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道:「原來仙器都是這麼難以控制的啊!那你們千惠谷其他兩件仙器是什麼?哦,對不起,我不應該打聽你們宗派秘密的。」
天琴微微一笑,道:「這沒什麼,我們正派七宗大部分人都知道我們的三件仙器。另外兩件分別是伏魔錐和逆天鏡。伏魔錐是三件仙器中威力最弱的,但也是相對最好控制的,千年前,在與魔、妖、邪三宗的對抗中,它消滅了無數邪惡,至於逆天鏡。」說到這裡,天琴流露出一絲黯然之色,歎息道:「逆天鏡本來歸我師祖所有,但是,在千年前那場戰鬥中,師祖慘死在魔宗宗主戾天的手中,以至於逆天鏡下落不名。不過,即使逆天鏡落入魔宗手中也沒什麼,他們修魔之人,是根本無法發揮出那件仙器作用的。逆天鏡乃我千惠谷三大仙器之首,威力之強,更在九仙琴之上。逆天鏡最大的好處就是,持有他的人一旦達到劫成的境界時,在對抗天劫的過程中可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它才名逆天,雖然是一件防禦類的法寶,但在我們神州大地上,恐怕還沒有什麼仙器能超越它的威力。它是護心鏡的樣子,只要是我們正派中人將它帶在身上,就算肉身被毀,也可以利用逆天鏡的法力護住元神不滅,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嬰孩兒,就可以重新修煉,而且前生之修為可以繼承。」
海龍心中一動,下意識的想起了自己胸口上的銀色護心鏡,心道:不會這麼幸運吧,如果那真的是逆天鏡,那自己豈不是賺翻了。想到這裡,他趕忙追問道:「這逆天鏡既然威力這麼大,那為什麼你師祖還會死在戾天手中呢?難道當時逆天鏡沒有發揮出威力麼?」
天琴搖了搖頭,道:「不是逆天鏡沒有發揮出威力,而是師祖中了戾天的詭計,在戰鬥中,過早的暴露了逆天鏡的威力,被戾天以五百年修為的代價用血煞之法污染了逆天鏡,使它在數息之內無法發揮出威力,趁著師祖因為失去逆天鏡保護而心神失守的短暫機會,戾天發動了自己最強大的魔器,將師祖打的魂飛魄散,而他也將逆天鏡收走了。哎,當時師祖剛過不墜的境界,沒有逆天鏡的幫助,又怎麼是戾天的對手呢?如果師祖能夠掌握逆天鏡真正的威力,恐怕那時死的就是戾天了。逆天鏡是一件極為神奇的法器,他並不會隨著我們修真者修為的提升而展現威力,在師祖以前留下的典籍中曾經提到,想發揮出逆天鏡的威力,悟性是非常重要的,只有徹底參悟了其中的奧義,才能掌握這件極品仙器。師弟,你好像對逆天鏡很感興趣啊!如果將來有機會,你得到了它,一定要送回我們千惠谷,那時,不論你提出什麼條件,我們都會答應的。畢竟,三大仙器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的。要知道,當年在師祖掌握著逆天鏡的時候,我宗實力是不遜於五照仙多少的,即使現在的梵心宗也遠遠不能相比。」眼中流露出一絲嚮往之色,天琴不由得有些癡了。
海龍勉強抑制著自己狂跳的心,暗道:得到這麼好的仙器,鬼才會還給你們呢。試探著問道:「那這逆天鏡是什麼樣子呢?師姐,你要告訴我它的樣子我才能幫你們啊!」天琴輕歎一聲,道:「逆天鏡在戾天那裡,想得回來談何容易。那是一面銀色的護心鏡,上面有銀色的光芒不斷閃爍,只要觸摸到它,就會有一種心平氣和的感覺。你也不用特意去找它,有這份心,我們千惠谷就已經很感激了。」
海龍暗暗好笑,心道,如果天琴知道你所說的逆天鏡現在就在我懷裡,不知道會有什麼感覺。逆天鏡,我的好寶貝,以後你就是我的了。仙器應該有德者居之,既然被我碰到了,那就是我的了。下意識隔著身上的星藍鎧摸了摸懷裡的逆天鏡,海龍的心情異常興奮。
