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問天嬌:「剛才羅伯特說你在去醫院的路上就感覺到小嬌出事了,這是真的嗎?」
天嬌肯定地點點頭,「我們姐妹倆經常能感覺到對方的一些行為,我在去醫院的路上忽然感覺眼前一黑,繼而又出現了頭暈現象,我當時好好的,所以就猜想一定是小嬌出了事。」
「天嬌說的不錯,在很多雙胞胎之間的確有這種現象,特別是同卵的雙胞胎,這個現象在醫學界並不希奇。而且現在有科學家正在研究這個現象,希望破解其中的奧秘。」羅伯特擔心無為不相信這種事情,又解釋了一下。
無為明白羅伯特的意思,他笑著說:「我不是懷疑天嬌,我是在想能否利用天嬌感覺到她妹妹的情況這一點,把小嬌救出來。」
「我以前沒有有意識地體驗過這種感覺,都是本能地感覺到對方的情況,讓我試試,看看能不能感覺到小嬌的情況。」天嬌輕聲說。
「天嬌,你自己到房裡去,在沒有干擾的環境裡容易做到這一點,你最好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的心態,在放鬆的狀態下去感覺成功的幾率會大很多。」羅伯特特意叮囑天嬌說。
「好吧,我試一試。」天嬌說完,起身獨自走進房,並且把門關上。
看著天嬌走進房後,無為壓低聲音對楊巖和阿侖說:「我估計對方把我們的情況瞭解得很清楚,說不準他們還派人一直在監視著我們,為了安全起見,你們倆馬上離開這裡住到帝王皇宮賭場酒店去,正如巴締森說的,在拉斯維加斯他們還不敢到那裡去鬧事。」
「好,我準備一下立即就走。」阿侖說著話站起身來,準備到臥室去收拾西。
楊巖坐在那裡一動沒動,用鄙視的目光瞥了阿侖一眼:「膽小鬼,要走你自己走,我要跟無為哥一起去救人。」
阿侖被楊巖說得臉一紅,急忙辯解說:「我不是膽小,我是擔心幫不上忙反而給大哥添亂,既然如此我也不走了。」
無為看著楊巖很柔和地說:「巖巖,對方都是些很凶殘的傢伙,我不希望看到你受到一點傷害,再說救人是件很危險的事情,所以你必須離開,而且你到一個安全的環境裡,我們沒有後顧之憂,也可以放心地跟他們鬥。」
楊巖一句話沒說,起身走進羅伯特的臥室裡,不一會兒手裡提著一隻M16走了出來,另一隻手裡抓著一隻自動手槍,胳膊下還夾著揉成團的床單。
三個男人都好奇地望著楊巖,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只見楊巖把M16和手槍放在旁邊的沙發上,隨後把床單對疊兩次鋪到茶几上,再抄起M16向無為展示了一下,然後放到床單上。
楊巖張開兩隻手掌朝他們亮了亮,隨後一隻手托起槍身,另一隻開始快速地把槍件拆卸下來,轉眼間M16就被她拆卸開,零件堆在一起。
楊巖也不說話,緊接著又開始組裝,只見她像變戲法一樣,熟練地把一堆零件安裝在一起,很快一桿M16就恢復了原樣。
三個男人瞪大眼睛,看得目瞪口呆,誰也想不到到楊巖對槍械如此熟悉,拆卸組裝槍支熟練得跟一個老兵一樣。無為心想自己對M16也沒有這麼熟悉,拆卸AK47也許能達到這個程度。
楊巖又拿起自動手槍,對無為說:「這個你們還看嗎?」
無為急忙擺手:「不用了,巖巖,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
「這些都是小意思,我老爸特喜歡到森林裡打獵,每次去的時候都帶著我,我基本上是彈無虛發。我老爸有個朋友是槍械專家,所以我就跟著學了點,一般槍支拿到手裡五分鐘以內就能熟悉。」楊巖輕鬆地說。
