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零零一年六月十七日這天,東方良與弟兄們握了一天的麻將,雖說搓得渾身酸痛,但弟兄們把錢都輸給了他,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散了場,東方良把所有的錢放進自己的手包裡,拍了拍說道:「弟兄們,老規矩,今天晚上的開銷,我出!」
    葉永綠道:「良哥,我聽說風情夜總會有幾個唱歌的妞,是藝術大學表演系的,要不,飯後去那走走?」
    火箭道:「我也聽說過,學表演的妞,那身條錯不了!」
    飛機道:「人家是唱歌,又不是三陪,去了,聽聽唱歌,還不如找個吃玩住一條龍服務的地方,實打實地,解決問題!」
    東方良道:「凡是到夜總會幹的小姐,我就不相信她不愛錢!有了錢,什麼唱歌的演戲的,她照樣跟男人上床,你們信不信?」
    葉永綠道:「可我們的身上現在都沒錢呀!」
    火箭飛機也附和地這樣說。東方良一拍皮包道:「我知道,你們每人把兩萬塊錢輸給我,那是孝敬我!我呀,還是會拿著這些錢,和你們一起花一起糟,不然,我就不配作你們的大哥了!準備一下,咱們說走就走,先吃飯,再向風情夜總會進軍!」
    酒足飯飽後從飯館出來,攔了輛出租,直達風情夜總會。下了車,也沒付車費,就直往夜總會裡進,司機上來拉住了走在後邊的飛機道:「喂,你們忘了給車費吧!」
    飛機扭回頭一瞪眼道:「誰他媽忘了,大哥給了你一百塊,你還沒找玖拾的!快,找玖拾塊錢給我!」
    飛機伸手就揪住了司機的脖子,一用力,就將司機拉近到自己跟前,吼道:「找給我錢!」
    夜總會的兩名警衛走上來問道:「怎麼回事,不許在門前鬧事!」
    出租司機道:「他們哥幾個坐車不給錢,還訛人,說給了我一百塊,硬要我找他玖拾,天底下有這樣的事嗎?」
    兩名警衛還想再說什麼,已走進去了的火箭又走出來道:「不關你們的事,少管!」
    飛機道:「這小子不找我們錢,反而賴咱們沒給車錢,可惡!」
    火箭道:「算了,沒找就沒找吧,就當是丟了,別跟他廢話,走,進去!」
    出租司機一把揪住火箭道:「想走,沒這樣的道理!」
    火箭反手捏住了出租司機的手腕,一用力,聽得骨節啪啪響!對著出租司機的耳朵,輕聲但卻十分凶狠地道:「信不信,老子一用力,能捏碎了你這腕骨!惹急了,敢一刀捅了你,滾!」
    一用力,將出租司機推出三米多遠!出租司機見勢不妙,也只好自認倒霉,回到車裡,操了一聲,開車去了。
    夜總會內的歌舞台上,八九個青春小姐正在表演著泰國舞蹈!領舞的一位,看上去水靈靈地動人,裸露出的肩部、腰部以及腿部,在燈光的映射下,泛著白銀般的光澤!葉永綠見東方良看得連眼都不眨,說道:「良哥,看上了?」
    東方良點點頭,對飛機道:「去把老闆叫來!」
    飛機去了,沒用多久,就叫來了夜總會的老闆白言。白言一見是東方良,忙一臉笑道:「飛老弟,多日不見,可好?」
    東方良道:「聽說你這兒來了上等的好妞,這不就來了嗎!給我準備一個包間,讓那領舞的妞過去陪我!」
    白言道:「良老弟,她們可是說好了的,只在我這夜總會表演歌舞,沒其他的項目,要不,我去給你挑來幾名小姐,你過過目?」
    東方良道:「你只讓她進包間就行,其他的心,你就不用操了!你們哥仨,也自己找找樂吧!」
    白言將東方良領進了一個包間,道:「我這就去叫她來!」
    東方良道:「她們真是藝術大學表演系的?」
    白言道:「千真萬確,怎麼了?」
    東方良道:「領舞的一位叫什麼,你知道嗎!」
    自言道:「不知道,她們的姓名,我都不熟。」
    東方良道:「去叫她吧。」
