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宗內!一個山谷之地。
張正道一臉焦急,命根子還捏在王可手中,怎麼可能逃跑呢?當真不要了嗎?
張正道不是沒找到滅宗警鐘,而是剛遊逛天狼宗半個時辰,就已經找到了。
身邊跟著一名天狼宗弟子,給他導遊講解,也同時帶他繞著圈子。此導遊得了大師兄命令,拖住眼前的『張神虛』,正午大婚之時,不許他前往東狼殿。導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大師兄下令,那就嚴格遵循吧。
「這山谷,叫著『英烈谷』,英烈谷中,埋葬著我天狼宗歷代弟子的屍骨,甚至包括幾代宗主的屍骨,他們為了十萬大山的安寧,斬妖除魔無數,可惜,終究不慎,死在了邪魔手中,他們的精神,值得我後輩弟子學習,我天狼宗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宗主親自帶著前來祭奠一番!」導遊指著山谷中無數墓碑解釋道。
英烈谷?張正道自然沒興趣!張正道有興趣的是英烈谷深處的一個巨大的鐘樓,鐘樓上掛著一口一丈高的大鐘。
「那口大鐘是……?」張正道神色期待道。
「那是我天狼宗的滅宗警鐘,我天狼宗每次祭奠英烈谷的先輩們時,都會敲響一次,讓我天狼宗弟子,永遠不忘英烈們的豐功偉績,所有聽到鐘聲的弟子,哪怕在十萬大山深處不能趕回來,也要在原地默哀!以示尊重!」那天狼宗導遊解釋道。
「我知道,我是說,看守滅宗警鐘的人是?」張正道看向鐘樓四周站著的三名天狼宗弟子。
「哦,那是守鐘師兄,他們有看守滅宗警鐘的職責,非宗門滅頂大災,沒有宗主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哪怕大師兄也不行!」那導遊解釋道。
「他們是什麼修為?」張正道擔心的問道。
「三位師兄都是金丹境強者!」那導遊笑道。
金丹境?張正道臉上一僵,特麼,三個金丹境看守,我怎麼去敲?
「若有人沒天狼宗主之令,強行靠近怎麼處置?」張正道好奇道。
「殺無赦!」那導遊解釋道。
張正道:「………………!」
合著,我根本就靠近不了啊,三個金丹境看守,我靠近就殺無赦,這敲個屁鍾啊。王可,你給我找的好差事,這要我怎麼做啊?
張正道抓著腦袋一陣鬱悶焦急,可不去敲鐘,王可又會捏爆自己的命根子。
「王可,你這個見色忘友的鐵公雞,你就不會拖著幽月公主嗎?非要今天進天狼宗,改天天狼宗主現身,你們再進來,不行嗎?重色輕友!呸!鐵公雞,色魔!這特麼要我老命啊!」張正道鬱悶的詛咒之中。
「張師兄,要不,我們換個地方遊覽一下?」導遊勸道。
「不去!」張正道氣憤道。
去個屁啊,真以為我來玩的啊?
「啊?」導遊不解道。
張正道頓時知道剛才自己語氣重了。
「不是,我是說,我現在去不了,哎呦,先前在山門外被那冒充我的人打傷了,我傷勢發作了,要立刻療傷!」張正道馬上慘兮兮道。
「傷勢發作?那我馬上送你去回去!」一個導遊說道。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就在這裡,找個屋子給我就行,就在這裡,來不及回去了!」張正道馬上說道。
導遊一愣,剛才一路玩過來,你可是活蹦亂跳的啊,沒見你有傷勢啊,這忽然就來不及了?又不是生孩子,這麼誇張嗎?
當然,張正道要閉關療傷,再好不過。導遊也想起大師兄的交代,不能讓他去參加正午的大婚,自然也不能讓他回去。
「好,張師兄,這邊有個屋子,你進去吧!我幫你護法!」導遊說道。
張正道馬上跑入那邊的屋子,同時立刻關好了大門。
導遊神色一陣古怪,這張師兄是受傷嗎?動作這麼麻利?
屋中,張正道才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怎麼辦?不敲鐘,王可捏爆我的命根子!敲鐘,我被三個金丹境亂刀砍死?特麼,王可,你這個混蛋,這叫很容易的嗎?」張正道鬱悶無比。
沉吟了好一會,終究,命根子更重要點。
張正道長長一歎,從自己儲物袋中取出一些工具,有鍬,有鏟。
「媽的,拼了!王可,你這個王八蛋!」張正道狠狠的罵了一句,開始在屋中挖土了起來。
昔日和王可盜墓多次,這挖地道的本領,張正道自然是有的。
正面剛到鐘樓下,那是找死。那就挖地道吧,挖到鐘樓下,趁那三個金丹境守鍾弟子沒發現,敲了鍾就跑,只能這樣了。
挖,挖,挖…………!
張正道記著方向呢,不會挖錯的,很快就到了地底,向著鐘樓方向進發之中。可是,挖著挖著,忽然挖到一口棺材。
「棺材?什麼情況?我今天沒想盜墓啊!還有這好事?」張正道一愣。
一鍬砸下去,那本來就腐朽的棺材,瞬間破碎而開,繼而,從棺材中傾倒出大量的財物,張正道眼睛一亮,今天走什麼運了?瞎挖都能發財?