天琴突然道:「啊!淫賊在那裡了,我們下去。」說著,她催動著飛劍俯衝而下。這裡已經到了通苑城的另一面,茂密的樹林中,閃爍著一絲微弱的銀光。當海龍和天琴飄落地面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銀色光罩,一名灰衣人被困在其中,他正在用一桿精光閃爍的長槍試圖穿破光罩呢。可能是因為時間的原因,光罩的顏色已經黯淡了許多,而且上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紋,顯然是快要堅持不住了。但是,天琴的及時趕到,已經徹底另那灰衣人絕望了,他知道,在面前這個修為比自己高深的美女面前,是根本不可能逃脫的。不再衝擊禁制,賠笑道:「這位師姐不知道是何人門下,先前的事都是誤會,師姐,您就放我一馬吧。」海龍上下打量著他,平心而論,這「淫賊」的容貌比自己要強的多了,不但身材挺拔,而且相貌英俊,只是眉宇間流露出一絲輕浮之色。
天琴一看到面前的「淫賊」頓時氣往上撞,怒道:「誰是你師姐,你身為修真者卻在人間姦淫婦女,哼,今天就是你的末日。」身前飛劍閃爍,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向那淫賊發出致命一擊似的。感受到她內心的殺機,那灰衣人頓時嚇的臉色發白,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道:「師姐,您就饒小弟一回吧,我只是一時糊塗啊!我是問天流弟子,想必師姐也是正道之人。如果師姐願意,小弟可以推薦您到圓月流修煉。」
天琴一步一步向「淫賊」走去,不屑的道:「誰稀罕去圓月流。就憑你也配自稱正道之人麼?今天的事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干了,如果我不殺你,如何對得起那些被你淫辱過的無辜女子。」
海龍恨恨的道:「沒錯,師姐,殺了他。這傢伙不但姦淫婦女,還讓我背了黑鍋,要不,我動手好了。」
眼看天琴和海龍不會放過自己,「淫賊」的臉色突然變得獰厲起來,怒吼道:「你們敢殺我。我父親是問天流二宗主邢天真人,我母親是圓月流二宗主玄雨真人,如果今天你們殺了我,他們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天琴的臉色更加冰冷了,淡淡的道:「那好,你記住了,我是千惠谷弟子,名叫天琴。這位是連雲宗弟子海龍。如果要報仇,我們隨時歡迎。」光芒一閃,那柄帶著冷焰的飛劍如天際流星一般穿過禁制插入了「淫賊」的心臟。
「淫賊」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喃喃的道:「你,你們好,你們等著,我父母會為我報仇的。」轟的一聲,在他自行催運下,身體驟然爆裂,一個只有三寸高的小人兒從頂門處鑽出,飛快的向遠出逸去,小人兒的樣子同「淫賊」完全相同,正是他的道胎元嬰。
紅光一閃,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那急飛的小人兒消失了。海龍狀若無事的吹了吹手上的血八卦,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但那「淫賊」卻已經在他的血八卦之下形神俱滅。天琴怒道:「你幹什麼?誰讓你毀他元嬰的。」
海龍一楞,道:「他不是淫賊麼?毀他元嬰是要除惡務盡啊!問天流和圓月流畢竟是正道兩大宗派,要是這小子回去以後倒打一耙惡人告狀的話,以後我們不就有危險了麼?像他這樣的人渣,就應該永世不得超升才好。」
「胡說。」天琴怒道:「我們是正道修真之人,豈能輕易將人打的魂飛魄散?你的心太狠了,雖然他有錯,但殺了他懲罰也已經夠了。那畢竟是一條苦修多年的性命,你毀滅掉他的道胎元嬰,會讓他連轉世的可能都消失的。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嗎?你錯了。不論我們正道哪兒個門派,弟子在遇到危險時師長都會有所感應的,只要師長的修為高深,甚至可以知道自己的弟子是死於什麼樣的功法之下。我留他元嬰不殺,就是為了今後好和問天流、圓月流據理力爭,而你把他打的形神俱滅,我們即使有理也變成了沒理,而且同問天流、圓月流將結下不可化解的仇恨。哼,你這個樣子哪裡像修真之人,看在連雲宗的份上,我今天放過你,如果以後再讓我見到你下此狠手,必不輕饒。你給我滾。」
