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巖把車快速地駛入帝王皇宮賭場的地下停車場,出入口的警衛看見疾駛的紅色精靈,根本就沒敢攔一下,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
兩人從停車場乘電梯直接到達同往貴賓大廳的走廊門口,在門口有兩個警衛抬手攔住了他們。「對不起小姐,請出示您的貴賓卡。」警衛顯然不認識楊巖和阿侖。
楊巖以前沒有來過帝王皇宮賭場玩,所以沒有這裡的貴賓卡,她假裝打開手提袋看了看,笑著說:「我今天忘記帶了。」
「對不起,沒有貴賓卡不能讓你們進入。」警衛很遺憾地說。
阿侖湊上來對警衛說:「我大哥姜無為你們一定知道吧,他今晚要來參加德州撲克,這位小姐是我大哥的女朋友,你們怎麼能不讓進?」
「對不起,沒有VIP卡不能讓你們進入,這是規定,我們無能為力。」警衛很堅決的說。
楊巖還是第一次被人攔在賭場外,感覺很沒面子,她生氣掏出電話,「我給你們的總裁巴締森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警衛一見楊巖要給老闆打電話,知道來頭不小,馬上陪著笑臉,低聲下氣地說:「請小姐稍等,這麼小的事情不用麻煩老闆,我們跟頭請示一下。」說著話立即拿起電話。
不到一分鐘,從裡面跑出一個人,正是他們的頭托尼。托尼一見楊巖馬上笑臉相迎,滿面春風地說:「原來是楊小姐,真對不起,他們幾個不認識您,姜先生怎麼沒有與你們一起來,昨天他還說要來的。」
「我大哥今天一定會來,因為他要代替受傷的小嬌參加牌局。」阿侖在旁邊插言道。
「參加什麼牌局?」托尼很感興趣地問。
「是德州撲克室裡進行的那場撲克,昨天我們看的那場。」
「你能把詳細情況告訴我嗎?」托尼急忙追問阿侖。
「參加牌局的那姐妹倆昨晚從這裡出去後,被人故意用卡車撞傷了,我大哥剛好遇到,就把她們送進了醫院,其中一個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所以另外一個姑娘就央求我大哥代替她妹妹參加今晚的牌局。」
「噢,原來是這樣,你們先進去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托尼說完,急忙轉身離開。
楊巖和阿侖走進貴賓大廳。托尼並沒有回賭場,而是乘電梯去向老闆巴締森匯報這件事情。帝王皇宮賭場與無為簽約,讓無為以他們的名義參加世界撲克大賽,他們雖然看過無為在百樂宮賭場的賭博過程,但是當時他玩的是二十一點,他們並沒有見無為真正玩過德州撲克。
總裁巴締森相信自己的判斷,認為無為是個玩牌的天才,卻沒有親眼見過他的牌技。今晚要進行的牌局,激烈程度絕不亞於世界大賽,是真正的高手之間的較量,所以托尼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向老闆匯報,讓巴締森親自來觀察無為的實力。
托尼走進總裁辦公室,巴締森坐在寬大豪華的老闆台後操作微機,托尼走上前輕聲說:「總裁,將要代表我們參加世界撲克大賽的姜先生要在我們賭場的貴賓廳參加一場牌局。」
「哦,什麼樣的牌局?」巴締森抬起頭來很感興趣地問。
「是在撲克室進行的那個五場豪賭。」
「他怎麼會參加那個牌局?那個牌局不是固定玩家嗎?」
「有一個玩家昨晚出了意外事故,受了傷,姜先生是代替那個玩家來參加的。」
「嗯,通過這樣的牌局就能看出他的能力來,這個機會不能錯過,他們什麼時間開始?」巴締森問托尼。
「大約還有一個小時,客人到齊後我向您通報一下。您是通過監控看還是親自到現場去觀看?」
「當然是到現場去,通過監控感受不到現場的緊張氣氛,也觀察不出牌手的神態和表情。」
「好,那我回貴賓廳了。」托尼說完,轉身退出了總裁辦公室。
……
無為和羅伯特開車離開公寓後直接去了醫院,還在路上的時候無為就摸出手機關了機,然後又對羅伯特說:「把你的手機也關機。」
