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袖在范真真心目中始終是一塊心病。由於「非典」,萬象城停工了,香港花園也停工了,整天無所事事的范真真非常想念遠在澳大利亞的兒子,本想讓何振東多陪陪自己,可是何振東打著全市動員防治「非典」的旗號,見不著個人影兒,她躲在御花園五號別墅,越想越不對勁。
范真真覺得何振東自從勾搭上蘇紅袖以後,對自己的感情越來越淡了,要不是兒子在中間牽著彼此,說不定蘇紅袖這個小妖精就能把何振東完全狐媚過去。
越想范真真越有危機感,何振東能夠為蘇紅袖買與送給自己的一模一樣的沙圖什披肩,價值五十萬呢,看來絕不是玩玩那麼簡單,說不定蘇紅袖要效仿自己也開一家房地產開發公司。有何振東在背後支持,這太有可能了,資金不愁,地皮不愁,果真如此,以蘇紅袖的能力,很快就能躋身東州房地產皇后的寶座,那自己這個土地奶奶往哪兒擺?這個小妖精,欺負到我范真真的頭上了,范真真越想越恨。
上次陳金髮派手下「四大金剛」好好整治了一下蘇紅袖,沒承想把白志剛也捎帶上了。白志剛與蘇紅袖走得這麼近,不得不讓范真真警覺起來,她甚至驚出一身冷汗來,莫非白志剛與蘇紅袖在搞何振東的陰謀詭計?這是拿何振東當吳王夫差了。
想到這兒,范真真一陣冷笑,她心想:「白志剛啊白志剛,選一個婊子當西施,你真以為自己是范蠡呢?」
但是范真真也為白志剛的成熟而驚歎,她左思右想都覺得這麼陰損的招法一定不是白志剛想出來的,只有那個老謀深算的白昌星才能想得出這麼陰毒的詭計,看來兄弟倆一起上陣了,鬥了這麼多年,范真真覺得才有點意思。
但是范真真又為何振東的不爭氣而生氣,這個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的蠢貨,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手裡。其實,自從自己為何振東生了兒子以後,何振東在范真真心目中早就不是什麼情人了,她全當何振東癱在床上的老婆死了,范真真一直認為自己才是何振東真正的夫人。當然,她也知道何振東離不開癱在床上的老婆,因為何振東得罪不起岳父大人。
在范真真心裡,她天天詛咒何振東的老婆快點死,但是別看何振東的老婆癱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范真真就把對何振東老婆的恨都撒在了於寶山身上。
范真真死看不上於寶山身上的公子哥勁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和泰房地產開發公司成立好幾年了,一棟樓也沒矗起來,光倒騰地皮了;大禹鄉那麼好的一塊菜地,拱手讓給了森豪集團,沒承想這塊地離體育中心才五百米,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落到別人手裡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於寶山明知道自己和白志剛不共戴天,仍然把這塊地讓給了自己的仇人,這不明擺著與自己過不去嗎?
一想到這兒,范真真對於寶山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更有甚者,於寶山竟然挑撥自己與賴東之間的關係,搞得賴東與自己的關係一直不暢通范真真心裡很清楚,自己與賴東是班對班的秘書,自己如今是東州房地產界的大姐大,億萬身家,賴東仍然只是個小秘書,心裡嫉妒得很。於寶山藉機一挑撥,賴東看見自己心裡就更不舒服了,范真真越想越窩火。
更讓范真真窩火的是胭脂屯那塊地,本來以為是美國人全資投資的沒想到幕後操縱者還是森豪集團。范真真感到對手似乎越來越強大了要想整垮森豪集團簡直太難啊!
上次陳金髮派手下「四大金剛」好好整治了一下蘇紅袖,沒承想把白志剛也捎帶上了。白志剛與蘇紅袖走得這麼近,不得不讓范真真警覺起來,她甚至驚出一身冷汗來,莫非白志剛與蘇紅袖在搞何振東的陰謀詭計?這是拿何振東當吳王夫差了。
想到這兒,范真真一陣冷笑,她心想:「白志剛啊白志剛,選一個婊子當西施,你真以為自己是范蠡呢?」
但是范真真也為白志剛的成熟而驚歎,她左思右想都覺得這麼陰損的招法一定不是白志剛想出來的,只有那個老謀深算的白昌星才能想得出這麼陰毒的詭計,看來兄弟倆一起上陣了,鬥了這麼多年,范真真覺得才有點意思。
但是范真真又為何振東的不爭氣而生氣,這個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的蠢貨,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手裡。其實,自從自己為何振東生了兒子以後,何振東在范真真心目中早就不是什麼情人了,她全當何振東癱在床上的老婆死了,范真真一直認為自己才是何振東真正的夫人。當然,她也知道何振東離不開癱在床上的老婆,因為何振東得罪不起岳父大人。
在范真真心裡,她天天詛咒何振東的老婆快點死,但是別看何振東的老婆癱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范真真就把對何振東老婆的恨都撒在了於寶山身上。
范真真死看不上於寶山身上的公子哥勁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和泰房地產開發公司成立好幾年了,一棟樓也沒矗起來,光倒騰地皮了;大禹鄉那麼好的一塊菜地,拱手讓給了森豪集團,沒承想這塊地離體育中心才五百米,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落到別人手裡也就罷了,最可恨的是,於寶山明知道自己和白志剛不共戴天,仍然把這塊地讓給了自己的仇人,這不明擺著與自己過不去嗎?