    白言一去,東方良靜靜地聽著歌,不一會兒,就有一位小姐走了進來,東方良一看,正是領舞的那位小姐,走上前關了門,道:「小姐,請坐!」
    小姐道:「白老闆說是我的一個朋友找我聊聊天的,可我並不認識你呀!」
    東方良道:「坐下來,自我介紹一下,不就認識了麼!我叫東方良,小姐,你呢?」
    小姐道:「我叫宋冰,東方先生,您想同我聊什麼呢?」
    東方良道:「啊——是這樣的,剛才在大廳,我被你的舞姿迷住了,請你來,是想請你再為我跳一口泰國風情的舞蹈,行麼!」
    宋冰道:「那可不是白跳,得收費!」
    東方良道:「這個,我懂,跳吧!」
    宋冰跳了起來。的確,宋冰的舞跳得很迷人,但宋冰的容貌在東方良看來,更能讓她著迷!拍著雙掌,伴著宋冰跳著。後來,東方良從皮包裡抽出一疊錢來,道:「宋冰小姐,咱們再商量商量行麼!」
    宋冰道:「商量什麼!」
    東方良道:「你會跳脫衣舞麼?要是會,每脫一件,我給你一百元!」
    來冰道:「當然會跳,可你說話算話嗎?」
    東方良一抖手中的鈔票道:「我還會可惜這點錢麼?跳吧!」
    宋冰又跳了起來,且一件件地開始脫,脫到只剩下乳罩和內褲後,不再脫了。東方良站起來道:「接著跳,接著跳呀,你再脫下一件,我給你兩佰——不,給五佰!」
    宋冰道:「先生,謝謝你給了我三百元小費,再往下,你就是給一千回我也不會再脫的,因為再脫,就等於剝去了自己的人格了。」
    東方良突然地大笑起來,笑得來冰小姐有些恐懼和心跳加快,於是,宋冰想打開門離去,東方良一把就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道:「宋小姐——宋小姐,好啊!放乖點,跟我好上一回,我給你一千,怎麼樣!」
    宋冰掙扎道:「不!你放手,不!」
    東方良一把扯掉了宋冰的乳罩,宋冰胸前兩座雪白的山峰就顯露在燈光的照耀之下,她雙手護住胸部,大喊:「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在犯罪,懂嗎?」
    東方良更加用力地摟緊宋冰,騰出一隻手,抽出一把短刀,一下子就將宋冰內褲割開,接著用力一撕,就將宋冰脫了個精光!
    宋冰見東方良已經失去了理智,便一邊大喊一邊拚命地掙扎著!東方良將來冰掀翻在地,騎到她的身上,一隻手鬆著自己的褲子一隻手捂著宋冰的嘴巴!宋冰再也顧不上羞怯,兩隻手用力地捏住了東方良摀住自己嘴巴的手朝一邊推,推開後接著大喊救命!東方良解脫自己褲子的手不得不與右手配合,死死地卡住宋冰的脖子,讓她無法出聲!宋冰在自己的脖子被死死卡住後,竭力抵抗,終因力不從心,無法將東方良卡住自己脖子的手掰開。感覺到宋冰的雙腿不再彈了雙手無力地軟了下去,東方良才大汗淋漓地鬆開手,但為時已晚,宋冰在他鬆手前半分鐘便已斷氣!鬆開手後的東方良見宋冰沒有了呼吸,如果要不驚慌,及時地採取人工呼吸的挽救,或許還能讓宋冰還沒走遠的生命重新甦醒,然而,當東方良明白自己已活活卡死了一個姑娘時,大國先是一陣空白,接著便是天將塌陷下來的般的惶恐,緊張而又快速地穿上衣褲,打開門,匆匆地逃離了現場。
    一個小時後,老闆自言為了討好東方良,親自來送一個果盤,敲了敲門,沒有人應,打開門一看,見來冰赤身裸體地躺在地上,驚得他快步上前地扶起宋冰的同時大喊了兩聲:「小姐,小姐!」
    宋冰的身體已經冰涼,白言意識到了什麼,急忙用手機報了警,然後關上門,站在門外,親自保護著現場。東方瑤和妻子許文族晚飯後散步回家,打開電視機,接著看這些日子來一直看著的一部公安題材的電視劇,邊看,兩口子還時不時地議論幾句。
    當看到刑警隊長把自己的妻子逮捕歸案時,許文族似是感歎又似對丈夫東方瑤說道:「真是,再秉公執法,對自己的老婆,也總得手下留情吧!」