無為轉身看著阿侖,笑著說:「阿侖,你不會也是深藏不露吧?我發現你們每個人總是讓我驚訝不止。真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秘密和本領沒有顯露出來,平常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突然間讓我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我要是有他們這樣的本領就不會落到那個地步啦,被人追殺,命都差一點兒沒了。」阿侖指著茶几上的M16說,「這西我從來沒有摸過,更不用說用了。」
三個人正說著話,天嬌從房裡走出來,向無為搖搖頭,輕聲說:「沒有用,我什麼都感覺不到。」
「沒關係,我們還有其他辦法。」無為故意輕鬆地說。
羅伯特也安慰天嬌,「許多事情都是如此,你越是想用它了,越是做不到。」
「你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就說組織已經同意把資金劃進他們的賬戶裡,不過我們必須要見到小嬌,讓他們準備好手提電腦,見到小嬌的面才能劃撥資金。讓他們告訴見面的地點。」無為對天嬌說。
天嬌拿起電話,撥通了對方的手機。
「考慮的怎麼樣了?」還是剛才那個男人的聲音。
「我們同意把贏的資金還給你們,但是必須要見到我妹妹,必須當著她的面把資金劃撥到你們的賬戶裡。」
「可以,你只能是一個人來。」
無為急忙在紙上寫下一串字,給天嬌看。
「不可以,必須是兩個人去,因為我們組織賬戶的秘密只有一個人知道,他不去資金劃撥不出去。」天嬌照著無為寫下的意思說。
對方沉默了幾秒鐘,隨後說:「可以,你們來的時候不能攜帶任何武器,否則我們就不客氣!」
「好,告訴我們見面的地點。」
「見面的地點我們想好後再告訴你。」對方說完就扣上了電話。
無為想了一下,對天嬌說:「等會對方來電話通知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時,你一定要想個理由把時間盡量向後拖,給我們留出準備的時間。」
「好,我知道了。」天嬌點點頭說。
「對方不讓攜帶武器,在見到小嬌前肯定會提前檢查你們,沒有武器怎麼營救小嬌?」羅伯特擔心地問。
無為笑著說:「這個我早就想到了,不是太大的問題,關鍵在於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地方同我們見面。有利的地形和環境對我們的營救行動很重要。」
正在說話間,無為忽然發現天嬌表情凝重,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茫然地望著前方。
無為急忙抬起手,示意大家都不要說話,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天嬌反常的表現。
不一會兒,只聽見天嬌喃喃地說:「小嬌被人帶進了一輛車裡……,汽車是行駛在崎嶇的彎路上,車窗外好像是岩石……不,汽車是行駛在山谷裡……」
聽到天嬌的話楊巖第一個反應過來,她輕聲說:「會不會是死亡谷?」死亡谷給楊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所以一聽到山谷兩個字,就令她想起死亡谷。
就在這時,天嬌的手機響了起來,把她也從朦朧中驚醒過來,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屏幕,急忙對無為說:「是對方來的電話。」說完按了一下接收鍵。
「你聽著,兩個小時後到死亡谷內的藝術家小道來,在這裡你就能見到你妹妹。如果膽敢耍花樣,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時間太緊,我們現在在拉斯維加斯,趕到那裡最少也要三四個小時。」天嬌急忙按照無為的意思說。