聽了天琴的話,海龍如同被一盆冷水澆頂一般從頭涼到了腳,多日以來,他接連受到止水道尊、木松道尊、魔奎的壓迫,內心的憋悶早已經使他達到了爆發的邊緣,剛才他毀滅掉那「淫賊」的道胎,完全是出於一番好意,可此時被天琴如此斥責,內心的倔強翻騰而起,憤怒再也無法忍耐的爆發了。臉上的神色微微有些扭曲,海龍狀若瘋狂的怒吼道:「你放屁。我殺了,我就是殺了又怎麼樣?像他那樣的污濁之人只要元嬰還在,將來還會成為新的禍患,在我眼中,他和妖魔無異,我的祖師曾教導過我,面對敵人一定不能留情,除惡就是行善。你不就是怕問天流和圓月流報復麼?如果他們找到你,你大可推到我頭上來,反正我也剛剛修真不久,大不了也被他們打的形神俱滅就是了,難道正道人犯錯就不能打的形神俱滅麼?我偏要。滾,你憑什麼讓我滾,有本事,你也殺了我。你不是有九仙琴麼?你不是有很多法寶麼?來啊!你來啊!」一邊叫囂著,海龍取出自己的小鐵棍,和乾坤界一碰,鐵棍頓時變長變粗,他將體內全部法力都注入到鐵棍之中,怒視著天琴。
天琴看著海龍突然的變化楞住了,她沒想到先前那個還怕死的要命的海龍,此時竟然變得如此執著,在他那身藍水晶般的鎧甲映襯下,充滿了剛毅之氣,雖然僅僅是伏虎境界的修為,但天琴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此時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懼怕心理,似乎不敢正視海龍目光似的。
「動手啊!你動手啊!我修為低的很,我師傅的功力也不高。像我這樣的人,在連雲宗中根本沒人願意理會,你想為那『淫賊』報仇儘管動手,連雲宗不會有人找你麻煩的,是我自己找死。來吧,殺我啊!」海龍的話語中充滿了悲憤,此時心中的怒意已經完全埋沒了理智,他見天琴沒有動手之意,在憤怒之中,猛的跨前一步,倫起手中鐵棍,當頭就向天琴砸了下去。
天琴一驚,飛劍下意識的迎了上去,但是,讓她驚駭的變化發生了,當她的飛劍和海龍手中的小鐵棍相碰時,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那柄質地相當不錯的飛劍,在小鐵棍的碰觸下竟然碎裂了,化為點點光芒消失於空氣之中,而小鐵棍仍然一往無前的向她頂門砸來。天琴怎麼也想不到,在修為境界相差三級的情況下,海龍竟然可以毀掉她的法器,在無奈之下,趕忙催運起法力,身形一閃,雙手幻化出一團龐大的銀光向小鐵棍側面迎來。轟然巨響中,地面被澎湃的氣流震出了一個大坑,海龍接連後退三步才站穩身形,而天琴則被反震之力震的飛了出去,噴出了一口鮮血。海龍呆了,天琴也呆了,這種情況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當天琴用法力直接轟中小鐵棍的時候,她心中產生了一種如蜻蜓撼石柱般的感覺,那小鐵棍突然產生了強大的震力,不但粉碎了她的法力,還將她震的飛了出去,體內經脈在震盪之下已經受了傷。
海龍的憤怒因為這一擊而徹底消失了,他楞楞的看著手中的小鐵棍,怎麼也沒想到,這小鐵棍在自己手裡也能發揮出如此威力。