一想到這兒,范真真對於寶山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更有甚者,於寶山竟然挑撥自己與賴東之間的關係,搞得賴東與自己的關係一直不暢通。范真真心裡很清楚,自己與賴東是班對班的秘書,自己如今是東州房地產界的大姐大,億萬身家,賴東仍然只是個小秘書,心裡嫉妒得很。於寶山藉機一挑撥,賴東看見自己心裡就更不舒服了,范真真越想越窩火。
更讓范真真窩火的是胭脂屯那塊地,本來以為是美國人全資投資的沒想到幕後操縱者還是森豪集團。范真真感到對手似乎越來越強大了!要想整垮森豪集團簡直太難啊!
想到這兒,范真真心裡緊張起來,她覺得必須馬上行動,必須千方百計抑制森豪集團的發展速度,一天也不能讓白氏兄弟好過,找準時機擊垮他們,只有這樣才能解我范真真心頭之恨。想著想著,她情不自禁地撥通了陳金髮的電話。
陳金髮最近也有些失落,雖然擺平了致殘沙紀周的案子,但是自己名譽卻一落千丈,特別是在彩虹城竣工典禮及胭脂屯居民回遷交鑰匙儀式上,市委市政府連個臉都沒讓自己露,這讓陳金髮很窩火,看來洪文山和夏聞天對自己已經有了想法,這是個不好的信號。
陳金髮不崇尚權力,他崇尚的是財富英雄,像黃瀚晨、比爾?蓋茨那樣的財富英雄是他心目中的偶像。但是陳金髮心裡很清楚,自己永遠也成不了黃瀚晨、比爾?蓋茨,因為自己每攫取一分錢都離不開權力的庇護,如果沒有權力的庇護,自己可能連狗都不如。但是陳金髮發現了一條財富定律,就是:自己是權力的走狗,權力是金錢的走狗,只要手裡有了錢,什麼光環都可以買,狗也就可以變成狼。
一想到狼,陳金髮受過傷害的三根肋骨就隱隱有些疼。他知道白昌星是最崇尚狼的,既然你白昌星是狼,我陳金髮就應該是猛虎,轉念一想,成為虎也不行,好虎擋不住群狼啊,陳金髮想到許多動物,都覺得沒有什麼動物能戰勝群狼,他開始痛恨起狼來。陳金髮臉上露出一種獰笑,他心:裡冒出來一股壞水,如何報復白昌星、白志剛,他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他急著有人跟他分享這個主意,他第一個就想到了乾姐范真真,他覺得自己這個主意范真真聽了,一定比自己還高興。
就在這時,陳金髮接到了范真真的電話。
晚上,白昌星自己開車回到阿凱迪亞莊園,衣娜剛剛洗完澡。經過白昌星洗禮過的衣娜,已經有了一種脫俗的沉穩之美。
在白昌星看來,過去的衣娜是糖水,現在是陳年佳釀。衣娜是個懂得從愛戀中不斷進化的女人,曾經的燦爛轉為如今的暗香,都是因為白昌星的滋潤。
「星哥,我給你煲了甲魚湯,要不要盛一碗?瞧你這段時間都累瘦了,既然工程被「非典」給耽誤了,耽誤的也不只是森豪集團,全國的房地產商都遭受了損失。我的跑馬場也快歇業了,根本沒有客人。「非典」前有個影視公司要拍電視劇,看上了咱們的馬,這可是筆大生意,可惜還沒等簽約呢,「非典」就鬧上了,全泡湯了!聽電視台報道,今天東州又發現一例疑似病例。」
衣娜還沒說完就連打了兩個噴嚏,嚇得白昌星連忙問:「寶貝,你沒事吧,你看你穿得太少了,趕緊去披一件衣裳吧。」
衣娜不慌不忙地走到白昌星身邊坐下,「星哥,你害不害怕我得上『非典』?」
「娜,你瞎說什麼,怎麼不盼自己點好呢?」
