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的一個山腳下!
一群光頭圍著童安安。
「嘔!」童安安爬起身來一陣嘔吐。
「壇主這都吐一天一夜了!再吐下去,連血都要吐出來了!」
「是啊,壇主這是中了什麼毒啊?」
「我也不知道,我也算精通用毒,剛才檢查了根本查不出什麼毒啊!」
「太恐怖了,將毒用的如此神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
………………
…………
十個光頭擔心的等候之中。
「嘔~~~~!」
童安安又吐了一會,吐到虛脫無力,才癱軟在地,慢慢恢復一點元氣。
「壇主,你好些了嗎?」一個光頭問道。
「好一些了,嘔!」童安安顫抖中能說話了。
「壇主,看來,我們中了王可奸計了!他陷害你!」那光頭擔心道。
「去那邊的山頭,剛才我嗅到兩個方位,一個方位是王可留下的陷阱,另一個方位應該就是王可本人,在那邊,嘔!」童安安虛弱的指著之前王可、張正道隱藏的位置。
「都一天多了,王可還會待在那邊嗎?」一個光頭擔心道。
童安安臉上一僵,是啊,一天多了,王可肯定早就跑沒影了啊!
「沒事,我們還有狗鼻子,用狗鼻子一定能找到!」童安安顫抖中恨聲道。
「呼!」
一個光頭將那狗鼻子法寶遞到童安安面前。
看到這狗鼻子,童安安不自覺想到之前的氣味。
「嘔!」
童安安又嘔吐了起來。
「壇主,你怎麼樣?」一群屬下馬上擔心道。
「你們,你們催動試試!你們用狗鼻子找!」童安安擺了擺手。
一個光頭頓時戴起了狗鼻子,用真元催動。
「嗅、嗅!」
光頭嗅了一會。
「怎麼樣?」大家問道。
「沒有感覺啊!」那光頭茫然道。
「怎麼可能,戴上狗鼻子,你的嗅覺會放大百倍、千倍不止的啊!十里外的花香,都能聞得到!」童安安虛弱道。
「這狗鼻子,是不是壞了?」那光頭茫然道。
「我來試試!」旁邊又一個光頭奪過狗鼻子。
「嗅嗅!」
嗅了一會,那光頭苦澀道:「壇主,恐怕真壞了!沒反應了啊!」
童安安:「………………!」
「壇主,你之前到底聞到了什麼?居然將『狗鼻子』都聞壞了?」那光頭問道。
壞了?
自己歷經千辛萬苦,犧牲那個臥底偷到這狗鼻子,又躲山洞多日,就等王可出來,好不容易要找到王可了,自己又被餵了一口……,吐了一天一夜還不見好,就差一步,這狗鼻子壞了?
「沒理由的,沒道理的,我看看!」童安安伸出顫顫悠悠的手,奪過狗鼻子。
「嗅~~~~!嗅~~~~~!」
猛吸了幾大口,可惜,這法寶真的壞了。一點反應也沒有。
「壇主,怎麼辦?」一個光頭焦急道。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童安安氣的渾身顫抖。
就差一步就抓到王可了,當時要是不去稻草人那,去另一處王可氣息地多好啊,就差這一點點。
「狗鼻子壞了?找不到王可了?」十個光頭焦急道。
「找,王可肯定沒走遠,分散開找,一定要找到,他跑不遠的!」童安安氣急敗壞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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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宗,西狼殿!
莫三山愜意的坐在一個涼亭中喝茶,忽然一個西狼殿弟子闖了過來。
「是不是十八號狗鼻子,又有什麼新消息了?」莫三山自信道。
童安安的逃跑,可不是天狼宗臥底幫忙逃走那麼簡單,而是全程有著莫三山的出手,莫三山要放長線釣大魚。
童安安手中的狗鼻子,就是莫三山故意放給童安安的。
看似童安安已經逃了,但,一切都在莫三山的掌握之中。狗鼻子就是風箏的線,無論童安安他們到了哪裡,這線都抓在莫三山的手中。
「殿主,不好了,十八號狗鼻子失聯了!」那弟子臉色難看道。
「失聯?」莫三山眉頭一挑。
「對,失去聯繫了,沒了!我們的法寶感應不到了!」那弟子苦笑道。
「呼!」
莫三山頓時站起身來,自己放風箏的線,斷了?沒了?
