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萬語彙聚一句話。你,王雄,不配為大秦王爵!該削藩!
罪名可以不成立,但,王爵必須撤。
「啟稟人皇,王雄乃是東方王王洪之子,本朝也不該太過苛責,臣以為,當以繼承降等封爵,昔年王洪為王爵,王雄當封公爵,繼承其父『東方』之號,為東方公!」張正道開口道。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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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滿殿儘是附議之聲。
東方公?東方王?一字之差,天差地別啊!
王雄露出一絲冷笑。
一旁左百峰閉口不再多言,因為左百峰覺得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了。成功的禍害了王雄。
所有人都看向人皇,等待人皇恩准。
人皇坐於龍椅之上,依舊看不出喜惡,僅僅說了一句:「諸王何意?」
一聲諸王何意,大殿之中頓時一靜,所有人都看向那諸王之區。
今日,前來參加朝會的諸王,只有太武王一人,其它都是一些代表。
太武王沉默了一下,一旁青環郡主焦急不已,似乎要開口一般。
太武王一按青環郡主的手,讓其不要說話。
太武王瞇眼看向大殿四方。四方朝臣來勢洶洶,可是拼了命的要將王雄削藩啊。
而王雄依舊處變不驚,好似有什麼依仗。
太武王沉默了一下看向人皇道:「人皇,此事我就不插手了,請人皇決斷!」
「爹!」青環郡主焦急不已。
爹不是答應要幫王雄的嗎?為何不管了?
太武王卻是搖了搖頭,讓青環郡主不要插口。
王雄看了看太武王,卻是微微一笑。青環郡主沒看出這裡了的厲害關係,王雄卻是看的出來。
人皇雖說讓諸王開口,其實,這件事還是人皇乾綱獨斷。太武王真要直言了,豈不是在插手人皇的權利?
不管支不支持王雄,對王雄來說,都是不利的。
如今,太武王雖然什麼也沒說,但同樣也將難題給了人皇,像是告訴人皇,你的決定,旁邊還有諸王看著呢。我們可以不管,但,你也不要寒了我們的心。
而大秦諸王,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太武王因為在神都,礙於女兒的恩情,不得不來參與,可其他六王呢?
一個也沒來!都是一群老狐狸!自然看得清這裡面的水有多深,只是派遣了一些小輩前來充數而已。
小輩的話,不管說什麼,都無傷大雅,人皇也不會怪罪,只會覺得他們還年輕,太莽撞罷了,以至於,其它六王什麼也沒交代。
「啟稟人皇,在下覺得,御史大夫所言不錯,王雄為大秦寸功未立,能封為東方公,已經是天大的賞賜了,不,就算封個東方侯,也是莫大賞賜了!」姜子山忽然開口叫道。
姜子山一開口,滿朝文武露出驚詫之色。
這是北方王的世子?這是在拆王雄的台?
一旁周池也瞪大眼睛:「姜子山,你瘋掉了?說的什麼胡話!」
「我沒說胡話,我就是覺得王雄,不該封王!」姜子山頓時叫道。
一旁青環郡主氣憤無比。而太武王卻是雙眼一瞇的看向姜子山。
諸王順位繼承人繼承王位!不要說老的四方王,就是新的四王也不可能鬆口的啊。這事關自己權利。
這姜子山怎麼敢如此說?他不怕北方王抽死他嗎?或者,北方王第一順位繼承人,那嫡長子抽死他嗎?
其它一眾代表也是皺眉厭惡的看向姜子山。
「人皇,既然問到我了,我代表南方王府,支持王雄繼承王位,這是當初人皇與四方王說好的,誰也別想撕毀盟約!」周池叫道。
大殿之中,氣氛變得極為緊張了起來。
其它諸王代表,有人好似得到過提示,閉口不言,也有人跟著開口,自然支持周池的話。
「姜子山代表北方王,支持削王雄王爵,這是來自諸王的聲音,請人皇裁決!」張正道抓到機會,一聲高喝。
「請人皇裁決!」滿朝文武頓時一聲高喝。
周池、諸王代表一起看向姜子山,那神情好似在看蠢貨一般,不用猜,這是諸王的豬隊友,等姜子山回去,看北方王怎麼抽他。
但,姜子山卻神色平靜,好似不在乎北方王的斥責一般。
「請人皇裁決!」張正道再度一聲高喝。
人皇轉頭,最終看向王雄:「王雄,你可有話說?」
王雄看了看滿朝文武,露出一絲輕笑道:「本王只是覺得,這百官,好不可笑!」
這百官,好不可笑!
