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中!
張離兒全身長著紅色的鳥毛,將自己裹得跟一個大蛹一般,其實在不久前已經醒了,只是一直沒有出來。
大蛹外表是無數羽毛,但,內部卻火紅一片,好似一個火爐一般包著張離兒。
睜開眼睛的瞬間,張離兒感受到自己處境,瞪大了眼睛。
「我的神功,要突破了?這是,這是羽化成嬰的前兆?我在金丹境巔峰停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忽然就要突破了?我明白了,是王可,我是被他氣的!這混蛋!」張離兒瞪大眼睛。
想到王可,張離兒就來氣,一瞬間,羽毛大蛹中的火焰再度暴漲,推進張離兒的修為再度提升一般。
「王可?他毀我名節,就連我一眾師弟師妹,都祝福我和王可?放屁!我和王可有個屁關係?這謠言是誰散播的?是王可?好像不對啊,王可一直在澄清,他不停的說他不喜歡我,不應該是王可啊?可是,不是王可是誰?真氣人啊!啊!」張離兒生氣之中。
「轟!」
羽毛大蛹中,溫度再度暴漲而起,推動著張離兒修為突破之中。
於此同時,這蛹中高溫,不知為何,居然形成了一種看不見的能量散發而出,這股奇特的能量衝上高空,就忽然聚來滾滾烏雲,烏雲滾滾,電閃雷鳴,好似產生天劫般動靜,一瞬間,下起了大暴雨。
也就此刻,王可一行見到天相變化,紛紛前往鎮魔寺躲雨去了。
張離兒全力催動自己功法,想要一舉突破瓶頸。心神大部分在自己功法之中,但,外面的聲音還是能聽的清的。
外面眾人普通講話,張離兒沒在意。直到外面慕容綠光忽然提到了自己。張離兒一愣,豎起了耳朵。提到我?
---------
鎮魔寺外!
「你怎麼還不走啊?」王可看向不遠處慕容綠光!
慕容綠光臉色陰沉的可怕!王可親口承認了自己是魔教舵主,還和邪魔混在一起,可自己卻不能斬他了?為什麼?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居然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王可,你為魔教舵主的事情,我會親自詢問宗主的,哼!不過,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莫三山說,你和張離兒在一起了?」慕容綠光沉聲道。
廟內棺材裡,張離兒一愣,我和王可在一起了?慕容綠光在說什麼?
「慕容綠光,你瘋了吧?莫三山現在有問題,他說的話,你也相信?」王可瞪眼道。
「我怎麼就不相信了?哼,莫三山好歹也是西狼殿主,他得來的消息,肯定不可能無憑無據的!」慕容綠光沉聲道。
「放屁,他莫三山,就會造謠嗎?這種事也說得出口?平白污我名節!」王可頓時斥罵道。
慕容綠光:「………………!」
污你名節?
棺材裡,張離兒也瞪大了眼睛:「莫三山?為什麼?他為什麼要誣蔑我?」
「哼,莫三山已經查清楚了,他親口跟我說的,你和張離兒的感情,情比金堅!還說你為了張離兒,不惜被邪魔打了一百掌!」慕容綠光冷聲道。
「放屁,他莫三山純屬放屁,我什麼時候喜歡張離兒了?他怎麼盡喜歡造謠呢?現在,不但鬧的金烏宗的弟子們都以為我喜歡張離兒,就連天狼宗弟子,也說我喜歡張離兒,你們是閒得慌啊,他莫三山造謠的話,你們也相信?」王可瞪眼道。
王可的矢口否認,讓慕容綠光心中好受了一些,先前的怒氣也消去了不少。
也對,張離兒怎麼可能看上王可呢?定是莫三山瞎說八道。可是,莫三山為什麼瞎說八道呢?
廟內棺材中,張離兒週身火焰再度暴漲。
「原來,原來都是莫三山在造謠?上次在朱仙鎮也是的,這老不正經的,天天造我的遙,老娘出來,斬了你這老不正經的!」張離兒無比憤恨道。
王可不知道,這一會功夫,張離兒對自己的憤怒,已經全部轉到莫三山身上去了。
「王可,你確定,你和張離兒,一點關係沒有?」慕容綠光再度確認的問道。
「關係?能有什麼關係!我和張離兒是清白的!你們別誣蔑我啊!」王可頓時叫道。
王可這樣說,慕容綠光終於好受了很多。來時的怒氣也全部消了。
「王可施主這話,其實我可以為他證明的!」一旁戒色和尚忽然開口道。
「嗯?」王可一愣。
你一個大和尚,幫我證明什麼?我跟你又不熟,你對我的事又不瞭解,你現在刷什麼存在感?
難道,你的話癆屬性又爆發了?