「怎麼會沒了呢?」莫三山瞪眼道。
「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猜測,那十八號狗鼻子,可能壞掉了!」那弟子苦笑道。
「怎麼可能壞掉,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壞過!」莫三山瞪眼道。
「弟子不知!」那弟子苦澀道。
莫三山;「………………!」
特麼,這算什麼?自己非但沒能放長線釣大魚,還讓魚餌全丟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能就這麼丟了,十八號狗鼻子,最後出現在哪,帶我去!」莫三山冷聲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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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人山谷。
一群仙鶴抵達,撲滅了大火,就四處搜尋王可、張正道,可惜,二人猶如泥鰍一樣,滑不溜手,怎麼可能被幾隻仙鶴找到?早就跑沒影了。
沒多久,張神虛帶著幾個師弟也抵達了那山谷。
看著地上剛剛撲滅火的稻草人。
「神虛師兄,鶴兒們發現的時候,其中一個稻草人已經大火燒的差不多了,匆忙撲滅,只得到少許焦糊的衣服碎片,另一個稻草人還算保存完好,但,也燒了一些,我們做了比對,另一個稻草人身上衣服,應該是張正道的,這衣服,我們當初在神王大廈看他穿過!」一個師弟鄭重道。
張神虛卻是面露古怪之色。
「稻草人?穿著張正道衣服?什麼意思?」張神虛茫然道。
「不知道!但,肯定有所深意!」一群師弟也無法理解。
一眾金烏宗強者,就算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王可、張正道二人在做內褲保衛戰。這要是能憑線索猜到,該有多大的腦回路啊。
「師兄,現在怎麼辦?要不要通知大師姐?」一個師弟好奇道。
「又沒抓到人,通知我姐,然後我姐來撲個空,等著挨罵嗎?」張神虛沉聲道。
一眾師弟:「…………!」
「先找,找到王可再說,現在有此線索,總比我們滿世界撒網要好!兩點一線,從天狼宗到這裡的方向,順著這方向,快速找!找到王可,立刻通知我姐!」張神虛沉聲道。
「是!」一眾師弟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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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仙鎮口。
王可、張正道戴著斗笠,看了眼天空。
「王可,你確定是張離兒追著你不放嗎?」張正道依舊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王可。
「那你認為呢?」王可瞪了眼張正道。
「我認為?我認為是你臭不要臉!誣蔑人家大美女!」張正道瞪眼道。
「放屁!我誣蔑人家?她不做,我會誣蔑嗎?我王可從來都是有一說一的!」王可瞪了眼張正道。
「這話,我聽了怎麼感覺那麼假?」張正道古怪道。
「呸!」王可不理會道。
「前面就是朱仙鎮了,我們這打扮,還有人認得我們嗎?」張正道皺眉道。
「放心吧,我們戴著斗笠,你看,天上飛過的仙鶴,哪只能認識我們!安了!沒人認出我們的!」王可自信道。
就在王可話說完,陡然不遠處傳來一個呼喊聲。
「啊,是王家主?王家主,你回朱仙鎮啦?」一個驚喜的聲音從鎮門口傳來。
頓時,一道道目光看了過來。當看到王可、張正道二人之時,頓時引發連鎖反應。
「王家主?王家主回來了,快來看啊!」
「還有張上仙!張正道上仙也來了!」
「是真的,王家主,張上仙,你們怎麼有空來朱仙鎮的啊?快,快,快裡面請!」
「王家主……!」
……………………
…………
……
朱仙鎮的住民,一時間熱情的讓王可、張正道發懵。
「你管這叫沒人認出我們?」張正道茫然道。
王可也是茫然了,自己戴著斗笠啊。你們這眼睛是愛克斯光嗎?