    東方瑤道:「婦人之見了不是!咱們這一行,別說是老婆,就算是親娘老子親生兒子,犯了罪,同樣不能手軟!否則,法律的公正性,何在?」
    許文族道:「少在我面前唱高調,再說,我就不信我有點什麼事,你敢黑下臉來逮捕我!」
    東方瑤道:「我這個省公安廳的副廳長,你以為是白吃乾飯的呀?文族,告訴你說,你還真別惹出什麼事,不然的話,我保不了你。」
    許文族道:「喲,說著說著還認真了!跟你這麼些年,我給你找過麻煩嗎我?只是咱們的小良子,一天到晚不幹點正事,我怕日子久了,司惹出什麼禍來。」
    東方瑤道:「他不是和幾個朋友一起搞了個字畫拍賣公司嗎?」
    許文瑤道:「好像有這麼回事,不過,近些日子,沒怎麼聽他念叨,也許沒搞起來吧!老瑤,我看,趁你還在位,不如為小良子找個正當的工作吧。」
    東方瑤道:「一我讓他干公安,他不幹,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再說,他小子一門心思想掙大錢,根本看不上死掙工資的職業。」
    門開了,東方良哭喪著臉走進客廳,一下子跪到了東方瑤的面前,哭道:「爸爸,您快想辦法救我吧!」
    許文族把門關上,小跑地過來扶住兒子,說道:「小良子,出什麼事了,別急,慢慢說!」
    東方良把頭用力地磕在了東方瑤的膝蓋上嚎道:「爸爸,我殺人了哇爸爸!」
    東方瑤喝道:「良子,你胡說什麼?」
    許文族用手捧住了東方良的臉,哭道:「兒子,別嚇媽媽,媽媽可經不住你嚇!」
    東方良抹了一把淚,道:「爸,媽,我沒嚇你們,一小時前,我真的在風情夜總會,殺了人啊!」
    許文族哭道:「不,不能哇!老瑤,我們可就一個兒子啊!」
    見東方良遲疑不動,東方瑤吼道:「快打電話自首!」
    東方良忽然冷靜了下來,問道:「爸,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東方搖走過來,雙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道:「良子,相信爸爸,投案自首,就是最好的選擇!放心,有爸爸在,你死不了!」
    東方良道:「爸,我可是犯的強xx殺人罪呀!」
    東方瑤道:「別的話先不說,打電話自首最要緊!良子,只要你聽爸爸的,活命就會有希望!相反,你要是潛逃,何年何月是個盡頭,擔驚受怕度日如年不說,以現代的信息科技與警力相結合,終有一天會被抓捕歸案的!因此,不如投案自首!」
    許文族道:「投案自首,不就是自己往大牢裡跳麼?」
    東方良道:「爸,我聽你的,這就打電話自首。」
    電話就在這個時間響了起來,東方瑤拿起話機,道:「哪一位?我是東方瑤!」
    對方道:「副廳長,我是凱旋公安局局長江海流!一個小時二十分鐘前,在我們區內的風情夜總會發生了一起命案,據夜總會的老闆白言交待,似乎與東方良有關啊!」
    東方瑤沉默了一會兒,道:「是呀……他已經向我交待了,我這就領著他到局裡去投案自首,汪局長,你和其他的幹警是不是還在現場?回局裡等著吧!」
    對方道:「副廳長,我自己就在您的單元門外啊!」
    東方瑤道:「江局長,你糊塗,速速回局裡,半個小時後,我領著他去投案自首,明白了嗎?」
    對方道:「副廳長,我也是一時急的,按你的指示,我這就回局裡!」
    放下話機,東方瑤就打算從衣架上取下制服,許文族上前捏住了他的手道:「老瑤,真的只有這一條路麼?」
    東方瑤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副廳長的兒子!」