慕容綠光也疑惑的看向戒色和尚。
「這位王可施主,與他的夫人,伉儷情深!我觀他言語真誠,應該不會隨便勾搭別人!」戒色和尚證明道。
「王可的夫人?」慕容綠光一愣。
「沒錯,他夫人就在我這鎮魔寺破廟之中,所以,你的無端揣測,是沒有根據的!阿彌陀佛!」戒色和尚鄭重道。
「王可,你有夫人?在這廟中?是誰?」慕容綠光一臉驚奇。
是誰?
王可臉色一僵,這我怎麼能說?一說,不就穿幫了?
「王可,我記得你說幽月公主是你女朋友,結果他父親拆散了你!這短短時間,你都有夫人了?」慕容綠光有些不信道。
「好了,好了,大師兄,你們回去吧,我一會還要趕路呢!」王可催促道。
「呵呵!你說的話,讓我無法相信啊!王可!我今天都來了,我一定要見見你的夫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慕容綠光沉聲道。
這不要臉的王可,哪句話是真的?慕容綠光必須要弄清楚。
「阿彌陀佛,你們還不知道吶?」戒色和尚驚奇道。
「戒色,你是不是話忒多了點?我的事,關你什麼事啊,盡給我惹麻煩!」王可鬱悶道。
你怎麼這麼煩人呢?我特麼廢了多大的大勁,才要將慕容綠光勸走,你又把他拉回來了?
「我也是想幫你說兩句啊,再說了,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戒色和尚不解道。
「放屁,這不是見不見得人的事,你這亂入別人紛爭,這是要遭雷劈的!」王可喝斥道。
「我遭雷劈?」戒色和尚瞬間不樂意了。
「轟卡!」
陡然,天空一道雷電,轟然劈入鎮魔寺的破廟之中。
王可:「…………!」
慕容綠光:「…………!」
這雷說來就來的嗎?
「是巧合吧?說來就來?有本事,再來啊!」王可面露古怪之色。
「轟卡!」「轟卡!」「轟卡!」…………!
一連又是八道天雷從天而降,轟然炸入古廟之中,就看到,古廟屋頂全部炸碎了,煙塵四起。
而隨著這九道天雷炸下,天空烏雲好似要慢慢散去一般。
「我的嘴是開過光的嗎?說雷劈就雷劈?」王可瞪大眼睛看著那慢慢散去的烏雲。
慕容綠光等人也茫然的看著天空散去的烏雲。說雷劈,真雷劈啊?可是,沒有劈在這和尚身上啊!
就看到,那和尚陡然瞪大了眼睛。
「王可,你夫人炸了!」戒色和尚驚叫道。
「你夫人才炸了呢!」王可頓時來氣的罵道。
「真的,你看,你夫人真炸了!」戒色和尚拉著王可叫著。
王可順著戒色和尚向著廟中望去,卻看到,廟中自己的屬下們,居然全部昏死了過去,而中心的那口棺材,正在冒著熊熊大火。
「轟!」
大火熊熊燃燒,剛才的九道雷電就是劈在棺材之上的?現在,棺材燒了?
慕容綠光等人急匆匆的走到門口,也好奇的向著廟裡面望去。
王可的夫人?王可的夫人炸了?什麼情況?
待看到中心熊熊大火的焚燒,慕容綠光等人一臉發懵,這什麼情況?王可的夫人在棺材裡?
「燒了,燒了?那要燒死了嗎?」王可驚叫道。
張離兒還在棺材裡呢,先前只是全身長鳥毛,生了怪病而已,這要死了,那自己豈不是要倒大霉?
「王可施主,你夫人本來不就死了嗎?」戒色和尚不解道。
「放屁,還不救火!」王可驚叫道。
正待王可要撲上去的時候,那棺材之中陡然傳來一聲吒喝。
「王可!」吒喝中帶著一股滔天怒火。
王可一聽,頓時猶聽仙樂,太好了,還活著,而且,醒了?
但,這一刻,慕容綠光臉色一變:「這是,張離兒的聲音?王可,你還說和張離兒是清白的?」
「棺材裡,是王可夫人?」一個天狼宗弟子驚愕的看向王可。
王可剛才說,他和張離兒是清白的,那棺材裡是王可夫人是什麼意思?這都喊上夫人了,還和張離兒是清白的嗎?
眾師弟看向慕容綠光,卻發現慕容綠光黑著臉,手中按著劍柄。
「王可,你是不是給我解釋一下?」慕容綠光冷聲道。
「解釋什麼啊?我和張離兒是清白的,你沒聽到嗎?都是莫三山造謠的,你也信啊!」王可頓時瞪眼道。
慕容綠光臉色一陣難看,但,還是壓著那口氣,畢竟,或許還有隱情呢。
「王可,我的儲物手鐲呢?」大火棺材中傳來張離兒喝斥之聲。
「啊,在我這,在我這,先前你昏,不,先前你睡著的時候,我幫你先收著了,我沒動裡面東西!」王可衝著那熊熊大火說道。
昏迷?
