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個月的選拔是官兵同訓的,也就是說那三個年輕的少尉跟我們在一起混——但是如果他們混到考核合格就可以不跟我們混了要單獨受錘學習怎麼當特戰軍官,我們是兵他們是官這一點是很明白的,他們要操心的跟我們要操心的還是不一樣的雖然現在在一起混。後來我們混完了這一個月三個小伙子不錯還都合格了,雖然我跟他們呆了一個月也很熟悉但是由於以後沒有打過交道所以就不在這裡贅述了。當官的那點子破事我也不操心,我就說說我們自己這幫子小兵這幫子弟兄,雖然那個狗頭高中隊不僅是軍官還是中隊級別的少校軍官,但是由於他後來我退伍以後跟我是兄弟所以我也就把他劃拉進來了。我的標準就是這樣,不是兄弟的我就沒什麼可以說的了,以後說大隊長的鳥事是因為他跟我也是兄弟我們不僅是上下級的關係雖然年齡差距大了點他當我爸爸都夠資格但是沒辦法戰友就是兄弟,我後來冒著危險救他除了因為他是大隊長更因為他把我當兄弟。哎呀呀包袱抖出來了我要留著以後講。
還是說我跟那個狗頭高中隊之間的鳥事,沒辦法寫著寫著當兵的習慣出來了嘴裡有點子精神污染嫌疑但是我覺得大家還是可以接受的。
狗頭高中隊一直不露聲色,也沒有對我有什麼特別怎麼樣的但是我知道一句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老炮都可以那樣,一個堂堂的特戰少校難道不比他高明嗎?我現在不是新兵蛋子了,所以這根神經一直就沒有松。
我們的體能基本上就是那些跟電影電視報紙雜誌網絡上說的勞什子差不多的東西,你們看著好玩跟過夏令營似的但是要真的來試試就知道好歹了。以前我們在偵察連裡注重的是速度和技巧的訓練,我們在特種大隊受訓的體能基礎就是補上力量訓練這一課當然速度和技巧是不會放鬆的。天天就是5個100加上泥潭子再加上死沉的原木加上山地負重越野加上折返跑加上特種障礙等等之類的勞什子,我們原來都可以說是尖子中的尖子但是這一次真的是知道厲害了,如果說比武集訓我們的身體素質提高一大節子那麼新訓隊又是一節子而且不是一小節子也是一大節子。據槓鈴玩啞鈴最後搞的弟兄們兩眼都冒光原來就很結實的肌肉又開始有冒油的感覺,其實這一套勞什子我們原來就練但是沒有這麼集中因為還有別的亂七八糟的科目譬如我們在團裡還要練隊列練內務因為有評比。但是在特種大隊的新訓隊裡我們沒有練過這些因為沒人和我們比,我們自己跟自己比不是有毛病嗎?當然軍人的標準我們都是有的,除了我是列兵都是班長排長在部隊訓人的自己還不利索嗎?
我後來反應過來為啥子特種大隊要挑培養好的尖子了,因為不用在基本軍人素質培養上面花費什麼功夫,上來就直接開錘。因為亞洲人天生瘦削,所以體能訓練是大大加強的——但是瘦削也是優勢,後來我知道洋人特種兵兄弟人高馬大看上去厲害的不行不行的,但是真的跟你一起訓練就歇了,因為身體負荷也大,不光在越野攀登技巧這些科目不行,而且由於人高馬大,對錘的時候胳膊身體腿的反應都慢半拍,我一個騰空邊踢踢到他們脖子上的時候他們的胳膊也沒有能擋住我,他們抓我也不是很容易,因為我瘦削靈活——至於在戰場上怎麼樣,我的體會就是人高馬大動靜大,拿著裝著激光模擬器的槍衝著那個地方一陣猛摟一般都跑不了那裡要冒煙——這個包袱怎麼又出來了以後講以後講。
還是說狗日的高中隊。
我沒想到他真的錘我,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錘我,錘的我還不輕。
我還沒有辦法告他是幹部打兵,就是白挨打。
我們打了一個禮拜體能基礎以後開始練基本科目,開始就是偵察兵的老一套爬爬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們都是輕車熟路。還有對錘什麼的,戴著散打手套和護具穿著膠鞋(後來我進了那個狗頭大隊對錘還是規定穿膠鞋不然這一腳上去可不得了),我們都是靈活形的選手所以打起來很好看我在底下看大家都快的不得了。
那個狗頭高中隊就一直跟底下看著什麼話也不說,幾個少尉和士官忙著記下各自的特點和動作。
然後該我上去了,我就上了散打墊子,對面就是馬達。
我們倆笑笑,我還眨巴眨巴眼然後我們開始對錘。熟歸熟但是錘起來還是不留情面的,馬達的腿功沒有我好(他當過民工負重太多小腿比較粗),但是他的拳頭狠,每次挨在腦袋上都跟中了廬山升龍霸似的眼前就黑一片然後緊接著就是一套組合拳我就得趕緊低頭靠近他不讓他揮拳,然後就腿下使絆子或者用胳膊肘給他頂開。我剛剛到偵察連的時候就跟陳排學踢,開始劈叉都下不去每次被他按得我哭爹喊娘的他也不心軟,後來就好了,從豎叉到橫叉都差不多下的去了,不敢說什麼一抬腿到哪兒但是邊踢側踢和騰空踢都是沒問題的,我的弱點就是胳膊的力量不夠。一般我就用快速的各種踢對付馬達,還是能撈到不少點數的。
馬達連著被我踢了好幾次跟頭,最後一次踢到了頭上的護具上倒了半天沒起來,我趕緊去拽他,他眼冒金星但是還是笑著用戴著散打手套的右手拍拍我的肩膀。
我剛剛把馬達拽起來,那個狗日的高中隊上來了,他還穿著那雙大牛皮靴子。
高中隊一伸手一個士官就甩給他一套散打護具。他把貝雷帽、迷彩外衣和寬腰帶解下來扔給那個士官,慢吞吞的戴護具。
我當時就知道壞菜了,他要收拾我了!
馬達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愣愣的站著。
高中隊戴好護具和手套兩個拳頭頂著碰碰,我就看見他迷彩短袖衫上居然也有個狗頭,看來狗頭大隊的人虛榮不是一般的我們的迷彩短袖衫上就沒有自己部隊的什麼標誌當然我們也確實沒有過什麼標誌。但是我看的重點不是這個,我是看見了他粗壯的胳膊胸肌。
還有,我看見了他的腿。
穿著大牛皮靴子的右腳漫無其事的活動著腕子,然後腳尖點點地,站了個位置。
我一看他站的位置就知道,他也是玩腿的。
我的媽媽啊!我就跟陳排學過半年散打,就會玩幾下腿仗著自己個子小身體活還能忽悠忽悠,馬達也難說是不是讓著我。狗頭高中隊呢?一看就是練了多少年的老油子!能在特種大隊混中隊長的,是一般人嗎?我當時還不知道他確實的底細,我要是知道的話估計當時就暈過去了。
高中隊活動完了再轉轉脖子,就沖馬達說:「你下去。」
馬達不敢不下去馬達怎能不下去馬達最後下去的時候眼巴巴的看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