    東方良道:「媽,別難過了,給我準備幾套換洗的衣服吧。」
    許文族道:「兒子,你這一去,可就要受苦啊!」
    東方瑤道:「在外邊潛逃,更受苦!好了,快準備一下,走吧,記住,到了的安局,你只強調一點,只想奸侮她,並不真的想把她捏死!」
    東方良點點頭,東方瑤想想,又把穿上的制服脫了下來,換上便服,半個小時後,把兒子送到了凱旋區公安局的大門外。
    早就等在門口的江海流和十數名幹警一見,在江海流的手勢下,就有一名幹警走上前將東方良銬住並帶進了公安局。眾人都進去了,只有東方瑤沒進,汪海流也沒進。汪海流走近了東方良,輕聲道:「副廳長,這件事,你看……」
    東方瑤道:「該怎麼上報,就怎麼上報,該怎麼結案,就怎麼結案,要做文章,我想也只能在看守所裡做,具體怎麼做,以後見面再研究吧,現在不宜久談。」
    江海流道:「副廳長,您也別太急著,辦法,我想總會有的!」
    東方瑤道:「是啊,辦法總是人想的,文章寫得圓滿不圓滿,也是由人的水平決定的。」
    汪海流道:「副廳長,您剛才也看到了,不少的記者也湧進了公安局,您看,我接不接受他們的採訪呢?」
    東方瑤道:「你清楚的,公安廳的謝廳長就要退了。我親自送兒子來自守,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思嘛,再說,你接受記者採訪,對自己知名度的提高,也是有作用的嘛——好了,我也該回家了,還不知你嫂子一個人在家,急成什麼樣呢!」
    江海流道:「副廳長,放心吧,我明白該怎麼去辦這些事一對了,我按排車送您!」
    東方瑤道:「不必了,我打輛車,你還是回去聽良子的口供要緊,去吧。」
    汪海流道:「有事就打我的手機!」
    坐進了出租車裡,司機問了一句去什麼地方後,又道:「先生,看樣子您是一個大領導?」
    東方瑤道:「何以見得呢?」
    司機道:「江局長都送的人,官還能小了?」
    東方瑤道:「我只不過和汪局長有點交情,是老哥們,我要走,他送送,也是人之常情嘛……」
    就在東方良晚上捏死宋冰的這個下午,從一點半起,東方玉就在花向陽酒店總經理舉鼎的辦公室裡,先是聊足球後是看光碟,看得頭暈腦脹之後,東方玉又硬拉著舉鼎到一層泳池游了半個時辰,更完衣回到辦公室,舉鼎道:「小玉,你自己玩一個小時行嗎,我處理一個小時的公務。」
    東方玉道:「我請半天假,就是來找你玩嘛,你還要我自己玩,要不,我回家!」
    舉鼎道:「小玉,再過半年八個月的,你大學都要畢業,還動不動就撒小孩子氣?行,別扳著個嘴,我陪你玩,還不行?」
    東方玉一嗔道:「其實,憑我東方玉這麼水靈這麼青春,你以為找個男孩子陪陪,還不容易呀?告訴你,願意抱我摟我,願意親我愛我的先生,多的是!」
    舉鼎道:「我也是願意抱你親你的一個呀!」
    東方玉道:「胡說,你什麼時候主動親過我抱過我?一見面,還不都是我主動的?告訴你,從現在起,我再也不主動——哼!」
    舉鼎走近東方玉,伸手摟住了她的腰道:「看,我這不是主動抱著你的腰?」
    東方玉道:「幹什麼嘛,又沒有舞曲響起,想摟著我跳舞呀——對了,舉鼎,咱們跳舞吧!」
    舉鼎道:「又要胡來不是,我是這個酒店的總經理,上班時間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跳舞,成何體統呢。」
    東方玉道:「總經理就不許和女朋友跳跳舞呀?跟你談朋友,算我東方玉倒霉!」
    舉鼎又把東方五摟緊了一點道:「明天,就是雙休日,我帶你到市郊去兜風,怎麼樣?」
    東方玉一聽,一臉燦爛的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今晚,我住你這兒了!」
