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火堂堂主輔景在這麼一說,火熾道人說不出話來,火錐陣內也為之一靜,眾人雖然不敢妄言,也都豎起耳朵,聽火王嚴烈要如何做答。
火王嚴烈面色嚴肅,看向輔景在,輔景在雖露出一絲懼意,目光稍微躲閃了一下,卻硬挺著身板,看著火王嚴烈。
火王嚴烈眉頭皺了皺,低聲慢慢說道:“輔堂主所言不虛,准你一問。”
輔景在眉頭一展,喝道:“尊火王法旨!”說著扭過身去,看著伊潤廣義,高聲道:“伊潤廣義,你要火王大人交出信物,你可有合適的人選?說來聽聽!火王之位,素來只傳火家弟子,傳男不傳女,如若不是,你大可免開金口!”
伊潤廣義朗聲笑道:“問的好!”接著換上一副輕蔑的表情,“不過輔堂主,我以前任火家炎火堂右行度之時,你還是輔火堂的無名弟子吧?輪得到你告訴我火家的規矩嗎?”
輔景在頗有城府,也不生氣,答道:“是啊,我記得當年火家誅滅炎火堂逆徒時,炎火堂人人都算得上英雄,只有一個右行度溜之大吉,連個人影也沒見到,後來才弄清楚,原來此人是一頭倭寇。難怪難怪!”
博景塵是個半老徐娘,咯咯笑道:“景在,嘴巴厲害!”
火熾道人本來對輔景在一肚子氣,聽輔景在譏諷伊潤廣義,也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
伊潤廣義冷笑道:“能跟隨篡奪火王之位的小人,也就只有口舌之能。”
輔景在念道:“好了好了,伊潤廣義,我不想和倭寇打嘴仗,剛才問你的,你要說就說,犯不著和我們拉家常,提些說不清的舊事。”
伊潤廣義掃了掃火家眾人,表情平靜如常,清晰的說道:“新的火王,乃是火家弟子,火,小,邪。”
伊潤廣義這番話,石破天驚,大大超出了火家眾人的意料之外,鄭則道反應更是激烈,上前一步,張口便喝道:“什麼!火小邪?此乃火家棄徒!”
輔景在有點想不起來,喃喃道:“火小邪?”
博景塵柳眉一豎,頗為疑惑的看向嚴景天。
嚴景天緊鎖眉頭,思緒萬千,他與火小邪的交情不淺,火小邪對他還有過救命之恩,只是聽伊潤廣義報出新任火王的人選乃是火小邪時,還是吃驚不小,難以相信。
火熾道人大喝道:“伊潤廣義,火小邪乃火家棄徒,連敗火徒都稱不上,我看你是瘋了!來來來,老子不想再聽你瘋言瘋語,要打就打!”
伊潤廣義笑道:“不瘋不瘋,火熾道人,你好大的忘性,當年五行地宮被毀時,火王嚴烈可是親口承諾,准火小邪成為火家弟子,當時你也在場。難道火王嚴烈的話是兒戲嗎?”
火熾道人高叫道:“火小邪一個小小毛賊,就算他是火家弟子,何德何能,還敢覬覦火王尊位!可笑之極!”
鄭則道冷著臉怒哼道:“伊潤廣義,你是用此人來羞辱火家嗎?”
輔景在也想起了火小邪就是通過了火門三關,卻被逐出的事情,臉色一沉,返身對火王嚴烈抱拳道:“火王大人,倭寇辱我火家,請你號令!”
火王嚴烈此時於氣翻滾,以往舊事一一浮現,憋的心頭絞痛萬分。
火王嚴烈暗念道:“好狠啊,好狠啊,伊潤廣義,你竟能如此無恥的利用火小邪,將火小邪這個可憐的娃娃蒙在鼓裡。大不了我捨了自己的這身皮肉,寧受五行不復之辱,也要把你揭穿。可是,這麼多人在此,我若說出秘密,火家又將大亂……這!這該如何是好!”
輔景在見火王嚴烈神色不對,驚道:“火王大人!”
嚴烈這番思索,愁上眉梢,自然博景塵、嚴景天、鄭則道、火熾道人全看在眼裡。
眾人心頭一亂,紛紛叫道:“火王大人!”
伊潤廣義突然高聲厲喝道:“嚴烈!只要你把火王信物交出,然後自刎於此地,我保證與火家相安無事,速速離開,不傷爾等一人!”
火王嚴烈暗念道:“也罷也罷,早年我犯的錯,終該償還,我命便該如此……”
火王嚴烈神色愈發黯淡,竟流露出心灰意冷的表情,毫無霸氣。
鄭則道唰一下跪拜在火王嚴烈面前,慘呼道:“火王大人!師父!徒兒願與你同生共死,火王不能讓給火小邪,火小邪現在是忍者身份,一旦他當上火王,火家將受制於倭寇,不能啊!”
嚴烈低頭看了看鄭則道,長喘了一口氣,抬頭凝視著伊潤廣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伊潤廣義,火小邪此等小兒,若能勝我,便依你所說。”
伊潤廣義笑道:“嚴烈,看來你注定要到一個無恥之人了。”
嚴烈笑道:“何為無恥?我乃堂堂火家賊王,何恥之有?哈哈哈,伊潤廣義,火小邪可在,讓他出來。”
伊潤廣義朗聲道:“當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