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則道和伊潤廣義之間,還有一個驚人的秘密!
就在伊潤廣義煙攻火錐陣,火家和忍者在煙霧裡大戰不休的時候,鄭則道和伊潤廣義有一次非常古怪的接觸。
鄭則道被煙霧籠罩住,看不清事物,也是與忍者力戰不休。鄭則道是殺手出身,殺起人來,比普通的火家人更勝一籌。可就在鄭則道殺了數人之後,突然感覺一道怪力自腳底而起,拉著他動彈不得。
鄭則道低頭一看,只能見到一個灰朦朦的影子盤在腳上,不知何物!
鄭則道正想掙脫,一把黑色的刀已經橫在自己脖子上,這把刀鄭則道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乃是伊潤廣義的烏豪!
鄭則道上下被制,心頭慘歎一聲,本想就此等死。可腳下的影子卻盤上鄭則道的身子,在鄭則道耳邊低聲道:“咯咯咯!咯咯咯!鄭則道,如果你不想死,可以聽我的主意。”
鄭則道走南闖北,也算是見過世面,可一個影子竟能和他說話,還是讓他肝膽冰涼。
只聽那影子低聲道:“只要你拿到嚴烈的火家信物,伊潤廣義大人不僅可以饒了你一命,還可以支持你成為新的火王。甚至在大日本帝國佔領中國後,立你為封疆藩王。咯咯咯!你們鄭家的復國夢便能實現。咯咯咯!怎麼樣?考慮考慮吧?”
鄭則道靜默片刻,緩緩點頭。
那影子低笑道:“好,成交了!咯咯咯!記住啊,你要是拿不到,只有陪嚴烈去死了。咯咯咯!”
影子唰的一下從鄭則道身上滑開,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伊潤廣義的烏豪也慢慢從鄭則道的脖頸處退開,只見到伊潤廣義的白色長袍一閃,鼓動起一團更濃烈的煙霧,無影無蹤。
伊潤廣義和影子剛走,便有灰衣毒忍向鄭則道襲來,卻不死命攻擊鄭則道,似乎只想把鄭則道逼走。
鄭則道何等聰明,一算局勢,要想的到火家信物,必須帶嚴烈回到地下。於是鄭則道上演了一出救駕火王嚴烈,在前帶路,將嚴烈引入地下暫避的好戲。
暫不說鄭則道為了逃走,在地下如同蚯蚓一般亂鑽,說回到火小邪這邊。
鄭則道何等聰明,一算局勢,要想的到火家信物,必須帶嚴烈回到地下。於是鄭則道上演了一出救駕火王嚴烈,在前帶路,將嚴烈引入地下暫避的好戲。
暫不說鄭則道為了逃走,在地下如同蚯蚓一般亂鑽,說回到火小邪這邊。
火小邪在地面上足足等了小半日,毒水才全部退去。火小邪一馬當先,下到地道中尋找。
倒是沒費多大功夫,便尋找到了鄭則道逃生的蛛絲馬跡。火小邪看著狹小黑暗、幾乎沒有盡頭的通風巖縫,鄭則道居然能擠到這裡面去逃走,不得不佩服他的膽識和毅力。
且不論鄭則道是否已經逃出升天,就算他還在石頭縫裡,要想從偌大的山體中,把鄭則道這條蚯蚓挖出來,近乎於海底撈針!
火小邪思量再三,決定放棄尋找鄭則道。不是火小邪不恨鄭則道,而是火小邪不想在此事上耽擱太多時間,他有更重要的敵人,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處理。一是伊潤廣義,二是五行至尊聖王鼎!
火小邪對留下此地善後的忍者們略作安排,自己一個人獨行而去。
龐大的日本軍隊還是緊緊包圍著這座山頭,未有一絲懈怠。若不是火小邪強行壓制自己的仇恨,保持和伊潤廣義的關係,能否逃出這片鋼鐵洪流,還真是無法預料。
火小邪到了此時,一改年輕時的衝動毛躁,審時度勢,進退有度,避重就輕,方稱為真正的大盜!
