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話好說,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說,你那同伴跑哪兒去了,快把他交出來,否則,我立刻要你的命。」
「什麼同伴,我孤身一人,哪裡來的同伴啊!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你個頭,你和那淫賊明顯是一夥的,要不為什麼幫他擋住我的去路。快說出他的行蹤,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把逆天鏡給我。你應該知道,當一件仙器已經認你為主後,你強行將它逼出體外,對你自身的傷害將有多大。恐怕,你至少要修煉百年,才能恢復原有的修為吧。你這樣做,值得麼?」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我想這樣做,就做了。琴,我欠你的太多太多。為了我,你吃了那麼多苦,雖然你從來沒有說過,但我都知道。問天流、圓月流一直將你看做心中之刺,必要除你而後快,如果你有了逆天寶鏡,自然會更安全一些。為了我們正道七宗之間的關係,我不能去承認什麼,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去做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還債而已。」
……
一切還是那麼清晰,自己彷彿昨天還和天琴在一起一般,但她現在已經死了,再也無法聽到她那美妙的歌聲,滔天的怨恨由心而生,這一刻,海龍爆發了。靈台深處的人丹劇烈的波動起來,一股股龐大無比的神之力不斷充斥著他的身心,海龍仰天怒吼,金光驟然迸發,邪祖施加在他身上的禁制頃刻被毀滅。金光爆閃。海龍全力催動著千鈞棒,怒喝道:「倒——掛——老——君——爐——。」無比龐大的法力在千鈞棒的催動下驟然而升,左一棒、右一棒,頃刻間封死了邪祖所有閃避之路,千鈞棒驟然增大十倍,在海龍爆發的神之力催動下,重重的轟向邪祖頂門。
銀光突然湛放,一個圓形的銀色光暈飄然而起。它並沒有同千鈞棒硬碰,而是劃出一道弧線,從側面撞上了千鈞棒散發的能量。海龍感覺體內神之力一瀉,這雄霸天下的一擊竟然被對方引開了,而那圓形的銀色光芒他再熟悉不過,那如同護心鏡般的法寶曾經救過他的命啊!沒有再繼續攻擊,海龍完全呆立在原地。「逆天鏡,為什麼,為什麼天琴的逆天鏡會在逆手裡,難道她真的已經死了麼?是你殺了她,對不對?」
邪祖長歎一聲。道:「不,你錯了。我沒有殺她,她是自己自殺的。她已經死了三百年。如果你想知道她的事,就先把你為什麼沒死告訴我。這三百年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當我確認你確實是真的海龍時,自然會將天琴的情況告訴你。」
此時在海龍眼中,對方已經不是什麼邪宗宗主了。他毫不猶豫開始講述自己在仙照峰洞窟中清醒後的情景。聽著海龍的敘述,邪祖地身體不斷顫抖著。周圍血霧邪氣也隨之時強時弱。終於,海龍一直說到自己回連雲宗後停了下來,他痛苦的低下了頭。「我一直以為天琴早已經把我忘了,可是,我卻怎麼也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她竟然已經死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天琴在離開仙照山後都遇到了什麼?她又為什麼會死?以她的修為,加上仙器九仙琴和逆天鏡,就算再遇到刑天夫婦,只要有準備,逃走也是沒問題地。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死啊?」從聽到天琴的死訊後,海龍就處於了極度激動狀態,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天琴在他心中也佔據著無可替代的地位,那美妙動聽的琴韻歌聲似乎還在耳邊迴盪著,但此時,她的人卻已惘然不見。海龍的心在滴血,他是多麼渴望再見到天琴一面。
