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魏太忠的!」劍紅點點頭道。
看著手中的九龍令,鍾山微微皺眉,在陽間,劍紅沒見過魏太忠,而魏太忠卻因為自己而知道劍紅。
「你們怎麼認識的?」鍾山皺眉問道。
「我死之後進入陰間,鬼魂直接出現在北方葵花山脈附近,剛開始我很弱小,就在那裡修行,直到前不久,魏太忠忽然經過那裡,與萬鬼修大戰時驚動了我,當時他看到了我,馬上高喊我的名字,繼而我們就認識了!」劍紅說道。
「哦?」
「可是,葵花山脈,還住有一名葵花老魔,強收了魏太忠為弟子。」
「哦?」鍾山越發古怪。
「後來,有一天,魏太忠忽然來找我,他說恩公從陽間下來了,可他要隨葵花老魔一起去大千世界,讓我給你帶句話!」
「去大千世界?葵花老魔有能力穿梭兩界?」鍾山眉頭陡然皺起。
「不知道!」劍紅搖搖頭。
「那他讓你帶什麼話的?」鍾山沉聲問道。
「他說『陛下,師尊對老奴分外看重,老奴已經從師尊處打探到那個修羅的出處,老奴已經求師尊帶老奴前往大千世界找尋英蘭,這一界,老奴不能幫助陛下任何忙,等陛下到了大千世界,老奴必定攜英蘭前來,繼續輔佐陛下!』」
聽著魏太忠帶來的話,鍾山深深的吸了口氣。微微一陣沉默。
劍紅在一旁等候。
深吸口氣,鍾山看向劍紅道:「我曾經見過簫忘了,簫忘現在也已經成為陰間的一個風雲人物,你不現在去見他?」
想到簫忘,劍紅神情微微複雜,有深愛,有矛盾。
搖搖頭,劍紅道:「我還沒想清楚,現在還不想見她!」
「哦?」鍾山眉頭一挑,好似意識到了什麼。
「我還有些想不通,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他,昔日魏太忠也曾經勸過我,可我一直無法釋懷!」劍紅搖搖頭道。
「那你暫時可有去處?」鍾山凝重道。
「沒有,走到哪裡是哪裡吧!」劍紅說道。
「反正你也沒有地方去,不若先住我這裡吧,我也好跟你說說陽間之事。」鍾山說道。
皺眉想了想,劍紅點點頭道:「也好!」
「來人!」鍾山叫道。
「陛下!」兩名侍從走入書房。
「帶劍紅住於瀟湘苑,她在的一日,就是瀟湘苑的主人。」鍾山下令道。
「是!」兩個侍從馬上應道。
「謝恩公!」劍紅也不矯情。點點頭謝過鍾山。
送走了劍紅,鍾山站在門口眉頭皺成了川字。
「太忠,你能求的動葵花老魔帶你出小千世界,難道求不動他帶你來見我嗎?是不敢來見我,還是故意將劍紅送到我面前?劍紅?」鍾山搖搖頭,語氣有些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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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之後,陰間南方,三十帝朝,還剩下二十個,大崝、天脈、五色,三大帝朝也從一開始的鋒芒初露化為鋒芒畢露了。
兵鋒之甚,強勢不堪。五色帝朝十戰六勝,天脈帝朝十戰八勝,而大崝帝朝就更為誇張,未嘗一敗。
大崝帝朝,四路大軍,一路所過,所向無敵。
四年的戰爭,大崝帝朝一共攻取了三座帝朝,五色與天脈,各攻取了兩座。
征戰還在繼續,三大帝朝的勢頭已經毋庸置疑了,其它帝朝若不能合力抵抗,早晚被這三大帝朝收復。
而這第四年下來,大崝帝朝的疆土與天脈帝朝的疆土,也開始了第一次的接壤。
由水鏡所領部隊,佔據一座城池,羽扇城!而與之最近的另一座城池,被簫忘所得,屠龍城!
