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實力有多強?王可不知道。但,王可眼睜睜看著那囂張跋扈的蛇王在魔尊面前,嚇的猶如鵪鶉一般,不敢反抗。
最終,魔尊一巴掌,將蛇王抽飛了出去。
蛇王落地,連辯解都不敢,帶著一眾蛇將和所有蛇群,全部灰溜溜的走了。
魔尊從空中落下,神龍島上的魔教弟子才感覺壓力消失,全部站了起來。
不用魔尊出手,以南賭聖為首的八個火人,已經被全部抓來了。
一個個跪在朱紅衣行宮的一個大殿中瑟瑟發抖之中。
朱紅衣、聶青青也被帶到了大殿中。包括王可等人。
魔尊直接坐到了主位,冷冷的看向剛剛驅毒清醒的朱紅衣。
「朱紅衣,一條小蛇不至於讓你這般狼狽吧?你以前可是單手就能擒拿的!」魔尊冷冷的說道。
「一時大意了,魔尊恕罪!」朱紅衣馬上起身苦笑道。
「一時大意?哼,是聶滅絕讓你重傷了吧!重傷到連一條小蛇都對付不了?」魔尊沙啞的聲音,冷冷看著那再度甦醒的聶青青。
聶青青臉色一陣難看,站起身來:「沒錯,紅衣的傷是我做的,我當時要和他同歸於盡的!」
魔尊指尖一彈。
「轟!」
聶青青好似遭到重擊,瞬間胸膛塌陷了下去。
「噗!」
聶青青胸膛塌陷,一口鮮血噴出,拋飛而起。狠狠的墜落而下,瞬間嘔血不止,奄奄一息了一般。
「不要,魔尊,饒命啊!」朱紅衣驚恐的擋在聶青青身前。
「饒命?哼!朱紅衣,當初給你面子,准她為第五堂主,可是她做了什麼?已經入魔的人了,卻要與魔道同歸於盡?差點連你也死了!我魔教多少弟子死於她的算計之下?找死的東西!」魔尊冷冷的說道。
「咳,咳咳咳!」聶青青嘔血不止,卻根本反抗不得。
「魔尊,我不怪她!求你放過她!魔尊饒命!」朱紅衣跪地求饒之中。
朱紅衣感受到魔尊的殺氣了。
「紅衣,你從來沒跪過任何人,不要跪他!不要……!」聶青青虛弱中悲哭著。
「不,我朱紅衣不跪任何人,是沒人值得我跪,青兒,你值得,我願意為你跪,只要你能活下來,青兒!」朱紅衣抱著聶青青悲痛之中。
魔尊冷冷的看著二人。
「聶青青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我是不會將她留在你身邊的!長痛不如短痛,我可不希望魔教因她再有大耗!」魔尊踏步走來。
「魔尊,不,你不要殺她,她要是死了,我也絕不獨活!」朱紅衣紅著眼睛乞求道。
「朱紅衣!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魔尊冷聲道。
「我知道,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魔尊,你可以懲罰青兒,但,不能殺她,不能!」朱紅衣跪在魔尊面前乞求道。
魔尊帶著惡鬼面具,看上去極為凶悍,好似不為朱紅衣所動一般。
「魔尊,剛才蛇王來襲的時候,聶青青和朱堂主一起擋在我面前的,她也算救我吧?也算有功,要不……!」聖子一旁勸道。
卻是一旁王可給了聖子眼神,讓聖子幫忙求情。
「嗯?」魔尊看了眼聖子。
「魔尊,你要殺聶青青,朱堂主肯定也死了啊,我不想朱堂主死!他這些天一直護著我的!」聖子勸道。
魔尊沉吟了一會,這才沉聲道:「聶青青?你叛逆魔教,那你的第五堂主之位,也別做了!」
魔尊還未說完,朱紅衣眼睛一亮,驚喜道:「多謝魔尊寬恕!」
「我沒有寬恕,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還會懲罰她的!至於你,朱紅衣,離她遠點,她這瘋女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魔尊冷聲道。
「是,是,多謝魔尊不殺之恩!」朱紅衣感激道。
「哼!」魔尊一聲冷哼。
扭頭,魔尊看向聖子:「聖子?你最近變化很大啊?」
「我?我是被嚇的,有人要殺我,魔尊,你要幫我查清楚!」聖子頓時眼中濕潤的委屈道。
「查清楚?我大概知道什麼原因了,也怪我,讓你監督神龍島囚牢囚犯的事情,讓你受到了牽連!我說的可對?」魔尊冷冷的看向剛剛抓回來的南賭聖等人。
「魔尊饒命,魔尊饒命,我們都是受壇主指使啊,不,他沒有資格稱壇主,是童安安那個混蛋指使的!我們一時鬼迷心竅!」南賭聖頓時求饒道。
「咻!」
魔尊探指一點,南賭聖眉心一個窟窿,瞬間,南賭聖倒地死亡!
