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祖師確實在害怕,他清楚的知道,滅仙劫這件法寶威力實在太強,但他對普通的修真者作用只是將使用者的法力放大而已.但是,對於身具仙靈之氣的仙人或散仙,卻有著恐怖的摧毀力.尤其是像他這種沒有實體的散仙,一但被滅仙劫命中,很有可能會是魂飛魄散的結果,即使是仙靈之氣爺爺無法擋住它的攻擊.眼中寒光連閃,感受著海龍的意念鎖定住自己的身體,五行祖師不禁引誘些退縮了.如今,他是兩轉四九天劫的散仙,有今日的修為著實不容易.他才是五照仙中真正的中流砥柱.面對著有可能摧毀自己身體的滅仙劫,他本能的想退,但是,當著這麼多門人弟子的面,他能退麼?不他不能退。在無奈之下,他選擇了鋌而走險的辦法。一到微弱的寒光閃電般的激射而出,以海龍從未見過的齊快速度驟然前撲,當海龍反映過來的時候,那道銀光已經到了他面前。
發動滅仙劫是需要注入法力催動的,在那剎那的時間海龍有怎麼來的及呢?護體的極玄寒冰罩光芒大放,但另海龍吃驚的是,以極玄寒冰罩這件仙器級的防禦竟然無法組織那細微的銀芒滲透,無奈只下,只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抬起右臂,試圖抵擋那銀芒的攻擊。一隻遷徙的小手比他更快了一步,兩枚血紅的指甲停滯在海龍面前,銀光收斂,海龍清晰的看到,在天琴手上捏著一枚閃爍著詭異光芒的銀針。而為了抵消這銀針所散發出的強大法力,此時天琴全身血霧瀰漫,邪惡之氣驟然而出,頃刻間瀰漫於金雲之上。
天琴將銀針塞入海龍帶有接天X的手中。此時邪氣以露,她沒有掩飾身份的比呀喲了,用她那冰冷而低沉的嗓音道:「原來正道中儘是些雞名狗道之輩,五行,今日將是你葬身之期。」學光大盛,天琴的氣勢已經牢牢的鎖在五行祖師身上,此時的他,已經又變成了邪祖。
五行祖師眼中流露出驚駭之色,曾剛才天琴信手接下他的仙器搜神針來的修為來看,他知道。面前這個被血霧籠罩的邪魔,法力絕不在自己之下。不敢大意,趕忙催動起護身的仙靈之氣,右掌在自己胸前幻化出一個閃爍著黃色光芒的圓圈。沉聲到:「中央無極土,五行歸一。閣下乃是邪宗的散邪麼?」黃色光環瞬間形成一道強大的禁制,將天琴散發的血氣逼在身外。
天琴傲然到:「不錯,我有著散邪的修為。金夷和水韻應該認識我,我就是邪宗之主,邪祖。受死吧。高山仰止,行雲流水,萬邪之法,琴天合一。」在銀光的包裹下,湖泊色地九仙琴飄然落於天琴掌中,沒有絲毫的停頓,天琴雙手伸出,十指如同蓮花般湛放。前八根琴弦同時顫動,美妙而悠遠的樂曲驟然而出,在空氣中化為八色音撥,侵襲著五照仙每一名弟子。一些修為較弱的弟子,臉上頓時流露出迷醉之色,下意識的跟著琴音扭動起自己的身體來。
五行祖師臉色大變,喝道:「大家小心,這是魔音,封住你們的聽力。」
天琴十指顫動。淡然到:「如果我的琴音真的封住聽覺就感受不到的話,我也妄稱邪祖了。五行老兒,你們也算榮幸。我這寄滅暗世曲乃是第一次彈揍。」琴音突然變的平淡了,但是,整個天空卻快速的暗了下來,天琴護體的血色光團漂浮在半空顯的那麼麼邪惡,一圈圈強大地法力在她的不斷催動下撲天蓋地般的朝五照仙高手們撲去。五行祖師,金夷和水韻首當其衝。在那平淡的樂曲聲中,他們的臉色都漸漸的變了。五行祖師怒喝一聲,雙手發決連變,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尊巨大的金鐘,「你以為,就你會用聲音攻擊麼?」猛的一拳砸向面前的金鐘,鐺的一聲巨響,竟然將天琴的寄滅暗世曲壓下去幾分。
天琴的血霧微微波動起來,雙手依舊在不斷的彈奏著,而那一聲聲鐘鳴則減弱著她這音波地攻擊。