「那就三個小時,來晚了一切後果你們自己承擔!」說完電話再次掐斷了。
無為立即對羅伯特說:「快,從電腦上用谷歌把死亡谷藝術家小道周圍的地形圖調出來。」
羅伯特跑進房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迅速把死亡谷的地形圖調了出來。然後指著一處峽谷說:「就是這裡,這條山谷兩邊裸露的岩石因為富含各種礦物,經過幾百萬年的氧化和侵蝕變得色彩斑斕,像一幅幅漂亮的畫作,所以被稱為藝術家小道,這條路比較狹窄,汽車開不進去,而且兩邊的崖坡也很陡峭。」
無為把藝術家小道的地形看了一下,心裡馬上有了主意,在軍營十多年,跟著偵察兵們的學習沒有白費,他立即開始佈置任務:「現在時間急迫,我們必須馬上採取行動。我和天嬌駕車到藝術家小道的路口,我猜測對方一定會安排人在入口處攔截檢查我們,我們倆肯定會從這裡棄車徒步進去。你們三個駕車在我們後面,在距離我們進去的三公里處,也就是這裡,」無為指著地形圖對楊巖說:「巖巖負責駕駛越野車,你參加過越野拉力賽,這裡的地形應該難不住你,你駕車到達這裡後隱蔽起來等待我們。」
無為又看著羅伯特說:「羅伯特,你帶著狙擊槍隱蔽在這個山峰上,準備接應我們,如果有追趕我們的敵人,你就幹掉他們。」
「那我幹什麼?」阿侖主動地問。
「你的任務很重要,你帶一隻散彈鎗隱蔽在這個路口,如果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從這條山谷出來,而對方的車又從藝術家小路追到了這裡,你就負責阻截他們的車。」
「好,保證不讓他們過去。」阿侖很堅決地說。
無為看著大家指著電腦顯示屏說:「我把整個過程講一遍,我和天嬌進入藝術家小道後,我估計他們不會離出入口太遠,最多幾百米處,對方一定會安排人員看守住出入口,我們營救出小嬌後會沿山谷向裡跑,這是他們想不到的。隨後我們會爬上谷頂,朝兩公里外,也就是楊巖隱蔽的這個山谷逃。如果他們要追趕我們,剛好會暴露在羅伯特的槍口下。隨後我們一起上楊巖的車,從這條山谷衝出去。如果出現意外,在我們的車還沒有從這條山谷出來之前,如果對方追趕的車提前到了,就由阿侖攔擊他們。大家都聽明白了沒有?」
幾個人都點點頭:「明白了。」
「無為哥,你們不帶武器怎麼對付他們?」楊巖擔心地問。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我擔心對方安排人在附近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和天嬌離開十分鐘後,你們再開始行動。巖巖,把你的車給我們用,你們開羅伯特的豐田霸道。」
楊巖把車鑰匙交給無為,無為走進臥室,把兩副嶄新的撲克牌放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出來對天嬌說:「我們走。」
無為和天嬌離開後,羅伯特馬上對楊巖和阿侖說:「我們趕緊準備一下。」
羅伯特走進房,從槍櫃裡拿出一隻帶彈匣的自動散彈鎗,他拉了一下槍栓演示給阿侖看:「阿侖,這傢伙不用瞄準,你只要把槍口朝著前方開火就可以,這一發子彈能打出五個彈頭,足以打死一頭大象。」隨後,羅伯特又拿過兩個箱子,把需要的武器彈藥都裝進箱裡。
羅伯特到臥室裡,拿出三套無線通話器,分別交給楊巖和阿侖,「把這個戴上,用它通話比手機方便。」
三個人正要準備離開,羅伯特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對楊巖說:「我們必須先去買一條攀登繩。」
「為什麼?」楊巖問。
「藝術家小道我去過,峽谷的兩邊很陡峭,許多地方都難以攀登,如果不借助西根本爬不上來,再就是岩石的表面風化得很厲害,爬上去石塊很容易脫落下來。萬一他們上不來就危險了。」
