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商丘!亓官正府上!
亓官正三女兒,亓官赤,穿著一身鮮紅的長袍,手中抓著一支毛筆,輕輕的在紙上勾勒著一副男子的畫像。
畫像中,不是旁人,正是王雄的容貌。
「小姐,你畫的這是誰啊?」一個丫鬟好奇道的看著眼前畫卷。
「這是我未來夫君的模樣!」亓官赤面露一股堅定道。
「啊?是嗎?我來看看!是哪家少爺!」丫鬟頓時衝上前來。
「哎,別看!」亓官赤頓時紅著臉用手捂了捂。
「啊呀?我沒見過啊,這畫像中男子,好像也不怎麼樣!」丫鬟頓時皺眉思索。
「你眼瞎啊,這麼帥,你都看不出來?」亓官赤頓時翻了翻眼睛。
「呃,反正我沒覺得有多好看啊!」丫鬟搖了搖頭。
「那是你不懂得欣賞!只有我能看的出來!」亓官赤頓時得意道。
「只有小姐才能看的出來嗎?」丫鬟好奇道。
亓官赤忽然露出一股鬱悶之色:「好吧,除了我,還有三個女人的眼光也不差!」
「啊?什麼三個女人?」丫鬟好奇道。
「你不懂!」亓官赤頓時搖了搖頭。
就在丫鬟還要詢問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亓官赤臉色一變,頓時探手一揮,剛剛畫的王雄畫像,瞬間被墨汁塗黑了。
「赤兒,你在這裡?為父好找!」亓官正走在最前面,頓時笑道。
「爹,你怎麼來了?」亓官赤頓時笑道。
「又在作畫啊?呦,這畫的什麼!」亓官正看著黑乎乎的畫紙頓時哭笑不得。
亓官赤看著父親身後丫鬟帶來了一副卷軸,頓時眉頭一挑。
「爹,你又要將我許配給誰?上次那向戌之子,我都說了,我不會嫁給他的!還有以後不要給我再介紹了!」亓官赤皺眉道。
「說什麼混賬話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豈容你亂來?」亓官正皺眉道。
「我爺爺說的,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亓官赤頓時說道。
「爺爺?你什麼時候見過你爺爺?你出生的時候,他都已經去了!」亓官正很生氣道。
「爹,我問了你很多次,你和娘,想要什麼?等我功法大成,我就給你們找來,也算女兒還今世之恩!你想好了嗎?」亓官赤看向亓官正問道。
「赤兒,你說什麼胡話呢?唉,你從小腦子就不正常,想不到越來越嚴重……!」亓官正頓時一陣歎息。
「爹,我什麼時候不正常了?」亓官赤頓時哭笑不得。
「好了,向大夫之子,我也不勸你了,這一次,為父給你找了個人家,你沒出生前,就已經許給人家了,你看看!」亓官正對著一旁丫鬟示意。
那丫鬟頓時展開一張畫卷,裡面正是孔丘。
王雄因為金身法相破損,此次的靈魂分身,融金身法相而出生,容貌與王雄有了不同,是以,亓官赤並沒有認出了。
「爹!」亓官赤頓時鬱悶道。
「此人叫著孔丘,鑽研天地大道,為宋國最急需之人,向大夫親自向我求了,剛剛,為父從王宮回來,宋王也向我求了,我已經當著宋王、向大夫的面保證,一定要將孔丘留下!必須要留下!」亓官正鄭重道。
「爹,你怎麼不聽聽女兒的想法?」亓官赤氣憤道。
「沒什麼好想的,那孔丘,不會埋汰你的,為父昔日也給你看過一些畫卷,俊男,你看不上眼,權貴,你看不上眼,富豪,你看不上眼,仙人,你也看不上眼,天下還有何種人傑?如今這孔丘,大道朝天,你不答應也要答應!」亓官正鄭重道。
「我不答應!」亓官赤氣憤道。
「好了,就這樣了,這次不是來與你商量的,是來告訴你的!」亓官正沉聲道。
「爹!」亓官赤鬱悶不已。
「你找你娘哭訴也沒用,我已經答應了宋王、向大夫,若是不成,為父也沒臉在朝堂立足了!」亓官正沉聲道。
「我不答應,我不答應!」亓官赤頓時焦急叫著。
奈何,亓官正根本不理,不想與女兒糾纏,交代亓官赤丫鬟,看好亓官赤,就踏步離開了。
「哼!」
亓官赤惱恨的將剛剛的畫卷撕成了一團。
「小姐!」丫鬟擔心道。
「孔丘?孔丘?哼,我可不管什麼孔丘,氣死我了!」亓官赤恨聲道。
「小姐,老爺也第一次發火,老爺決定的事情,可不會就此作罷啊!」丫鬟擔心道。
亓官赤眼中一陣陰晴變幻,最終咬了咬牙:「哼,我是不可能嫁給孔丘的,這孔丘什麼來頭?」
「啊?我不知道!」丫鬟頓時搖了搖頭。
「還不去打探,快去快回!」亓官赤正在氣頭上。
「是!」丫鬟頓時去找家裡的一些下人打探。很快,就回來了。
「小姐,打探清楚了,那孔丘,是魯國的大賢,有很多學生追隨,此次從魯國回來,想要祭祖的,向大夫帶人親自去迎接。」丫鬟說道。
「祭祖?哼,肯定又是一個故意來求親的,都怪爹,大姐、二姐被爹嫁給了兩個大官姐夫,換取爹如今地位穩固,可,大姐、二姐並不是很開心,後來,又將我的畫像撒布出去,讓我……!」亓官赤恨聲道。
「小姐不想嫁,那怎麼辦?老爺的決定是不可能改的!」丫鬟擔心道。
亓官赤眼中閃過一股冷光:「爹不能改?那我就叫孔丘改,哼,我去找孔丘,讓孔丘推掉這樁婚姻,就行!」
「啊?小姐,你親自去找孔丘?」丫鬟驚叫道。
「不錯!」亓官赤頓時撩起袖子恨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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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國,商丘,孔丘祖宅!
