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食堂。
程白川和面具男一起瞪眼看著王可。
冥冥之中有張大手,幕後操縱,非要讓你考第一?你怎麼不去死啊,誰非要讓你考個第一啊?
「你們不相信?」王可瞪眼道。
「王可,你在考場諷刺一眾考官,我們都知道了!你跟我們再得瑟有什麼用?」面具男冷聲道。
「誰跟你得瑟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若想考第一,我可以幫你!」王可鄭重道。
「你幫我?」面具男瞪眼道。
「你想考第一嗎?」王可鄭重道。
「哼,大善科考,公正、公平,是你想要誰第一就誰第一的嗎?」面具男不屑道。
「我都說了,你別把這科考想的太嚴肅了,真沒你想的那麼光明正大,這科考之中,舞弊的事情,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王可搖了搖頭道。
自己卷子都能給變了,這科考還有什麼公正可言?
「王可,你哪只眼睛看到這次科考不公正了?」面具男不服氣道。
「這還用看嗎?不說我,先說你吧,你看看,你就可以在考場戴著面具啊,這很明顯就是作弊吧,戴著面具,誰知道你是誰?呃,或者,你本身就是幫人替考的?你就是幫人作弊的?」王可好奇道。
「放屁!你才作弊呢!」面具男瞪眼道。
「老程都說了,戴面具就不公平,你看,你自己就不公平!然後我親眼所見,我考試卷子都能變字,這科考有何公平可言?」王可不屑道。
面具男:「…………!」
「對了,我剛才說的對嗎?是幫人替考的,給了你多少錢?你能不能幫我介紹一下?我去主動承認我前兩場考試作弊的,讓你替考的人得第一?但,要給你的費用加雙倍!」王可頓時鄭重道。
面具男:「………………!」
你才是替考的!
「好了,好了,王可,你也不用再說了,這考場肯定公正!」程白川搖了搖頭。
王可瞪了眼程白川:「你一個刺客,知道個屁!」
「刺客?」面具男疑惑的看向程白川。
程白川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王可,你怎麼瞎說呢,我都說了,我不是刺客!還有,你剛才不是提到什麼兔王嗎?你不是說他是刺客嗎?」
程白川馬上轉移話題,別往自己身上繞。
「兔王?你和兔王很熟?」面具男雙眼微瞇道。
「你也知道兔王?」王可意外的看向面具男。
「聽說過!」面具男點了點頭。
「哦,也沒什麼,我和老程剛才在數落兔王不專業!他的僱主也是個傻缺!」王可說道。
「傻,傻什麼?」面具男瞪眼道。
「傻缺啊!你不知道,兔王的僱主,僱傭兔王去刺殺王有禮被我撞到了,你說這僱主是不是有病?」王可搖了搖頭嫌棄道。
「怎麼個有病法?」面具男沉聲疑惑道。
「他刺殺人,還找僱傭兵?這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嗎?要鬧的天下皆知嗎?」王可說道。
「我記得兔子團可是守口如瓶的啊!」面具男沉聲道。
「哪有守口如瓶的人?只是給的錢沒到位而已,那兔王更是好色如命,不要說給錢了,給它一隻母兔子,就能將那僱主賣掉!」王可不屑道。
「不,不,不可能!」面具男沉聲道。
「有什麼不肯能的?我朋友張正道,會什麼八九玄功,隨便變了個母兔子,那兔王連棺材本都拿出來了,你還指望兔王什麼?它就是僱傭兵而已,守口如瓶不就是為了信譽,信譽不就是為了賺錢?要不然它賣命去當僱傭兵,是為了理想不成?」王可瞪眼分析道。
「王可分析的沒錯,僱傭兵,你不要指望它多守口如瓶,錢到位,什麼都不重要!它為了錢才守口如瓶的,一隻母兔子能讓他掏出棺材板的錢!那在兔王的心中,母兔子的重要性高於錢,錢的重要性高於守口如瓶!的確,一隻母兔子,就能讓兔王出賣僱主!」程白川一旁分析道。
面具男:「………………!」
面具男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在這裡,怎麼反駁?