火小邪有忍軍少主身份,自然順利出了包圍圈,拉過兩匹壯碩的軍馬,換了衣裳,跨馬大喝一聲“駕”,向著奉天城疾馳而去。火小邪料想,如果他日夜兼程,是有可能趕在伊潤廣義之前到達奉天的!在奉天,火小邪必須安頓好一個重要的人,那就是自己的日本妻子宮本千雅,宮本千雅的身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
火小邪剛走沒有多久,在鐵桶一樣包圍著火家祭壇山頭的日軍後方,一處飲馬的小溝邊,發生了怪事。一匹喝水的戰馬突然發瘋,四處狂奔,近看才知道是眼睛被刺瞎。日軍不得已,用軍刺將馬刺死。可戰馬的屍體還沒有拖走,在附近又有兩個日軍屍體被發現,均是被人擰斷了脖子,其中一人全身赤裸。
好在這批日軍是精銳之師,儘管事發突然,卻沒有慌亂,立即斷定是有人從外部入侵,於是嚴查死守,清點附近的人數,並禁止一切人員出入。
可一切很快歸於平靜,好像潛入軍營殺人的刺客就此蒸發了。
殊不知,就在日軍短暫的混亂中,一個人早已逃之夭夭,正是鄭則道。
鄭則道穿著一身日軍軍服,撿著溝渠之處,全力疾奔了幾里路,確定無人跟隨,這才全身一軟,昏死在草窩中。
想那鄭則道也實在能耐,強忍著全身劇痛,從暗無天日的地縫中擠出來,又在日軍身後製造混亂,趁機逃脫,接著全力奔跑了幾里路,還必須警惕著是否有人跟蹤。若換了常人,只怕一個環節都完成不了。
鄭則道昏了不知多久,卻心弦未松,猛然間感覺到不對勁,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果然不出鄭則道的預料,在鄭則道身邊,站了七八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只露出兩隻眼睛,默然的看著鄭則道,也不知來了多久,竟就這麼站著一動不動的打量鄭則道。
鄭則道低喝一聲,翻身而起,抄起從日軍處繳來的軍刺,作勢欲搏。可鄭則道凝神一看,這些黑衣人的打扮和日本忍者截然不同!
鄭則道又驚又喜,這種打扮的人,他與水妖兒一起時見的多了,絕對是友非敵。
鄭則道噗的吐出一大口污血,沉聲道:“來者可是水家!”
這些黑衣人並不答話,只是側過身子,抱拳一拜,似在迎接某位大人到來。
只見從一側緩緩走出兩個人來,一個是身材修長,穿著身普通的大褂,貌似教書先生的中年男子,另一個則是一身黑衣,面若寒霜,冰山美人一般的女子。
鄭則道一見這兩人到來,啊的一聲大叫,猛然跑上幾步,卻步履蹣跚,被亂草絆倒,摔在兩人面前。
鄭則道雖說摔倒,但就地一撐,向著男子跪拜,恭敬道:“水王大人!岳父大人!火家被倭寇圍剿,火王嚴烈戰死,只剩我一人逃出!”
這男人正是水王流川,而他身邊的女子,正是水妖兒。
水王流川抬頭望了望遠處,歎道:“還是來晚了!”說罷低頭看著鄭則道,說道,“嚴道,免禮吧,一旁休息!”
鄭則道如釋重負,癱軟在地,他心裡明白,能碰到水王流川,基本自己這條命有保了。
鄭則道癱坐在地,看向水妖兒,柔聲道:“妖兒,你也來了。”說著兩行淚滾滾而下,無聲哭道,“我如今這樣,有何面目見你……”
水妖兒毫無表情,只是走上前來,蹲在鄭則道身邊,從懷中取出藥劑,在鄭則道面頰上塗抹。
鄭則道端坐不動,仍水妖兒為自己上藥,緊咬牙關,任憑淚水橫流。
水妖兒使手絹將鄭則道的淚水擦去,低聲道:“能活下來,便是萬幸,此藥純烈,不能近水……”
鄭則道微微點頭,強忍住心中哀痛,再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