剩下七個囚犯臉色一變。
「還不說真話?」魔尊冷聲道。
冷聲中,探手一點。
「彭!」
又一個囚犯腦袋出現一個窟窿,瞬間死了。
剩下六個囚犯渾身巨顫。
「魔尊饒命!」六個囚犯驚恐道。
「還不說?」魔尊冷聲道。
「彭!」
第三個囚犯腦袋洞穿,瞬間死了!
「彭!」
第四個囚犯腦袋洞穿,瞬間死了!
「我說,我說!」剩下囚犯驚恐道。
「哦?」魔尊冷冷的看著四人。
「是,是童安安組織的,他這些年不斷收買我們,我們也是上了他的賊船,根本回不了頭了,最近我們才知道,童安安背後,應該有個堂主支持他,具體哪個堂主,我們也不知道,只說,那堂主看不慣魔尊的所作所為,覺得你養著正道囚犯,與我魔教教義有衝突,那些正道囚犯,抓了就應該吃了他們,憑什麼只能養著抽血?魔就是魔,魔就是吃人的,這樣圈養正道囚犯,會讓我魔教慢慢失了魔性,所以,才要以殺聖子來挑釁魔尊,繼而動搖魔尊威信與根基,我們,我們都是被利用了。我們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但……!」一個囚犯驚恐道。
「呵,魔教之中,有人看不慣我的作為?還真是丟人現眼啊,不敢在明處找我理論,卻躲在背後動手腳?」魔尊冷冷的說道。
「魔尊饒命,我們都只是棋子而已,求魔尊饒命!」四個囚犯驚恐道。
「棋子?既然明知道是棋子,那更該知道棋子的下場!」魔尊冷冷的說道。
說著,魔尊伸出右手食指,凌虛一劃,好似一道激光劍,從四個囚犯脖子處劃過,四個囚犯,瞬間瞪眼被割了腦袋。
「魔教之中,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再敢在背後搞小動作,下場如他們一樣!」魔尊冷冷的說道。
「是!」殿外無數跪拜中的魔教弟子一激靈,無不恭拜,不敢反駁。
王可站在一旁,面色一陣抽搐,這魔尊,好大的殺性啊!
「傳我之令,魔教弟子,全力搜捕童安安一夥!死活不論!私藏童安安者,殺無赦!此次與童安安同謀者,殺無赦!」魔尊冷冷的說道。
「是!」殿外傳來魔教弟子的呼喊聲。
魔尊這時才看向王可。
「我剛才看你,你救了聖子?」魔尊沉聲道。
看著那惡鬼面具,王可不敢怠慢:「小子只是自保,同時僥倖救了聖子!」
「救了就救了,本尊賞罰分明,救聖子,當賞!」魔尊冷聲道。
「是!」王可點了點頭。
「魔尊,這是王可第二次救我了!他救了我兩次了!」聖子在旁馬上開口說道。
「哦?」魔尊意外的看向王可。
「不僅僅如此,王可還獨自取得了『神龍令』,結果蛇王惱羞成怒的鬧事,王可完成了魔尊當年給的任務,他獲得了神龍令!王可,快拿出來啊!」聖子在旁幫王可邀功道。
王可一臉苦笑,王可寧可不要這功勞。這魔尊看起來太冷酷無情了,而且心性變幻莫測,自己可不敢讓他對自己有多深刻的記憶。
「快點啊,王可!」聖子催促之中。
王可無奈,只能取出那枚神龍令。
聖子一把搶過,幫王可遞到魔尊手中。
魔尊接過,仔細看了一會,一陣沉默。
「神龍令,是我當初為了激勵魔教弟子,給蛇王安排的看守任務,可惜,這些年,魔教卻沒人獲得,而且漸漸不敢去碰了!你?以先天境修為,居然得到了神龍令?」魔尊瞇眼看向王可。
顯然,王可的修為根本瞞不過魔尊。
「小子也是運氣,運氣而已!」王可苦笑道。
自己不需要這功勞啊,你別記住我就行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我不管你是如何獲得的,能取來神龍令,就有資格成為新的舵主,可開一分舵!廣收門徒!」魔尊沉聲道。
「我?開一分舵,廣收門徒?」王可張大嘴巴。
「神龍令,設置在神龍島附近,當開神龍分舵,神龍島,昔日有壇主坐鎮,壇主,主內守一壇,無外攻領隊之權!舵主可外攻,可內守!得此神龍令,可為神龍舵主!」魔尊沉聲道。
王可張嘴驚愕,也就是說,神龍島的壇主,也受神龍舵主管理?