    舉鼎伸手一摸東方玉的前額,道:「你沒發燒吧?」
    東方玉抬手刮了一下舉鼎的鼻子,道:「看把你美的,一准往歪處想!告訴你,我說住你這兒,並沒說今晚要和你住在一起,懂了吧?」
    舉鼎道:「懂了,其實,我是高興,今天晚上,咱們又能在一起吃飯,聊天。」
    東方玉道:「為了表示你的高興,親我一下吧!」
    舉鼎激動地也是興奮地親了一下東方玉的唇,說道:「小玉,你總算讓我吻你了!」
    東方玉道:「我什麼時候也沒拒絕過你的吻嘛……」
    後邊的話,又讓舉鼎吻下的嘴巴給堵了回去!這一吻,很長,吻得東方玉氣喘吁吁芳體亂顫。推開了舉鼎,東方玉紅著臉道:「舉鼎,你心存不軌!」
    舉鼎道:「小玉,我真的很愛你啊!」
    東方玉道:「你是想讓我得興奮症而死吧你?」
    言罷,又柔媚地撲進了舉鼎的懷裡,輕聲地道:「舉鼎,我四肢發軟,開個房間,讓我休息一會兒,行麼!」
    舉鼎道:「小玉,你先在這兒歇著,我去叫服務員。」
    東方玉道:「叫什麼服務員嘛,你就當一回我的服務員吧——快,抱我緊點!」
    有了咚咚的敲門聲。舉鼎鬆開了東方玉,東方玉也迅速地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坐到了一邊,舉鼎道:「請進!」
    走進來的小姐道:「舉總,市電力局打來電話,想在咱們酒店開一個兩百人的會議,時間是一個星期,問能不能接待得下?而且……」
    舉鼎道:「沒問題,給個回話,其他方面的事,敲定後再詳談。」
    走進來的小姐說一聲是,出去了,順手關上了門,東方玉問道:「舉鼎,其他方面,是什麼方面呀?」
    舉鼎道:「生意上的事,你不懂,就別問了!」
    東方玉道:「說說吧,沒準,我以後會經商呢!」
    舉鼎道:「小玉,我可是希望你將來成為影視明星!」
    東方玉道:「你就不擔心我走紅了,把你給蹬了?」
    舉鼎道:『你真要蹬我,我有什麼辦法?「東方玉小聲道:「我教你一個辦法好不好?」
    舉鼎道:「願意洗耳恭聽。」
    東方玉伸手拉住舉鼎的耳朵,道:「你懂生米煮成熟飯的意思嗎?」
    言罷,雙眼之中閃著羞澀的笑,緋紅著香腮抿著嘴唇望著舉鼎。聽到東方玉說出如此的辦法,驚得或曰喜得舉鼎瞪大了雙眼,展開雙臂一下子就將東方玉攬住道:「我這就去打開一個房間,走,跟我去!」
    手機響了起來,東方玉極不情願地接通,餵了一下道:「哪一位,我是東方玉。」
    對方道:「東方玉同學,北京來了兩個導演,是XX劇組的,想在你們快畢業的表演系學生中,選幾個演員,其中,女演員打算選三名,你要是有興趣,就立刻趕回學校來,星期六星期天,一天試內鏡,一天試外鏡,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看表演基本功,我覺得你還是有希望的,要知道,這可是你一炮走紅的好機會呀!」
    東方玉雙手把住手機,連著聲道:「我這就趕回學校,很快,我就會回到學校的!」
    掛了電話,見舉鼎呆在一旁,東方玉親了一下他道:「發什麼愣呀,送我回學校吧!」
    舉鼎道:「本來咱們就要——真是,什麼屁導演,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
    東方玉雙手箍住舉鼎的脖子道:「不是你的,就不要勉強,歌都這麼唱,你懊惱什麼?也該你今天得不到我這朵人見人愛的花!行了,送我回學校吧!」
    舉鼎道:「你還是打車吧!」
    東方玉道:「打車要花的士費的,再說,你送我,這一路咱們還可以再聊聊呀!」
    舉鼎道:「你的心,早在導演那兒了,哪有心思跟我聊一真是,又不是剛剛談戀愛,打車走吧!」