「所以說啊,你說兔王的僱主,是不是傻缺?你來說!」王可看向面具男。
面具男一陣沉默,顯然不想去數落那個僱主。
「其次,你認識曹雄嗎?我雖然不知道曹雄和兔王僱主有什麼關係,但,肯定有所關聯,當時曹雄明知兔王刺殺王有禮,卻故意不露面,說明曹雄肯定知道這僱主是誰,而且不敢得罪!」王可說道。
「曹雄?」面具男拳頭不斷捏緊。
「是啊,所以,想要知道刺殺大善禮部尚書的就更容易了,一隻母兔子就可以問出真相,還有曹雄之處也可以問出真相!這僱主,是不是傻缺?刺殺大善朝廷命官,弄的所有人都知道,有心人只要稍微查一下,就能查到!你說他傻不傻,他是不是腦袋有病!」王可數落道。
「你,你一直罵兔王僱主幹什麼?」面具男拳頭緊握。
「我沒有罵,我只是說這人是傻缺,腦袋有病,這種人有一個最重要的特點!」王可說道。
「什麼特點?」面具男沉聲道。
「人傻錢多,非常好騙!我真是運氣不好啊,這種人,我怎麼不認識啊,那麼多錢,傻傻的給兔王,這種人就是財神爺啊!我回頭一定要找出他是誰,然後好好結交一番!」王可說道。
「人傻錢多?你要結交?」面具男沉聲道。
「對啊,到時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反正他人傻錢多,一隻兔子都能騙他一堆錢,你還指望他的智商能高到哪裡去?」王可說道。
王可還沒說完,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忽然出現在王可面前。
「轟!」
卻是面具男一拳打在了王可臉上。
這一拳,來的太過突然了,突然到王可、程白川都沒反應過來啊。王可這聊兔王的僱主,聊的好好的,你這面具男怎麼忽然動手了呢?
「啊!」王可一聲驚叫道。
不疼?關鍵,這一拳威力好大啊,大到王可週身濁真元氣息陡然攀升。那一瞬間修為直衝而上,嚇的王可臉色大變。
差一點,差一點自己修為又要突破了?
「你,你怎麼沒事?」面具男驚愕道。
我這羞憤的一拳是假的嗎?
假的?不,王可魂都要被嚇散了,去你娘的,差一點自己就突破了啊。差一點啊!你知道我為了穩定修為有多難嗎?
「彭!」
王可抓起餐盤,瞬間砸面具男臉上去了。
「啊!」面具男一聲驚叫。
「特麼的,你神經病啊,我跟你聊天,還準備帶你撈錢,你居然忽然偷襲我?你這人是不是欠揍啊,老程,跟我一起動手,給我打,我再免你一千萬斤靈石的欠債!」王可頓時怒叫道。
「你敢打我?」面具臉驚怒道。
程白川黑著臉,這特麼,我要低調啊,我混入這次科舉,就是要低調的啊,我有我自己的目的啊,我不能暴露啊,王可,你神經病啊,又拉我打架?老子欠你的啊?
程白川想不管,但,王可已經躲到自己身後了,那面具男朝著自己打來了。
程白川黑著臉,這特麼的,王可你哪是來考試的啊,你這每次考試前都要鬧一場嗎?
「轟!」
程白川不得不出手。
頓時,程白川、面具男扭打了起來,王可在一旁抽冷子偷襲。一時間,食堂餐桌頓時倒了一大片。
元神境強者有多強?就算壓著自己的氣息,那也是無比恐怖的餘波啊。
「啊!」
附近吃飯的人全部被餘波衝擊了出去。
「大人,不好了,又打起來了,又打起來了!」遠處一片雜亂的呼喊。
負責王可的吏部官員匆匆而來,頓時臉色狂變:「特麼,怎麼又打起來了?戰神殿出來的人,都是闖禍頭子嗎?我就走開一會,你們怎麼鬧的不可開交啊?上一次你跟丞相之子打起來了,這次,你跟誰打起來了啊?」
「轟卡!」
一聲巨響,巨大的食堂頓時崩塌而下。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誰敢在這鬧事?前兩天剛拆了西食堂,這東食堂也拆了?是誰?」一聲斷喝響起。
卻是考生負責人趕來了。
「轟隆隆!」
大量侍衛匆匆而來,很快將四周考生隔離開來,而打架的一群人,也被分了開來。
王可怒目瞪著對面被打的披頭散髮的面具男。面具男的面具被打掉了,眼睛上還被打了一個黑眼圈。披頭散髮,好不狼狽,但,面具掉了,也能看到其容貌並不醜陋,相反還很俊秀。
程白川看到這面具男的真面目,頓時臉色一變,縮在了王可身後。
「看什麼看?要不是看在考場負責人的面子上,老子將你打成豬頭!」王可怒目面具男。
「來啊,來啊!王可,你來啊!看我不弄死你!」面具男吼道。
考場負責人一看面具男和王可,頓時一陣頭皮發麻,這,這,這怎麼是這位祖宗?
「三太子殿下,您,您這是……!」負責人臉色難看道。
「拜見三太子殿下!」一群侍衛也恭敬的叫道。
「三太子?什麼意思?」王可看向一旁程白川。
程白川此刻臉上一陣抽搐,一時窒息的不知如何是好,這特麼的,王可這禍害,每次闖禍都這麼恐怖的嗎?剛才還拉我去打三太子?
「三太子,當今大善人皇的第三子!」程白川苦著臉說道。
而此刻,負責王可的吏部官員已經徹底傻了。
「上一次食堂吃飯,王可將丞相之子打了!這一次吃飯,將善皇之子打了?這,這戰神殿來的是祖宗嗎?專挑身份貴重的打?這,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只是吏部小官啊,我還沒轉正的啊,這種神仙打架,我可如何是好?我是一輩子也沒辦法轉正了嗎?」吏部官員頓時絕望的看著這兩個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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