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宮南方!
「哈哈哈哈,小崽子們,我看你們往哪跑?」一個張狂的聲音傳來。
「師妹,快走!」
「大師兄,我不走,大家不走,我也不走!」
「老妖,我師尊不在,否則,豈容你張狂?」
……………………
…………
……
一陣陣怒吼之聲傳來。
一條血紅色的天道通天徹地,天道下方,一片汪洋血海,血海圍繞天道瘋狂旋轉之中。
與閻川的超級神通有些像,但卻沒有閻川血海的戾氣,更沒有血神子在海中翻騰。
僅僅一片血海,但縱是如此,也戾氣沖天。
天道之中,站著的正是公羊家的長老。
長老操縱血海,一道道血浪,化為一個個凶獸,兇猛的撲向五名男女。
五名男女各自手執一柄長刀,長刀之下,道道刀罡兇猛至極,劈風斬浪。
但,好似實力相差太大。此刻猶如困獸之鬥。五人被狠狠壓制。
血海外圍,公羊奔雷帶著幾個公羊家族子弟驚訝的看著遠處。
「兩個大仙,三個古仙?皇的弟子都如此恐怖嗎?這才四千多年啊,四千多年啊!」公羊奔雷驚訝道。
「小崽子們,皇呢?皇那小丫頭呢?」長老操縱血海攻擊著五人說道。
為首一個男子臉上露出一股狠色道:「哼,老妖,你想找我師尊?我師尊要殺你,如屠豬狗!」
血袍長老眼中一瞇:「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看來不讓你們死上一兩個,你們不知道聽話!」
說話間,血袍長老正要出手。
忽然間,北方一股十三彩的光芒直衝天地。
「嗯?」血袍長老神情一動。
就在這時,血海四周,忽然間飛舞起無數蝴蝶。
「怎麼回事?」公羊奔雷露出驚訝之色。
長老也是驚訝的望著天空。因為以長老的眼力望向遠方,即便隔著遙遠的距離,同樣有著無數蝴蝶。
「天人宮發生什麼大事了?」長老臉色一沉道。
遠處,天人宮方向變的朦朦朧朧。若隱若現的一股強大的氣息散發,這股氣息,讓血袍長老都是心中一顫。
就在血袍長老驚訝之際。
「轟!」
北方,一道白光從天而降。一股聖潔的氣息散發而出。
「聖人?化尊天也來了,天人宮有大事發生?」血袍長老凝重道。
就在血袍長老凝重至極,血海之上,五個修者匯聚到了一處。
其中一個男子探手抓出一個玉符。
「此符中封了師尊的一道刀意,我將釋放而出,破開血海,馬上逃!」男子沉聲道。
「好!」
男子手中一捏,對著天道猛地釋放而去。
「轟!」
陡然間,一道萬丈刀罡破空而出,萬丈刀罡,攜帶一股勢不可擋之勢,刀罡一出,四周陡然凝聚出無盡的刀氣風暴,隨著刀罡一起,直衝天道而去。
長老臉色一變:「混賬!」
「轟!」
刀罡與天道轟然碰撞,虛空猛的一晃。
一晃之下,血海頓時露出一道口子。
「走!」為首一人叫道。
「咻!」
五人向著北方急速射去。
天道之中,血袍長老卻是一陣手忙腳亂,皇封存的一道刀意,自然兇猛至極。天道一陣搖晃,這才平穩下來。
「無上刀意,果然是無上刀意,吼,小崽子們,哪裡跑!」血袍長老帶著一股驚怒叫著。
「大師兄,我們往哪走?」
「去北方,天人宮有大事發生,那裡定有絕世強者,我們渾水摸魚,希望能逃過此劫!」
「好!」
五人向著北方急速射去。
而血袍長老也快速反應過來,快速追來。
公羊奔雷怔怔的看了一眼,繼而驚訝道:「無上刀意?皇的一封刀意,居然能撼動祖仙的天道?難怪長老如此急切!」
公羊奔雷帶著公羊家族子弟向著北方也快速追去。
天人宮外。
閻川一行,與左青對峙之中。
「左鳴,左高,快找人來救我,我被卡住了,有兩個穿山甲正在咬我,快點!」山體中的聲音繼續傳來。
左青臉色也黑了起來。
「好一個只是過去的事了,哈哈哈哈!」閻川大笑。
閻川大笑,四週一眾修者也跟著反應起來了。
不管如何,最少左青在撒謊。
「哼,閻川,你休要強詞奪理,葬天銅棺,不管如何,都是我左家放在此處,用來悼念蒼天的。是為蒼天屍棺,你今日掘墓,無論如何狡辯,也改不了你大逆不道的事實!」左青大喝道。
「左家的?此棺,從來都是我閻川的!」閻川冷聲道。
「哈哈哈哈,說我臉皮厚,我看你才是臉皮極厚,葬天銅棺是你的?你叫一聲,看它答不答應?」左青頓時諷笑道。
閻川忽然微微一笑道:「棺材,你是我的嗎?」
左青:「…………!」
化天君:「…………!」
四方修者:「…………!」
閻川真的叫了?左青無語至極,但更多的卻是一陣冷笑。自己早就研究過,棺材根本沒有器靈,閻川這是在譁眾取寵嗎?
