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得奔問道:“大哥,是什麼事情?看我們能不能幫上忙?”
火小邪說道:“我這次來,是想攻打日軍要塞,萬年鎮。”
浪得奔、癟猴都是一驚。
癟猴問道:“大哥,你說要攻打萬年鎮?”
“不錯!”火小邪朗聲答道。
“什麼時候。”
“後天下午。”
“後天下午?”浪得奔大驚失色道,“大哥,就憑我們這幾個人,打萬年鎮就是找死啊,萬年鎮這個要塞,駐軍少說就有二萬多人,而且裝備精良,是日軍的精銳啊!”
“正是如此,所以要打。”
馬三多一拍大腿:“痛快!大哥說的痛快!想想就過癮!”
浪得奔眉頭緊皺,問道:“大哥,你還有其他部隊嗎?有多少槍炮?”
火小邪說道:“沒有。浪得奔、癟猴,你們想不想一起跟我去打萬年鎮?”
浪得奔猶豫道:“大哥,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打萬年鎮,不能義氣用事。鬥爭要有策略,不能以卵擊石啊。這件事情如果條件不充分,不可為!”
火小邪說道:“東北抗聯的隊伍呢?你們能否幫我召集一些。”
浪得奔說道:“就算全東北的抗聯召集在一起,只怕也力量不足。再說,萬年鎮這個要塞,攻打它並沒有太大的軍事價值,這個要塞本來就建立的莫名其妙。”
火小邪說道:“浪得奔,那你的意思是說,打不過就不要打了,我們看著萬年鎮要塞在中國的土地上猖狂?”
浪得奔有些無語,癟猴接過話去:“大哥,為什麼你一定要打萬年鎮啊。”
火小邪答道:“和共產.黨說的一樣,我是為了天下的民心。”
浪得奔、癟猴都有些犯難,兩人坐下,各自思索,不再言語。
氣氛為之一滯。
馬三多哈哈笑了兩聲:“張哥、周哥,我聽大哥的,大哥說打,我就提著腦袋上陣,管他能不能贏,殺一個夠本,殺一雙還賺一個,總比東躲西藏的要好。”
浪得奔抬起頭來,說道:“大哥,如果我們勸不了你,你要打只好隨你去,但我和小猴不能參與。”
癟猴沮喪道:“大哥,我們是共產.黨人,是有使命在身的,黨的使命,比我們的性命更加重要。”
浪得奔說道:“大哥,如果是十年前,就是你一聲令下的事情,可現在,我們不是江湖幫派了,我們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是有更崇高的目標的。對這些毫無意義的江湖義舉,只能說,不支持,也不反對。”
火小邪笑道:“沒關係,人各有志,大哥我也不想你們隨隨便便,勉強的參與。”
浪得奔叫道:“大哥,我浪得奔不是孬種。”
火小邪笑道:“我知道。”
浪得奔愁怨道:“大哥,相信共產.黨吧!求你了!你是不知道共產.黨有多好!大哥,你再考慮考慮吧,至少先不要這麼決定,先聽我和小猴與你講講什麼共.產主義吧。”
癟猴也傷心道:“大哥,做賊害人不淺,大哥,不要用做賊的那套想法去想問題了。”
火小邪站起身來,拍了拍癟猴的肩頭,對浪得奔說道:“我意已決,不用多說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不在此久留了。改日再見!”
浪得奔、癟猴嗯嗯兩聲,眼睛都紅了,忍住不哭。
火小邪說道:“馬三多,你送我出去,我有話和你說。”
馬三多應了聲是,冷冷的看了浪得奔、癟猴一眼,跟隨火小邪、水妖兒向外走去。
火小邪走出洞外,看著明月當空,不由得長歎一聲。
馬三多說道:“大哥!你放心,我萬死不辭。”
火小邪便走便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遞給馬三多:“馬三多,你按照信中所示來辦。其中有一個木牌,你隨身攜帶,如果碰到有些奇奇怪怪的人攔路,你只要亮出這個牌子即可。”
馬三多說道:“是,大哥你放心。大哥,你真的現在要走嗎?”
火小邪說道:“是啊,千頭萬緒,我還要一一梳理,今天有幸能見到你,又能與多年失散的兄弟重聚,我已經很開心了。走了走了。”
馬三多點頭稱是。
三人再往外走,就聽洞口有人大叫:“火小邪!”
火小邪聽得出是浪得奔、癟猴追出洞外,站住不行,卻也不轉身看他們。
浪得奔大喝道:“火小邪,再見到我們,到時候如果你還是自稱為賊,我們再也不會叫你大哥!賊,是共產.黨人絕對不能容忍的!你騙馬三多去給你送死,你在揮霍共產.黨人苦苦維繫的革命力量!你如果還認我們是你的兄弟,你必須要接受共.產主義的改造!火小邪,你這個封建殘餘,反動份子,你再不回頭,新中國是絕對不會接納你這樣的人的!你一定會被歷史的車輪,狠狠地碾成碎末的!”
癟猴拉著浪得奔,拚命不讓他說,可是浪得奔紅著雙眼,大滴的淚水從眼角滾滾而落,撕心裂肺的把話說完,才就此罷休,大踏步返回洞內,很快嚎哭聲震天,雙拳猛砸洞壁聲咚咚作響!
火小邪淡然說道:“保重啊。”大步流星,攜著水妖兒快步離去,兩人身形如電,閃了幾閃,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沒入了黑夜中,再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