坐在祖宅中心庭院之中,孔丘面前堆放著祖宅昔日的藏書,孔丘一邊看著藏書,一邊喝著顏回煮好的茶水。
面前,南宮敬叔苦笑道:「老師,我去問了宋國祖廟的官員,沒有得到向大夫的允許,這一次的祭祖,您恐怕不允許參加!」
「哦?」孔丘放下茶盞,看向南宮敬叔。
「老師,這是向大夫的刁難。宋國祭祖,流落在外的子姓子孫,必須要於宋國有貢獻,方有資格祭祖,以往,只要提供大量的錢財,也算一種貢獻,這所謂的貢獻,只是一種心意,無外乎多少,但,如今,學生去送一些錢財,他們卻棄之如弊履,學生一番打探,才知道,是向大夫下的令,沒人敢對老師放開口子!」南宮敬叔皺眉道。
「於宋國有大貢獻?方給祭祖?」孔丘微微皺眉。
「老師,這就是向戌的刁難,他想要老師留在宋國!那負責祭祖的官員還說,只要老師願意留在宋國,坐鎮宋國,就是對宋國大貢獻,這不是很明顯嗎?逼老師留在宋國!這向戌,就是一個小人!」南宮敬叔鬱悶道。
孔丘搖了搖頭:「向戌為人,忠君愛國,光明磊落,他不算小人!」
「這還不算小人?若不算小人,何至於如此刁難?」南宮敬叔鬱悶道。
孔丘搖了搖頭:「污己為國,是為大義,他不算小人!況且,他做事也並未做絕,只是將祭祖條件提高一些罷了!」
「可是,這個提高,卻是無限啊,我們做什麼,他們都不承認足夠貢獻,那有什麼用?」南宮敬叔擔心道。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沒有什麼是做不成的,宋國,為師是不會留下的,留在宋國,就很難繼續鑽研學問了,但,祭祖,乃是家父遺願,我不可能就此放棄,於宋國有大貢獻?其實,說起來,宋國如今,還真的遇到了一場大災!」孔丘搖了搖頭道。
「大災?老師,你是說宋國鬧饑荒?」南宮敬叔好奇道。
這一路,南宮敬叔也見到不少了,雖不至於易子而食,但,也是災民無數。不久前,南宮敬叔就遇到一個乞丐帶著褒姒畫像的,那乞丐被追殺,逃出來,卻也餓死了。
整個宋國,都籠罩在一場巨大的饑荒之中。
「這兩年,並沒有巨大的乾旱,為何會有大災?」孔丘看向南宮敬叔說道。
「學生只是聽說,宋國境內,糧食減產,甚至很多地方,顆粒無收,百姓沒了收成,各大家族也庫存告急,難道……!」南宮敬叔驚訝道。
「大災之年,宋國動盪,不過,這不是關鍵啊!」孔丘抬頭望天。
一眾學生也抬頭望天。
這一刻,眾學生紛紛學著孔丘,用大道正氣入眼,看向天空。
「黑氣?這是黑氣?魔氣?」
「整個商丘,籠罩著一層妖邪魔氣?」
「不對,不止商丘,商丘之外,難道,難道整個宋國都被這魔氣籠罩了?」
…………………………
………………
……
一眾學生驚叫道。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魔氣,有些熟悉?」孔丘看著天空那不易察覺之氣。
「啊,是魔虎,那頭少正卯放出來的魔虎,學生想起來了!」一旁端木賜頓時驚叫道。
端木賜最後看守魔虎的,對自己失職,一直耿耿於懷,這魔虎的魔氣,更是烙入心中了一般,怎麼可能會忘記?
「魔虎?」一眾學生臉色一變。
「魔虎與勝九天?」孔丘若有所思。
就在孔丘皺眉思索之際,屋外頓時傳來一聲怒喝。
「孔丘,你給我出來!你有什麼資格,娶亓官赤!」門外傳來一聲喝罵。
一聲喝罵,讓孔丘眉頭微皺,一眾學生也臉色一沉。
PS;歷史知識,孔子十九歲,回宋國祭祖期間,這幾年,宋國的確鬧了一場***。觀棋查史料年份,大概就這幾年,具體是不是巧合到這一年,觀棋不敢保證,但,史料的確有記載,這幾年宋國有大範圍饑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