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你和我之間,在你和我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出身地位命運走向的人之間——愛情,就只能是愛情,不會是別的。我不是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種蛋子話別人說的太多了我不會這麼說的也不這麼看——你要是現在要嫁給我,你回國我馬上娶你——只要你敢嫁我!
但是,你知道是不可能的。
我們之間的障礙還不夠多嗎?
你能突破哪一個呢?——反正我突破不了任何一個。
所以,愛情就是愛情了,就是悲劇了。
你哭啊笑啊,最後的結果還是這個。
呵呵,別傷心——我不斷的提醒你沒有結果,就是故意在讓你傷心,我敢在全世界面前讓你傷心,其實是對你負責——你還敢高興的告訴別人你是迷彩蝴蝶嗎?不敢了吧?
這就是我的目的。
殘忍嗎?我不覺得。
因為,我不想再進入那種麻煩之中。
我說了,今天的小莊不是昨天的小莊。
——還說那次燭光晚餐吧,我還沒有說完呢。
我進了自己那個黑乎乎的小破屋子就蒙了,幹嗎啊?你就笑,我還看見你化妝了還是濃妝淡抹總相宜的感覺——底板好就是底板好,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像我當兵的時候苗連的老婆,怎麼化妝還是那麼個樣子我都不忍心多看看一眼受刺激一次,還不敢說什麼,現在寫小說也不敢形容,我也不是怕苗連看了這個小說生氣,因為他們早就離婚了——你就是天生麗質啊,我有蛋子辦法啊?也不是說你有多漂亮多麼大美女了那是假話,你就是清秀氣質好——其實,小影也是這一點吸引我的。——氣質,還真的就是天生的,和後天的培養有關係但是關係不大。——你和小影不僅長得像氣質還一樣,也是命安排的。
你不僅化妝了還穿了一件黑色的裙子還是拖地上可以當拖把那種——我知道是你的演出服,我閒的蛋子疼的時候老是喜歡和你開這個玩笑,一開你就哭一開你就哭——其實我現在告訴你,我就是故意讓你哭,因為你一哭就跟她一摸一樣了,我就喜歡哄你——其實是在哄她。
現在告訴你我也不怕你生氣,我說過我對你不公平。
其實每次哄你的時候表面上我嬉皮笑臉心裡卻是一直在滴血的,真的,不騙你——你現在能夠理解我了,我就告訴你,當時我怎麼對你說呢?不是紀律規定的事情,只是我不敢提真的是不敢提啊!
你化妝了盤頭了穿上晚禮服了就那麼看著我笑盈盈的目光在燭光下面如水如畫。
桌子上面不僅是你作的西餐——你後來告訴我你專門去跟一個同學學了一下午,學了這麼兩手。你在家從來不做飯絕對是甩手大小姐,連襪子都不洗,但是你在我這兒真的什麼都干,連馬桶堵了也是你收拾的而我就顧著碼字顧不上那些——你也從來不說什麼,我當時還真的以為這個天下還有在家接受居家女人教育的未婚女孩呢!其實現在知道是絕對沒有的,誰的女兒是誰的寶啊!誰捨得啊?想想你也真的挺不容易的,就為了愛情什麼活都肯幹,我後來對你還沒有什麼好臉色一點也不像追你的時候那個孫子似的操性,你心裡肯定是不平衡的但是你不會說什麼——愛都愛上了有什麼好說的啊?