邪祖就那麼站在那裡足有五分鐘才開口,他的情緒似乎已經平靜了許多,淡淡的說道:「原來你真的沒死。如果天琴還活著,她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三百多年前,在你死後,天琴痛不欲生,她看著你的屍體,對你說,親愛的,你睡了。我知道你累了,好好的睡吧。在這裡,不會有人打擾你。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會辦好的。我,千惠谷弟子天琴在此發誓,有生之年,滅問天流、圓月流將成為我唯一的目標,天琴不死,雙流必滅。海龍,你等著我,等我將問天流、圓月流滅掉,就回來找你。天琴的身和心都只屬於你一個人。我已經是你的老婆了。我愛你,生生世世,永不改變。我要去了,你睡吧,一覺醒來,我一定會在你身邊的。海龍,你的妻去了。等我。」邪祖的聲音變了,變得和天琴一模一樣,就連他那說話的語調,都與海龍死後天琴那如泣如訴的聲音相同。海龍呆呆的站在那裡,他的心好疼好疼,淚水不受控制的流淌而下,他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天琴,我的妻,你竟然願意做我的妻子麼?」
邪祖又恢復成自己低沉的聲音,道:「是的,她願意做你的妻子,其實,在你們一同墜崖的時候,天琴的心就已經完全屬於你了。你為了救她,甘願放棄自己生存的機會,碎丹爆發出全部潛力,並且毫不保留的將法力輸給了她,這一切,讓天琴又怎麼能不感動呢?她是發自內心的愛你。你知道麼?因為你的死,天琴險些瘋了,你的死使她由道入魔,再也不屬於正道弟子了。那時的天琴,心中充滿了仇恨。」
海龍全身劇震,失聲道:「什麼?由道入魔?天琴她,她……」邪祖道:「是的,她已經由道入魔了。她瘋狂的跑著,根本不辨別東南西北,直到消耗掉全部法力,重重的摔在地上才停下來。醒了,她就再跑,法力消失了,她就再次跌到在地昏迷。一直這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她遇上了我。
當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消耗到了極限,體內的生命力極為微弱。我原屬邪宗,為了躲避天劫才隱居起來控制自己的修為,像我這種邪惡之輩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心,見到天琴時,她已經沒有了美麗的容貌。如同凋謝的花朵一般,但她身上的九仙琴和逆天鏡卻是我想覬覦的法寶。可惜這兩件法寶都已經與她合體,除非她願意出讓,否則我即使殺了她,法寶也不會被我所用。我用邪惡之力救醒了她,悉心為她治療,用盡了山上所有的靈藥。歷時三個月,終於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惜,她的生命力消耗實在太大,即使活著,也不會超過三年壽命。那段時間,由於我對她的悉心照顧,她漸漸信任了我,把自己過往的一切都講述給我聽。我不是一個好人,我只是因為覬覦她的法寶才會救她的,但是。當我聽了她的故事後,我的心好疼好疼。當年,我的愛人也是被敵人所殺,雖然我殺了仇人。但愛人卻永遠不會回來了。失去愛人的滋味我知道,那是無比的痛苦,我同情她,隨即打消了騙取她法寶的念頭,並把自己本來地目的告訴了她。天琴在知道我本來地想法後突然高興起來,她對我說,她願意將兩件法寶送給我,但是卻有一個條件,這個條件就是消滅問天流和圓月流。說著,她不等我同意,就用剛剛恢復了一點的法力強行與九仙琴、逆天鏡解除了生死之約,她的生命力急劇減弱,我用盡辦法也無法挽回她的生命,在她臨去之時,還不斷的念叨著你的名字,她說,她就要到地下與你相見了,讓你等著她,等著她……」說到這裡,邪祖的聲音已經完全哽咽了。
海龍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著,淚水磅礡而下,「天琴死了,她真的死了?她為什麼這麼傻啊!如果她肯回仙照山再看我一次,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前輩,告訴我,你告訴我天琴的屍體在哪裡?我要去看她,我一定要去看她。「邪祖深吸口氣,道:「先聽我把故事說完吧。天琴死了,我將她的身體火化後直接返回了邪宗,並且發動了萬邪血咒,有了逆天鏡和九仙琴這兩件仙家至寶,我暫時不用怕天劫降臨,在短短三百年間將邪力提升到極限。出關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她回到了當初你死去的洞窟,到那裡我吃驚地發現,你的屍體竟然不見了。我已經將天琴的骨灰撒在那個洞窟中,後來我尋遍仙照山,也沒有找到你的屍體。跟你說這麼多,我是想告訴你,天琴從沒有一刻忘記過你,在她心中只有你,知道死去時也是這樣。」