    東方玉貼住他的臉,溫柔地道:「生氣了?」
    舉鼎搖搖頭。東方玉一笑道:「我知道,你覺得要不是這個該死的電話,這會也許就和我什麼對不對?舉鼎,早一天晚一天,我這朵花,還不是你採!別生氣,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
    舉鼎道:「小玉,等等北這個,拿著!」
    東方玉停了步,轉過身,見舉鼎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鼓鼓的信封,然後遞給了她。東方玉道:「舉鼎,上次給我的一萬,我才花了一半呢,又給這麼多!」
    舉鼎道:「這一萬,先拿著,我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讓人家看出個窮酸樣來。」
    東方玉接過錢,親了舉鼎的唇一下,格格格笑著跑出了他的辦公室。
    星期六,本以為女兒東方玉會回家來的,結果,不僅沒回家,連個電話也沒打!
    東方瑤早就出門了,兒子東方良進了局子,在這個孤單的星期六,許文族呆在家裡,突然地覺得自己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其實,許文族還不滿四十八歲。就在她兒子東方良進局子前,打扮後的她,看上去還是頗有幾分姿色的,用微兒東方玉的話說就是:沒有美麗漂亮的媽媽,就不可能有她這個超美麗超漂亮的女兒。
    一個女人無論如何美麗漂亮,只要一傷心一著急一犯愁,自然就會產生面部的肌肉變形,因而就不可能看上去依然很美。這一刻,照著鏡子的許文族真的倍加傷感,傷感兒子的前途難卜傷感自己的紅顏易逝。儘管不知道丈夫東方瑤一早出去是為何事,但許文族明白,丈夫絕對不會為兒子東方良的事去求別人!兒子,那是他這個做母親的身上掉下的肉啊,丈夫能狠下心不管,她這個做媽的不能不管。許文族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到廳長家裡去走動走動,看看能否求廳長謝恩出面說說情呢?
    有了這一層想,許文族就找出了電話本,翻了翻,就給謝恩的家裡打電話,電話一通,許文族盡量地讓自己的聲調保持平穩地道:「喂,是王姐吧?我是文族。」
    對方道:「文施,我是小也,怎麼想起來給我打個電話呢?」
    許文族道:「王姐,有些日子沒見你了,真有些想你和謝廳長的,今天,你們有什麼外出的安排嗎?要是沒有,我想過來看看你們!」
    對方道:「來吧,來吧,我也真的有點想你們呢,來吧!」
    許文族來到廳長的家,開門的是謝恩的夫人王小也,許文族的了她一聲「姐」,眼裡的淚忍不住地就滴落下來。王小也道:回」文勝咱老姐倆見面,也不至於激動得落淚吧!「許文族抹了抹淚,接過王小也遞給她的茶水,道:「謝廳長不在家呀?」
    王小也道:「他去釣魚去了,哪一個雙休日,他也不在家呆著的,只要有魚釣,他怕連我都可有可無!」
    許文族道:「老謝才不捨得沒有你呢!王姐,我……我的命,苦啊!」
    說罷,眼睛一熱,又汩汩地淌下了淚水,王小也見她八九不離十地是有什麼傷心事,小心地問道:「文族,遇到什麼傷心事了吧?」
    許文族泣道:「王姐,小良子他進局子了!」
    王小也道:「因為什麼呢?」
    許文族道:「說是昨天晚上,他在風情夜總會看中了個姑娘,領到包房裡,脫光了姑娘,姑娘不從,他把姑娘給活活地捏死了!」
    王小也一聽,急道:「這可如何是好哇?文族,那小良子現在何處?」
    文族道:「昨天晚上,老瑤就領他到局裡自首了!王姐,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文族,事已出了,急也無用!再說,咱們都是家庭主婦,想幫,也幫不上呀!」
