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朝都,善神都!西門丞相府中!書房!
「爹,你可要幫我做主啊,孩兒這次可是丟大臉了,還被逼著留下了把柄,那王可根本就沒把爹放在眼裡!」西門靖頓時氣憤的向書桌前批改公文的一個老者哭訴之中。
老者鶴髮童顏,不怒自威,手中批閱公文,頭也不抬,好似不理會這個兒子一般。老者正是大善皇朝的西門丞相。
也不知西門靖數落了多久,又或者公文批復結束了,西門丞相才放下毛筆,端起一杯清茶,一邊喝著清茶,一邊看著眼前這不成器的兒子。
「靖兒,你怎麼會前往十萬大山的?」西門丞相平靜道。
「我……!」西門靖臉色一僵。
「被人牽著鼻子走,你還看不明白?為父讓你凡事多觀察,你都忘了?」西門丞相冷聲道。
「爹,我沒有……,我是去徹查龍皇被殺一事的,爹之前不是對此頗有疑惑嗎?外面傳聞是王可殺的,我有些不信,就去看看!」西門靖馬上說道。
顯然,在父親的威嚴下,西門靖還有些畏懼的。
「那你查出來了嗎?」西門丞相平靜道。
「我……!」西門靖臉色一僵。
我查個屁啊,剛去就被抓,這次臉丟大了。
「這是戰神殿發出的告示,你自己看看!」西門丞相遞出一份公文。
西門靖接過查看,西門丞相也平靜的喝著茶水。
「龍皇被鎮壓兩百年,本來就體虛了,被不戒和尚、張神虛等人重創,後被深淵中的怪物所殺,王可撿了個便宜?我就知道,王可只有元嬰境修為,怎麼可能殺得了龍皇!」西門靖眼中一亮。
「你還沒看出關鍵嗎?」西門丞相沉聲道。
「我?」西門靖臉色一僵。
你要我看出什麼關鍵啊?
「你今次吃了一虧,也是好事!你以前太順了!只是,你不能習慣吃虧,我不求你能報復回來,你最少能得到教訓,找到吃虧的緣由!以免以後再栽跟頭!」西門丞相沉聲道。
「我吃虧?都是因為那王可,他們十萬大山的人都有病,一個羅漢,居然聽候王可的調令!」西門靖氣憤道。
「吃了虧,不要總在別人身上找原因,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找找自己的原因!」西門丞相沉聲道。
「我?我就是打不過不戒羅漢,要不然……!」西門靖頓時說道。
「你打不過的人多了,不要將一切都怪責到別人武力上,武力不能代表一切,你要學會用腦子!你再想想,你為何會去十萬大山天狼宗鬧事,根源在哪裡?」西門丞相沉聲道。
「我?我是因為幽月公主對我不假顏色!我嫉妒王可……!」西門靖皺眉道。
「幽月公主對你不假顏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何你選在這個時候去十萬大山當出頭鳥?」西門丞相直指核心。
「是曹雄?曹雄攛掇我的,他提到王可與幽月公主的往事,激起了我的妒火,然後他說要去審問王可,我當時被他攛掇的心火生起,就要一起去!」西門靖陡然瞳孔一縮。
西門丞相喝了口清茶平靜道:「還不算愚不可及!」
「爹,你是說,曹雄要害我?他故意的?」西門靖臉色一變。
「十萬大山雖然都是一些弱修,但,你別看他們弱,這潭水可是非常深的,十萬大山仙門眾多,都是十大皇朝的眼線!你以為那裡是你家?王可在十萬大山的地位,你以為曹雄不知道?他直接踹上門去就拿人?誰給他的權利?天狼宗背後是戰神殿,他直接去將天狼宗宗主抓走,沒考慮過戰神殿的反應嗎?」西門丞相沉聲道。
「啊,爹,你的意思是,他抓王可是假?目的是給我做局,挑起我和王可的矛盾?」西門靖驚訝道。
西門丞相喝了口茶,瞇眼道:「曹雄?哼,他這是在算計我啊!」
「爹,你是說,曹雄因我去和王可衝突,目的是為了挑起爹和戰神殿的矛盾?他,他怎麼敢?」西門靖驚叫道。
「他是不敢,但,他背後的人,卻未必不敢!」西門丞相瞇眼道。
「曹雄不是爹的門生嗎?他怎麼……!」西門靖驚訝道。
「門生?他或許不稀罕了呢!」西門丞相冷笑道。
「怎麼……!」西門靖臉色一陣難看。
「我猜想,曹雄本來的計劃,是讓你去好好羞辱一番王可,羞辱一番天狼宗,然後等王可去戰神殿告狀,再挑起矛盾的,可,沒想到王可是個硬茬!羞辱王可不成,你們反被羞辱了!」西門丞相平靜道。
「這該死的曹雄!爹,就算曹雄算計我,可,孩兒此次還是被王可羞辱了,王可搶了我的所有錢,還用那留影法寶,留下了我一些羞恥的圖片威脅我,他……!」西門靖鬱悶道。
「光著身子的圖片?你一個男人,又不需要在乎什麼名節,怕什麼羞恥?」西門丞相眼睛一瞪。
「呃!」西門靖臉色一僵。
這不算什麼嗎?是男人,就可以隨便留影嗎?
