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一仰起臉,就看到了公孫一家,果然說曹操曹操到了麼!
兩人上了太白居,坐下相互問候了幾句,都熟悉,也不客套了。趙普餵那些謠言鬧心,問了展昭和白玉堂,兩人事無鉅細說了,驚得趙普和公孫都睜大了眼睛。
「啊?」小四子也睜大了一雙眼睛,「皇皇不要胖姨姨了啊?」
「我也不太相信趙禎會移情別戀。」趙普摸了摸下巴,「時機不對,我那侄孫女兒剛出生不是麼?」
公孫一口茶險些噴出來,「真行啊你,不到三十連爺爺都當上了!」
白玉堂和展昭說出了對落歆夫人的疑慮,白玉堂將身上帶著的松膏給公孫看。公孫聞了聞,微微皺眉,「這松膏是老法兒做的,現在很少有這手藝的人了!」
因為有事在身,展昭和白玉堂沒法陪著公孫他們久坐,就一起往松脂鋪子去了。
趙普公孫草草吃了飯,趕往開封府,湊熱鬧去了。
到了鋪子裡頭,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地方就是普通的地方,祠堂裡沒了靈位,也就是普通的祠堂。展昭讓一個衙役回衙門一趟,查一查這鋪子的地契和租賃情況。得著的消息是,鋪子是城中王員外家的產業,不過一直都租給別人。詢問了一下,老員外家裡的管家也說就知道是個外地賣松脂的租了房,付銀子挺大方,其他都不知情。
展昭和白玉堂什麼都沒查到,就往回走。兩人轉出來,到了辣死貓鴨脖那兒,就看到紫影和赭影在排隊。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走過去,「你倆怎麼在這兒?」
紫影瞇著眼睛笑麼滋的,似乎挺高興。
赭影擋著嘴告訴兩人,「紫影口味重,就愛吃著辣死人的,邊辣得滿地打滾,邊還想接著吃。」
展昭笑了笑,「趙普和公孫呢?」
「哦,王爺跟八王進宮試探皇上去了,太后帶著公孫先生和小四子先進宮了,小四子抱著香香呢,哈有趣!」
展昭點了點頭,就看到一旁……熟悉的那頂轎子急匆匆從琴閣的胡同裡出來,往皇宮的方向趕。
展昭料定——鐵定是宮裡有人來傳消息了,說八王趙普進宮,所以趙禎怕穿幫,就匆匆回去。
展昭搖頭,堂堂一國之君,鬧得這樣狼狽,的確難以想像趙禎會做如此尷尬之事。
「嘖嘖。」紫影小聲對展昭說,「王爺一回來就被太后拉著哭訴了一番,這回皇上實在是鬼迷心竅了看來,龐妃真可憐啊,小香香那麼可愛,真實的。」
展昭也有同感。
白玉堂看了看時辰,提醒展昭,「松脂鋪是搬了,不過搬得了和尚廟,搬不走和尚麼,是不是?
「你是說,去會會那琴姬?」展昭有些為難,「可是明天要去賞琴大會,我怕打草驚蛇啊。」
「你是衙門的我又不是。」白玉堂無所謂地一笑,「我去聽琴總可以吧?」
展昭聽後,臉上倒是沒什麼特別高興的表示,而是涼絲絲地問,「也是哦,去會會美人,聽個琴順道談個琴,反正五爺風流天下,比皇上英俊瀟灑多了。你把琴姬勾走了,天下也太平了。」
白玉堂張了張嘴,看著不怎麼高興的展昭,良久,「貓兒,你這是吃醋?」
「嗯?」展昭捏著鼻子,一臉不解地說,「我不吃醋也不吃辣的!我南方口味,喜歡清甜的。」
白玉堂哭笑不得,這貓裝糊塗呢?還是真糊塗?