    許文族道:「王姐,良子是他們東方家推一的血脈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東方家的香火,就斷了哇!」
    王小也道:「良子是投案自首的,再說,他開始的出發點是想強xx而不是殺人,也許,不會判死刑吧!」
    許文族道:「就是不判死刑,也是無期,不也是等於要斷他東方家的根麼!王姐,這一回,你無論如何也得替我在謝廳長面前求個情,讓他出面關照關照吧!」
    王小也道:「放心,你的事我再要是不幫,還會幫誰,我會盡力的,文族,快別哭!」
    就在許文族在王小也面前傷心抹淚的時間,東方瑤正躺在新貴族娛樂宮的貴賓休息間裡,享受著來自泰國的小姐獨特的泰式推拿服務,而娛樂宮的老闆吳貧禪,躺在他身旁,一邊享受著來自日本的小姐獨特的日式推拿服務,一邊與東方瑤聊天道:「現在想起來,您有些日子沒來我這兒了。」
    東方瑤道:「忙呀,今天,是心裡堵得慌,過來散散心,讓自己堵著的心,好開個竅!老吳,你這兒的風景,可是越來越秀美嘛!」
    吳貧禪道:「您過獎了!不過,現在為您作著推拿按摩的這位泰國小姐.真的有些絕活的,要不,給您開個單間,試試!」
    此時,為東方瑤作著按摩的泰國小姐道:「先生,看得出來,您是大富大貴之人,來散心,也就是來開心的,就讓我陪您開開心吧!」
    東方瑤道:「小姐,你的中文說得很不錯嘛!」
    泰國小姐道:「我從六歲時,就開始學中文,否則的話,說不好中文,今天也就無緣陪先生開心了!」
    吳貧禪道:「您看,小姐都對您動心了,去玩玩?」
    東方瑤點點頭道:「您是老闆,恭敬不如從命啊!不過,您等我,我可有重要的事,跟您談!」
    進了單間,泰國小姐就雙目含情脈脈地看著東方瑤,東方瑤道:「小姐,有什麼不同於中國女人的手段,你就使出來吧!」
    泰國小姐微微一笑,就開始剝落自己的衣衫,剝出赤裸的胴體之後,皮膚健康而又極富光澤,跳了兩跳,胸前那一對碩大的Rx房彈性十足地上下竄了兩竄!東方瑤心裡在說:這泰國的女人也許真的比中國女人富有滋味……幾十分鐘後,坐在吳貧禪的辦公室裡,吳貧禪笑道:「泰國小姐的韻味如何?」
    東方瑤道:「很厲害,只是我這個年過半百的身子骨,消受不起啊!」
    吳貧禪道:「您呀,得補,男人五十歲,是最關鍵的時期,得補,今日中午,看我給您吃什麼?保證您吃了,下午還有精神頭!精神頭一來,我再給您安排個俄羅斯的小姐。」
    東方瑤苦苦一笑道:「謝謝您的美意,今日上午這一番,我已經是苦中作樂呵!老吳,從您開歌廳我當局長時起,咱們之間的關係可謂非同一般呀!這麼多年,你們這一行的老闆,栽了多少人,您數都數不過來!」
    吳貧禪道:「我知道,這全是托您的福。」
    東方搖擺擺手道:「咱倆說那客套話幹什麼,都是魚幫水,水幫魚,是魚水之情呀!老吳,我知道您有個不錯的朋友,叫謝絕,對不對?」
    吳貧禪道:「是的,他是新生醫院美容科的主任。」
    東方瑤道:「在您心裡,是我這個朋友重要,還是他謝絕重要?」
    吳貧禪一笑道:「這還用問嗎?肯定咱們之間最貼!」
    東方瑤道:「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謝絕多長時間到您這來一回呢?」
    吳貧禪道:「沒準,有時三五天池有上十天的。」
    東方瑤道:「下回來,您送他兩個外國妞玩玩。」
    吳貧禪道:「不用我送,他也會這麼要的,在他的觀點裡,他覺得外國的小姐烈而猛,夠味——可是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呀?」