海龍自嘲的笑了,「是啊!天琴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我,是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天琴,你為了我這麼一個小人就這麼死了,值得麼?值得麼?」他仰天怒吼,全身的骨骼發出一陣劇烈的劈啪聲,體內的人丹跳動已經到達了極限,護體的神之力驟然湛放,在這一刻,他竟然已經從不墜初期提升到了中期境界。
邪祖喃喃的道:「值得的。在她心裡,為了你死時值得的。海龍,你已經同飄渺道尊成親這件事是真是假?」
海龍慘笑道:「當然是真的,當我重新回到連雲宗後,飄渺再不排斥我,我們已經定下了名分。在我心中,飄渺的份量同天琴一樣重要。」
聽了海龍的話,邪祖明顯全身一震,道:「我早該想到的,是啊!能讓堂堂飄渺道尊動心的,似乎也只有你了。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的愛你現在的妻子吧。我相信,天琴的靈魂如果在,也會為你們祝福的,畢竟,愛一個人,就希望他能得到幸福。我得了天琴兩件仙器,這個就當作為交換送給你吧。畢竟,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能代表她了,從今以後,我不欠你什麼了。」白光一閃,海龍身前多了一樣東西,正是先前消失的老君錄。海龍全身一震,道:「你把老君錄給我?難道你不想憑借它度過天劫麼?」
邪祖冷哼一聲,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現在放你出去,同時我會幫你封住飄渺,你立刻帶她離開這裡,今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們。」
海龍將老君錄收回到乾坤戒之中,強忍心中的悲意,毅然道:「不,我不會走。如果我就這麼帶飄渺離開,她以後會恨我一輩子的。前輩,既然你可以放過我們,為什麼不能將這裡的正道全都放過呢?只要你收服了魔宗和妖宗,神州大地就已經沒有人能同你抗衡了。」
邪祖冷冷的說道:「海龍,難道你忘記當初圓月流和問天流是怎麼對待你和天琴的麼?放過他們,這絕不可能,我要對我的手下有個交代。」
海龍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道:「天琴已經死了,我們同圓月流、問天流的仇不會借外人之手來報,雖然我現在修為還不夠高深,但是,我要親手去殺刑天和玄雨報仇。如果不是他們,我和天琴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種情況。我知道,我遠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如果你執意要殺正道中人,就先殺了我吧。和飄渺一起死,說不定我們到地下還能見到天琴。」
邪祖冷哼一聲,道:「海龍,雖然我欠天琴一份情,但你也不要太過分。你要知道,我是邪宗宗主,可不是你們正道那些偽君子。惹怒了我,一樣殺你。咦,他們怎麼來了。」海龍只覺得面前紅光一閃,一股大力擊在自己胸前,全身如撕裂般疼痛,周圍紅光收斂,他又重新回到了天堂山頂,此時,體內肆虐的邪力爆發,海龍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看到海龍出現,飄渺慌忙捨棄了烏鴉,飄身將他接了下來,通過法力的探詢,她不禁大大的鬆了口氣,雖然海龍體內經脈被震傷,但卻並不大礙,但他的臉色卻是異常難看,飄渺關切的問道:「龍,你怎麼樣?」海龍緩緩搖頭,握緊自己的千鈞棒向不遠處的邪祖看去。以他的聰明,當然知道邪祖擊傷他完全是為了化解正道的懷疑,被邪力籠罩這麼久,如果連一點傷都沒有,恐怕即使是飄渺也不會相信。
烏鴉似乎聽到了邪祖的召喚,法寶光芒大放,將蓮舒震退後回到了邪祖身旁。正在這時,空中邪氣突然受到了巨大的震盪似的,周圍不斷傳來聲音慘叫,青藍色的光芒將天空照的閃亮,近千到光芒亮起,快速的向峰頂而來。飄渺大喜,道:「是我們的人來了。」
光芒終於接近,看到這些人的出現,所有正道盡皆大喜,來的,正是連雲宗高手。為首的,赫然正是接天道尊,在他身後,跟隨著至雲。登仙,天石,無機,止水五位道尊,在後面,都是連雲宗各峰修為超過登峰境界的弟子,在這天堂山頂,幾乎連雲宗所有高手全都到齊了,一時間優劣對換,邪宗雖然勢力不弱,但他們一直被妖,魔兩宗壓制,從總體實力來看,比連雲宗還要差了數籌。
接天道尊飄飛到飄渺道尊身旁,在氣機的牽引下,他的目光落在了邪祖身上,看了一眼邪祖身旁的烏鴉,驚訝的道:「烏鴉宗主,這位是?」
烏鴉沉聲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宗主了,這位是我們邪宗現任宗主邪祖。」
