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 芬蘭裝甲車

    我們就一直在那輛白色的SISU芬蘭裝甲車裡面,那兒就是我們愛的小窩。是芬蘭哥們提供的,不是一般的情意吧?他們對誰都沒有說過,我想他們是知道中國軍隊的紀律和政策的。
    但是愛情就是愛情,在他們這些哥們眼裡就是愛情。
    關於芬蘭哥們的愛情觀念我回頭再說吧,還是有點子值得我們思考和回味的。
    在那個時代,在那個異國的戰區,在那個熱帶叢林的雨季。
    兩個中國小兵,在一輛白色的鐵皮裝甲車裡面。
    相愛著。
    幸福嗎?
    你睡醒了嗎?
    我不知道。
    你一直就沒有來。
    我知道,我是真的傷了你的心了。
    呵呵,但是我不會給你打電話。
    我知道你的同學還是會看見的,她們會傳說我對你的傾訴對你的思念——你不是鐵石心腸的,我瞭解你。不是欺負你軟弱,也不是拿某種壓力壓著你。
    ——不是我小莊現在寫個勞什子網絡小說有多麼的鳥了,我不是那種扯蛋子的人——我只是想給你全部的自由。
    因為,我過去對不起你——你當然有拒絕我的自由。
    是人都有自由,你可以選擇我,當然也可以不選擇我。
    好了,這個小節完了。
    我想,你慢慢會理解我為什麼說那些狠話的。
    ——還記得那天下雨了,你走了以後嗎?
    我就一直在雨中站著,站在那個酒吧的門口。
    站在你離去的地方。
    我的臉上是雨水和淚水。
    幸福嗎?還是痛快呢?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第二天,在我們約好的時間和地點,我會去等你。
    還是沒有你的消息。
    丫頭,你好像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一樣。
    而我的心路歷程還沒有結束。
    你卻消失了,真的嗎?
    我知道這一次是真的得罪你了。
    我知道這一次是真的傷害你了。
    我知道這一次是真的可能再次失去你了。
    什麼傷害,可以有第一次,但是不要有第二次。
    我就犯了這個錯誤——陸軍特種大隊就告訴過我,無論如何不要走回頭路,走回頭路的危險就是中埋伏——我違背了這個最基本的原則。
    呵呵,我知道中了埋伏。
    不是你的埋伏,是命運的埋伏。
    ——我愛上你了。
    寫的還是很苦很苦,真的。
    禍從口出語多必失是我知道的——但是我還是一犯再犯這個最弱智的毛病,其實我得罪誰傷害誰都不害怕因為我知道不能拿我怎麼樣——但是我萬萬不該得罪不該傷害的就是你,因為全世界現在你對我最好。我真的是狗脾氣啊,想到什麼說什麼就把你得罪了就把你傷害了。
    都是我自己找的,我沒有什麼說的。
    你就是這個鳥性格的,忍了我多久了都,我還是這樣對你——所以,我不怪你。我也不能給你打電話我知道你現在難受,我給你打你就更難受,還不如讓你慢慢的忘記我,這樣對你公平我就是活該的。
    但是你的故事和我過去的故事都是剛剛開始,我知道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我就不能停下。
    雖然在這個虛幻的網絡世界和這個現實的都市世界,我們的故事和我過去的故事很快就會被人遺忘,但是我知道還會有人年輕,還會有人長大——也就是說我們的故事和我過去的故事還會有人為之靜下心來好好的想想什麼,也許會掉下幾滴青春的淚水。
    這就足夠足夠了。
    真的。
    所以,再苦再苦,我一個人承受好了。
    我還是要把他們講完。
    ——因為,我不想再這樣欠著什麼了。
    真的,我欠他們的太多了。
    我欠你的也太多了。
    我小莊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作為軍人,還是作為男人,我都是不合格的——我自己心裡十分清楚,也都沒有想偽裝自己什麼。所以,我還是要寫完,再苦也得寫完。
    在你們曾經為我付出的感情面前,我小莊算是一個什麼東西呢?
    在我還沒有徹底把自己的心死掉以前,在我還有一點血性的27歲,我要把這些盡量的寫下來——雖然我自己知道,已經不再是在電腦上碼字,是在自己心裡面流出來的血寫在自己的年輕歲月的尾巴上,但是我還是要這樣寫下來。
    和別的無關。
    是我應該的,我欠他們的。
    也欠你的——我的迷彩蝴蝶,我的丫頭——請允許我再這麼叫你。
    好嗎?呵呵。
    還記得第二天嗎?我去約好的地方等你。
    你當然沒有按時來——按時來還像話嗎?矜持何在?尊嚴何在?也太給這個黑廝面子了吧?!不能,就是不能按時去!去不去本小姐還不一定呢!
    我當然知道你怎麼想的。
    我是作了長期抗戰的打算的——反正我也閒著沒事,自由職業者有時候真的閒的發毛,譬如我剛剛開始寫這個小說的時候,其實就是閒的發毛不知道幹點什麼就隨便碼字玩——鬧到現在搞得好像成了一部什麼重要的網絡小說作品,真的是扯淡的事情,我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重要的呢?
    閒的發毛,就是我現在最重要也是最真實的生活狀態。
    一般我的車裡面都會有一條以上的煙放著,都會有足夠的飲料和乾糧——其實是麵包餅乾什麼的,但是我習慣叫乾糧了。因為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經常早上開車出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反正我也不上班,就是給我銀子的老闆們找我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我隨便找個地方停車,打開筆記本電腦碼完該碼的字,再找個網吧發過去就得了——錢接著就到了我的銀行帳戶上面,我也不多問,也不多看。你可以給我,也可以不給我——不給我,一般我也不去找,但是不會有第二次的合作。你瞭解我的,一天碼字碼個萬把真的是輕而易舉的小意思,也不費什麼腦子,換點銀子就夠花的——我花的也不多,生活要求也真的不高,夠吃夠用夠泡美眉夠買盜版碟就行,我還需要什麼呢?
    是啊,我還需要什麼呢?
    我在我們約好的地方——一個小橋的橋邊上等你。
    那是後海邊上,我可以看見一群老頭老太太或者唱京戲或者下棋,或者是釣「黑」魚或者是撲騰一個撲騰一個下去游泳——還可以看見夏天的小情侶們來來去去臉上都是三月裡的小雨的感覺濕漉漉粘乎乎跟北海裡面的小鴛鴦還是小野鴨似的山盟海誓不算恨不得來生化蝶——還看見一男一女在吵架甚至還動手,女的挨打了還在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作錯了什麼?!」男的就抽她還踢她,旁邊來來往往都跟沒看見一樣,都市裡面的人都是這個操性的——我也這個操性了,我就看著沒什麼感覺也沒什麼說的。
    就跟車裡坐著等你。

《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