海龍看著天琴竟然以一己之力同整個五照仙精銳高手相抗,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他還記得,不久前天琴跟他說過,現在還沒有同時控制八根琴弦的能力。但她此時所用的,正是八根琴弦啊!這顯然已經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範圍。以天琴的修為,絕對在無行祖師之上。但是對方高手眾多,而且修為都不弱,想同時對付他們,也只有使用這超越自己能力的法決了。眼中寒光一閃,海龍暗想,自己怎麼能讓天琴一個人對付強敵呢?對方最厲害的莫過於五行祖師了,自己只要……。想到這裡,海龍飛身踏上紅龍後背,他有極玄寒冰罩,根本不怕紅龍的熱量。深吸口起,靈台處人丹劇烈的顫抖起來,打鼓打鼓的神之力在他刻意的催動下不斷注入到右手的滅仙劫之中。閃電形狀的滅仙劫原本燦爛的金光漸漸收斂,恐怖的氣息瀰漫,整個滅仙劫猶如一個無敵漩渦一般急速的抽取著自己的神之裡,而且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控制。神之力源源不覺的失去,使海龍全身一陣虛弱,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將自己的意念牢牢的鎖在無行祖師身上。
紅龍巨大的能量形態身體不安是微微翻騰著,它也感覺到了滅仙劫的可怕,就在海龍法力全部被滅仙劫吸乾的剎那,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響起,完全轉變為黑色的滅仙劫脫手而出,宛如一道黑色的虛影般朝五行祖師而去。
強烈的恐懼侵蝕著五行祖師的身體,但他此時全部神志都用來抵禦天琴的寂滅暗世曲,百忙之中,只能將那金鐘似的的法寶擋於自己身前。
滅仙劫的速度絲毫不比五行祖師先前釋放的搜神針慢。叮地一聲輕響,五行祖師全身劇震,黑芒穿透了金鐘也穿透了他的身體,沒入了五照仙人群之中。數十聲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三十餘名五照仙高手的身體同時被炸成血霧,他們的元神竟然沒有出現,完全被滅仙劫吞噬了。轟然巨響中,金鐘為化碎片四下激盪,五行祖師的身體完全扭曲了,他怒吼一聲,身體蜷縮成一個五色光球,朝著遠方瞬間遁去。
沒有了五行祖師那金鐘的抵擋,寂滅暗世曲頓時威力大放,除了金夷和水韻之外,最前面的百名五照仙高手同時化為了齏粉,天琴十指猛地停住。前七道琴弦同時後拉,在她放手的同時,金夷怒吼道:「退。」但是,已經晚了,雖然金夷和水韻及時躲過了七弦七彩音波,但是,他們的弟子卻沒有這麼好運,五照仙的精英們再次付出了百條生命的代價。
沒有人會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在天琴這如此強悍的攻擊下,所有五照仙高手都退卻了,不用金夷再下命令,他們駕馭著自己的飛劍轉瞬間消失在天琴視野之內,空中殘留下金夷不甘地怒吼聲,「邪祖,海龍你們等著。今天的恥辱,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血霧散去,天琴重新露出了自己的身形,全身一震,哇地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飄身回到紅龍身旁,此時的海龍已經虛弱不堪,由於兩人修為是相互排斥的,天琴也不敢用法力幫他恢復,只得用自己的法力控制著海龍飄浮在空中。紅龍看了天琴一眼,身形一轉,沒入了海龍的龍翔臂之內。此時,滅仙劫也已經安靜地回來了,它又恢復了金色的光芒,靈巧地鑽入海龍的掌心消失不見。
天琴柔聲道:「他們已經走了,放心吧。金夷和水韻都被我的琴音震傷,五行祖師修為大損,暫時,他們絕不敢再來連雲宗搗亂。只是,我顯示了身份,恐怕以後會給你帶來麻煩。」