「走吧。」展昭拉著他胳膊往琴閣的方向走。
「你不是不主張我去麼?」白玉堂不解。「嗯……算了,為了大宋安危還是捨了你吧。」展昭回答得還有些豪情萬丈的意思,拽著白玉堂,殺氣騰騰地就去了琴閣。
這邊還在排隊的紫影回著頭瞄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身影,摸著下巴自言自語,「嗯……」
「看什麼呢?」赭影問他。
「你覺不覺的,這兩人比之前分開的時候貌似更近了那麼一點點?」紫影小聲問。
「有麼?」赭影沒怎麼看出來,「還是那樣啊,不溫不火的!」
「絕對有!」紫影瞭然地一挑眉,說得很有自信!
且說展昭和白玉堂悄悄到了琴閣附近,展昭就想上房,白玉堂拉住他,「我從正門進去,你有機會到琴閣裡頭轉轉,說不定能找到什麼。」
「好!」展昭點頭,有拽了拽白玉堂,「對了,你別刺激那落歆夫人啊,這女人不簡單的!可別打草驚蛇了!」
「知道了!」白玉堂點頭,就往正門去了。
展昭在巷子裡徘徊了一陣,想著一會兒上房還是鑽走廊呢?
正這時候,就看到巷子口兩個身影經過,展昭歎了口氣,搖搖頭趕上幾步追到了人,伸手一拍他肩膀,「二公子!」
在大馬路上轉悠的正是包延。
包延剛找了個客棧安頓下來就閒不住了,跑出來看熱鬧,開封多繁華啊,比廬州好玩兒多了。走著就聽人說各種各樣的傳聞,大多是關於趙禎迷上了落歆閣的琴姬落歆夫人,於是他就想來看看,這琴姬什麼模樣。
他這書獃子有些執拗,以前包拯給他寫信總也說當今聖上如何聖明,如今一看,別是個荒淫無道的,那他就不考學了!
正琢磨呢,讓展昭一拍肩膀,嚇得他一個激靈,回頭看,「展大哥啊,嚇死人了。」
展昭雙手往身後一背,跟包延說,「你至少告訴我一聲住哪兒,盤纏夠花不?」
包延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著似乎也不想告訴展昭自己住哪兒。「
展昭點了點頭,「那我回去告訴包大人,說你偷偷來了。」
「唉!」包延趕緊攔住,「我就住前邊不遠,方悅客棧!」
展昭倒是吃驚,「離開封這麼近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麼!」包延書獃子的勁兒又上來了,「我的窗口可以看到開封府的情況,於是開封府一升堂或者我爹一進宮,我就能準確把握幾回,出來溜躂溜躂。」
展昭搖了搖頭,想著回去派些人在方悅客棧附近守護好了。如今趙普來了就好了,意味著有十幾個能幹的影衛可以用!
「你這是去哪兒?」展昭又問了一句。
「我……」包延原本想要說去聽琴……不過又一想,那不成!他可是包家之後,不能沉迷於風月,雖然只是去看看這讓皇上昏了頭的琴姬什麼樣子。
伸手胡亂一指,「哦,我去前邊湖上畫舫吃紅燒魚。」
展昭一聽紅燒魚倒是眼睛亮了亮,摸摸鼻子,「哦……」
「展大哥要不要一起去啊?」包延看出展昭有事必然不能脫身,就來了個欲擒故縱。
「不去了。」展昭回答得有幾分違心,湖上畫舫的魚最好吃了,特別是風華樓畫舫裡的紅燒魚!