白昌星一邊說一邊用手背探了探衣娜的腦門,還真有點熱。白昌星頓時緊張起來,他一把抱起衣娜就往樓上臥室走。
「放下我,星哥,人家還沒給你盛甲魚湯呢,你嘗一嘗我熬得好不好喝,我還特意放了冬蟲夏草。」衣娜像孩子一樣在白昌星的懷裡一邊撒嬌一邊說。
「傻丫頭,你都發燒了,趕緊到床上躺著,我給你量一量體溫。」
有生以來白昌星從未覺得「發燒」兩個字這麼可怕,他小心翼翼地把衣娜放在大圓床上,迫不及待地從床頭櫃裡找出體溫計。
「寶貝,快測測體溫。東州離疫區太近了,你知道有多少疫區的人跑到東州來了。我跟你說多少遍了,反正也沒生意,讓你的副手先管起來,可你就是不聽,要是真得了「非典」,我看你怎麼辦?」白昌星嘮嘮叨叨地把體溫計插到衣娜的腋下,衣娜「咯咯」地笑了起來。
「怎麼了?」白昌星不解地問。
「人家腋窩最怕癢了!」衣娜嬌滴滴地說。
「乖,聽話,趕緊測一測體溫。」
衣娜只好乖乖地把體溫計插到腋窩裡,「星哥,人家讓你說得心裡怪害怕的,要是真得上了「非典」就得被隔離,人家不要被隔離,一旦被隔離了,就看不見你了。星哥,越是這個時候,人家越是要看見你,人家要是每天看見你,心裡才踏實!」衣娜癡情地望著白昌星小鳥依人地說,楚楚動人的表情好像兩個人馬上就要分開似的。
「娜,別瞎琢磨,我們這輩子都不分離,除非你嫌棄我了!」白昌星動情地說。
「淨說欺負人的話。誰嫌棄你,誰嫌棄你,我有資格嫌棄你嗎?告訴你,白昌星,我這輩子是愛定你了,你聽好了,是愛定你了,你可以打發走我的人,卻打發不走我對你的愛!」
衣娜的話讓白昌星聽得心裡甜津津的。他注意到衣娜強調了兩次。
是愛定你了」,而不是「跟定你了」,一般的女人一定會說。「這輩子我是恨定你了」,衣娜卻永遠不會這麼說,因為她愛的是白昌星的人,而不是白昌星的錢。衣娜也不是一個愛錢的俗女人,她心裡除了白昌星以外,就只剩下動物了。白昌星身邊如果沒有跑馬場和狼園,怕是還拴不住衣娜的心呢。
白昌星溫柔地取出插在衣娜腋窩下的體溫計,一看體溫他頓時緊張起來,「三十七度九,寶貝,你發燒了,看來是感冒了。」
「星哥,你肯定只是感冒了嗎?」衣娜俏皮地問。
「傻孩子,不是感冒還能是什麼?」白昌星說完轉身就走。
「星哥,你去那兒?」衣娜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問。
「傻孩子,我下樓找點退燒藥,好好躺下!」白昌星關切地說。
「星哥,我喜歡做你的傻孩子!」衣娜脈脈含情地說。
「我知道,我知道!」
白昌星快速下樓找到大青葉片然後馬上跑了上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心裡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白昌星剛跑上樓,窗外就接二連三地響起了幾聲炸雷,嚇得衣娜一骨錄從床上跳下來撲進白昌星的懷裡。緊接著大雨像是從天上倒下來一樣,水潑似的砸在窗玻璃上。
「好大的雨呀,寶貝,快把退燒藥吃了。」
白昌星說完又把衣娜抱到床上。衣娜老實巴交地吃了藥,趴在白昌星的懷裡。窗外雨聲正酣,紫紅的閃電一次又一次地在窗前閃耀,遙遠處,隆隆的雷聲像洶湧澎湃的海濤,不斷滾滾傳來。雷滾在天空,白昌星卻覺得響在了自己的心上,這雷聲像是一種警告,暴風雨來了,你有勇氣迎擊嗎?