海龍緩緩搖頭,道:「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我們都還平安就是好的。我用了滅仙劫,現在法力盡失,你也傷得不輕,我們先下去找個地方靜修幾天,等恢復功力後再走吧。」滅仙劫的威力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在黑芒出手之時,海龍清晰地感覺到,那集中了自己全部神之力的仙器,瞬間將所有神之力的威能提升了三倍,再加上透點攻擊和其本身蘊涵的不知名特殊能量,才能一舉重創五行祖師,如果沒有那金鐘的抵擋,說不定,此時五行祖師已經魂飛魄散了。滅仙劫的威力,似乎還在自己領悟的龍翔玉絕學之上。絕對是鋒銳無比的攻敵利器。
天琴帶著海龍落在地面上的一片森林之中。海龍召喚出三頭虯蛟為兩人護法,立刻開始了靜修。只有修為完全恢復,他們才能應付一切有可能發生的危機。經過同五照仙一戰,此時海龍已經對正道所有宗派失去了信心。
天琴的傷,是因為過度使用法力所致,如果不是接天道尊應劫不久,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很可能壓制不住自己的修為境界而迎來冥界的天劫。法力的透支使她陷入了短時間的沉睡之中。海龍的情況比她要好一些,法力雖然用盡,但他的經脈並沒有受傷,經過三天的調息,終於恢復了常態。深吸口氣,海龍站起身形,活動了活動自己有些僵硬的關節,他臉上流露出一絲喜色,經過這三天的修煉,可能是因為法力用盡,他從經脈中吸收了一絲仙靈之氣增強到自己的神之力中。在修為上,又有了一些微弱的提升。
天琴沉靜地坐在那裡,全身血光若隱若現,看著她,海龍原本有些喜悅的心情漸漸凝重起來。這次天琴幫自己擊退了五照仙,也暴露了兩人之間的關係,恐怕五照仙不會那麼輕易放手,今後,還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海龍眼中厲光一閃,他現在真恨不得滅了五照仙以絕後患。但是,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實力。邪道未除,正道卻起了內憂,使他不禁對連雲宗今後的發展產生了些迷茫。
三頭虯蛟自從被天琴傷了以後,雖經天琴解除了寂滅弦造成的特殊攻擊,但身體還遠遠沒有恢復,身體盤踞在一旁,三顆大頭無力地垂著,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海龍走到它身旁,拍拍它那顆巨大的頭,道:「辛苦你了三頭大哥,回乾坤戒中休息吧。」
三頭虯蛟睜開眼睛,抬起大頭它的聲音在海龍心底響起,「小子,最近不要,我至少要靜修十年。否則,我的修為會大幅度的減退。這丫頭身上的邪氣強橫得很,你一定要小心些,否則,她要是發狂的話,連你自己也有危險。不論是我還是紅龍老大,現在都不是她的對手。」海龍愣了一下,道:「不會的,天琴她秉性善良,以我們之間的關係,她是絕不會傷害我的。」
三頭虯蛟冷哼一聲,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自己小心就是。自從接受了你師傅的恩惠以後,我和紅龍老大都沒時間修煉,我建議你短時間內也不要再召喚他了。否則,對它的修為也會有影響。等我們的修為全部恢復了,對你的幫助才會更大。」
海龍微笑道「放心吧,沒有絕對的必要,我不會吵你們了。其實,離開連雲宗之時我應該把你留在那裡,那裡靈氣充足,對你應該很有益處。等從北疆回來後,我就把你放在接天峰上,今後,你就負責幫我守護連雲宗禁地好了。」
三頭虯蛟眼中光芒一閃,大頭連點,道:「那裡確實是個修煉的好地方,海龍你知道麼?你師傅送給我的禮物,最大的好處,只要不是我願意,就不會有天劫之禍。所以,即使在那距離仙界最近的地方也無妨。等我的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避過天劫直接升入仙界。」