緊接著,又一具骷髏從棺材中滑出,落在了張正道懷中。
看著那骷髏頭,張正道忽然一激靈,清醒了過來,這發財的地方好像不對!剛才導遊說什麼來著的?
「這是我天狼宗的英烈谷,英烈谷中,埋葬著我天狼宗歷代弟子的屍骨,甚至包括幾代宗主的屍骨。」
張正道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骷髏頭,臉色一僵:「我,我不會是在刨天狼宗的祖墳吧!」
張正道忽然額頭冒出大量冷汗。
非滅宗之災,敲響滅宗警鐘,最多讓天狼宗弟子記恨追殺自己。
那刨了天狼宗緬懷祭奠的祖墳,挖了他們昔日宗主的屍骨,天狼宗弟子會怎麼待我?
張正道汗如雨下,忽然不敢想了,整個人嚇的抱著那骷髏頭腦海一片空白,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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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宗,東狼殿口!
王可抱著幽月公主,在自己手下擁簇下,原本都要成功脫困了,結果被張離兒攔了下來。
「不許走!見到我弟弟之前,誰也不許走,你們也不行!」張離兒憤怒道。
王可:「………………!」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坑人嗎?這又來一個坑我的?
賓客們此刻也都是一臉發懵,今天這天狼宗大婚,好刺激啊,剛才還是苦情綠帽戲,轉眼變成二女爭夫戲了,現在二女不爭了,一個要走,一個發飆?新郎呢?你到是說句話呀!
眾人看向慕容綠光,慕容綠光此刻也很糟心啊,這場面,讓我說什麼?我能說什麼?我也好難啊!
一旁孫松面色僵了僵:「張離兒,你放心,張神虛還好,只是受了點小傷,很快會沒事的,你放心!」
孫松作為今日大婚的司儀,還想挽救一下。
「是他,就是他下令劈的張神虛,還說不要停!繼續劈!」王可一旁補充一句。
孫松:「………………!」
特麼,這是人說的話嗎?沒看這麼亂了嗎?我在挽救現場啊,你在我背後插刀?
王可不背後插刀不行啊,大家注意力還在自己身上,特別那張離兒,一直攔著自己,自己如何逃脫啊?必須轉移注意力,你倒霉好過我倒霉,甩鍋大法,頓時全部甩孫松身上去了,再說了,本來事實就是這樣啊,自己只是撇清嫌疑罷了。
果然,張離兒和大家的目光全部看向了孫松。
孫松欲哭無淚,特麼,看我幹嘛,還要不要大婚了?
「張離兒,你放心,我保證,我保證張神虛一切安好,正午時分已到,還是快點舉行大婚吧,千萬別錯過了時辰!」孫松焦急道。
焦急中,孫松看向不遠處的慕容綠光,好似在埋怨慕容綠光,我都說這麼多了,你到是捧個哏啊,不,你到是說句話呀。
慕容綠光終究還是看出了孫松的難處,點了點頭:「離兒,什麼事,回頭再說,你忘記今天什麼日子了嗎?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弟弟還活著,他的傷勢,回頭我彌補他,你放心!我們還是繼續拜堂吧!」
慕容綠光不勸還好,這一勸,徹底點燃了張離兒的暴脾氣。
只見張離兒眼睛一瞪,將手中的紅蓋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猛烈的踩了兩腳。
「都鬧成這樣了,還拜你娘的堂啊,金烏宗兄弟,抄傢伙,準備動手!」張離兒霸氣的一聲大喝。
「呲吟、呲吟、呲吟………………!」
一連串的拔刀聲傳來,所有賓客驚愕的看向張離兒,早就聽聞張離兒是火爆脾氣,現在這場面,何止火爆脾氣啊,抄傢伙?這是要和天狼宗火拚?
慕容綠光看著張離兒拔刀,也是臉色一僵,慕容綠光明白,張離兒的抄傢伙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這裡的邪魔,要搶先動手了。
拜堂?她張離兒根本就沒想過拜堂,只是做做樣子而已,自己還當真了?
「大師兄,還是算了吧,正事要緊,開始吧!」孫松一臉苦相道。
這拜堂是不可能了,還是快點誅魔吧!
慕容綠光鬱悶的看了眼不遠處王可和幽月公主,都怪他們,要不然今天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怎麼可能出這種蛾子?
「封閉山門,準備動手!」慕容綠光一聲大喝。
「轟!」
天狼宗山門口傳來一聲巨響,卻是山門轟然閉合,這一刻,任何人都出不去了。
而準備逃走的王可一臉茫然,糟了,出不去了?
眾天狼宗弟子更是拔出了刀劍。
眾賓客一臉愕然。
「什麼情況?不拜堂了?男方、女方真的要火拚了?」一個賓客一臉茫然道。
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都抄傢伙了?金烏宗、天狼宗?還關門不讓走了?
「二位,消消氣啊!」一個賓客上前勸道。
可下一刻,那賓客看到慕容綠光、張離兒並沒有刀劍相向,而是將刀劍指向了自己,指向了一眾賓客。那賓客都傻了,我只是想當個和事佬,你們卻要殺我?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我是你們邀請來的客人啊!」
「你們連和事佬都殺?」
賓客們一陣驚叫。
不遠處王可看的也是一臉發懵;「自己成不了親,就殺人滅口,連邀請來的賓客都不放過?仙門弟子,都這麼喪心病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