可能是大青葉片的作用,衣娜趴在白昌星的懷裡睡著了,睡得那麼甜美,那麼嬌艷,那麼有安全感,可能是衣娜發燒的緣故,也可能是退燒藥的作用,衣娜不僅睡得嬌酣,而且熱得像小火爐。
衣娜的熱與窗外雨夜的冷形成鮮明的對比,使臥室裡更溫馨。這種溫馨洇染在空氣中,雲煙氤氳,使白昌星心裡油然而生幸福感。
眼前的女孩太美了,是那種樸實無華的美,沒有一點化妝的痕跡,這沖美有嬌有羞,是純天然的。更讓白昌星動心的是衣娜對自己金子般的愛,與自己的齷齪比起來,白昌星時常感到無地自容,但是越是感覺自己的不好,就越來越感到衣娜的美好,這種美好是有魔力的,是勾魂的,是魂牽夢繞的。白昌星從來沒對一個女孩子這麼癡迷過,他確實陷在了衣娜的愛中不能自拔,白昌星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但是他沉迷於這種改變。
衣娜壓得白昌星有些不太舒服,他輕輕捧起衣娜的頭想讓衣娜躺在枕頭上,可是這麼一動,衣娜卻醒了。
「星哥,你怎麼還沒脫衣服?我要讓你摟著我睡。」衣娜睡眼惺忪地說。
「好好好,你燒得就像個小火爐,快睡吧。」白昌星一邊說,一邊脫了衣服赤條條地鑽進了被窩。
「星哥,剛才我做了一個夢,你猜我夢見誰了?」衣娜像小鳥一樣蜷縮在白昌星的懷裡柔順地說。
「你的小腦袋裡除了動物還能有什麼?」白昌星取笑地說。
「動物我也夢見了,但是我也夢見了小連月。」
「是嗎!」
「嗯,我夢見連月騎著馬在草原上奔跑,我在後面追呀追,卻怎麼也追不上。」
「你沒騎馬?」
「沒有,我騎的是狼。」
「該不會是戰神吧?」
「就是戰神。」
「那不可能追不上馬,戰神可不是一般的狼,他是狼王,沒有它追不上的動物。」
「星哥,是真的,我騎的戰神像一條病狗,怎麼追也追不上連月的快馬。星哥,你說小連月的病好沒好?真想聽到她康復的消息!」
「寶貝,我相信小連月一定康復了,而且有一天她會突然出現在你面前給你一個驚喜。」
「真的嗎?」
「真的!而且我有一個想法,等森豪國際中心和騎士大飯店建成,資金回籠後,我準備成立白血病基金,專門幫助那些患了白血病又看不起的病人,你說好不好?」
「星哥,你太偉大了,我先替那些患了白血病又看不起的病人謝謝你!星哥,你太可愛了,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好了,小傻瓜,都快一點了,快睡吧!」
白昌星隨手關了床頭燈,屋子一下子黑了起來,窗外的雨變得細碎、帛密,猶如秋蟹爬沙,急一陣又緩一陣,懷裡的病美人,脆弱得像野百合。
朦朧之中,白昌星酣然入夢,腦海中影影綽綽地閃現出一個人影,他在夢中定睛望去,那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自己手裡拿著一桿麻醉槍,在細雨中像一個俠客飛快地穿行,細雨輕揚,萬籟俱寂,白昌星手拿麻醉槍茫然穿梭在密林深處。
密林之中所有的樹木都閃著赤條條幽暗的冷光,因為這裡所有的樹林都沒有樹皮,就像人脫光了衣服。突然一聲淒壯的狼嚎從遠處傳來,彷彿遠山的呼喚震撼著白昌星的靈魂,於是白昌星高昂起頭,眼望夜空同樣乏出淒壯的嗥叫。
遠處的一聲狼嚎變成了漫山遍野的狼嚎,白昌星按捺不住翻滾的魂己,健步如飛地向遠方奔去,猛然間朦朦朧朧的山坡上昂首蹲坐著一頭高大如馬的狼,此時雨已經停了,天光放亮,映襯得那頭巨狼更加威猛。巨曼見遠處飛奔而來的一個人影兒,它昂頭高吼,聲若雷鳴。
人影兒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吼震得猛然站住,人影呆立片刻,舉槍向巨狼射擊,一聲清脆的槍響,巨狼哀嚎著一頭栽倒在地。
人影淒厲地一陣獰笑,然後一貓腰奔向死狼。跑到狼前,那人影一不做二不休,從腰間拔出匕首刺向狼的咽喉,然後用力割了一圈,狼頭便被割了下來。人影兒又是一陣獰笑,拎著鮮血淋漓的狼頭向夜幕掩映的深林中奔去……
「戰神!我的戰神!」白昌星在睡夢中不停地呼喊。
「星哥,你醒醒!」衣娜被白昌星的叫聲驚醒了,她用手推了推白昌星輕聲說。
白昌星被衣娜這麼一推,猛然驚醒,滿頭大汗地說:「媽的,做了個噩筍!」
「星哥,你是被夢魘著了,瞧你出的這一頭大汗。」衣娜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擦了擦白昌星的額頭。