「噢!多虧你想的周到,無為哥只去過一次死亡谷,他以為那裡的地形與救我的那個地方一樣,很容易攀登上去。」楊巖從心裡感激羅伯特的心細。
三個人先到野外用商店買好攀登繩,一切準備好後,開車離開了拉斯維加斯。
無為上路後,一直用手機與羅伯特保持著聯繫,在他與天嬌進入死亡谷十分鐘後,楊巖駕駛豐田越野也到達了峽谷入口處。
羅伯特打開筆記本電腦,查看著峽谷的地形,他在尋找無為讓他們進入的那個岔路。
不多時電話裡傳來無為的聲音:「羅伯特,我們已經到達藝術家小道的入口處,我看到有兩個人站在那裡。」
「我們也找到那個岔路口了,你們行動慢一點,盡量把時間拖的長些。」
「明白。」無為說完就扣了電話。
無為和天嬌開車到達進入藝術家小道的路口附近,距離入口處還有百米左右就停了下來,兩人在車裡並沒有下來。
無為對天嬌說:「我們先在車裡等著,對方不來電話催促,我們就不過去,給羅伯特他們留出足夠的時間來。」
「無為哥,你看入口處的人在向我們這邊張望,肯定是發現我們來了。」天嬌沒有稱呼無為姜先生,不知不覺地跟著楊巖叫無為哥。
「我們不過去他們一定會猜疑,就讓他們瞎想一會兒,讓對方摸不著頭腦。」
「無為哥,為什麼不讓羅伯特他們先行動?萬一他們來不到怎麼辦?」天嬌擔心地說。
「我怕對方有人在我們居住的小區周圍監視我們,如果羅伯特在我們之前行動被對方發現,他們一定會採取措施,那樣對我們就很不利,我估計再有十多分鐘羅伯特就能到達指定位置。」
兩人正說著話,只見從入口處走過來一個人,他小心謹慎來到無為的車前,朝兩人看了看,隨後問:「你們是來交換人質的嗎?」
無為點點頭,「不錯。」
「那你們為什麼不過去?」來人疑惑地問。
「我們在等你們的電話啊,不來電話我們怎麼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無為反駁說。
「那你們現在就下車跟我走,記住不能攜帶任何武器。」
無為和天嬌從車裡下來,跟在來人後面,慢慢地朝窄窄的峽谷口走去。
峽谷口只有兩三米寬,汽車根本通不過,兩邊是幾十米高的峭壁,地勢異常險要,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朝裡走了十多米後豁然開朗。無為心想這幫傢伙選擇這裡一定費了不少心思,峽谷口有兩個人守住,要想撤出去是不可能了。
進入峽谷口後,果然還有三個人手持武器把守在這裡。領他們進來的人停下腳步,對無為說:「你們倆轉過身去,我們要檢查一下。」
無為和天嬌聞聽此話,很配合地轉過身去,無為在轉身的同時順手從褲袋裡把兩副撲克牌掏了出來,拿在手心裡。
其中一個人看見無為拿著的撲克牌,急忙問他:「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西?」
「沒什麼,就是普通的撲克牌。」無為輕鬆地說。
「給我看看。」說著話,那個人把撲克牌從無為手中搶了過去。
無為急忙說:「千萬不要把撲克的排列次序弄亂了,撲克牌裡記錄著複雜的密碼,搞亂了就不能進入我們的銀行賬號,你們也得不到錢了。」
那人聽說這話,把撲克牌拿在手裡看了看,就是一副普通的牌,沒有什麼異樣就遞給了無為。另外一個人從後面仔細把無為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西。天嬌也被檢查了一遍,也沒有任何可疑物。
一個手提微型衝鋒鎗的傢伙對兩人說:「你們跟我來吧。」說完,領著無為和天嬌朝峽谷裡走去。
無為和天嬌跟著前面的人朝峽谷內走,這裡之所以被稱為小道,就是因為谷底狹窄,只有幾米寬,峽谷成V字形,落日的餘輝照在一側的崖壁上,彷彿給七彩的岩石鍍上了一層金色,顯得分外華麗。