其實,小鐵棍這件法器,最大的特點就是無堅不摧,除了主人以外,在其他人手中,它是重達萬斤以上的兵器,即使當初接天道尊從海龍懷中取出它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更何況是修為只是剛成道胎的天琴了。雖然海龍不足以發揮出小鐵棍的威力,但憑借自身的反震之力,天琴也是無法抵擋的。當然,這並不能說明海龍有多強,如果天琴不選擇與小鐵棍硬碰,而是繞過海龍的攻擊直接攻他本體,就算有十個海龍,也不可能打的過天琴。這點,在天琴被震飛的剎那,她明白了。但是,僅僅如此,小鐵棍的威力還是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天琴有些失態的道:「即使是仙器,在你只有伏虎境界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發揮出威力。這,這到底是什麼?」
海龍冷冷的說道:「憑什麼你能有好的法寶,我就不能?如果你想殺我,現在還有機會,否則,我要趕路了。將來不論是問天流還是圓月流,他們問起今天的事,你儘管推到我身上。你聽好了,我是連雲宗五代弟子海龍,道號曇羽。」說完,將已經縮小成原來狀態的小鐵棍收入懷中,轉身大踏步而去。看著海龍那孤傲的身影,天琴心中連顫,她知道,在自己心裡,海龍剛才那冷傲的樣子,永遠也不會消失了。海龍剛才說的話一句接一句的在她耳邊迴響著,從海龍的話語中,她明白,這突然變了的海龍,心中一定有著很多痛苦,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禁一軟。
「等一下。」天琴飄身而起,雖然受了傷,但以她的修為還是輕鬆的就追上了海龍。此時的海龍,一點也不想為了生存而讓自己再受到任何委屈了,站住身形,淡然道:「幹什麼?想殺我了麼?來吧,不過,我不會束手就擒的。」
天琴俏立在海龍身前五米外,美眸中流露出一絲迷茫之色,輕歎一聲,道:「對不起,剛才是我的言辭太激烈了,我向你道歉。請原諒。」
海龍眨了眨眼睛,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天琴在他的印象中就像一座活火山似的,而此時的她竟然向自己道歉,難道是在做夢麼?
天琴眼中流露出一絲淒然,楚楚可憐的道:「難道你不肯原諒我麼?你可是男人哎,何況,你還將人家打傷了。」
面對如此情景,海龍那冰冷的神態再無法保持,苦笑一聲,道:「不用道什麼歉,你說的並沒有錯,是因為我的錯誤而得罪了正道兩大宗派。我生氣,是因為你說讓我滾。你們這些修為比我高的人,哪個在我面前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錯,你們實力確實強,但那是因為你們修煉的時間長,如果同樣的時間,我未必就會比你們差什麼。我剛才說的話算數,今天的這件事就由我來扛吧。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天琴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以前,在我剛入千惠谷的時候,看著師兄們都有那麼高深的修為也有自卑感。對不起了,先前都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誤會你。現在可以原諒我了麼?身為修真之人,你的氣量不會那麼狹窄吧。」
海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說了,沒有什麼可原諒的,你有你做事的原則。既然你已經說了對不起,我又怎麼還會多在意呢。好了,不影響你歷練了,我要走了,現在我只希望盡快得到更強大的力量以應付未來之事,所以,我必須要趕快回到連雲宗去修煉。」
天琴眼底閃過一絲狡慧的光芒,道:「既然你已經原諒我,那我們應該算算你毀我法器這件事了吧。那柄飛劍可是我師傅親手為我打造的,雖然只是件靈器,但沒有它的話,我也不能飛行拉。當時是我不對,所以我也不怪你,只要你還我一把質地差不多的飛劍,就可以走了。」