王可沒好意思說,總不能說,趁你昏迷,我拿走了你身上的錢財吧?這不是乘人之危嗎?說你睡著了,這樣,我的壓力小一點。
王可壓力小了,慕容綠光的壓力就大了。
張離兒睡著的時候,你怎麼摘她儲物手鐲的?這還需要聯想嗎?
「還不快還我,我衣服全部在儲物手鐲裡!你想死啊!還敢拿我手鐲?要是少一樣東西,我回頭弄死你!快點,我需要衣服!」大火中傳來張離兒的憤怒聲。
張離兒的衣服,在那會全身長毛的時候,就燒沒了。此刻自然需要衣服補上啊。
可這話聽在慕容綠光耳中,卻如晴天霹靂。
睡著?光著身子時!王可摘了張離兒的手鐲?
這還要幫王可找借口嗎?
剛才都稱呼她為夫人了!
還清白?你妹的清白啊!
「王可,我殺了你!」慕容綠光吼道。
「大師兄,大師兄,你冷靜啊,冷靜啊!」一群師弟頓時拉著慕容綠光。
王可將張離兒的手鐲丟了過去,就看到慕容綠光眼睛通紅的要殺自己。
「大師兄,你這是幹什麼?我招你惹你了?」王可頓時驚叫道。
「阿彌陀佛,你大師兄頭上綠了!」戒色和尚一旁又多嘴道。
王可:「…………!」
眾天狼宗師弟:「…………!」
眾人一起看向戒色和尚,這和尚囉嗦歸囉嗦,這總結的時候,還挺精闢的啊!
「呸,大和尚,你說什麼呢?我和張離兒是清白的,大師兄又和張離兒沒關係,你挑撥我和大師兄的師兄弟情義幹什麼?」王可瞪眼戒色和尚。
「是真的,你看啊,你大師兄頭上真的綠了!」戒色和尚頓時叫道。
王可扭頭望去,卻看到,慕容綠光頭髮真的在變綠,一頭烏黑的長髮,變成了碧綠之色。
「這,這,這……!」王可不解道。
「大師兄的神功要突破了?」一個師弟驚叫道。
王可一臉驚愕的看著慕容綠光:「大師兄練的是綠帽子神功嗎?不,綠發神功嗎?這樣也能突破?」
慕容綠光不僅頭髮變成碧綠色,週身還冒著綠光,一股龐大的氣息似乎要爆發一般。
「啊~~~~~~~~~~~!」
慕容綠光一聲大吼。
「轟!」
週身冒出滔天綠色火焰,一股股強大的氣流,吹動的四周飛沙走石。剛剛散去的烏雲,好似忽然受到牽引,再度出現一般。
「阿彌陀佛,你這大師兄,未來不可限量啊!」戒色和尚感歎道。
「可是,他要殺我啊!我現在怎麼辦啊?大師,這都是你造成的,你可不能不管啊!」王可焦急道。
「我?」戒色和尚臉色一僵。
關我什麼事啊。
「轟~~~~~~~~~!」
就在此刻,廟中棺材在大火中驟然炸開,張離兒週身冒著滔天紅光,身著漂亮的衣服,踏步而出。
「張,張離兒!」王可臉色難看道。
不遠處,慕容綠光還沒開始發飆,這張離兒已經出來了。
「王可,該算算我們的賬了!」張離兒寒聲道。
「我們什麼賬?我又不欠你的!你還將我這群屬下打暈了,他們招你惹你了?」王可氣憤道。
廟中,一眾王可屬下,全部昏死之中。
「他們,不是我打暈的!」張離兒沉聲道。
「不是你,是誰?」王可氣極。
廟裡,只有你們在裡面,不是你是誰?
「阿彌陀佛,廟裡剛才還有朱厭!」戒色和尚馬上插嘴道。
「朱厭?」王可眉頭一挑。
朱厭人呢?剛才不是躲在廟中的嗎?怎麼沒了?