無為的眼睛不時掃視著周圍環境,當他注意到峽谷兩邊是色彩斑斕的岩石,峭壁陡立至少有三四十米高時,無為猛然一愣,心也隨著提了起來,緊接著汗水順著臉龐淌了下來。
無為這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在自己的印象中,峽谷的兩側是很容易爬上去的,上次來死亡谷尋找楊巖的時候,到過許多條峽谷裡,峽谷的兩側都可以攀登上去。但沒有想到的是藝術家小道的兩側如此陡峭,空手是很難攀登上去,無為在心裡怨恨自己的粗心大意,這可是致命的失誤。
等會兒救出小嬌後,如果爬不到峽谷的頂部,後面的計劃都不能實施,對方人多勢眾,很可能再次陷入危險。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不但救不出小嬌,還有可能把自己和天嬌再搭進來。
無為在大腦中急速地盤算著,他現在只能期盼峽谷的深處有能攀登的地方,但是照目前情景看,幾百米內沒有能攀登上去的地方。無為心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救出小嬌再說。
峽谷的底部小道是曲折而行,間隔幾十米就有一個彎道,向內行進了幾百米後,突然出現了一處幾十平方米的平台,有五六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站在那裡,其中有兩個人挾持小嬌站在一邊。
小嬌見姐姐跟另外兩個男人走來,急忙大聲叫喊起來,「姐姐,你怎麼來了,千萬不能上他們的當!」
天嬌朝小嬌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隨後朝站在旁邊的人說:「把我妹妹放過來。」
一個領頭的人向挾持小嬌的兩人揮了一下手,讓他們把小嬌鬆開,他知道在目前情況下這三個人插翅也飛不出去。小嬌掙脫兩個人的手,跑到天嬌跟前焦急地問:「你怎麼來了?你看不出這是個陷阱嗎?」
「你頭還暈嗎?」天嬌抓住小嬌的手關切地問。
「沒事,就你們倆個人?」小嬌低聲問,她看出來無為是跟姐姐一起來的。
「沒事就好,先別說話。」天嬌輕聲說。
「好了,你們已經見面了,現在開始劃撥資金吧。」領頭的人說完,向旁邊拿著手提電腦的人揮了一下手。
攜帶電腦的人把筆記本電腦打開,放在胳膊上,平托著走過來。
無為巡視了一下現場的情況,包括帶他們進來的人共有七個,有兩個人攜帶微型衝鋒鎗,還有三個人手裡提著自動手槍,剩下的人雖然手裡沒有拿武器,不過很明顯在他們的腋下也攜帶著手槍。
這些帶槍的人都呈扇形站在周圍,從他們毫不在意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們根本不擔心這三個人有逃跑的企圖,在這種環境裡就是神仙也跑不了。
無為用中國話低聲對天嬌說:「跟在我的身後。」說完迎著拿電腦的人走過去,他想盡量靠近向裡面的位置,這樣便於朝裡跑。
無為邊走邊把右手的撲克牌交到左手裡,在距離托著電腦的傢伙還有兩米遠的時候,無為的身體突然向前猛衝出去,右手緊握成拳頭,照來人的臉上打了過去。一拳擊打在對方的鼻子上,把他的整個鼻樑骨都打碎了,藉著向前衝擊的猛勁,把托著電腦的人打得仰面倒了下去,一股鮮血也飛濺了出去,那人立即昏死過去。
就在其他人一愣神的工夫,無為手裡的撲克向四個拿槍的人飛了出去,像四把飛刀,準確的紮在了他們拿槍的手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們一下子把槍扔在地上。
在射出撲克的同時,無為大喊:「快朝峽谷裡面跑!」天嬌聞聲而動,拉起小嬌的手,撒腿就峽谷深處跑。