接天道尊來不及詢問之前的情況,大敵當前,剛才他們衝上來時雖然殺傷了不邪宗弟子,但萬邪大陣並未真正破去。此時妖,魔兩宗高手還在下方環視,他不得不謹慎起來。悟雲佛尊勉強飄飛到接天道尊身旁,道:「宗主,您終於趕來了,您若晚來一步,恐怕正道危矣。那邪祖已經得去了老君錄,今天切不能放他們離去,否則。一旦被他們修成上面仙法,恐怕再無人能制。」
邪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太天真了,不錯,我承認連雲宗很強,甚至要超過我們邪宗,但想留下我。恐怕你們還沒這個能耐。戾天,金十三,我知道你們至少已經恢復了四成修為,現在正道在側,我願與你們達成協議。過了今天,再憑本事爭奪老君錄,如何?同時,我以邪宗歷代祖先的名義發誓,平安離開這裡後,絕不為難你們二宗弟子。我們另約日期再決定才君錄歸屬。」以歷代祖先的名義起誓,可以說是邪道中唯一能夠起作用的誓言了。邪祖為了避免戾天和金十三地懷疑,毫不猶豫的發下重誓。
戾天和金十三對視一眼,他們都是一宗之主。又年老成精,自然知道什麼情況對自己有利,兩人同時飄飛到邪祖身旁點了點頭。
海龍現在實在沒心情動手,他飛到接天道尊身旁,低聲道:「宗主,正道各宗弟子傷亡慘重,合戾天,金十三和邪祖之力,我們未必能討的了好,還是先暫時休戰,等各宗前輩法力恢復再說吧。」
接天道尊和悟雲佛尊對視一眼,猶豫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朗聲道:「邪祖閣下,今天的事就暫時先到這裡。不論是你們邪道還是我們正道,損失都很大,你們也都知道貧道大歸之期不遠,我們暫時罷戰如何?所有仇恨,容後再敘。」
邪祖在目前形式下,顯然已成邪道之首,在邪道這個只論實力的世界裡,只要你的修為高深,就會得到所有人的認可。金十三和戾天地目光都投向他的身上,兩人同時說到:「是戰是和,邪祖決定吧。」
邪祖冷笑一聲,道:「既然我們已經得到了老君錄,還有什麼可戰的,邪道三宗弟子聽令,立刻撤出天堂山。邪宗弟子協助妖,魔兩宗撤退,誰也不許傷害妖、魔兩宗弟子,違者處以萬邪噬體之刑。」眾邪宗弟子轟然應諾。在萬邪大陣禁制的掩護下,緩緩向天堂山下撤去。戾天和金十三同時暗暗點頭,但也心中暗自凜然,這邪祖確實是幹大事的人,以平日妖、魔兩宗對邪宗的欺凌,他依然能作出如此決定,可見其城府之深,絕對不在自己二人之下,今後,邪道恐怕將成三足鼎立之局。
接天道尊命令除自己和其他幾位道尊外的所有連雲宗弟子落在天堂山頂,立刻對正道六宗弟子展開救援。雖然邪道三宗在退,但他卻不敢有絲毫大意,逼近,這些邪道中人根本不會講什麼承諾。終於,在邪宗弟子地幫助下,邪道所有倖存的人全都退下了天堂山。邪祖淡淡的道:「接天道尊,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或許,不久的將來,我們還會在見面的。走。」三位代表著邪道地頂尖人物催動法力,頃刻間消失在正道眾人的視野內,邪宗所布下的萬邪大陣也隨之消失。
悟雲佛尊身體一晃,接天趕忙扶住他,關切的問道:「佛尊,您怎麼樣?」悟雲歎息道:「老君錄被邪宗所得,恐怕我們正道……」
一旁的海龍道:「悟雲宗主,您不必過於擔心,老君錄畢竟是仙家法術,邪道修煉之術與仙家法術大相徑誕,就算他們得到老君錄,也未必能從中得到什麼利處,說不定,他們修煉起來還會走火入魔。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恢復正道元氣才是。」
接天道尊讚許地點了點頭,道:「海龍說的很有道理,佛尊不必擔心,我們先下去吧。由我連雲宗弟子為你們護法,先讓各宗弟子盡快恢復法力才是。」悟雲釋然地點了點頭,在接天的攙扶下落到地面上。在危機之中,頓時顯現出修為的重要性,這次正道六宗弟子幾乎陣亡一半,這些陣亡的弟子,都是修為尚淺,境界較低的弟子,值得慶幸的是。各宗宗主及長老級別的高手並沒有什麼東西損傷。
海龍收起千鈞棒,獨自向問天流走去,臉上帶著一絲怪異的笑容,他來到了刑天和玄雨身旁。現在正道各宗都對連雲宗充滿了感激之情,海龍剛才力捍邪祖的英姿更是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見他到來,問天流弟子們不禁都流露出敬佩之色,而圓月流的女弟子則爭相向海龍拋起了媚眼。當然,刑天和玄雨是除外的,現在,他們的心都已經沉入了谷地,以問天,圓月兩流現在的情況,海龍要殺他們,簡直是易如反掌。直到現在,刑天都無法相信海龍活著的這個事實。