包延別過了展昭,帶著小包福,溜溜躂達往湖邊走。
展昭回到巷子裡,悄悄潛入了琴閣。
包延見展昭沒影了,就拉了包福一起拐了個彎,到了琴閣的正門口。大門口,白玉堂剛剛進去。
這琴閣門檻兒還挺高,聽琴要二兩紋銀一個時辰,給了銀子還要在門口撫琴一曲,曲子好才能進。
白玉堂有些懊惱沒帶展昭來,不然的話就能聽聽那貓彈琴,當然……他應該不會這些,估計到時候會跟個木頭似的在哪兒撥弄,那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也是好玩兒的。
白玉堂隨性一曲終了,一個丫鬟就請他入內。琴閣裡只有三三兩兩幾個人,正坐著喫茶聊天。
白玉堂到了二樓,隨意找個地方坐,小樓正當中的帷幔裡頭有個女子正在撫琴。
這女子顯然不是落歆夫人!白玉堂認得出她的身形。看了看四周……還有一層,琴閣總共三層,趙禎是在樓上聽落歆夫人撫琴的麼?還是在遠處那座修樓裡?應該不至於進繡樓吧……那就估計不是聽琴是談情了。
正在犯愁,就看到外頭一個年輕書生走了進來,白玉堂微微一愣,轉過臉背對著他——心說那不是包延麼?怎麼上樓裡來了?
包延到了桌邊坐下,有人送上來了茶水,包福在一旁掂量著錢袋嘟囔,「少爺,怎麼二兩銀子聽個曲兒啊,茶水還要另算,太坑人了也!琴上哪兒不行,你彈得就比她好聽。「
包延也覺得挺沒意思,就問一個送茶的小丫鬟,「彈琴那個就是落歆夫人麼?」
小丫鬟搖頭,「不是。」
「那落歆夫人一會兒出來?」包延的問。
「沒準。」丫鬟回答得有些不耐煩。
包延有些不悅,「可說了是聽落歆夫人撫琴的呀。」
小姑娘撇了撇嘴,「我們琴閣的琴姬哪個都是一頂一的高手,誰彈給你聽不一樣啊?!」
「呵,怎麼會一樣了呢?」包延搖頭反駁,「那琴師彈琴絕對不超過兩年,手生得很,還不如茶館兒彈唱的手法好呢。還有,你那帷幔圍著,琴聲會發悶。四周圍窗戶都開著,外面又嘈雜,這樣的吵鬧,伯牙也彈不出好曲子來!」
白玉堂在一旁喝茶,微微挑了挑嘴角,說的倒也是那麼回事!
那丫鬟不高興了,撇了撇嘴,「就收你二兩銀子,哪裡來的窮酸這樣多話!」
包延沒說話包福先怒了,「唉!你這小丫鬟怎麼的如此說話的啊?我們是客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啊!」
「呵。」小丫鬟冷笑了一聲,「你們算什麼東西?在這裡撒野,我家夫人每日下午都要陪最尊貴的客人,沒空招呼你們!」
「是客無大小,這琴聲不是論錢的買賣!」包延站了起來,「你這店不行,我不聽了,將銀子退給客人,你屬於欺客!」
丫鬟虎了臉,「哪裡來的無賴!」
「這叫講道理!你們這樣開門做買賣才是耍無賴騙人呢!」包延把他爹那幅正氣凜然的架勢拿出來了。
「是啊!」
周圍不少客人也都是花了大價錢來聽琴的雅客,本身能進來的就是琴棋書畫樣樣皆精,見著丫鬟如此勢力,都很反感。
另外,今日生意這樣好,是因為眾人都聽說了落歆夫人與皇上的傳聞,所以來看一看這迷倒了帝王的夫人什麼樣子。可如今一看丫鬟,就對這落歆夫人倒了胃口。
白玉堂坐著喝茶,邊微微皺眉,展昭此時就在窗外的陽台上蹲著呢,躲在一大盆金桔樹後頭琢磨,「落歆夫人看起來彬彬有禮,怎麼丫頭如此蠻狠?!如今外頭傳聞滿天飛,這樣鬧得沸沸揚揚了還敢如此囂張,莫不是有恃無恐了?」
想著,就探頭往裡看了看,只見白玉堂跟知道似的,正盯著窗外看呢。見展昭探頭,就微微一挑眉,像是問——怎麼樣?