無為在射出四張撲克後,就勢一個翻滾來到被他打昏的那個人身邊,順手抄起掉在地上的那把手槍,舉槍射擊。所有動作都是在眨眼間一氣呵成,不給對方留下任何反擊的機會。
這時領頭的那個人已經抽出了手槍,無為的槍搶先一秒鐘響了,一槍擊中他的胸口,緊接著又把另外一個掏出槍來的傢伙擊斃。
然後無為跳起來,跟在絕代雙嬌姐妹後面,朝峽谷深處跑去。好在峽谷並不是直的,隔幾十米就有彎,他們跑了幾十步後拐進了一個彎道裡,突出的岩石成了最好的掩護,剛跑進彎道裡,後面的槍聲就響成了一片,打得身後的岩石向四處飛濺。
為了掩護兩姐妹跑的遠一點,無為藏身在彎角處的石塊後,等到追趕的人跑過來,他又開槍擊傷了一個人,嚇得其他人立即躲閃到峽谷的兩邊,不敢盲目地追過來。無為隨即去追趕姐妹倆。
無為向前猛跑了一陣才追趕上兩人,天嬌氣喘噓噓地邊跑邊對無為說:「峽谷壁太陡……我們……爬不上去,怎麼辦?」
「只能向前跑,有合適的地方再攀登……」無為的話音未落,就聽到前面谷頂的方向有一聲槍響,無為順著響聲向上查看,只見一枝大口徑的狙擊槍架設在峽谷的上沿,還有一根繩索從上面垂到了谷底。
天嬌興奮地大聲說:「快看,是羅伯特!」
這時羅伯特的狙擊槍又響了一聲,無為回頭看了一眼,幾十米外一個追趕的傢伙被打得當即倒飛出去,後面的人嚇得都躲藏到岩石後面。
無為心裡一陣狂喜,媽的,還是這傢伙想得周到,否則就麻煩了,無為激動地真想衝上去親一下羅伯特。如果他想不到垂下攀登繩彌補了自己的失誤,雙嬌可就危險了。
「你們倆快爬上去。」無為轉過身來,監視著敵人追趕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對天嬌姐妹倆大聲說。
小嬌先抓住垂下來的繩索,身體靈活地攀登了上去,小嬌快到上邊的時候,天嬌也開始攀登。
無為回頭看了一眼,想不到絕代雙嬌姐妹倆身手靈活,像攀巖高手,很快就順著攀登繩爬了上去。
見兩個人都已經上到了峽谷的上面,無為把手槍朝腰後一插,雙手握住繩子,兩手交替著快速爬了上去。
頭頂上,M107又響了起來,沉悶的槍聲迴盪在峽谷裡,發出嗡嗡的回音,震得風化了的岩石脫落了一些下來,嘩啦嘩啦地墜到谷底。
無為爬到谷頂後,把繩索也收了上去,防止追趕的人也順著繩子爬上來。無為把攀登繩朝旁邊一扔,這時羅伯特也提著狙擊槍走了過來。
「謝謝你!羅伯特,沒有你的細心就出大事了,我的粗心大意差一點兒害了大家。」
「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快走吧,否則楊巖就等急了。」羅伯特說完帶頭向楊巖藏身的峽谷跑去,無為和雙嬌姐妹也緊跟在後面。
羅伯特邊跑邊用無線電通話器通知楊巖:「巖巖,無為已經救出了小嬌,我們馬上就趕過來。」
楊巖那裡立即發動起車來,等著他們到來,楊巖在話筒裡興奮地喊:「太好了!太好了!你們快點……」
四個人跑到藏匿越野車的峽谷邊,他們都坐在傾斜的谷坡上,沿著斜坡把身體快速滑下去,像坐滑梯一樣很快就溜到谷底。
而此時,阿侖正隱蔽在這條峽谷的出口處,阿侖藏在岩石後,心裡緊張得一直想撒尿,握著散彈鎗的手不停地顫抖。遠處的槍聲傳過來,他猜想一定是大哥動手了。
正當阿侖胡思亂想的時候,耳機裡傳出羅伯特的聲音,是羅伯特通知楊巖,小嬌救出來了,阿侖長出了一口氣,心裡期盼著他們快點從峽谷出來。
就在這時,阿侖猛然聽到從峽谷的另一側傳開汽車的轟鳴聲,阿侖從岩石後探出頭來一看,原來是兩輛悍馬越野車吼叫著朝這邊衝過來,兩輛悍馬H2夾帶著滿天塵土,如同奔騰的野馬群兇猛地衝過來。
阿侖嚇得把頭縮回來,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嘴裡不停地說:「完了,完了,怎麼辦?」他心想兩輛悍馬,自己怎麼能對付得了?