王雄一句話,將這些反對王雄的百官全部罵了進去,頓時所有人都瞪眼看向王雄。
「王雄你說什麼?」
「我等乃是朝廷命官,豈是你能侮辱的?」
「大膽!」「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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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番喝斥。
「王雄,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今日,你若不能給我們解釋清楚,本官與你誓不罷休!」張正道瞪眼怒道。
「本王說,你們好不可笑!」王雄大笑道。
「你!」張正道眼睛一瞪。
百官頓時瞪眼怒視王雄。
「不是嗎?來信說,龐太尉來信說,龐太尉來信說,你們說了半天,都是聽來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們不知道?先前嬴勝一案,剛剛吃了個虧,還真是不長記性啊!」王雄冷笑道。
王雄的冷笑,頓時讓一眾官員臉色一陣難看。
嬴勝的事,就是恥辱,洶洶群潮,居然被王雄一人頂了回去,讓群臣好不鬱悶。如今,王雄舊事重提?
「呵呵,龐太尉的話,我等自然相信,龐太尉乃是大秦三公之一,代表人皇協助東方封地對抗外地,功不可沒,他的話不能信,誰的話能信?」張正道冷笑道。
「三公之一?呵,你御史大夫也是三公之一,先前不也是公器私用的嗎?」王雄冷笑道。
「我!」張正道面色一僵。
自己這污點,難道洗不掉了?又被攻擊了!張正道鬱悶不已,看向不遠處退到一邊的嬴奮父子又是一陣惱怒。
「哼,沒有龐太尉,東方封地早已災禍四起了,他是人皇的欽差,是人皇的眼睛,是我等的眼睛,他看到的,就是我們看到的。他所說的,我們都信,都是事實,王雄,休要狡辯,你辯什麼不好,辯龐太尉的官品?」張正道冷笑道。
「不錯,王雄,你就不要狡辯了!」
「狡辯是沒用的,龐太尉豈是你能誣蔑的?」
「王雄,你好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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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群臣頓時一陣數落。
王雄卻是冷冷一笑:「御史大夫,張大人,你是否能為你的話負責?你是否能為龐太尉擔保?」
「本官自然能為自己的話負責,也能為龐太尉擔保,龐太尉一心為公,絕不會偏袒和誣蔑於你!」張正道義正言辭道。
「假若,這龐太尉不是一心為公,而是叛賊奸佞呢?」王雄笑道。
「放肆!」
「你還敢誣蔑龐太尉?」
「王雄,你好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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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群臣頓時一陣驚怒。
「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龐太尉已經離開朝堂幾年了,人是會變得,張大人,你還要為龐太尉擔保嗎?」王雄盯著張正道問道。
「本官堅信龐太尉官品,也願意為龐太尉擔保!」張正道盯著王雄冷聲道。
「假如本王有證據證明呢?」王雄笑道。
證據?又是證據?
百官聽到王雄的話,盡皆面色一僵。
張正道心中咯登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昔日對龐太尉的認識,讓張正道咬了咬牙。
「本官願為龐太尉擔保,要是龐太尉官品有問題,故意誣蔑你,本官馬上向人皇請罪,且請你繼任東方王!」張正道一聲高喝。
「好!」王雄一聲大喝。
半數官員卻是一個個皺眉的看向張正道,覺得張正道答應的太死了,可此刻,誰也不好攔著。
「不過,若是你沒法證明,那……!」張正道冷眼看向王雄。
「若是證明不了,本王自撤東方王爵位!」王雄冷聲道。
「好!王雄,不管你今日是否能證明,本官都敬你之氣魄!請出示你所謂的證據吧!」張正道鄭重道。
半數官員也露出冷笑之色,證據?證據需要人承認,才是證據。若是我們不承認,你的證據也算不上證據。不是證據,到時就等著削藩吧。
所有人看向王雄,覺得王雄這次玩脫了。
只有王雄,露出一絲滿意之色,翻手間,手中多出了一個玉盒。
「這是什麼?」張正道沉聲道。
「你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只希望,張大人看了以後,不要食言而肥,故意毀滅證據啊!」王雄笑道。
「一個玉盒,能做什麼證據,可笑!」一些大臣已經為否定證據造勢了。
「本王拿出來的證據,自然不是那麼好反駁的。自然是鐵證如山,才會拿出來,張大人,你請過目,過目完了,讓其在殿中,傳閱一番如何?」王雄遞出玉盒。
張正道露出一絲冷笑:「自然會讓所有人都傳閱一番的!」
玉盒打開,內部一個明黃卷軸,好似聖旨一般。
張正道展開一看,只見上書有《除逆國旨之如朕君臨書》九個大字。
看到這九個大字,張正道心中頓時一沉。這可是聖旨啊,一個因為人皇信任,交給龐太尉的一張空白聖旨啊。
怎會落在王雄手中?
張正道瞬間有種不好的感覺。
而百官也有人也認出了《除逆國旨之如朕君臨書》,群臣都露出好奇之色,這上面寫了什麼?御史大夫又看到了什麼?
所有人看向張正道,就看到張正道抓著這封聖旨,看著裡面的內容,忽然間臉色大變,身形不自覺的一抖。
張大人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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