乾坤戒的青光亮了起來,海龍微笑道:「好啦,你先休息吧。等回了接天峰我再讓你出來。」光芒一閃,三頭虯蛟恢復成迷你形態鑽入了乾坤戒中。看著光芒收斂的戒指,海龍暗歎一聲,他之所以決定將三頭虯蛟留在接天峰頂,是因為他隱隱感覺到,自己這個連雲宗主的位置恐怕做不了多久了。為了報答天亭和天月的一番苦心,他也只能做到這些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直到打退五照仙後的第七天,天琴才從修煉中清醒過來,她剛一睜開眼,海龍就清晰地感覺到一股令自己恐懼的邪惡之氣撲來,森然殺氣將周圍植物的樹葉變得一片枯黃,天琴冷冷地道:「五照仙,我一定會讓你滅宗的。」
海龍心頭一顫,想起三頭虯蛟的話,不禁皺了皺眉,關切地問道:「天琴,你沒事吧?」
聽到海龍的聲音,天琴明顯身體一顫,心中對海龍的愛戀壓下了邪念,殺氣收斂,她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法力都已經恢復了。」
海龍正色道:「琴,我已經決定了,暫時先不去找刑天和玄雨報仇,我們直接去北疆尋找太陰果。」
天琴殺氣再現,有些憤怒地道:「為什麼?難道你忘了仇恨麼?忍耐了這麼多年,我再也無法平息心中的仇恨。一定要先殺了他們。」
海龍雙手緊緊抓住天琴的肩膀,道:「你先別激動,聽我說。琴,這個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但不是現在。你現在身上的邪氣已經越來越強了,如果再不加以控制,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邪氣就會將你內心深處那一點善念完全吞噬。到那時,你就真正成為了邪魔。你和邪道那些修魔、修邪者都不同。他們是自行修煉的,而你是吸收了數百年的邪氣,你本身屬於正道,邪氣入侵會影響你的神志,難道你想當一個殺人如麻的邪魔麼?即使你想,我也決不允許。」海龍的話說得斬釘截鐵,他牢牢地盯視著天琴,眼中充滿了霸氣。
天琴的憤怒消失了,眼神漸漸軟化,有些虛弱地道:「那你想怎麼做?」
海龍道:「冰姐姐說過,如果我們取回太陰果治好你的容貌,就可以利用以毒攻毒之法,化解你內心深處蘊藏的邪毒。這樣,即使你修煉的是邪法,也不會再影響到你的心志了。對我們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所以我們必須要先去北疆,等你好了,我們再報仇也不遲。」
天琴輕歎一聲道:「龍,我知道你對我好,就依你的意思吧。不過,神州畢竟大部分地區都是你們正道所屬,我們這麼明目張膽地飛行,可能還會招來正道人士的攻擊。我實在不想因為我而毀了你的前途。自從當初在千惠谷開始修真以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接觸過世俗的世界了。讓我們當一回普通人好不好,我們就用走的去北疆。這樣,只要我不隨便殺人,邪氣就不會上升。我,我也可以多和你在一起一段時間。」
海龍溫柔地將天琴摟入懷中,他心中其實恨不得立刻就飛到北疆取回太陰果。但此時天琴患得患失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理解。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看到海龍答應了,天琴大為欣喜,緊緊地倚靠在他懷中,有些哽咽地道:「謝謝你,龍。」
海龍撫摩著她那讓自己心痛的銀色長髮,微笑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謝的。雖然你還沒有正式答應做我的妻子,但我卻早已經把你當妻子看待了。世俗世界確實有許多好玩兒的東西,我們就把這次取太陰果當成一次旅行,好好地玩兒一路。算是放鬆一下心情吧。」
天琴用力地點了點頭,道:「龍,有此一行,就算容貌無法恢復,我也滿足了。」
海龍還原去想天琴話語中的含義,安慰道「放心吧,你的容貌一定能恢復,開心點我,我們現在的身份可是一對情侶哦。」手上青光一閃,當初飄渺戴的斗笠出現在他手上,海龍小心地幫天琴帶上,微笑道:「只要你把長髮收在衣服裡,再加上斗笠的垂紗,就不怕被別人看出什麼破綻了。我們將法力完全內斂,專找鬧市前行,順便買個上好的玉盒來裝太陰果。」