衣娜這一擦白昌星的額頭,白昌星突然想起了昨夜衣娜發燒了,他也趕緊用手去探衣娜的額頭,「謝天謝地,燒總算退了。寶貝,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星哥,你再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餐。」衣娜披上衣服就要起床。
「娜娜,你剛見好,還是出去吃吧。」白昌星抻著懶腰說。
「星哥,『非典』鬧得這麼凶,除了你們這些生意人外,誰還敢在外面吃飯,好好躺著,我給你熬小米粥喝。」衣娜說完,在白昌星的臉蛋子上親了一口,穿好衣服下了床。
白昌星一臉幸福地望著衣娜走進洗漱間,他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想打開電視看看早間新聞,只聽見洗漱間內聲嘶力竭的一聲慘叫,衣娜披頭散髮地從洗漱間裡跑出來,驚慌失措地撲向白昌星。
「怎麼了?衣娜!」白昌星抱住衣娜驚訝地問。
「戰神!星哥,戰神!」
白昌星一聽戰神兩個字心頭一緊,他擺脫開衣娜一個箭步衝進洗澎間,白昌星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洗漱間的馬桶裡扔著一個血淋淋的狼頭,白昌星捧起狼頭仔細辨認,正是戰神!
戰神的脖子是被刀割下來的,刀是從咽喉扎進去的,舌頭耷拉老長,嘴裡全是血沫子,昔日炯炯有神的目光變得猙獰可怖。
白昌星的心跳一下子錯亂起來,戰神死了疼得他心尖子直抖;但是,白昌星是個處亂不驚的人,他很快就平靜下來,腦海裡重新浮現出昨晚倒的那個夢。
「星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衣娜比剛才平靜了許多,她是被洗漱間裡血淋淋的場面嚇壞了,她見白昌星半天沒出來,便怯生生地走進洗漱間詢問。
「有人殺死了戰神,這是報復,也是威脅。」白昌星起身打開水龍頭潰了洗手,冷森地說。
「星哥,殺狼的人一定是昨天夜裡干的,是趁我們睡著摸進來的。星哥,看來有人想害你,快報警吧!」衣娜驚恐地說。
「不能報警,寶貝。殺狼的人只是在威脅我,他要是想要我的命,我們就活不到現在了。我知道是誰幹的,娜娜,別怕,一旦報警必然鬧得滿城風雨,這正是兇手想看到的結果。你去給我找塊包袱皮,床單也行,我把戰神的頭包起來,我得趕緊去狼園一趟,絕不能讓這個消息傳出去。娜娜,你把洗漱間收拾一下,我先走了,不願意在家呆著,就去馬場看看,晚上我過來陪你!」
白昌星說完,衣娜點了點頭,出去找了一件包袱皮遞給白昌星。白昌芭接過包袱皮非常鄭重地把戰神的頭包起來放在洗衣機上,然後簡單洗梳了起來。
走出洗漱間,穿好衣服,「寶貝,千萬別讓阿凱迪亞的保安知道,感冒芍在床頭櫃上,別忘了吃,我先走了。」
衣娜又點了點頭,然後猛然撲到白昌星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唯恐白昌星飛走似的。
「星哥,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你都要好好保護自己,我不許你出什麼事,我不能沒有你。生,我要和你在一起;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衣娜說著眼淚撲簌簌地滾落到白昌星的脖子裡。
「傻丫頭,沒那麼嚴重,哥和閻王爺是朋友,小鬼見了我都敬而遠之,不怕那些見不得人的下三爛,晚上我去馬場接你。」
白昌星說完,拎著包袱皮包裹著的狼頭走下樓去,衣娜緊跟著跑了下去。白昌星把狼頭放進後備廂裡,開著奔馳車剛出了阿凱迪亞莊園,就接了老關的電話。
「老闆,狼園出事了。」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
「對,兇手把狼頭送到我的臥室裡了。」
「老闆,你怎麼樣?」
「沒事,他們還沒有膽量要我的命,我好好的。」
「老闆,我猜一定是陳金髮派人於的!」
「不是他,還能有誰?看來這是對你上次捏折他三根肋骨的報復。沒想到陳金髮這麼有耐心,等了這麼長時間才下手?老關,你是不是在狼園?"「對!」「一定要封鎖住消息,我這就趕過去。」白昌星掛斷電話,緊接著就撥通了白志剛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