聽了天琴的話,海龍不由得一陣張口結舌。是啊!飛劍在修真之人的眼中是非常珍貴的,沒有了飛劍,除非修為高到道隆的境界,否則根本不可能長時間飛行。可是,自己要拿什麼賠給她呢。一咬牙,海龍將背後的七修劍摘了下來,遞給天琴道:「我這柄劍是一位師長送的。品質應該不在你那飛劍之下。你拿去吧,就算補償你的損失了。」
天琴接過七修劍,由於海龍的修為不夠,所以並未和七修劍修成一體,所以,這柄飛劍天琴確實可以用。將法力注入到七修劍之中,一層青濛濛的光華頓時亮起,天琴忍不住道:「好劍。」看了看海龍,道:「你真的捨得把這柄劍給我麼?它不但威力不弱,而且劍柄上這塊寶石靈氣十足,對修煉是很有好處的。」她之前並沒有想到海龍會真給自己一柄劍,但此時看到七修劍,頓時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海龍輕歎道:「不捨得又怎麼辦?誰讓我毀了你的飛劍呢。你拿去用吧,我想修煉到騰雲境界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到時候,隨便找一柄飛劍也就是了。不過,這柄飛劍是一位對我非常好的長輩所贈,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它。如果以後有機會,我還會拿其他飛劍跟你換回來的。」他怎麼會捨得呢?在身上的這些法器中,除了小鐵棍以外,他最喜歡的就是這柄七修劍,即使是新得到的逆天鏡,在他心中的地位尚有所不及,眼看著即將成為別人之物,他的心情自然不會好。
天琴把玩兒了七修劍一番,將它重新塞回了海龍手裡,道:「算了,君子不奪人之所好,還給你吧。不過,你要記得,你欠我一件法寶哦。其實,我是騙你的,我的九仙琴也可以當作飛劍來用。好了,你走吧。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修為境界能給我一個驚喜。至於剛才發生的事,我會立刻返回千惠谷向長輩回稟,請他們來處理,你不必擔心。海龍,我會記得你的。今後,我必然還會有重逢之日。」說完,她手捏法決,不知道從何處召喚出九仙琴,騰空而起,以比駕御飛劍快一倍的速度化為一顆銀粉色流星,消失在海龍的視野之內。
呆呆的看著天琴消失時帶起的尾焰,海龍心中突然生起一絲不捨,天琴那彈琴時的樣子依然歷歷在目。摸了摸懷中的逆天鏡,海龍突然產生了一種想把這件仙器還給千惠谷的衝動。用力搖了搖頭,他強自將這種想法甩開,他知道,仙器對自己今後的修真生涯是多麼重要。同時擁有逆天鏡和不次於仙器的小鐵棍,只要自己的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必然能夠成為修真界的一代宗師。在對未來充滿嚮往的情緒之中,海龍長嘯一聲,收回護體的星藍鎧,將速度提升到極限,朝著西方飛奔而去。
梵心宗正道七宗聚會之後,在各宗高手的率領下,正道展開了對邪道的大清剿行動。由於止水道尊在與五照仙水韻宗主比試時展現出的超強實力,使其他各宗對連雲宗的敬意大增,雖然連雲宗只有飄渺、止水二人參與此次行動,但她們卻明顯成為了主力。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在正道雷霆般的行動中,不少妖、邪二宗之人殞命,由於魔宗的隱匿不出,妖、邪二宗在失去了不少高手後清醒過來,紛紛效仿魔宗,隱匿於荒山大澤。一時間,剛剛抬頭的邪道勢力頓時被正道完全壓制,神州大地重新恢復了平靜。聚合的各宗高手此時卻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依舊不斷搜尋著邪道的蹤跡。這天,飄渺道尊、止水道尊二人正遊蕩於李唐國境內。
「師姐,都這麼多天了,一點邪道的蹤跡都沒有,看來,在正道的威壓下,他們都潛伏了。」
飄渺道尊微笑道:「這是好事啊!道長魔消,不正是我們所希望看到的麼?沒有了邪道的威脅,我們也可以在神州大陸上多遊歷一番。」現在的她們,都已經用幻形術改變了自己的容貌體態,從表面上看去,只不過是兩名再普通不過的中年女子而已。