「救命啊,王可,救我啊!」不遠處一顆大樹上忽然傳來一聲呼喊。
所有人目光轉去,卻看到一個全身裹在黑袍中人,死死扣著朱厭,要將朱厭帶走一般,可惜,一個不慎,被朱厭開口發出了聲音。
「大膽妖孽?敢當著我的面偷人?」戒色和尚一瞪眼,正要出手。
大和尚要出手,那黑袍人也陡然一頓,似驚訝的看向戒色和尚一般。
「莫殿主,你抓著朱厭幹什麼?」王可好奇道。
那要逃跑的黑袍人,忽然身形一僵,扭頭看向王可。
「王可,你說我是誰?」黑袍人沙啞道。
「莫殿主啊,你攛掇慕容綠光來找我麻煩,然後,你悄悄偷走朱厭?這,這是人幹的事情嗎?你堂堂元嬰境大佬,你要搶個人,直接搶不就好了?我又打不過你!為什麼鬼鬼祟祟的要偷人啊!你太過分了!」王可頓時喝斥道。
「王可,你憑什麼說我是莫三山!」黑袍人憤怒道。
「你這次鞋子是換掉了!可是,扣著朱厭的手,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不,手腕上的儲物手鐲,還是上次戴的啊!」王可好奇道。
黑袍人看了看手腕上的儲物手鐲,頓時氣的掀開了帽子,特麼的,這王可神經病啊,我隱瞞一次,被發現一次?
「莫殿主,王可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為何攛掇大師兄來找王可麻煩?還悄悄躲在暗處抓人?你是何居心?」一個天狼宗弟子瞪眼道。
此刻,慕容綠光好似到了一個突破的關鍵時刻,週身綠色火焰四射,似進入了某個入定狀態。
「我?我也是……!」莫三山看著手中抓著的朱厭,臉色一陣難看。
「莫三山,我和王可的謠言,是不是都是你散播的?你敢誣蔑我清白?」張離兒瞪眼莫三山。
「張,張離兒,我怎麼可能散播你的謠言,都是王可說的!」莫三山臉色難看道。
這特麼,一切都是王可在朱仙鎮告訴我的啊,說你瘋狂追求王可。
「王可他一直在否認,是你再造謠!你還想騙我?」張離兒全身冒著紅色火焰。
「我沒有說!」莫三山鬱悶道。
「莫殿主,你回天狼宗,攛掇大師兄來找王可麻煩,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張離兒瘋狂追求王可,你說王可為張離兒擋一百掌,你說他們感情可慟日月,你還說,王可會拔了張離兒頭籌,大師兄才急的過來求證的!」那師弟皺眉道。
莫三山頓時臉色難看無比,這慕容綠光,怎麼什麼話都跟你們說,我那是激將法,你們聽不出來嗎?
「果然是你,莫三山,你敢造謠我?污我清白?」張離兒週身火焰爆發而起。
「聽我說,聽我解釋,不關我的事,是王可!」莫三山頓時驚叫道。
就在此刻,遠處傳來一陣陣鶴唳。
「唳!」「唳!」………………
一隻隻仙鶴直衝而來。
卻看到,每隻仙鶴上都站著一個金烏宗弟子。
「大師姐,我們剛才看到這方向烏雲就猜到是你了,急匆匆趕來,終於見到你了,太好了!我們這些天可是找得你好找啊!」一個金烏宗師弟說道。
「你們找我?」張離兒皺眉道。
「是啊,本來我們並不擔心你的,回宗的師弟們說,你和王可在一起很安全,可是,莫三山派人給我金烏宗負責情報的師弟傳信,說你尋仇王可,慘死青京了,所以,我們才急匆匆來找你的!」那師弟馬上解釋道。
莫三山臉色一黑,這的確是不久前自己安排的,可那時,我以為你真的死了啊!
「莫三山,果然都是你造的謠,果然都是你!」張離兒憤怒道。
「聽我解釋啊!」莫三山驚叫道。
「金烏宗弟子聽令,結離火大陣,給我將這個污我清白的賊人留下,殺!」張離兒一聲大喝。
「轟!」
張離兒頓時沖天,一股滔天火焰向著莫三山直衝而去。
「聽我說,聽我說啊!」莫三山驚叫道。
「轟~~~~~~~~~~~~!」
那一處樹頂頓時在大火中爆炸而起。
「大師姐,突破到元嬰境了?太好了!」
「好什麼,大師姐剛剛突破,修為不穩,快佈陣,別讓大師姐被莫三山傷到了!」
「是!」
「轟隆隆!」
天空中一陣瘋狂大戰。
莫三山鬱悶的丟下朱厭,向著天邊射去。
「哪裡走,你這造謠的小人,給我站住!」張離兒吼道。
「轟隆隆!」
張離兒帶著一眾師弟師妹,向著遠去的莫三山追殺而去。很快消失在了天際。
王可目送一行人遠去,也是神色一陣複雜:「原來,這一切都是莫三山在造謠?老不正經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一旁天狼宗弟子們,面色古怪的看著王可。是莫三山造謠你的嗎?當我們是瞎子啊!你和張離兒的姦情,我們全都看到了!覺也睡了,衣服也脫光了,手鐲也幫張離兒摘了,夫人都喊了,都這樣了,你還不承認?你能要點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