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青惠簡易的一掌,居然生生的將鍾山拍飛了?
鍾山修為雖然只是皇極境第十重,可是,其表現出來的實力,卻實實在在達到帝極境的程度,可縱是發揮出了帝極境的實力,在奴青惠面前也是如此不堪一擊。
一掌?僅僅一掌?天極境與帝極境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雖說被拍飛了,可鍾山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天魔淬體大法,成倍提升實力僅僅是附帶效果而已,最主要的卻是淬煉身體。
一掌打遠了鍾山,鍾山在遠處空中陡然一停。
可停下的一瞬間,一股強勢的氣息直逼而來,鍾山身形再度退後,從這氣息之中,鍾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脅。
到了雪神滅世大陣的邊緣,那裡,大陣效果減弱了很多,鍾山氣息所迫,也盪開了一切暴雪。
鍾山身形再度定住,而這時,奴青惠卻又忽然出現在了鍾山面前。
鍾山眼中閃過一股驚駭,帝極境實力在天極境面前,居然毫無反抗之力,簡直就是任其蹂躪?
「我說過,就憑你?」奴青惠露出一絲冷笑。
鍾山沒有絲毫緊張,畢竟,現在還遠遠不是自己最終實力,鍾山還有強勢無敵的八極天尾,八極天尾在吞噬食腦獸之後,其實力瘋狂飆升,鍾山相信,只要八極天尾一出,必將立於不敗之地!不說無敵,最少能夠打敗奴青惠!
「就憑我!你傷不了我的!」鍾山盯著奴青惠道。
的確,剛才奴青惠那麼強大的一掌,僅僅將鍾山拍飛而已,並未傷害到鍾山的身體,鍾山的身體,現在是天魔淬體大法第六重,即便是龍族的肉身,也不一定比得了。
奴青惠露出一絲冷笑,對於鍾山的話,並未反駁,因為奴青惠剛才也驚駭的發現了鍾山的肉身防禦。或許,這防禦快要趕上昔日的古神通了吧!
想到古神通,奴青惠眼中一寒。
「咦?」鍾山一聲輕咦。
在鍾山腳下,原先的石板大地陡然一軟,鍾山低頭望去,卻發現,下方大地詭異的變成了漆黑之色。如稀泥一般,無比的詭異。
黑色稀泥之中,忽然產生一股巨力,不停的扯著鍾山,好似要將鍾山扯入稀泥內部一般。
沼澤?僅僅一會的功夫,鍾山四面八方地上,全部變成了沼澤。
遙遠之處,無數圍觀之人瞪大了眼睛,沼澤?哪來的沼澤?這是什麼陣法?
陣法?不是陣法,是奴青惠所為。
這沼澤非常詭異,黑泥不斷的纏著鍾山,似力非力,鍾山想要飛起,可這黑泥仿若有著無窮力量一般,拉著鍾山不讓鍾山飛,鍾山用罡氣想要震碎黑泥之時,黑泥又仿若稀疏無比,大量的震力,卻好似打在了空氣裡,只有少部分作用在黑泥之上,而黑泥卻是蕩出一層波紋,使得巨力平攤開來。
怎麼會這樣?就算影軀的『澤被蒼生』,專為修『澤』的功法都達不到這種效果啊!
鍾山有種感覺,眼前的奴青惠與這忽來的泥澤融為了一體。
鍾山大刀一刀斬下。
恐怖的一刀,帶出龐大的刀罡。
「呼~~~~~~~~~~~~~~~~~~~~~~~~~~」
刀罡還沒入沼澤。無數黑泥沖天而上,四面八方,瘋狂的籠罩,轉眼之間,鍾山所在直徑百里的範圍,就全部變為了泥澤,滿天都是,將奴青惠與鍾山包裹在中心。
外圍無數人都看的到一個佔地直徑百里的巨大泥山從大地上衝天而上,繼而將那一方籠罩的什麼也看不見了,只剩下一座龐大的泥山。
泥山之上,無數黑泥滾滾而下,轉眼之間,那一座泥山又淌成了平地,可平地上的兩人,卻是忽然消失了。
沒了?
