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還是山吼的跟什麼似的,部隊戰士就這樣你有什麼辦法?
「把他媽拉個巴子給我抓回來!」何大隊就說,「黑虎的雷大隊要活的不要死的!其餘的要死的不要活的!」
「是!」
還是山吼。
「高中隊!」
「到!」狗頭高中隊還是那個操性一個立正顯得自己好像很酷。
「今天晚上8點出發!」何大隊就指著他鼻子說,「你小子要是還完成不了任務,媽拉個巴子的我就收拾你!」
「是!」狗頭高中隊遲疑一下顯然上次被俘是記在賬上的。
我就心裡打鼓,這事兒提一次狗頭高中隊記一次,看來這事兒不算完還得跟狗頭高中隊矯情,一定又是變著法子錘我。
但是我來不及多想,何大隊又說話了:
「你們是什麼?!」
「狼牙!」
「你們的名字誰給的?!」
「敵人!」
「敵人為什麼叫你們狼牙?!」
「因為我們准!因為我們狠!因為我們不怕死!因為我們敢去死!」
我們十幾個人還是山吼。
這是我們狗頭大隊的誓言。
「精神面貌還可以啊!」何大隊就看我們,「別光說漂亮話!給我把雷大隊帶回來再說漂亮話!記住了?!」
「是!」我們山吼。
「我們一定把貓頭大隊的雷大隊給您帶回來!」我突然來了一句,還是孩子看見投影上的貓頭就想笑,不知道為什麼來了這麼一句。
都傻了你這時候插什麼嘴啊?!
我喊完意識到自己失語了。
何大隊想想,嚴肅的臉笑爛了:「好!貓頭這個名字好!把雷大隊抓回來我就給他個名字叫貓頭大隊!我們還叫狼牙還叫狼牙!好!媽拉個巴子的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叫他貓頭大隊呢?」
我們就忍笑不敢告訴何大隊其實我們自己叫自己狗頭大隊。
我們就去準備,吃點東西不敢吃多因為還要跑路半飽最好。就回帳篷檢查武器裝備備份彈藥準備乾糧水囊再對著小鏡子化妝,那時候我們妝都化的極好極其認真,每人的妝還略有不同不是上級要求是我們自己追求不同的風格,戰士也有自己的個性也希望體現自己的個性,我們沒有別的地方體現就在臉上的迷彩油體現。
馬達班長喜歡在臉上來道粗點的黑條貫穿自己的臉部一直到脖子圓領衫的位置,我老說他跟畫了條蚯蚓在脖子上一樣。
我喜歡斜斜的兩道黑條比較醒目自己覺得比較酷。
然後就最後檢查,仔細檢查。
就列隊跟著狗頭高中隊上直升機了。
一路上的見到的弟兄都喊:「錘他狗日的!」
我們就喊:「抓住貓頭!」
大家就跟著喊:「抓住貓頭!抓住貓頭!」
喊的態度都極其認真簡直是跟喊為人民服務一個認真的鳥樣子。
後來我覺得是一種革命的浪漫主義的黑色幽默。
我們給戰爭帶來一種生氣,這種生氣就來自於我們弟兄的兵味的幽默。
當時不知道什麼是幽默,就是覺得好玩。
我也是,就是覺得狗頭對貓頭,絕對是好戲。
但是狗頭明顯要比貓頭厲害,多少年的真理了。
我們上直升機以後底下的弟兄們都喊:「抓住貓頭!錘他狗日的貓頭!」
我們也喊:「抓住貓頭!錘他狗日的貓頭!」
我們就起飛了。
我們十幾個狗頭兵就踏上抓住貓頭大隊的雷大隊的征程。
暗夜裡,我們攥緊步槍在低空飛翔,掠過原始叢林。
前方,就是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