問天流宗主蕭紊主動問好道:「海龍道尊,多謝你和飄渺道尊對我正道的回護。」海龍微微施禮,道:「蕭宗主不必客氣,您還是趕快療傷吧我會為你們護法的。」蕭紊微笑道:「那就多謝道尊了。」說完,和圓月流宗主華夢道尊走到一旁修煉去了。
由於問天流殘餘的弟子們傷的都不輕,眼看海龍表示為他們護法,紛紛盤膝於地,開始了靜修。海龍走到刑天和玄雨身旁,蹲下身體,笑嘻嘻的看著二人。問道:「兩位道尊,三百年不見,你們可好啊!」刑天警惕的將妻子護在背後,色厲內荏的道:「你要幹什麼?」
海龍依然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向兩人傳音道:「我不要幹什麼?你們放心。我現在絕不會殺你們地。也不會揭露你們當日所做下的罪孽,我們之間的仇恨,我不會借任何人之手,其實,有件事恐怕你們還不太清楚,對於一個人來說,死未必就是最痛苦的。我不會殺你們,但是,你們要記住,從現在開始,隨時要提防著我的報復,我不折磨得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不叫海龍。」
玄雨大怒,剛想說話,卻被刑天拉住了,刑天淡淡的道:「如果你想報復,我們隨時歡迎。如果你現在不殺我們,可以請了。」他心中暗想,只要錯過今天,等自己夫婦恢復了法力,以同為大道初期的修為,聯起手來,絕不是海龍能夠應付的。
海龍瞥了刑天一眼,那彷彿能夠洞徹他心扉的目光另刑天內心一陣顫慄,拍拍手,海龍站起身,微笑道:「那兩位就好好努力修煉吧。」說完,飄身而起,返回了連雲宗的陣營之中。此時,飄渺已經向眾位道尊將先前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聽完她的話,接天等人不禁駭然,仙獸的強大使他們心中充滿了震撼。海龍飄飛到飄渺身旁,拉起她的小手,向接天道尊道:「宗主,你們怎麼能及時趕來的。」
接天道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海龍,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是,這次由於你的判斷失誤險些造成正道傾覆,我希望你能自我檢討一下。」
沒等海龍說話,飄渺道尊搶著道:「宗主,其實這次的事也不能怪海龍,不論是誰,也不可能判斷出邪宗會突然出現邪祖這樣的高手。」
接天道尊看看海龍,又看看飄渺,道:「不久前,你們派遺弟子們返回了連雲山脈我就有著不詳的預感,為了怕你們出事,所以日夜兼程趕了回來,幸好到的還算及時,沒有釀成大憾。海龍,你失蹤這三百年都去幹了些什麼?為什麼直到最近才返回連雲宗。」
飄渺剛要說話,卻被海龍攔住了,他淡然道:「宗主,這件事說來話長,當初在五照仙得到新人大賽冠軍以後,我和天琴同時遭到了奸邪之輩的暗算,結果天琴戰死,我也受了極重的創傷,連體內金丹都險些被擊碎,所以一直覓地潛修,最近才回來。至於是誰暗算的我們,我們也不清楚。天琴的兩件仙器也都被那些奸邪搶走了,這件事,希望您能向千惠谷的白鶴宗主說明一下。」
接天道尊並沒有懷疑海龍的話,這確實也是最好的解釋了,點了點頭,道:「好吧,這件事我會向白鶴道尊說明的。你的修為進入了不墜境界,我正式宣佈你為我連雲宗二代弟子,享道尊稱號。你一直在用海龍這個名字,那就叫海龍道尊吧。好了,你們注意點周圍,悟雲佛尊傷的很重,我要先去看看他。」他似乎在逃避什麼似的。背後藍色光環大亮,下一刻已經出現在悟雲佛尊背後。
宗主走了,其他道尊頓時活躍起來,至雲道尊當先道:「海龍,飄渺,這次的事還真要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讓我連雲宗門下先返回了連雲山脈,恐怕在那仙獸暴體之時,我們各峰弟子也損失慘重了。」海龍微微一笑,道:「師姐不必客氣,我們是連幸甚宗弟子,自然應該為自己的宗派著想,哦,對了,怎麼沒見到玉華姐妹,我現在還記得玉華那美味的素齋呢,有機會到要再品嚐品嚐。」
至雲道尊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玉華她們姐妹倆在元蒙國歷練,有幾年沒暫回來了。你真的還惦記著她們麼?」
海龍一楞,看了身旁的飄渺一眼,飄渺卻低下了頭,並沒有回應他的目光,撓了撓頭,海龍道:「玉華,玉萍都是我的師妹,我當然惦記著她們了。」至雲道尊歎息一聲,看了飄渺一眼,不再說什麼,飄飛到蓮花宗那邊協助療傷去了。
「哎呦,誰打我。」海龍扭頭看去,只見天石道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天石老頭,你幹什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