三個月前。
盛夏強烈的陽光籠罩著整個城市,乾燥的風緩緩吹著,知了在樹上聲嘶力竭的叫,聽了讓人感到莫名的煩躁。現在是下午一點半,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盡量躲在陰涼的地方,被曬得發軟的柏油馬路上空空蕩蕩的,偶爾有幾台或高檔或低檔或簇新或陳舊的車飛馳而過,也像怕燙似的很快就消失了。
男孩在路邊急匆匆的走著,不時回過頭來張望。他的鼻尖沁出了汗,眼鏡也一次次滑下來,他用不合季節的肥大的襯衫的袖子擦擦額頭,腳步越加快了。
走到一個住宅小區的門口,男孩停下來,摘下眼鏡,用手指揩揩鼻子兩側,又重新戴上眼鏡,四處環視了一下。周圍寂靜無比,一台賣冷飲的小車停在附近,賣冷飲的老婦坐在一邊打瞌睡,一條小狗無精打采的趴在她腳下,不時呼哧呼哧的伸出舌頭。
男孩確信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突然飛快的跑進一棟樓裡。小狗被男孩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著男孩消失的樓門,可是很快,它又低下頭,靜靜的伏在主人腳下的陰影裡。
樓道裡的涼爽讓男孩舒服了很多,他小心的攀上三樓,在一扇鐵門前停了下來。舉手欲敲,不知為什麼,又把手放了下來。他屏住呼吸,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許久,慢慢的敲響了門。
一個女人在屋裡問:「誰啊?」
男孩沒有吭聲。
過了幾秒鐘,女人輕輕地說:「自己開門吧。」
男孩從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輕輕的打開了門,飛快的閃了進去。
這是一間一室一廳的小房子,陳設簡陋,但是收拾得還算整潔。雖然是正午,但是窗戶關的嚴嚴的,還拉著窗簾,房間裡悶熱幽暗。一個半躺在床上的女人費力的坐起身來,向男孩疲憊的笑笑。
「就知道是你。」
男孩不作聲,四處張望著。
「別找了,小凡去我妹妹家了,今晚不回來。」
男孩明顯鬆了口氣,他感到屋裡的溫度,汗也一下子滲了出來,他看著緊閉的窗戶與窗簾,皺了皺眉頭。
女人讀懂了男孩的意思,指了指放在角落裡的老式電風扇,「打開你吹一會吧,涼快涼快。」
男孩走過去打開風扇,扇葉吱吱嘎嘎的轉動起來,左右搖擺著頭。
風吹到女人身上的時候,女人打了個寒噤,把身上蓋著的棉被往上拉了拉。
「別衝著我吹,把它定到你那邊」。
男孩把風扇頭轉過來,按下一個按鈕,風扇立刻停止了擺頭,朝著男孩的方向旋轉著葉片。男孩解開襯衫,露出乾瘦,但是很結實的胸膛,暢快的吹著。
女人默默的看著男孩,許久,女人溫柔的說:「別吹太長時間,小心感冒。」
男孩看著女人,開口說到:「你怎麼樣,還好吧。」
女人幽幽的瞪了男孩一眼,躺下去,把後背對著男孩。
男孩有點尷尬,手足無措的站著。
風扇繼續吹著,男孩解開的襯衫被吹得微微飄起。
許久,女人輕聲說:「你過來。」
男孩走到床邊,坐下來,手放在女人的肩膀上。
女人不說話,也不回頭,向床裡挪動了幾下,騰出一個人大小的位置。
男孩脫掉鞋,想了想,把鞋尖衝著門口,小心的擺好。
男孩躺在女人身邊,把手從女人脖子下伸過去,溫柔的摟住女人的肩膀。女人沒有拒絕,向後挪挪身子,閉著眼睛,舒服的躺在男孩的懷裡。
女人的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男孩用另一隻手撫摸著女人的頭髮,手掌不時摩挲過女人的額頭。女人輕輕握住男孩摟住自己肩膀的手,兩個人一言不發的躺著,只聽見風扇吱吱的朝著一個無人的角落吹著。
女人的手佈滿皺紋,乾燥,粗糙,手指輕輕滑過男孩健康黝黑的皮膚,麻酥酥的很舒服。男孩閉上眼睛享受著,午後的倦意漸漸襲來,不知不覺中,竟睡著了。