不僅認出了自己,朱仙鎮的住民,忽然變的好熱情啊。
這熱情的有些過分了啊。
「你們怎麼認出我們的?」張正道好奇的問道。
「張上仙忘記了?去年建造神王大廈,從各大仙鎮招募先天境民工,在下有幸參加了建造神王大廈呢!當時張上仙監工,你的身形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特別你這身衣裳!」一個朱仙鎮住民說道。
「沒錯,神王大廈訂購的自來水管和水龍頭,就是包給了朱仙鎮作坊,我們當時各大煉器鋪聯合起來鍛造的,還真是稀奇啊!多謝王家主照顧生意!」
「神王大廈的事跡,已經在朱仙鎮傳開了,誰不知道我朱仙鎮出去的王家主,居然有那麼大能耐啊!」
「沒錯,沒錯,王家主開的神王公司,現在在七十二仙鎮可是傳遍了!不僅僅神王大廈,甚至聽說,十萬大山大半仙門都有強者去參加的啊!」
「我知道,那天我在狼仙鎮看到的,不僅僅各大仙門強者前往,天狼宗的宗主和四大殿主,都去給王家主的神王公司開業剪綵呢!」
「王家主,如今名動十萬大山了,各大仙門弟子都要給面子呢!」
「我還聽說,王家主現在賣一種叫著保險的東西,各大仙門弟子都搶著購買呢!」
「王家主,以前我們都跟你做生意的,如今,你發達了,各大仙門都有關係,您可一定要照顧照顧鄉親們啊!」
「王家主,裡面請,快,快,走,住我府邸!」
「不,住我家!我家最好的院子給王家主住!」
…………………………
………………
…………
朱仙鎮住民的好客,讓王可、張正道目瞪口呆。
「這算不算衣錦還鄉了?」王可驚愕道。
張正道也是面露古怪:「你們知不知道,王可是回來撈錢的?一個個還巴巴的送上門來?」
朱仙鎮!居住著大量的修仙世家,還有從凡人間過來的先天境強者。這些住民,在仙門弟子面前,很難抬得起頭,雖然也是修仙,但,因為種種原因被各大仙門拒之門外,沒有高深功法,沒有足夠財力,只能靠自己不斷在十萬大山拚搏,才能勉強修行。
大多仙鎮之人最終都是混得一個長生罷了,只有少許,能再拜入仙門。所以,各大仙鎮的人生活的很難,每日都要為一些蠅頭小利不斷掙扎。
可,就這麼一個王可,成了朱仙鎮最出息的人,看看人家王可混的,再看看我們混的?
很多人嫉妒王可,但,當王可到了面前,還是想要攀附王可,希望王可給自己帶出一條通天之路。
王可昔日在朱仙鎮的債務,早就全清了!自然也沒人敢說閒話。
大家都很熱情,但,王可終究沒有接受大家的熱情,在很多人擁簇下,來到了工一茶社!
「各位!這次回來,的確是有一樁買賣找大家,但,請容我休息一下,再和大家談!抱歉,抱歉!」王可衝著門外擁簇之人一禮。
「應該的,應該的!」門外之人頓時客氣道。
「今日,工一茶社不營業,諸位,抱歉了!」工一茶社掌櫃對著外面一禮。
但,此刻,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同時大家也好似意識到了什麼,這工一茶社,難道是王可的產業?
「匡!」
大門轟然關上。
「啊呦,可累死我了,他們也太熱情了!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張正道頓時坐下喝了一大碗茶。
「大家是迎接我,又不是迎接你,你不好意思個屁啊!」王可也喝了一碗茶。
「什麼不是我?你沒看到他們不斷喊我張上仙嗎?」張正道頓時不願意了。
「他們這麼熱情,是為了從我們身上得好處,你要覺得行,那明天,你去給他們賣保險,你看他們對你什麼態度?」王可不屑道。
張正道面色一僵,讓朱仙鎮住民掏錢?開什麼玩笑,沒看到他們的眼睛都放光了嗎?那目光,好似看肥羊一樣興奮,他們是想撈我的錢,我怎麼反過來撈他們的錢啊?
「可是,可是……!」張正道皺眉道。
「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沒有沒由來的討好,更沒有無緣無故的熱情。你又不是他們的親戚,他們對你那麼好,肯定是想從你身上拿走什麼啊!記得,無慾則剛!」王可搖了搖頭。
「無慾則剛?特麼,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總有種欠揍的感覺呢?」張正道面露古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