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報仇居然是這樣的結果?我要打死王可啊,為什麼都說我在幫他?
為什麼啊?
「朱厭,這次被你害死了,咳咳!」聶天霸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
朱厭臉色難看至極,好想幹掉王可證明自己,繼續打王可?自己剛才一身力量都耗光了,好不容易用靈石補充了一些,難道還要去繼續幫王可突破?
「呲吟!」朱厭從儲物袋取出一柄長刀,惡狠狠的看向王可。
「省省吧,王可剛才給你打了半天,你都傷不了他,現在用刀,有什麼用?王可不會反擊啊?再說了,你一個氣喘吁吁的後天境,就不要丟人現眼了!跟我一起,坐下來看他們分出勝負吧!」幽月公主一旁勸道。
朱厭:「…………!」
看不起我?真以為我不堪一擊嗎?朱厭氣憤幽月公主,眼中暴露出一股凶光。
「你要幹什麼?」幽月公主臉色一變。
「我要幹什麼?我收拾不了王可,我還收拾不了你嗎?王可要救你,我就吃了你,我要讓王可痛苦!」朱厭寒聲的走上前來。
「省省吧,我姑祖聶滅絕在幽月公主身上下了法術禁制,我先天境巔峰,都無法近身幽月公主,你一個先天境不到的弱雞,還想傷害幽月公主?別丟人現眼了,行嗎?」不遠處聶天霸一臉嘲諷。
朱厭:「………………!」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什麼都跟我作對?王可邪門的無法傷害,幽月公主我還傷害不了了?
後天境的凡人?特麼,誰說我是後天境凡人了?我也是先天境巔峰!
可是,沒人相信啊!
「王可,今天我認栽了,要不算了吧,我們還是先撤出這裡?」聶天霸向王可求饒道。
聶天霸的飛劍都要堅持不住了啊,不但裂紋四起,還黑煙滾滾,再這樣下去,不說王可的飛劍會摧毀自己的飛劍,就再拖一會,自己飛劍承受不了這麼大力量,也要爆炸了啊,關鍵,飛劍緊貼著我,這一炸,我就玩完了啊!
「不能算了!」朱厭一聲怒喝。
怎麼可以就這麼算了?好不容易將王可拖住了,就這麼算了?自己廢了這麼大勁,甚至暴露了自己入魔的底細,若是還不能幹掉王可,拿回他那串念珠,自己豈不是真的要完蛋了?
「你一個先天境都不到的弱雞,能不能別總打岔?要不是你,剛才我跟王可都和解了,特麼的!」聶天霸對著朱厭罵道。
我?先天境都不到的弱雞?本王是先天境巔峰!
朱厭用手抹了抹臉上憤怒的汗水,壓下要崩的內心。眼前這局面,怎麼變的如此詭異呢?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
「對了,我對付不了王可,但你聶天霸可以啊!」朱厭忽然眼睛一亮。
「什麼意思?」眾人不解道。
「聶天霸,你和王可飛劍對決,僵持之中,說明你和王可對決相差無幾,假若,假若你的力量忽然暴漲一倍呢?」朱厭開口道。
「什麼意思?」聶天霸茫然道。
我要是力量暴漲一倍,王可早就完蛋了,還要你說?關鍵,我力量暴漲不了啊。
「我來幫你,我將全部力量,灌入你體內,供你催動飛劍,加大力道,將王可一舉斬殺!」朱厭興奮的走到聶天霸身後。
「你要幹什麼?你一個後天境的力量,有什麼用啊,別浪費我時間了啊!」聶天霸鬱悶的叫著。
但,朱厭哪裡聽得進去,雙掌轟然貼在聶天霸後背之上。
一股龐大的真元直衝聶天霸體內。
後天境的力量?能有多少?聶天霸根本沒當回事。因此也並未防禦,只是順勢引入飛劍罷了,這點力量,杯水車薪,不管用的。
可,當這股力量化為排山倒海般數量時,聶天霸傻眼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大力量?這哪是後天境啊,這分明是先天境啊,哪怕剛才在消耗了無數,也是無比巨大的啊。
瞬間引入聶天霸飛劍,龐大的力量,刺激的飛劍瞬間冒出無盡紅光。
聶天霸本該高興的,可下一刻,臉色一變。
若是完好的飛劍,這股力量刺激,定然讓飛劍威力暴漲,甚至衝開王可飛劍,斬殺王可,關鍵,聶天霸的飛劍快報廢了啊,這龐大力量一刺激,瞬間加速了飛劍報廢的進程,不堪重負。驟然爆了!