「王可,你快謝謝魔尊的封賞啊,快啊!」聖子在旁叫道。
王可:「…………!」
我這稀里糊塗要成為魔教舵主了?
王可正要開口,殿外陡然傳來一聲高呼:「不行,王可不能成為魔教舵主!」
一聲高呼,讓殿外所有魔教弟子都倒吸口寒氣,誰啊?這麼牛,魔尊說話時,也敢反對?
卻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子,拄著一根枴杖,艱難的一瘸一拐的走來。
因為魔尊在此,誰也不敢擅自阻攔,任憑那人拄著枴杖進入大殿。
「王可,有我在,你永遠成不了魔教舵主的!哈,哈哈哈!」男人淒慘中,帶著一股興奮道。
「你哪位?我們認識嗎?」王可古怪道。
眾人一起看著這忽來的人。
「我?我是朱厭!你欺人太甚,今天,我就要當著魔尊的面,拆穿你的假面具!」朱厭恨聲道。
「朱厭?」王可驚愕道。
眼前哪裡還能看出朱厭的容貌來?全身衣服破破爛爛,鼻青臉腫之餘,更是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這是朱厭?就算乞丐也沒有他這麼慘的啊。
「朱厭?你來搗什麼亂?」朱紅衣恨鐵不成鋼道。
這侄孫,怎麼越來越不著調?這德行,你怎麼搞成這樣的?
朱厭忍著委屈,沒有向朱紅衣訴說,而是恭敬的拜向魔尊。
「啟稟魔尊,我有要事稟報!」朱厭頓時說道。
「哦?」魔尊看向朱厭。
「他王可,並非我魔教弟子,他是正道弟子,他是天狼宗宗主,陳天元的弟子!請魔尊明察!」朱厭稟報之中。
「什麼?」殿外的魔教弟子盡皆瞪大眼睛。
這朱厭,發瘋了吧。正道?正道怎麼可能混的進我魔教?
躺在地上虛弱中的聶青青面露一股苦澀,這一道關,終究還是過不去啊。
「正道弟子?」魔尊忽然看向王可。
王可眉頭深鎖。
「王可,哈,哈哈哈,你想不到吧,你最終還是栽在了我的手中!你是正道,你根本沒有魔氣!今天,誰來也救不了你!王可,你死定了,哈哈哈哈哈!」朱厭對著王可張狂的笑著。
「有魔氣,就是魔道嗎?」王可也是緊張道。
「沒錯,魔道的標誌,就是魔氣!要不是剛才群蛇轟破了大牢,我都沒有機會逃出來拆穿你,王可,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哈哈哈,誰也救不了你了!」朱厭大笑道。
「那魔氣是什麼樣子?」王可鄭重道。
「魔氣?像我這樣真氣,就是魔氣!只要吃了人,罪孽包裹真氣,就是魔氣,看,這是魔道的標誌,魔氣,是黑色的,是正道所不具備的,我這魔氣,你有嗎?你有……?」朱厭嘲諷到一半,忽然僵在了那裡。
因為王可掌心冒出一個真氣球。漆黑的!
若朱厭的真氣,是被黑氣裹了一層,那王可的真氣,就黑的透心涼,猶如一個黑洞一般,漆黑的讓朱厭絕望。
朱厭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呼吸急促的看著王可掌心的真氣。
「這算魔氣嗎?」王可茫然問道。
王可的濁真氣已經變黑了,黑的比大部分魔氣還要黑!這是魔道標誌嗎?
這麼黑的真氣,還不是魔氣,那什麼才是?
「你,你,你……!」朱厭驚恐的叫道。
「噗通!」
朱厭跪了下來。
「魔尊饒命,我是被王可騙了,他之前不是這樣的,他之前不是這樣的,天狼宗弟子都說他是正道,我是被騙了,魔尊饒命啊!」朱厭頓時驚恐莫名的哭喊著。
先前魔尊的殺性,朱厭在殿外還是看清了,自己這欺騙魔尊,那不是完犢子了?天吶,為什麼會這樣?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