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葬天銅棺忽然一顫。青光大放。
「嗡(嗯)!」
好似在回應閻川一樣。葬天銅棺答應了?
左青:「…………!」
左家子弟:「…………!」
四方修者:「…………!」
所有人都看的清楚,閻川根本沒有催動法力,根本沒有,可葬天銅棺,真的就答應了?
左青頓時臉上漲的通紅。怎麼會這樣?閻川叫了一聲,葬天銅棺真的答應了?開什麼玩笑?
四周修者也被葬天銅棺的回應嗆了一下,但更多的卻是好奇的看向左青,想看看左青如何反應。
四周頓時靜悄悄一片,只聽到左青拳頭捏的卡卡直響,顯然事情不順,心情極度不暢。
「有左家族人嗎?我卡住了,誰來救我一下!」不遠處山體中繼續傳來求救之聲,好似一次次打著左青的臉一樣。
事事不順?
化淒涼忽然體會到什麼叫事事不順了,一時,化淒涼一陣後怕。
這才多久?貌似這事事不順將要持續一年?
場面變的極為詭異。
左青好似也意識到剛才藍光的恐怖了,四周很多修者也臉色難看了起來。
一年,還有一年?
閻川淡淡一笑,手中葬天銅棺一招,快速縮小之中。
閻川得到的第四口葬天銅棺。
左青眼中一瞪,就算自己事事不順,也不能將葬天銅棺給了閻川啊,正要開口,陡然南方傳來一聲長喝。
「嘎嘎嘎,小崽子們,你們還往哪裡逃?逃不掉的,不要掙扎了!」一個陰森的聲音傳來。
「師妹,你快跑,快!我們擋著!」
「大師兄,不行,要死一起死!」
………………
…………
……
南方一陣焦呼。
所有人望去,卻看到南方一片血海,滾滾而來,血海邊緣,五個男女快速奔逃之中。
但五人離血海的距離,卻是越來越近。
五人一陣焦急。
原本以為有絕世強者,可到天人宮渾水摸魚的,可是,誰想到絕世強者已經走了?
五人一陣絕望。
「轟!」
血海一個猛撲,頓時擋在了五人面前,血海沖天,化為一條條血龍攔在五人面前。
「哈哈,這下看你們往哪跑!」血袍長老猖狂的大笑道。
「吼,完了,師妹,我們破開血浪,你快逃,回去稟報師尊,讓師尊為我們報仇!」一個男子悲聲道。
「不,要死一起死!」女子叫道。
「哼,到我血海之中,還想跑?剛才只是我一時大意,你們這群小崽子,殺兩個養我血海,你們才能聽話!」長老一聲冷喝。
繼而,狂瀾血海撲面向著五人絞殺而去。
就在要絞殺到五人之際,先前那女子忽然臉上露出一副狂喜之色。
「閻帝,救我們,閻帝!」女子欣喜的大叫起來。
遠處,閻川也一眼認出了五人。
這,不是皇的弟子嗎?昔年皇渡劫之際,閻川可是見過的。
看到五人,閻川神情一動,探手一掌向著遠處伸去。
「呼!」
閻川的掌罡,好似穿越時空一樣,速度極快,轉眼到了血海之上。
「轟!」
一握,將五人抓住,瞬間拉了回來。
「彭!」
血海撲了個空。
「誰?」血袍長老一臉怒氣。
五人轉眼到了龍輦之地。
剛才可是生死一線啊,忽然得救了?五人無不慶幸無比。
「閻、閻帝,多謝閻帝!」五人驚喜道。
雖然不知道閻川和師尊複雜關係,但最少,當年師尊和閻川還有些交情。一時間,五人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了一樣,慶幸無比。
「他是誰?」閻川問道。
「公羊家的祖仙,他要對付我師尊!」其中大師兄馬上開口道。
閻川點點頭,分出敵我,閻川已經足夠了。
轉而,將五人護在身後,閻川冷冷的看向南方的一片血海。
南方血海之上,血袍長老冷冷的看著閻川方向。
四周無數強者,血袍長老忽來,一時有些躊躇不定。
「閣下何人?為何管我私事?」血袍長老冷冷的說道。
長老還是比較謹慎的,在不瞭解對手的情況下,很少莽撞。
這時,公羊奔雷帶著一群氣喘吁吁的家族弟子追了上來。
「啊,長老,是他,他就是閻川!」公羊奔雷陡然驚叫道。
「閻川?」血袍長老臉色一沉。
四周圍著的一眾修者也是一陣茫然。這閻川難道仇敵滿天下?忽然冒出來一個人,也是他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