「轟~~~~~~~~~~~~~~~~!」
王可、幽月公主瞪眼驚愕間,聶天霸的飛劍爆炸了。爆炸源緊貼聶天霸與朱厭,就看到二人瞬間淹沒在了火焰之中,刺亮的讓王可、幽月公主都睜不開眼睛一般。
「朱厭,被你害死了!」
火焰中隱約傳來聶天霸的哭罵之聲,本來就重傷的聶天霸,哪裡承受得了這種爆炸?
王可立刻護住身後的幽月公主,自己的飛劍千鈞一髮之際撤了回來。
大爆炸下,讓遠處朱仙鎮住民一陣驚奇,不斷誇讚那朱厭的奉獻精神,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用自己的犧牲,幫王可除掉聶天霸這騙子?不對,聶天霸死了,我們的錢怎麼辦啊?
大爆炸過後,地上好似只剩下兩具焦屍了。
王可、幽月公主看著地上焦屍,好一陣沉默。
「這朱厭真的是來幫你的嗎?」幽月公主露出不解的看向王可。
朱厭帶著邪魔來,幫王可抵擋金烏宗弟子的追殺!朱厭幫王可突破修為!更幫王可將聶天霸幹掉了!這不是幫王可,這是幹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啊?」王可也是面色古怪。
看著地上兩具焦屍,王可最終微微一歎:「罷了,朱厭,你雖害得我修為突破,卻又幫我幹掉了聶天霸,你我恩怨,算是兩不相欠了吧!」
地上焦屍,朱厭還沒死透呢,想要掙扎一下,待聽到王可的話,瞬間氣的兩眼一翻,徹底閉過去了。
一扭頭,王可不再理會兩具焦屍,扭頭一把拉住幽月公主:「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走?現在想走,太遲了~~~~~~!」一聲高喝從空中傳來。
「轟!」
一聲巨響,就看到一個邪魔被一斬兩半,從天而降,狠狠的甩在了王可腳下,一道金光從邪魔體內射向半空中墜落的張神虛。
「殺,殺,殺~~~~~!」
一連串的喊叫聲伴隨著慘叫聲傳來,就看到一群邪魔,盡數被金烏宗弟子全部斬殺,碎屍滿地,好不慘烈。
一道道誅魔功德湧入眾金烏宗弟子體內,讓兩敗俱傷、慘烈無比的金烏宗弟子,頓時獲得少許安慰。
邪魔,被盡數絕殺了!
金烏宗弟子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更高一些,終究贏得了最後勝利,哪怕各個身上掛綵,哪怕各個重傷,但,正道贏了!贏得了最後勝利!
一個個金烏宗弟子,長刀忽然全部指向王可和幽月公主。
「王可,你害的我們好慘,哈哈哈哈,現在,終於輪到你了!讓你騙我,哈哈哈,讓你騙我,你現在終於又落到我們手中了吧!」張神虛興奮的大笑著。
此刻的張神虛,渾身是血,哪有昔日的白衣公子般翩翩模樣了?現在只要能報仇,報昔日之恥辱,怎麼樣都行。
一群金烏宗弟子,呈半圓形,緩緩逼來。
「王可是陳天元弟子,你們想要讓陳天元來尋仇嗎?」幽月公主焦急的喝斥道。
「陳天元?哈哈,現在誰來也沒用,這裡是朱仙鎮!四周連個仙門都沒有的偏遠地帶,你用陳天元嚇我?有本事要他來啊,來啊,現在,本公子誰也不怕,誰也別想阻止我!誰能阻止我懲治王可,我們就幹掉他!」張神虛寒聲道。
「沒錯!」一群金烏宗弟子應聲喝道。
天狼宗被王可搶了功德,張神虛被雷劈差點身死。狼仙鎮,被王可騙的差點栽在一群邪魔手中,更被王可扒光了兩個金烏宗弟子的衣服,簡直是恥辱啊。之前又被王可吃了一隻仙鶴,如今又被王可利用對付邪魔?眾金烏宗弟子心中也憋著一股怨氣呢。
大家要發洩,要懲治王可,以報心中之辱。誰來也沒用。