天琴心情大好,將手縮進袖子裡,原地轉了個圈兒,笑道:「那我現在就是平民天琴了,平民海龍,咱們走吧。」
海龍呵呵一笑,道:「即使是普通人,我也不會是平民,咱們要到北疆,需要穿過趙宋,李唐兩國。在趙宋國,我可是一字並肩王呢。」
天琴一愣道:「一字並肩王?那是什麼?」海龍攬著天琴的柳腰,一邊向北方而行,一邊將自己這些年的經歷說給她聽。
雖然是用走的,他們的速度也比一般人要快上許多。三天之後,終於走出了這片大森林,來到了通往趙宋國的大道上。
天琴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那蒼老的容貌,像個快樂的小女孩兒似的,始終在海龍身邊蹦蹦跳跳,看到什麼都顯得很興奮。她的好心情也感染了海龍,三天的野外行走,兩人之間更加親密了。為了能拉上天琴的小手,海龍特意用布將天琴手指上的指甲連手一起包裹住,再加上封印,這樣,天琴就真像普通人一樣了。他也可以拉著那熟悉的纖細小手漫步於山林與道路之中。這幾天,海龍對天琴翔的無微不至,在他悉心照料下,天琴身上的邪氣完全隱沒,竟然真的同普通人一樣似的。她對海龍出奇地依賴,一刻也不願意離開他身邊。
「琴,咱們休息一會兒吧。」海龍拉著天琴的小手停了下來,他們行走的這條大道寬約十米,道路兩旁長滿了參天大樹,頭頂的陽光透過大樹的枝葉,在地面上撒下一片參差婆娑樹影,雖然沒有靈氣,但新鮮的空氣還是給人帶來很舒服的感覺。
天琴道:「好啊!走了半天路,人家都有點累了。海龍很配合,一把將她凌空抱起,走到一旁的大樹下坐好。天琴就那麼枕著海龍的肩膀,心中異常平靜,她用被布包裹的手在海龍沒有汗跡的額頭上擦了擦,道:「龍,你是不是也累了,我們就多休息一會兒吧。」
海龍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笑道:「幾天沒吃飯,我都要餓死了。」
「吃飯?」天琴感覺到這個詞彙距離自己是那麼地遙遠。自從接受了天邪的傳功以後,她的修為早已經可以吸取天地間邪氣來滿足身體的需要。她已經不知道吃飯是什麼滋味了。突然聽到這個詞,她心中升起一絲異樣,對於吃飯這兩個字,竟然也有了和海龍同樣的渴望。
感受到天琴的茫然,海龍摟緊她,道:「吃飯可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作為一個普通人,一輩子不過百年匆匆走過,只有吃,是從生一直伴隨到死的。普通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吃飽穿暖麼?對於美味的食物,我可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我吃過最美味的食物,就是玉華做的,她那一手素齋,當初可是征服了連雲宗每位道尊的心。有機會,我定讓她做給你嘗嘗,保證你留連難忘。」
天琴微笑道:「那好啊!等找到飄落或者城鎮,你一定要先帶我去吃一些。自從我出生到現在,自己有記憶的,就是千惠谷曾經吃過一些對法力有益處的植物。凡人的飲食,我還從來沒有品嚐過呢。素齋是什麼東西?」
海龍張大了嘴,道:「你不是吧。那你可太冤了。這回,路上我一定要讓你飽嘗美食。素齋的意思,就是沒有肉食和葷腥的飯菜。」低頭看向天琴豐滿的酥胸,海龍喃喃地道:「你沒吃過什麼好東西,可這裡怎麼長得那麼大,有什麼秘決麼?」說著,伸手就向天琴前胸抓去。
天琴驚呼一聲,身體在海龍懷中一個翻轉,雙手護胸,嗔道:「你個小色鬼,討厭啦。」
海龍嘿嘿一笑道:「我真的很討厭麼?昨天晚上我摸到了這裡的時候,你好像很興奮啊!」
一想起昨天晚上海龍的「偷襲」,天琴不禁大羞,從他懷中掙扎地跳起來,一腳向他兩腿之間踢去。海龍誇張地大叫一聲,在被踢到之前,身體就向後倒,慘叫一聲喊道:「謀殺親夫啦。」天琴氣鼓鼓地看著他,心中卻充滿了溫馨,她是多麼希望能和海龍做一對普通的夫妻啊!