——而且還插了一束花淡淡的香氣粉色的我至今也不知道叫什麼花,我對這些是沒有研究的——我追女孩從來不送花這個你是瞭解我的,一般我送實用型的東西譬如襪子譬如睡衣之類的但是從來不送沒有用處又折騰銀子的——花就算了吧,你還整了瓶洋酒,當然也是我至今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你後來告訴我多少銀子一盎司嚇了我一大跳差點沒把車開到樹上去——你是從你老子的酒櫃裡面偷的,裝在自己的背包裡面帶來的,一路上走的屁顛屁顛的,心裡想可給小莊這個土豹子開開洋葷了,省得老是沒事的時候喝兩口三十年陳釀的汾酒就覺得是天下無雙了,強中自有強中手讓你嘗嘗真正的貴族喝什麼——問題是我對洋酒那個玩意一點都不感冒啊?我又不是沒有喝過啊?在UNPF聯預維和部隊那個鳥地方芬蘭炊爺澳洲炊爺三哥炊爺挪威炊爺新西蘭炊爺法蘭西炊爺等等很多國家軍隊的炊爺們哪個沒有見過我小莊啊?哪個沒在廚房偷偷把軍官甚至是老白毛司令的酒給我倒那麼一小杯寶貝似的給我嘗嘗?我開始還新鮮一喝就後悔,嘴上還不敢說什麼因為不好意思說,後來還是得喝因為盛情難卻啊!這幫子洋炊爺不拿我當外人啊?給你喝你不喝,不是不給人家臉嗎?我就得硬著頭皮喝,喝完就忍著還豎大拇指:「歪瑞古德——鳥!」炊爺們就哈哈笑啊高興的屁顛屁顛的啊於是鳥這個詞就在UNPF部隊的炊爺中間開始普及起來,後來他們見了中國軍人就打招呼:「哈羅!——鳥!」搞得我們的中國觀察員老哥們和大隊的幹部們都大眼瞪小眼還尋思他們不會在中國軍隊服役過吧?——炊爺們高興啊,因為覺得把自己國家的好東西給這個小黑蛋子了啊,自豪啊光榮啊增進國際軍人友誼啊加強和中國小兵的感情啊——當然也是回報這幫子炊爺在不開飯的時間集體去我們中國工程兵大隊蹭飯的那種心裡說不出來的不好意思,不開飯我們大隊的炊爺也給你們這幫子洋炊爺開伙這是一般的情意啊?咱們覺得是國際友人一定要招待不然顯得中國軍隊小氣,大隊常委專門給炊爺們交代只要不是睡覺了任何時候要有兩個二級以上炊爺待命,就給這幫子來蹭飯的國際友人做飯——他們再自來熟也知道非工作時間讓人下廚不好意思啊,都是炊爺都知道將心比心啊想請我們大隊炊爺吃飯又不好意思說,正好趕上我來了還不趕緊給好酒上來?——我不知道老白毛司令在澳洲在西方算不算什麼貴族,但是我知道他那個酒估計也不便宜吧?所以洋酒我是真的喝過不少還真的是因為盛情難卻的緣故,不然我真的不喝啊!我是真的對那玩意不感冒,我就是這個操性的,再好再貴的東西我要是不感冒就不往心裡去,所以到底喝了什麼玩意我到現在也記不起來——我想不會比你老子的酒便宜多少吧?問題是我真的不喜歡啊,你知道我的操性的,不喜歡我就是不喜歡,也不掩飾。我就是喜歡喝點子汾酒不上頭,你能讓我硬著頭皮喝那個洋酒啊?我享受不起啊!
所以我就對你偷你老子的洋酒不感冒,我也不是在UNPF部隊那種事事都是外交場合的鳥地方啊,我在自己家裡有什麼好掩飾的呢?——我就直接說整什麼景兒呢?閒的啊?
——我發誓我是笑著說的,我還不至於那麼不懂事把你的好心不當回子事情啊?
但是你還是在乎了。
我話一出口就知道壞了。
你誤會了——我就是再不喜歡整景兒這點子常識還是有的啊?!
淚珠子真的就跟斷線的金豆子一樣嘩啦啦下來了。
我就傻眼了,這不是我故意逗你哭——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實話,凡是我故意逗你哭就把逗你笑的法子都想好了,中國陸軍退役特種兵還當過班長是戰鬥骨幹出國維和過見多識廣,三套以上的備用方案都敢想好了,所以不怕你哭。
但是你突然哭我就傻眼了。
——我當時就意識到你是花了大心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