阿侖的手無意識地握著散彈鎗,他忽然回過神來,把心一橫,猛然站起身來,把散彈鎗架在岩石上,不管三七二十一,顧不上瞄準,槍口對準疾駛而來的悍馬就勾動了板機。
「轟」的一聲,巨大的後坐力衝擊在阿侖身上,把他推了一個趔趄。第一聲槍響後,阿侖反而一下子鎮定下來,心裡忽然不再感覺害怕了。
這時前面的車距離阿侖的藏身處只有二十多米了,阿侖對準車頭又連開了兩槍,把悍馬車的前擋風玻璃擊碎了,駕駛員受傷後車頭朝旁邊一歪,猛然撞到了旁邊的山崖上。後面的車來不及剎車緊接著又撞在前車的尾部。巨大的撞擊力讓兩輛車連翻了兩個跟頭,隨後發生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嚇得阿侖趕緊摀住頭躲藏到岩石後面。
與此同時,楊巖駕駛豐田越野也從另一條峽谷裡躥出來了,無為從車窗裡探出身子,大聲對阿侖喊:「阿侖,快上來。」
阿侖把槍一扔,撒腿就過去了,來不及開車門,身體向上一跳,無為趁機抓住阿侖的兩個胳膊,把他從車窗上拖了進來。隨後楊巖猛踩油門,豐田霸道巨大的車身吼叫著躥了出去。車後揚起一陣黃沙,向峽谷另一端疾駛而去。
阿侖跳進車裡後,他躺在無為和羅伯特的腿上,來不及起來就激動得張口結舌地說:「大……大哥……我……我打翻了他們兩輛車……哈哈……」
無為扶起阿侖的身體,高興地說:「謝謝你阿侖,你救了我們大家,沒有你我們肯定逃不出來。」
「這麼說我也是英雄啊。」阿侖興奮地大聲說。
「哈哈……當然是英雄,是貨真價實的英雄!」羅伯特也附和著說。
阿侖爬起來,擠在無為和羅伯特中間,他拍拍前面開車的楊巖,「聽見了沒有,我也是英雄了,以後對我客氣點,別動不動嘲弄我。」
「是,大英雄,前提是別把我惹惱了,否則我還是不客氣……」楊巖的話讓大家一陣大笑。
汽車駛出死亡谷後,楊巖問後面的人:「我們先到什麼地方去?」
無為看了看羅伯特,徵求他的意見,羅伯特想了一下,對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天嬌說:「直接把你們送到機場吧,你們連夜乘飛機離開,你看怎麼樣?」
「好,我們馬上離開。給你們添了這麼多麻煩,真的是不好意思。」天嬌滿懷歉意地說。
「不用這麼客氣,我們都是炎黃子孫,應該相互幫助。」無為笑著說。
阿侖有些戀戀不捨地問天嬌:「你們什麼時候再來拉斯維加斯?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你們?」
「阿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情?不會是心懷鬼胎吧?」楊巖忍不住又嘲諷起阿侖來。
「我剛說過以後不能再嘲笑我,你怎麼馬上忘記了。」阿侖大聲抗議說。
阿侖的話又惹起大家的一陣笑聲。
天嬌被他們真摯的情感所感染,側臉對無為說:「真的很想跟大家在一起,與你們相處的這幾天,讓我體驗到了真情和友誼,我好羨慕你們。」
「那你們就留下來吧,我們在一起多好。」阿侖不失時機地說。
天嬌輕輕地搖搖頭:「如果我們現在留下來,只會給你們增添麻煩,我相信以後我們會有機會在一起的。」
