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喜歡說反話

    我就明白了,哦,原來女孩都喜歡說反話啊——其實我早就知道,問題是這兵當的久了,腦筋就容易僵化,但是這回記住了,一直到現在都管用。
    我就嘿嘿樂了。
    小影就歎氣:「唉——我怎麼找了個傻子啊?」
    我還沒說話呢,就聽見輕輕的敲車門。
    我們趕緊分開。
    外面就用鷹語問可以開門嗎?
    我就說當然可以。
    門就開了。
    那個芬蘭軍士長就探頭在門口笑:「車要入庫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哦!到了芬蘭營了!
    這下子是有國際影響了,我的媽媽啊!
    但是你緊張歸緊張,但是你還是得下車啊?你能賴在人家芬蘭哥們的裝甲車裡面不走啊?
    我們倆就硬著頭皮下車。
    就在芬蘭營了。
    芬蘭哥們們都跟我們打招呼——其實你休息時候要是有機會的話串營玩真的不是什麼事情,各國維和部隊都是把你看成自己人的。我記得當時背過的規定如下——UNPF總部營區由憲兵排管理,進入營門時要向哨兵出示UNPF證件(一張藍色身份卡片,簡稱「藍卡」。上有本人照片、姓名、軍銜、國籍和序列號碼)。哨兵驗過證件後會主動敬禮放行,來客不論是徒步還是乘車都必須還禮。
    進入UNPF各營營區就沒有這麼麻煩。除檢查哨有哨兵執勤外,其他營地通常與交通要道有一段距離,大門一般上鎖,沒有哨兵執勤(營區裡都有觀察哨,遠遠就能看見來人和車輛)。到門口一按喇叭,對方見到是UN車輛就會來人開門。經過觀察哨或進入營門,對方也會主動敬禮,來客也必須還禮。
    也就是說你可以來玩,真是對UNPF的自己人敞開大門的——雖然是個軍隊就有隱私,但是你人都在一塊住著,一個大的營區,有蛋子秘密保啊?都是國際友人啊,為了一個崇高的為全世界人民服務的目的不惜千山萬水遠渡重洋到這個鳥地方來維和,你還自己跟自己斗啊?犯得上嗎?其實真的是這樣,就是發生矛盾,還真的是因為民族文化的不同習慣發生的,沒有本質上的衝突——大家都是要受相關教育的,太刺頭存心找碴子的也不會讓你來啊?
    我們就下來了。
    芬蘭營的哥們是在內部沒那麼多鳥等級觀念的,絕對官兵一家。
    太陽底下一堆子哥們就在曬太陽熱帶的日光浴絕對爽啊!
    一幫子哥們在打網球,絕對專業的網球服網球帽子網球鞋子網球拍子——不怕你們笑話,我是第一次看見打網球,還居然真的是親眼看見芬蘭哥們打的。我後來也沒有學會,沒有那根筋骨啊!後來再來芬蘭營跟小影打網球就顧著對著她樂了,哪兒還顧的上球啊?氣的她不行不行的——但是小影學的快不說,打的也好的不行不行的,芬蘭哥們都喜歡跟她打。
    真的沒有什麼等級觀念就跟我們倆小兵打招呼。
    其實我們還是違反了規定了,是在芬蘭老哥的裝甲車裡面混進來的,沒有經過門崗檢查。
    但是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幫子芬蘭鳥人回來能放過這個樂子啊?!
    所以也就不奇怪更沒有敵意啊,是他們的軍士長請我們來的啊?
    也沒人圍著你看,這幫子芬蘭哥們經常出來維和見的多了,倆中國小兵有什麼可以看啊?倒是有行家上來跟你探討一下95槍和92槍的,我就來勁了——我拿手啊!就卸下彈匣給他們講這個。
    小影就跟邊上看著笑瞇瞇的——真正懂事的女孩,是喜歡看自己的男人專心的忙活的,何況這還是他拿手的。
    他們就玩沒有子彈的槍,就說:「歪瑞古德!」——我沒有給北方工業作廣告的意思啊,但是確實是好槍——芬蘭哥們喜歡的不行不行的,覺得不錯啊!他們也喜歡92,覺得是好東西——我也玩他們的槍,步槍是瓦爾梅特M76,輕機是瓦爾梅特M78,手槍是比利時勃朗寧——關於這些武器咱們就不在這裡討論,要說請另外開帖子好嗎?這裡只說小說——都玩的挺過癮的,都是軍人遇到這種玩意能不玩嗎?
    玩了一會子,芬蘭炊爺就來了——他知道中國兵來了那個高興啊!他是去蹭過飯的我還真見過他一回,我負責檢查啊,當時就在門口查哨,對他挺客氣的,第一回的時候這個芬蘭炊爺還不好意思呢!我還直接就帶他去食堂了交給我們的炊爺來迎接國際友人了——他知道我叫「小莊」,看見了就樂,喊啊:「莊!跟我走!」
    我跟你們說,天底下軍隊的炊爺在部隊基層戰士中的地位不是吹的,他要拉我走誰都沒有什麼說的——再捨不得95槍再捨不得92槍也得讓我跟炊爺走,我和小影的槍啊不能離身的——我們就被他拉到廚房了。
    就是洋酒招待。
    我開始還挺新鮮的,拿起來就喝啊!
    一下子那個味道就咽在嗓子裡面了。
    我靠!什麼味道啊!
    但是還是忍著,絕對臉都憋綠了!
    小影就抿嘴想樂,她知道我是在忍著。
    絕對的忍啊!
    芬蘭炊爺還笑瞇瞇的看著我說:「這是我們連長的珍藏!怎麼樣,莊!」
    我把酒杯往案板上一放,豎起大拇指:
    「歪瑞古德——鳥!」
    小影一下子就噴了。
    我們一直在芬蘭營玩到該回去了,才和芬蘭炊爺軍士長還有那些步兵哥們依依不捨的告別——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有幾個軍官也跟著在裡面混混和我們耍——後來他們連長也來了。
    誰讓我不認識芬蘭哥們的軍銜呢?——其實是學過的,但是我沒記住,實話實說,我不是那塊料子,就顧著見到小影的幸福了,學習的時候就沒有好好記住——這個內容也不是必考的,我就更沒心思記了。
    誰讓這些芬蘭哥們自己在營裡軍官都沒個軍官樣子呢?——不是紀律不嚴,他們國家的傳統就是這樣,官兵一家啊。
    呵呵,芬蘭炊爺是所有UNPF炊爺裡面第一個學會「鳥」這個詞的。
    這個UNPF聯預部隊的芬蘭營,後來我和小影就經常去了。
    還有很多值得回憶的故事,包括芬蘭炊爺帶我進行的飯後活動。
    還有一條值得回憶的芬蘭狗爺。

《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