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拿什麼見證你們的愛情?

鎮魔寺!

鎮魔寺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間廚房。

先前黃衣少女就是在這做飯的,不過,這廚房有些特殊,就是擺滿了飯碗和鐵鍋。都是用髒了沒洗的飯碗和鐵鍋。

王可、張正道、張神虛三人,正在就著引入的溪水,刷鍋洗碗之中。

王可臉色還好,而張正道、張神虛臉上,盡皆鼻青臉腫的,好似被狠狠的打了一頓。

「我跟你們說,讓你們別和她置氣,你們非要惹她,看看,倒霉了吧?被白白打了一頓,還要刷鍋洗碗,特麼的!」王可鬱悶的罵著。

「我哪知道這女神經病這麼大力氣啊!我以為我恢復了一些法力,可以抵擋一下的!誰知道她拳頭那麼厲害?」張神虛氣憤道。

「人家一百多歲了,你才多大點?」王可不屑道。

「那憑什麼打我啊,我又沒反抗!」張正道捂著臉一臉鬱悶道。

「你說了不該說的話!」王可歎息道。

「我沒說什麼啊,我看她氣勢洶洶的走來,我就說,我保證保密,絕不把她摸你們胸肌的事情告訴她相公!她為什麼要打我?我都說要保密了啊!」張正道揉著黑腫的右眼。

「就是你這句,害死我們了,特麼的,看破不說破不知道嗎?你非要說她是白天那個村婦幹什麼?你就當不認識好了啊,現在怎麼辦?」王可瞪眼道。

張正道刷著鐵鍋,一臉鬱悶。

「戒色和尚娶這樣的媳婦,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白天出去給他戴綠帽子,晚上回來燒飯,還不刷鍋碗,這一百多套鍋碗了,從來不洗的嗎?在戒色和尚面前溫良淑德,看看,看看這背後!」張正道憤恨的數落道。

王可、張神虛看了眼張正道背後,沒有搭腔,繼續默默的刷著碗。

「你們幹什麼?怎麼不說話啊?我剛才的話,你們沒感觸嗎?看看背後那小娘們都干的什麼事?」張正道數落道。

王可、張神虛依舊沒有理會。我們已經看到你背後的小娘們了。

張正道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後背汗毛忽然豎了起來,有些驚悚的扭過頭來,頓時看到,那黃衣少女插著腰,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你說誰倒了八輩子血霉?」黃衣少女語氣冰寒道。

「我,我,我……!」張正道瞪眼驚恐道。

「剛才的拳頭還不夠是不是?居然敢編排老娘,他娘的,老娘這半年憋的窩火,你還編排我?找死!」黃衣少女瞪眼道。

「轟!」

「啊!」

張正道一聲慘叫,左眼也變的黑腫了起來。

王可、張神虛面色一僵,低頭繼續洗碗,特麼的,這女神經病,還是個元嬰境大佬,我們此刻誰擋得住?

「姑娘,不,姑奶奶,我說錯話了,我說錯話了,不要打了!」張正道頓時驚恐道。

「哼,我相公當年剛拜過天地,就跑去當和尚!特麼的,還沒洞房呢,就出家了?還讓我重找良人嫁了,說什麼今生無緣?然後就一直氣我,氣了我一百多年,老娘摸幾個小鮮肉的肌肉解解饞,怎麼了?不是他讓我去找的嗎?我只是摸摸,又不玩別的!特麼,這叫給他戴綠帽子?他要是不讓,到是給我摸啊,他自己不給我摸,還不准我摸別人?老娘天天吃素,加點油星都不行了?」黃衣少女瞪眼中,對著張正道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行,行!姑奶奶,你說啥都行,他不給你摸,我給你摸!你別打我了,行嗎?我是無辜的啊!」張正道頓時討饒道。

「你?一身老肥肉,還想佔我便宜?呸!」黃衣少女吐了口口水。

張正道:「………………!」

「這位,前輩,張正道不懂事,你給張神虛一個面子,算了,別打了,再打,他就不成人形了!」王可勸道。

「對,對,你給張神虛一個面子,別打我了!大不了,讓張神虛再給你摸兩把?」張正道討饒道。

一旁張神虛黑著臉:「關我屁事啊!」

黃衣少女這才收了拳頭,看向王可。

「前輩,你別看我啊,你一看我,我就心慌,你看張神虛,他比較好!胸肌更大!」王可馬上禍水東引。

「放屁,王可,你的比我的大!憑什麼看我!」張神虛瞪眼驚叫道。

黃衣少女盯著王可:「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啊?看出什麼?」王可不解道。

「就是我相公的另一重身份!」黃衣少女冷聲道。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對戒色大師,還是非常尊敬的!我們是朋友!」王可馬上神色一肅道。

「放屁,你們一進鎮魔寺,就喊了『色慾天』三個字,你喊了,這死胖子也喊了!」黃衣少女瞪眼道。

「我們?我們認錯人了!後來發現,是誤會了!」王可馬上解釋道。

「哼,別給我打馬虎眼,我可告訴你們,誰要是出去亂說,說我相公是色慾天,我打死你們!」黃衣少女捏著拳頭,捏的手指頭卡卡卡的響。

王可三人:「…………!」

原來,你不怕給戒色戴綠帽的消息洩露,而是怕我們洩露他是色慾天啊。

「放心,我什麼也不會說的!萬一洩露了,你找他們倆就行!」王可馬上點頭道。

「我也不會說的!」張正道、張神虛瞪了眼王可,馬上叫道。

黃衣少女盯著三人看了一會:「那就好,將這些鍋碗洗乾淨,你們就可以走了!」

「多謝前輩!」三人頓時點頭道。

「前輩,這些鍋碗,都是您這幾個月用過的嗎?為什麼您自己不洗?」王可問向黃衣少女。

張正道、張神虛臉色一黑,她元嬰境大佬,懶一點,不喜歡洗碗,怎麼了?你還問?