王可將幽月公主拉到了身後,無比凝重的看著這群要找自己麻煩的金烏宗弟子,現在沒辦法了?只能暴露一點底細了。
王可掌心出現一個真氣球,濁真氣準備!王可準備奮力一搏。
「你們不要過來!」王可凝重道。
「不要過來?哈哈哈,王可,你現在叫破喉嚨也沒用了!你叫人啊,叫那張正道來救你啊?或者,你叫別人來救你啊,你叫人啊!」張神虛猙獰的繼續向前走著。
王可臉色一陣難看,這是你們逼我用真氣的。
也就在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之際。
「吱吱吱吱吱吱~~~~~~~~~~~~~!」
陡然間,朱仙鎮上空傳來無數蝙蝠的吱吱叫聲,聲音尖銳無比,讓朱仙鎮無數住民都捂著耳朵受不了了。
這驟然的動靜,讓眾金烏宗弟子疑惑的抬頭望天。果然,天空有著數百隻蝙蝠快速飛行。而遠處天空,更是鋪天蓋地的蝙蝠,快速飛來,蝙蝠四周,夾雜著滾滾魔氣。
蝙蝠在魔氣中飛行,好似搭建出一個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有著上千個黑衣人緩緩向著朱仙鎮飛來。這些黑衣人週身盡皆魔氣滾滾,看了讓人心寒。
只有為首一個人,一身紅衣,面色威嚴,目露傲氣的俯視整個朱仙鎮。
「朱紅衣?是朱紅衣!」一個金烏宗弟子驚叫道。
「邪魔?怎麼這麼多邪魔?」又一個金烏宗弟子驚叫道。
「怎麼,怎麼這麼多邪魔聚集在朱仙鎮?怎麼……?」張神虛也露出驚駭之色。
朱紅衣,不久前狼仙鎮將自己打傷的元嬰境邪魔啊,一身魔道力量滔天,自己在其面前根本不是一合之敵啊,更關鍵的是,自己一行人都受傷了,自己一行二十人而已,各個重傷!而對面,朱紅衣帶著近千邪魔大軍前來?
本來,正魔不兩立,如今自己還殺了一群邪魔,今天能善了嗎?我,我怎麼這麼倒霉啊?每次碰到王可,都要倒霉!今天想要逃都逃不掉了啊,那麼多邪魔,那麼多啊!
蝙蝠黑雲遮天蔽日的飛到聶家附近,恐怖的壓迫,不說朱仙鎮住民們瑟瑟發抖,就連一眾金烏宗弟子內心都是一片惶恐的啊。
「王可?」幽月公主擔心道。
「隨機應變,待會配合我!」王可臉色難看道。
高空之中。
朱紅衣俯瞰聶家,四周近千邪魔也俯瞰聶家廢墟,一個個眼中都露出一股疑惑之色,聶家這是怎麼了?居然還有一些魔教弟子的屍體?下方,金烏宗弟子劍拔弩張的要殺那一對男女?
眾邪魔雖然疑惑,但,一個個心中充滿了傲氣。由堂主朱紅衣帶隊前來,還不是橫推一切?不要說這小小朱仙鎮,就是橫推一些小仙門都是易如反掌。
所有邪魔都看向朱紅衣,朱紅衣瞇眼看著下方,猜測著之前發生了什麼?
張神虛等金烏宗弟子一臉焦急,此刻重傷,又不敢快速遁逃,以免刺激這群邪魔,來個全面撲殺。現在,現在怎麼辦啊?
「都怪那個王可,都怪那個王可!那群邪魔降落雲頭下來了,完蛋了!」張神虛恨聲的看向王可。
「我們跑不了,王可更跑不了!」
「該死的王可,死也要拉我們陪葬?」又一個金烏宗弟子咒罵中看向王可。
卻看到王可撇下幽月公主,緩緩走向那群落下雲頭的邪魔。
王可一步一步走到邪魔面前,好似要去慷慨赴義。
眾金烏宗弟子瞪大眼睛,什麼情況?這王可活膩味了?主動去找死啊?這麼多邪魔,你都不夠他們分,不夠他們塞牙縫的,你居然敢走上前去?
四周靜悄悄一片,金烏宗弟子緊張的好似要窒息了一般,卻看到王可一步一步走到朱紅衣面前。
不待朱紅衣開口,王可嚴肅中,非常自然的說了一句。
「堂主,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