「為什麼?」羅伯特問。
「楊巖到家後見我們倆不在還不馬上打電話找我們,關了機她就拿我們沒辦法了。」
「你是不是擔心她追到醫院來?」羅伯特笑著問。
「我們只有很短的時間了,如果讓她一折騰就什麼事情也做不了了。」說著話間汽車已經駛入了醫院。兩人走進病房,發現天嬌已經從病床上起來,坐在小嬌的床邊,姐妹倆正親密地說著悄悄話。
見無為和羅伯特進來,天嬌急忙站起來,她的神色已經完全恢復,笑著對兩人說:「你們來了?」
「小嬌的情況怎麼樣?」羅伯特關切地問。
「她感覺還有些頭暈,其它方面沒有什麼大問題。」天嬌輕聲說。
小嬌朝羅伯特笑了一下,很虛弱地說:「你好羅伯特,聽姐姐說是你們把我從車裡救出來,謝謝你們。」
「沒什麼,主要是無為把你們姐妹救出來的,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要講太多話。」羅伯特輕聲說。
小嬌又微笑著對無為說:「謝謝你!姜先生,剛才我姐還在講你的故事,你真了不起……」
「沒什麼,舉手之勞不用客氣。」無為輕聲說。
無為從他們的談話中能聽出來,他們之前一定認識,而且還很熟悉,這讓無為又對羅伯特的身份產生猜疑。羅伯特在很大程度上更像是一個在賭場臥底的偵探。
天嬌在一旁細心地打量著無為,昨天晚上受到驚嚇,也沒有仔細注意無為,剛才見無為一身黑色的禮服進來英氣逼人,雖然年輕但是舉止沉穩老練,身上顯露出凜然正氣,讓人產生不怒而威的感覺。在此之前還一直擔心與自己搭配的人能否勝任,現在她開始對今晚的牌局產生信心了。
羅伯特對無為和天嬌說:「我們到陽台上去談吧,不要打攪小嬌休息。」兩人都點頭贊同,三個人一起來到了昨晚羅伯特和無為談話的陽台。
落日的餘輝照射在陽台很溫馨,陽台周圍一圈奇異的花草吐露著芬芳,陽台上沒有人,周圍顯得很寧靜。
仨人在一個矮桌邊坐下,也許是受周圍環境的影響,舒適安靜的環境讓人的心也隨著平靜下來,雖然距牌局開始的時間只有兩個小時,三個人都顯得鎮定自若。
無為和天嬌都望著羅伯特,等著他開口講話。
羅伯特開玩笑地說:「都看著我幹什麼?是你們倆參加牌局又不是我去。」
「你不會光打雷不下雨吧,事情可是你攪起來的!」無為本來要罵羅伯特兩句,因為天嬌在旁邊沒好意思把髒字吐出來。
天嬌沒說話,抿著嘴微笑著看著兩人。
羅伯特不再逗他們,他開始講自己的計劃:「這件事我想過了,你們倆無論如何做都難以達到小嬌與天嬌那種天衣無縫的默契配合,各自放開手腳拚搏就可以。你們只需要避免一件事,就是相互廝殺。」
「我們怎麼才能避免相互廝殺?」無為問羅伯特。
「這幾個玩家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任何的小動作都難逃他們的眼光,所以不能進行任何形式的信息交流。你們根據自己的底牌判斷牌勢,如果誰想控制牌局,就在押注的時候有所表示就可以,另外一個就見機配合。如果是雙數就表示牌勢強勁,如果是單數,比如押十五萬,三十五萬,就表示你是在虛張聲勢。你們認為怎麼樣?」羅伯特說到這裡,望著無為和天嬌,徵詢他們的意見。
無為看了一眼天嬌,發現天嬌也正在望著自己,兩人不經意地對視了幾秒鐘,都感覺到對方目光裡流露出的坦誠和信任,透過眼色彷彿能讀懂彼此的心思。無為在心裡產生了奇怪的感覺,與天嬌就像長久相處的老朋友,沒有任何的隔閡,而天嬌的心裡也與無為產生了相同的共鳴。
人的大腦在想著相同的西時,所發出的腦電波是相同的,當兩人無意之中想到一起,兩個大腦的電波就會產生共振,讓各自大腦中的想法越來越強,這就是所謂的心靈感應。
「沒問題。」無為爽快地回答,同時看著天嬌。
天嬌微微一笑,「好。」
「你們倆真是惜字如金,那我們就抓緊時間趕去賭場吧,我估計沙漠之鷹現在一定是在做著美夢,準備瓜分你們倆賬戶裡的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