「我為什麼要洗?又不是買不起新的!」黃衣少女瞪眼道。

「那買得起新的,這些用過的,就不要了啊!為什麼還要洗啊?」王可問道。

「哼,這是我相公吃過用過的,以後要好好收藏的,給我洗,必須洗!洗乾淨才准走!」黃衣少女瞪眼道。

「前輩,你要留著紀念啊,可是,洗乾淨了,怎麼紀念?這些鐵鍋裡殘留的鍋巴,可是記錄著你對戒色大師付出的艱辛,你不應該就這麼抹乾淨的啊,以後可以給戒色大師看看,讓他明白你的辛苦啊!還有,你不是要留戀嗎?你看,這碗筷上的米粒,還沾著戒色大師的口水,一旦洗掉,那拿什麼來見證你們的愛情啊?」王可勸道。

「嗯?」張正道、張神虛一起瞪眼看向王可。

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得出口?你就是不想刷鍋洗碗吧?

而黃衣少女微微皺眉思索。

「前輩,鍋碗呢,還是原汁原味的有紀念價值,一旦洗乾淨,就沒價值了啊!反正又不值錢,我看,還是保留著吧!」王可說道。

「嗯,你說的有點道理!」黃衣少女點了點頭。

「要不,就這樣吧,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不耽擱你們夫妻晚間還有什麼活動了,我們也早點上路,祝大師早日還俗,與前輩再結連理!」王可拱了拱手。

黃衣少女眼中閃過一股期待。忽然眉頭一挑,驚愕的看向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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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

田真踩著一隻仙鶴,抵達了王可、張神虛先前大戰之地,巨大的爆炸,衝擊出一個巨坑。

田真摸了摸坑中的痕跡,眉頭微皺:「不應該啊,這種級別的戰鬥,王可他們受得了嗎?」

「就是這裡,絕對沒錯!不過,現在他們人應該走了!」仙鶴拍了拍翅膀。

「四周沒有屍體,可能還沒死,隨我在四周找找!」田真沉聲道。

田真踏著仙鶴,頓時飛上高空。

「田長老,我聽說,王可救過張神虛,為何他們還要打?」仙鶴好奇道。

「你不瞭解張神虛這個人,他可是十萬大山外來的小公子!可是驕傲的不得了!在王可手中栽了跟頭,哪怕被王可救了,他也不服氣,我猜想,他肯定要打一頓王可,卻不會殺了王可!」田真說道。

「哦?為什麼?」仙鶴不解道。

「迂腐唄,還能為什麼?」田真冷笑道。

「迂腐?」

「不錯,凡是太講規矩了,就是迂腐!凡是要爭個黑白,就是迂腐!他不知道,這世上除了黑白,還有灰色!」田真冷笑道。

「這樣說張神虛,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張神虛這樣的性格,容易吃虧的!最少,面對王可,肯定會吃虧的!這一戰,也不知結果如何,不過,我敢說,張神虛的迂腐,肯定會吃大虧!」田真冷聲道。

「那邊有燈火?好像是一個破廟?」

頓時,一人一鶴向著那邊飛去。

「好像是鎮魔寺?上次有消息傳來,張離兒在這裡突破的,然後還有一個神經質的和尚住在這?又不見了?」田真瞇眼道。

「聽,是張正道的慘叫聲?在鎮魔寺後面的小屋裡?」那仙鶴驚愕道。

「張正道的慘叫聲?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應該是張神虛在動手打他吧?」田真眼睛一亮。

「你不是說,張神虛迂腐,會吃虧嗎?」

「可張神虛實力更強啊!或許這次沒吃虧呢!好了,我過去看看!看看張神虛和王可他們到底打的如何激烈了!」田真冷笑道。

冷笑中,踏步,瞬間從天而降。

「彭!」

田真落在了王可所在的廚房門口,頓時看清了內部的激烈大戰。

王可、張正道、張神虛,三人站在水池旁邊,手中抓著抹布和鍋碗,似在激烈的刷著鍋碗瓢盆。那場面,田真當場就蒙了。

田真想過很多可能性的畫面,比如張神虛囚禁了王可、張正道,進行鞭打折磨。或者王可將張神虛囚禁鞭打,張神虛脫困與張正道拚死搏殺。

田真怎麼可能會想到,這三人,一起組團刷盤子呢?

你不是大佬的小公子嗎?你不是東狼殿副殿主?你不是天狼宗長老嗎?

這大晚上的,對著燭火,在刷盤子?

這讓田真醞釀半天的各種情緒,如何處之?

氣氛,好尷尬啊!

《不滅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