「王可只取了你們錢,說明他做事還有分寸!最後還放了你們,說明他懂規矩!若是換做你的心眼,王可被你抓住了,你會怎麼樣?」西門丞相沉聲道。
「我……!西門靖臉色一沉。
我會不斷折磨,甚至殺人滅口。可是……!
「找到此次栽跟頭的原因了,那你學會了什麼?」西門丞相看向西門靖。
「呃,孩兒修為還是不夠!給爹丟臉了!」西門靖低頭道。
「你小小年紀,已經元神境了,你的修為並沒有給我丟臉,你給我丟臉的是,為父用腦子治國,卻生出了一個莽夫蠢貨!」西門丞相冷聲道。
「爹,主要是那不戒羅漢橫插一槓,還有那張神虛……!」西門靖還想解釋。
「不要用修為說事,王可修為比你還要低,低得多,為何可以將你們拿捏的死死的?」西門丞相道。
「那是在十萬大山!」西門靖辯解道。
「你也知道那是十萬大山,為什麼事前沒想到?王可元嬰境,不需要動一根手指頭,就能將你們一群人吊起來打,你還沒學到嗎?這世上,武力不是絕對!為父多少年沒跟人動過手了,可誰敢來找為父的麻煩?」西門丞相冷聲道。
「爹是大善皇朝的丞相,文官之首!」西門靖低頭道。
「你知道就好,文官用的是腦子,你是我兒子,要學會用腦子!」西門丞相冷聲道。
「爹,孩兒知錯了,只是此次會不會讓戰神殿對爹產生不滿啊?」西門靖問道。
「不滿?哼,為父因為你,不會讓戰神殿不滿,而是讓戰神殿看了笑話!戰神殿一群武夫,為父又有何懼。」西門丞相沉聲道。
「可是戰神殿……!」
「我說了,戰神殿雖然擁有絕對戰力,但,武夫終究只是武夫,為何天下還需要文官去治理,很多事情需要動腦子,而不是動拳頭!王可就比你會動腦,會利用好周邊的一切資源,短短這些年,就成就了一份基業!」西門丞相沉聲道。
「爹,你怎麼誇王可?」西門靖不甘心道。
「我是鞭策你,修為很重要,但,別修壞了腦子!要分得清孰輕孰重!大善皇朝需要戰神殿打天下,更要我們文官治天下!人皇為何注重文治,你還不明白嗎?還有,馬上就要開恩科了,不在家好好複習功課,出去逞兇鬥勇,你是將我的話當耳邊風了?」西門丞相沉聲道。
「恩科?科考?爹,不是還有一些年才到科舉的時候嗎?這次人皇怎麼加了一場恩科?」西門靖鬱悶道。
「人皇的心思,是你能揣度的嗎?」西門丞相冷聲道。
「爹,你知道?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西門靖鬱悶道。
「告訴你有什麼用,這種事要靠你自己去悟!」西門丞相冷聲道。
「我…………!」西門靖一臉鬱悶。
我悟不到啊!你們一天到晚打啞謎,我怎麼可能猜得到?
可能看到兒子的無能,西門丞相微微一歎。
「給你提點一句,此次恩科的狀元,人皇有意讓其做幽月公主的老師!教導公主學識!」西門丞相說道。
「什麼?恩科的狀元,做幽月公主老師?那不是能天天見到幽月公主?近水樓台先得月?」西門靖陡然眼睛一亮。
「你考得上嗎?這麼激動!」西門丞相瞪眼道。
「我,我……!」西門靖臉色一僵。
「人皇的心思,不是你能揣度的,你知道這麼多就行了,幽月公主這些年實力飆升,但,人皇還是要引導她的文治之能,是有大深意的,就你看不明白,如今,多少世家都派出最高學問之人,報考了這次恩科,甚至,有著其它皇朝的人都來報考此次恩科,只為成為幽月公主老師這一身份!」西門丞相沉聲道。
「他們都垂涎幽月公主美色?」西門靖臉色一沉。
西門丞相眼睛一瞪:「美色?你的眼光就這麼膚淺嗎?哼!」
「爹,爹,你可要幫我!這次,孩兒一定用心讀書,但,科考一事……!」西門靖頓時急切道。
「那還不去讀書?就知道想這些歪門邪道!」西門丞相瞪眼道。
「是!」西門靖被罵的頓時縮了縮腦袋,走出了書房。
西門丞相目送兒子離開,坐在書桌處瞇眼沉思。
「善皇,你這是要收權了?意圖天下?這中神洲,恐怕要不太平了!」西門丞相露出一股期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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