「少裝了你,快起一。」天琴蹲下身體,在海龍的肩膀上捶了一下,海龍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上,嘿嘿笑道:「看你這回還往哪裡跑。」
天琴不依地推拒著他,道:「不要啦,你要是再侵犯我,我可真的生氣了。在沒有正式成親之前,你不許碰人家。」
海龍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貪婪地看了一眼天琴的胸脯,眨了眨眼睛,道:「好,我不摸你就是。不過,壓一壓還是可以的吧。」在天琴的嬌呼聲中,他將自己的身體完全壓在了天琴身上,感受著那充滿彈性的柔軟,心頭不禁一陣火熱。以海龍的本性,這種胡鬧是他最喜歡的。
「哇,光天化日下就如此親熱,看來,真是人心不古啊!」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將海龍和天琴從親熱中驚醒,海龍拉著天琴站起身,向那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正在不遠處的樹枝上坐著看向他們。這名青年身材中等,相貌還算英俊,嘴角處流露出一絲痞氣,叼著根稻草,看向海龍和天琴的目光中包含著一絲不屑。
海龍被打擾了好事,沒好氣地道:「我們親熱關你什麼事。樹上坐著很舒服麼?」
青年從大樹上飄身而下,輕盈地落到海龍和天琴身前十步外,吐掉口中的稻草,嘿嘿笑道「你們親熱當然不關我的事。不過,看你的衣著,身上應該還有點錢吧。我們兄弟最近手頭比較緊,能不能行個方便,給點花花。」
海龍一愣,扭頭看向天琴,兩個不由得同時大笑起來。他們一個是修真界正道第一大宗連雲宗的宗主,一個是邪道最強大的邪祖,居然有人敢來搶劫他們,這種情形不禁讓他們感到極為好笑。
青年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大笑而意外,微笑道:「怎麼?看我一個人不像劫道的麼?你們錯了。」紛亂的腳步聲響起,一群全身穿著普通皮鎧的壯漢圍了上來,手中都拿著明晃晃的鋼刀,看上去有約二十餘人,個個都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海龍臉上笑意不減,道:「小兄弟,你真是給我們的旅程增添幾分樂趣啊!去搶劫別人吧,我們身上可沒錢。」
青年見海龍面對這麼多人卻無絲毫懼色,不由得心中一凜,他並不是莽撞之人,收起嬉笑之色,雙手抱拳,道:「兄弟,你是哪條道上的,說來聽中的,不要大水沖了龍王廟。:」
海龍微笑道:「我哪條道上的都不是,你們打擾我們休息已是不對,不要再囉嗦了,趕快走吧。」青年先前的表情讓他想起以前的自己,心中不由得升出幾分好感,並不想難為他。
青年臉色微微一變,道:「兄弟,我們只是求財,放下你們身上的財物。否則,可別怪兄弟們鋼刀無眼了,在下修羅唐飛,如果你是道上的人,趕快表明身份。」海龍道:「修羅是什麼東西?唐飛麼?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