兩座都是堅城。兩個統帥搖搖相對。
屠龍城中。南城樓之上,簫忘與天曉子戰在城樓,搖搖看著遠處。
「家主,遠處,被重重大山相隔的,就是羽扇城了,主帥水鏡先生!」簫忘皺眉道。
「水鏡先生?」
「是水鏡先生,這四年下來,家主應該看得清楚,這水鏡先生的能力太強了,用兵如神,羽扇輕搖強敵灰飛煙滅,這才是用兵的大家!」簫忘皺眉感歎道。
「你也不弱!」天曉子適時讚揚道。
「可是,除了我,這邊無人能敵水鏡先生,就連我的兩個義子,也不如水鏡先生,若是我離開此地,屠龍城必定在半年內被水鏡先生拿下!」簫忘皺眉擔憂道。
「他那麼厲害?」天曉子眉頭一挑。
「是,他就那麼厲害,我不能離開此地,一旦此地有失,必定被大崝軍隊直搗我軍後方,到時我軍就危險了。」簫忘擔憂道。
「嗯!」天曉子沉思了起來。
「我在這裡防著水鏡先生,可前線戰況傳來再通過我調動。就太滯後了。」簫忘擔憂道。
「水鏡?」天曉子眼中一冷。
「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大崝居然又調來一路元帥,趙所向大軍。」簫忘皺眉道。
「趙所向?」
「大崝四路元帥,各有特色,水鏡先生智謀逆天,算天算地,排兵佈陣無可匹敵,趙所向,卻是大軍之魂,只要他在戰場,就會有一種真正熱血感染他的大軍,做先鋒,從無敗績!」簫忘說道。
「大崝勢必要拿下屠龍城?」天曉子皺眉道。
「是,不過家主放心,只要我坐鎮屠龍城,他們永遠不可能收取的。」簫忘肯定的說道。
「嗯,可是,為何要多派一個趙所向呢?」天曉子微微皺眉。
大崝帝朝,昌京。
「陛下,為何要多派一個趙所向呢?」易衍皺眉的問道。
「為什麼不能派趙所向呢?」鍾山笑問道。
「簫忘是個領兵奇才,與水鏡不相上下,兩人會有一場長時間的智謀之戰的,趙將軍前往,雖說能夠幫助水鏡,可是那地形看來,幫助的也有限,只會令簫忘閉門不出,如此一來,戰爭就會僵持,沒有多大效果,卻讓我朝少了一路攻取四方城池的主力軍啊!」易衍皺眉道。
「簫忘閉門不出?我要的就是他閉門不出,少了一路主力軍?林嘯和水無痕的大軍足夠了,收取四方城池慢就慢點,只要將屠龍城處理好就足夠了!」鍾山肯定的說道。
易衍神色一動,忽然驚訝道:「陛下,你難道想要收服簫忘?」
「哈哈哈,還是你瞭解我!」鍾山笑道。
「可是,簫忘是天家的人,會同意嗎?」易衍皺眉道。
「簫忘之才,不是天曉子可比的,天曉子自詡聰明,可這份聰明比之簫忘還不夠,他壓不住簫忘了,從陽間煙紅皇朝就可以看出,簫忘之志,無比宏大,不服於任何人。可惜,簫忘一直運道不好而已。」鍾山評價道。
想了想,易衍道:「陛下想要先徹底打敗他,讓其潛意識不敵陛下,再伺機以恩收服簫忘?」
看看易衍,鍾山笑道:「什麼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陛下謬讚了,可是,讓水鏡與趙所向駐守羽扇城,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這麼長時間值得嗎?」易衍問道。
「簫忘一人,勝過二十座帝朝,你說值不值得?」鍾山肯定的說道。
簫忘才能如何,也只有鍾山清楚。而且,收服簫忘所帶來的政治利益,也遠遠大出投入,如此買賣,鍾山豈有錯過之理?
「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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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龍城與羽扇城的對峙,一對峙就是整整十年時間,十年啊!
水鏡從來沒離開過羽扇城,而簫忘也不得已從來沒離開過屠龍城,兩軍僵持。
屠龍城中,城主府!
「父帥,這十年,我軍僅僅收取了兩座城池,您坐鎮在這裡,我們很多軍令都無法迅速傳達執行啊!」簫忘陽間時的義子簫元豐皺眉道。
簫忘凝眉。
「父帥,遠處羽扇城真的那麼難攻嗎?孩兒願請戰,出兵拿下羽扇城!」簫元豐叫道。
「不,正面衝殺,你永遠不是趙所向的對手,就是我也不是趙所向的對手。出兵只有自取滅亡,羽扇城得不到,屠龍城還會丟失!」簫忘搖搖頭。
「可是,父帥,十年了,您在此城守了十年了,十年我們能幹多少事,十年耗在這裡,真的非常不值啊,父帥!」簫元豐焦急道。
「此城絕對不能丟,十年又如何,二十年,我也要守住此地!」簫忘堅定道。
「水鏡不停派人來挑釁,一次說話比一次難聽,要是孩兒,早就忍不住了。」簫元豐焦急道。
「就因為你忍不住,所以你才不是三軍主帥!」簫忘搖搖頭道。
「可,可朝都的那些官員每天都取笑我們,笑我們無能,笑我們如縮頭烏龜一樣,十年都不敢出戰!」簫元豐憤恨道。
簫忘眼中怒氣一閃,但很快壓了下去道:「笑吧,讓他們笑吧,那些鼠輩,無須在意!」
「是!」簫元豐只能默默忍受。
「啟稟主帥,羽扇城來使求見!」一名侍衛道。
「哦?水鏡派來使者?」簫元豐眉頭一挑。
「傳!」簫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