止水道尊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毫不避忌的看著空中耀眼的陽光,道:「師姐,最近我怎麼老發現你有失神的情況,在想什麼呢?」
飄渺道尊俏臉微紅,道:「沒想什麼,只是在琢磨道法而已。」
止水道尊笑道:「你騙誰啊!到了你現在的境界,道法提升已經不是純憑修煉就可以的了,那是需要機緣的。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想海龍那小子對不對。看,我猜對了,你臉更紅了。看來,你還真是很看中他啊!」
飄渺道尊佯怒道:「別亂說。我們修真之人是不能動凡心的。現在,估計海龍應該已經回到連雲山脈附近了吧。」
止水道尊道:「那小子誰說的準,他比咱們可好要貪玩兒的多啊!師姐,雖然他可能會對你今後的修為有影響,但我覺得,你還是太重視他了,竟然連自己心愛的乾坤戒都送了,我真不明白。那小子嘴臭的很,如果讓他一直跟在身邊,恐怕我早晚會被他氣死。回去以後,看我怎麼治他。」一想起海龍在挑撥是非時的樣子,止水道尊就恨的牙癢癢,不知道為什麼,以她的修為涵養,每次見到海龍仍然忍不住要發怒。
飄渺道尊微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他畢竟還只是個孩子,以後隨著修為的提升,會有所收斂的。我們畢竟輩分比他高的太多,如果做的太過也不好。天石那老傢伙比我還護短,回到了連雲宗,你再想懲治他恐怕天石不會答應哦。別看我,我可不會幫你。說起來,有海龍在身邊的時候,我真的感到很開心。他就像我的開心果似的。只要他在的時候,氣氛永遠都不會沉默。」
止水道尊摸了摸飄渺道尊的額頭,道:「師姐,你可真是病的不輕啊!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小子了吧。那是不可能的啊!」
飄渺道尊皺眉道:「別鬧了。其實,我覺得你有些過於針對他了,如果你仔細想想,就會發現,雖然海龍說的話刻薄一些,但幾乎都是有道理的,只是因為他的言辭比較激烈,所以不容易被人接受。哎,希望他能平安返回連雲山吧。」
止水道尊心中一動,她不得不承認,飄渺道尊說的都是事實,海龍的樣子在腦海中浮現,止水發現,他那不算英俊的容貌在自己心中竟然是那麼的清晰,輕歎一聲,道:「師姐,既然你這麼惦記他,那我們就趕快回山好了。這樣你不就能確認他的安全麼?」
飄渺道尊笑道:「不,我才不要著急回去呢,好不容易出來了,不玩兒個三、五年,我是說什麼也不會回去苦修了。海龍非池中之物,或許,他的際遇早已經是上天安排好的。從他的面向來看,絕不是夭折之人,走拉,前面似乎有座大城,我們去看看有什麼新奇的東西。」
心中惆悵之感完全消失,止水道:「這才是我的好師姐嘛,沒白讓我跟你出來一回。」身形兩閃,二女的身姿同時消失在空氣之中。
經過兩個多月的跋涉,海龍終於穿過李唐國和趙宋國進入了西域境內,這兩個月時間來,除了趕路,他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上。但和之前一樣,不論他多麼努力,境界卻始終停留在伏虎初期,靈台那潭法力之湖宛如不見底的深淵一般,他所凝聚而來的法力都被毫不客氣的吞噬進去,體內混合法力雖然融合的更加和諧了,但修為的停滯,始終讓海龍感到異常頹廢。但是,他卻並沒有放棄,他深信,一分耕耘必然會有一分收穫。更何況早先在摩雲峰的猴群中怪人曾說過禁制了他法力增長速度的話,在他心中,最信任的可以說就是那位怪人了。他相信,怪人讓他好好修煉,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他不但沒有放棄,反而對修煉越加專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