楊巖直接把車開到飛機場,買了機票,幾個人一直看著姐妹倆登上飛機。把絕代雙嬌送走後,四個人默默離開機場。
楊巖開著車,打破沉默問無為:「我們是回家嗎?」
無為想了一下:「回去抓緊時間收拾一下就離開,我們不能住在那裡了,對方一定會報復我們。」
「那我們住到哪裡?」
「暫時先住到帝王皇宮酒店。很快就要參加世界撲克大賽,這段時間我們就先住在帝王皇宮酒店,等大賽結束後再做打算,你們覺得如何?」無為望著羅伯特,想聽聽他的意見。
「我同意,這段時間無為應該集中精力思考撲克大賽的事了,在酒店裡可以防止外界干擾。」
「這是我最想聽到的決定,我也可以享受一下大爺的生活。」阿侖高興地說。
楊巖這時忽然想起一件事,她一邊開車一邊問無為:「無為哥,你是不是把我的車扔在死亡谷裡了?」
「對不起,真的是忘記這件事情了,趕明兒我一定給你買輛新車。」無為急忙賠禮道歉。
「這可是我葬在死亡谷裡的第二輛車,這死亡谷好像是專門給我葬車的地方。」
「這件事是我的起的頭,楊巖的車還是由我來賠。」羅伯特也搶著說。
「算了吧,誰也不用了,還是我自己買吧,我只是希望不要有第三次就行了。以後我是再也不去死亡谷了,沒一次有好事。」
說話間四個人回到居住的小區,把需要的西收拾了一下,連夜趕到帝王皇宮酒店住下。正如總裁巴締森承諾的那樣,酒店給無為預留了一間豪華套間,無為把套間給了楊巖,他們三個人又訂了三個標準間,很快就在酒店裡安頓好了。
再過一周時間世界大賽就要舉行,世界各地的參賽者已經開始雲集於賭城。一年一屆的撲克大賽就要開始,參賽者不需要經過什麼預賽,只要一萬美元的參賽費就可以直接參賽。
舉辦方初步統計,今年的參賽人員已經接近兩萬人。原來一直是在馬蹄鐵賭場舉辦比賽,這一次要分成兩個賭場進行,帝王皇宮賭場爭取到了舉辦權,其中一部分參賽者要在帝王皇宮賭場進行。整個比賽的過程都要通過電視現場直播,至少有一億人會通過電視觀看比賽。
無為這兩天有些悶悶不樂,羅伯特他們都看出無為的情緒不大對勁,他們猜想無為是在考慮大賽的事情。羅伯特關切地問他:「無為,你是不是在考慮比賽的事情?現在你應該多放鬆才可以。」
無為笑著搖搖頭:「不是,師傅與我約定的三個月的期限已經過去兩天了,師傅一向很準時,我擔心師傅不來是因為我違反了約定。當時師傅說的很明確,只要是賭三次就不認我為徒了,我參加那一場牌局就賭了十多次,看來師傅是不收我了。」
「原來是為這件事!我還當是大賽的事,我向你保證,周公決不會因為你幫助小嬌的事而不收你為徒。」羅伯特肯定地說。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那師傅為什麼超過了約定時間還沒來拉斯維加斯?」無為懷疑地問。
「如果周公因為你幫助奪寶兵團打敗了沙漠之鷹而不收你為徒了,那麼他也就不配做你的師傅,相信我,一個沒有民族正義感的人決不可能成為一個絕頂高手,最多也就是個沽名釣譽的人,這樣的人拜不拜他為師都無所謂。」
羅伯特的話讓無為一下子清醒了,他高興地說:「我明白了,謝謝你!羅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