    東方瑤道:「把他和外國妞的床上鏡頭,給我偷偷地錄下來,我有用。」
    吳貧禪道:「他做那種事時,我也沒法偷著錄呀!」
    東方瑤道:「具體的事,我會讓凱旋區公安局的局長汪海流親自跟您談!」
    吳貧禪道:「謝絕跟您有過節?」
    東方瑤一笑道:「老吳,您別多想,我只不過是想控制他,希望他能不聲不響地為我辦些事,並無惡意,再說,他是您的朋友,其實也就是我的朋友,之所以要錄他的像,是怕他萬一在日後與我們鬧翻時,我們對他失去控制力。」
    吳貧禪道:「汪局長那裡,到現在還扣押著我們這十幾個小姐呢,您打打招呼?」
    東方瑤道:「等汪局長找您談時,您直接提吧!老吳,江局長他和手下的弟兄們,巡邏執勤,也夠辛苦的,您呢,手放鬆點,日後在他的地盤上,什麼事都好辦了。」
    吳貧禪道:「我早備好的,副廳長,這是您這個月該拿的顧問費。」
    東方瑤道:回「咱哥倆之間,您還這麼客氣幹什麼,以後,可沒必要這麼回費了!」
    吳貧禪道:「不多,就一隻手(伍萬元)。」
    有人敲門,東方瑤把錢裝進手包,吳貧禪說了一聲道:「請進!」
    走進來的一位小姐道:「吳總,您吩咐的午餐,準備好了。」
    吳貧禪道:「阿琴,你通知阿碧一下,五分鐘後,一塊和我陪客人用餐!」
    阿琴道:「吳總,客人在哪兒呢?」
    吳貧禪道:「就是這位先生,瑤先生,請先隨阿琴小姐去牡丹花間,我洗個手,馬上到!」
    阿琴來到東方瑤面前微微彎腰一禮道:「姚(瑤)先生,請隨我來!」
    東方瑤說了聲謝謝,隨阿琴小姐下樓後走進了寫有「牡丹花」三字的包間,見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十幾道美味佳餚。等東方瑤人座後,阿琴從衣袋裡拿出手機,接通後道:「喂,阿碧嗎,吳總讓你準備一下,來牡丹花間陪客人用餐!」
    對方道:「客人是舊識嗎?」
    阿琴道:「快過來吧!」
    吳貧禪進了包間,一見只有阿琴,問道:「沒通知阿碧麼?」
    阿琴道:「剛通知,馬上到!」
    「來了,這不是來了嗎吳總!」
    人座後,吳貧禪介紹道:「阿碧,這位是瑤先生,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負責照顧他!」
    阿碧坐到東方瑤的身邊,嫵媚地一笑道:「姚(瑤)先生,由我來陪您,不會讓您感到不高興吧?」
    東方瑤道:「我的胃口本來不好,現在有阿碧小姐這麼艷麗的姑娘陪在身邊,胃口可能要大開的!老吳,您可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呀,看您身邊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清秀!」
    吳貧禪道:「托瑤哥的福,來,共同先乾一杯!」
    一杯喝罷,阿碧為東方瑤斟滿酒,又用一旁的備用筷子將一段鹿鞭夾到了他的盤子裡,微微地掛著幾絲笑,說道:「姚(瑤)先生,請用!」
    東方瑤道:「阿碧小姐請!」
    阿碧做作地一低頭,紅了臉道:「姚(瑤)先生,在飯桌上,從來還沒有先生讓女孩們吃這個東西的吧?」
    吳貧樣哈哈一笑道:「阿碧,不許借題發揮,瑤先生可不是存心給你開這玩笑的!」
    東方瑤明白過來,也笑道:「老吳,別解釋了,否則的話,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

《省委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