傍晚的時候,男孩突然醒了,他猛地坐起身來,滿頭大汗、惶恐的四處張望著。女人不知什麼時候把身子轉了過來,她被男孩突如其來的動作一下掀到一邊,不滿的嚶嚀一聲。
「你怕什麼,小凡去我妹妹家了,今天不回來。」
男孩鬆了口氣,喘息著重重躺下。
女人溫柔的爬到男孩胸口,手指在男孩滿是汗水的胸膛上輕輕劃著。男孩低下頭,在女人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這時候,女人聽到男孩的肚子裡「咕咕」的響了兩聲。女人笑了。
「餓了吧?」
男孩點點頭。
「我也有點餓了,廚房裡有一隻雞,今早殺的,你會做雞湯麼?」
男孩又點點頭。
女人噘起嘴,撒嬌的說:「我要你做給我吃。」
男孩又吻了女人的額頭,光著上身跳下床,不一會,廚房裡傳來陣陣香味。
女人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疲憊的閉上眼睛。
晚上7點多的時候,男孩和女人一起吃了晚餐。女人還是沒有起床,半躺在床上,男孩一口口把雞湯餵進女人的嘴裡。女人每嚥下一口,就含情脈脈的看男孩一眼。女人喝了一碗湯,吃了幾塊雞肉後,重新躺在床上,看著男孩狼吞虎嚥地把剩下的湯和雞肉一掃而光。然後,兩個人擁在一起看電視,男孩目不轉睛的看著一部槍戰片,女人對電視節目不感興趣,不時抬起頭來溫柔的看看男孩。
10點多的時候,男孩起身穿好衣服,女人還是沒有起身,默默地看著男孩。男孩繫好鞋子,坐到床邊,俯下身親了女人的嘴一下,女人一下子把男孩抱住。
「留下來吧,今晚只有我們兩個人。」
男孩猶豫著。
「明早你早點去,好麼?陪陪我。」
男孩點點頭,重新脫掉鞋子和上衣,想了想,又脫掉了外褲,只剩一條內褲鑽進了女人的被窩,順手拉滅了燈。
黑暗中,男孩抱住女人,手伸進女人的衣服裡,女人沒戴胸罩,皮膚涼涼的。男孩的手在女人的肚子上輕輕撫摸了一陣,向上握住了女人略略鬆弛的Rx房,手上的力氣也慢慢大起來,用手指捻著女人的乳頭,用力的揉搓起來。
女人發出一聲不可遏制的呻吟,手伸向男孩早已挺立的下體。
兩個人如膠似漆的纏綿了一陣,男孩的呼吸越來越重,女人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男孩忽然鬆開女人的Rx房,飛快的脫掉內褲,急不可待的去拉女人的褲子。女人卻突然清醒過來,用力拉住褲子。
「今天不行!」
男孩挺著氣勢洶洶的陽物,哪裡聽得進去,他撥開女人的手,用力撕扯著女人的褲子,女人急得亂踢亂蹬,口中不時小聲哀求著。床隨著兩個人的掙扎吱呀作響,突然,一個耳光「啪」的在男孩臉上響起。
男孩被打得目瞪口呆,手也停止了動作,半響沒有作聲。女人有些後悔,忙起身撫向男孩的臉龐。男孩沒有理會女人的手,又把手伸向女人的褲子,女人急忙又拉住。
「沒良心的,你還想讓我遭罪啊?」女人恨恨的說。
男孩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半晌,他猛的拉亮電燈,女人忙用手遮住眼睛,男孩一下拉下女人的褲子。
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女人的下體滿是暗紅色的血,身下的棉墊也被洇紅了一片,xx毛被已經乾涸的血粘在一起,硬硬的糾結成幾簇。
男孩張口結舌的看著。女人幽幽的瞪了男孩一眼,慢慢拉上褲子,伸手拉滅了電燈,又拽著男孩躺倒在自己身邊。
男孩在女人身邊僵硬的躺了許久,伸手把女人摟進懷裡,輕輕的撫摸著女人的頭髮。女人順從的貼在男孩的胸膛上。
「怎麼不告訴我?」男孩柔聲問。
女人從男孩懷裡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他。
「我告訴你了,你沒看到那封信麼?」
男孩的動作一下子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