「在泥澤下面!」不知誰忽然叫了起來。
所有人望去,果然,那一片沼澤地中心,好似有個震源,一波一波的震盪之中,顯然在那正下方,有著兩大強者交戰。
鍾山和奴青惠的確沉入了泥澤之下,這黑泥仿若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居然漸漸的滲透了鍾山的罡罩,纏在了鍾山體表。如包粽子一般,將鍾山包裹在內。
在另一方,奴青惠帶著一股滿意的笑容看向鍾山。
無數泥澤,在到奴青惠身邊之際,就陡然潰散而開,仿若奴青惠就是泥澤之主一般。
「怎麼?我還奈不奈何的了你?這是我特製的黑泥,每過一息,黑泥纏力大出一倍,縱使你天大的力量,再強的肉身,也給我擠壓成肉沫,甚至你的魂魄它也不放過。」奴青惠冷聲道。
鍾山瘋狂的扭動身體,蕩出一道道泥澤波紋。
「原來,你是兌鼎之身?難怪你會這《兌纏經》」鍾山露出一絲意外道。
鍾山說完,奴青惠瞳孔一縮。
「你怎麼可能知道?」奴青惠眼中驚疑不定。仿若這是自己的最大秘密一般。
「我為什麼不可能知道?」鍾山笑道。
「死到臨頭,你還笑的出來?這本是千年前從大千世界傳入陰間的功法,你卻知道,你也是來自陰間?」奴青惠凝目的看向鍾山。
「你說呢?」鍾山淡淡一笑,仿若在拖延時間一般。
這個功法,鍾山的確知道,影軀因為修煉『澤被蒼生』這類似的功法,所以曾經請教過屍先生,屍先生就將知道的傳聞說了一遍,這其中就包括《兌纏經》,這部功法非常強大,只是要求很苛刻,必須是九鼎之兌鼎之身的人方可練習。
奴青惠眼中陰晴不定,繼而雙眼一冷道:「我管你是哪來的,既然你知道了這個功法,那你就更該死!」
隨著奴青惠話畢,整個泥澤都攪動了起來。鍾山週身的纏力越來越大。
「快看,那沼澤起浪了!」一名圍觀百姓驚叫道。
「好狂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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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驚駭欲絕之際,內部鍾山卻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黑泥沖刷,強大的沖刷,不斷衝擊著鍾山的極限,鍾山雖然肉身無損,可那一次次沖刷的疼痛卻實實在在。
鍾山咬咬牙,沒有吭一聲,而是雙眼漸漸冰冷。仿若想用雙目將奴青惠打敗一般。
看到鍾山的苦苦掙扎,奴青惠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鍾山一死,就沒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了。
鍾山在坐以待斃?當然沒有,早在被奴青惠拉入泥澤深處之際,紅鸞迷霧就從體內瘋狂噴發向四面八方了。
隨著黑泥的不斷攪動,越來越多的紅鸞迷霧被攪拌到奴青惠身側,甚至這無色無味的紅鸞迷霧,已經將奴青惠的包圍,一點一點的滲透向了奴青惠。
奴青惠操縱黑泥一次又一次沖刷鍾山,並且纏鍾山的力量越來越大,而鍾山卻是悄無聲息的不斷對奴青惠灌注紅鸞迷霧。
這都不是馬上就能見效的事情。等待的時間裡,二人爭鋒相對!
三個戰場,以王骷與龜壽最為冷靜,二人僅僅相互對峙,氣機鎖定而已。
以雪神滅世大陣與棲靈塔的對決最為狂暴,雪崩沖天,金光四射,強勢無敵的對決,絢麗無比。
而鍾山與奴青惠的對決屬於二者之中,不夠絢麗,也不平靜,僅僅看到一個沼澤不停翻湧而已,可就這個戰場,是所有人最在意的一個。
朝天殿上的所有人目光都盯在這裡。
悲青絲、冰軒、長生界另一名長老,都眼睛不眨的盯著。因為這一戰場,才決定了其它一切。
「呲~~~~~~~~~~~~呲~~~~~~~~~~~~~~」
朝天殿前,兩聲不協調的聲音忽然傳出。
眾人循聲望去,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那最後一名長生界長老,胸膛之上,一柄紫色的細劍穿膛而出。
長老可是帝極境啊,他被人偷襲了?一劍穿膛!
不,在他腦袋之上,也有著一個細縫,正不斷的淌出鮮血。
死?那長老瞪著眼睛,怎麼也不相信這個事實,自己被偷襲了?腦袋一劍,紫府一劍。元神都被斬斷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偷襲,我怎麼沒有發現?
「爾敢~~~~~~~~~~~~~~~~~~~~~~~~~~」
朝天殿內一聲怒吼,一股強大的火焰直衝那長老之處,一道黑影一閃退出千丈外的高空。剛才那一聲怒吼,來自朝天殿內的最後一名天極境,烏鴉至尊,烏桓!
烏桓剛才一直關注著三方戰場,所以沒有留神,可就算沒有留神,也不至於被人潛了過來啊,居然當著自己的面,生生的刺殺了那名長生界長老。
太恐怖了,這份潛伏太強了,居然瞞過了天極境?
到底是誰?誰那麼恐怖?
所有人望去,一個黑袍之人立在空中。黑袍人非常英武,手執一柄紫劍,顯然被烏桓發現,再想躲是不可能了。
烏桓轉瞬出現在大殿之外,一臉憤怒的盯著黑袍紫劍男子。
「你是誰?」烏桓冷聲道,眼中閃過一股憤怒之氣。
「暗皇!見過烏桓至尊!」暗皇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