展昭對他擺了擺手,示意——別打草驚蛇!
可那丫頭卻是惱怒,見眾人質問,就從外頭叫來了護院,「給我打!將這書生趕出去!」
包福嚇著了,趕緊拉著包延,「少爺!」
包延將他往身後一拉,挺著胸脯瞪那幫打手,「光天化日敢濫用死刑,這是天子腳下,開封府包青天的管轄,還有沒有王法了?」
丫鬟冷冷一笑,「就是因為在天子腳下,包青天也沒用,管你是誰,本姑娘都敢打!」
這話一說,可有些犯眾怒了,白玉堂微微皺眉,是這丫頭傻沒教養,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這時,那群膀大腰圓的護院已經抄著棍子上來了。
包延捋胳膊挽袖子還像是要跟人家幹架,包福急了,拉著他家少爺想跑,可哪兒跑得了啊?
不過白玉堂自然不會讓他吃虧,從碗碟裡拿出四顆花生米來,一彈……
「啪啪啪」幾聲,那幾個護院腳下一虛,都屈膝跪倒,莫名其妙給包延跪下了。
包延眨眨眼,一旁包福問,「公子,這是幹什麼?」
包延想了想,挺胸,「爹常說那句話,邪不壓正!」
那幾個護院可光火了,剛想站起來,又「啪啪啪」,不知從哪兒扔進三個金桔來,幾人非但沒起來,還趴下給包延磕了一個。
包延點頭,袖子一揮,「都起來吧,下次記得不要助紂為虐!」
白玉堂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窗口,展昭將那盆金桔樹上僅有的幾顆金桔都摘下來了,在手上捏著,開玩笑!誰敢欺負他開封府的人?!
見包延沒吃虧,那些原本嚇得想要逃走的書生也來勁了,紛紛說要高官討說法。
這時候,就聽到樓上有腳步之聲傳來,一個穿著紫色華服,油頭粉面沒鬍子的老頭緩緩走了下來。他板著臉,說話的聲音尖聲尖氣的,「什麼人在胡鬧啊?」
眾人回頭一看,展昭也抓著金桔從窗戶外面往裡探頭一看……當即皺眉!
這是個太監,他認得,而且還是大內一個不大不小的首領太監。雖然官職不如陳班班三千歲那麼大,但是平日傳旨、伴架也是趙禎身邊使喚的人,很有些勢力。大家都叫他衛公公。
衛公公身後還跟著兩個大內高手呢,快步走了下來,看了看那幾個還在地上跪著的護院,就知道叫高手點了穴了。伸手解開,幾個護院站起來往一旁就跑了,還覺得自己可能是中了什麼妖法。
展昭趕緊躲窗戶後面去,心說——白兄大場面見多了,這種情況應該可以處理的吧?
想著,就看到一頂轎子匆匆地到了後門口,有人挑起轎簾,落歆夫人急匆匆地走了下來,快步往後頭的繡樓走。
展昭疑惑,這皇上應該剛走,落歆夫人這會兒才回來?是趁著皇上走了去辦點事,還是今兒個讓皇上走了個空?走個空應該不可能吧!
再看看那繡樓……展昭突然好奇,一閃從窗戶上躍下,幾個縱落到了繡樓頂上蹲著。
落歆夫人剛走進院子,上了繡樓的一層,就聽到下頭有個丫鬟喊,說前頭鬧起來了。她一皺眉,提著裙擺又下去了。
展昭趕緊落到了繡樓門口,伸手悄悄打開她房門,進入了閨房。
雖然說一個大男人進人姑娘閨房不太厚道,不過也無所謂的吧!他又不幹壞事。
展昭進了屋子就發現不對勁——這哪兒像女人的住所啊!房間裡一點脂粉氣息都沒有,倒是滿牆白紗幔帳,顯得有些清冷。
往前走了幾步繞過屏風,展昭微微一愣。
只見前方靠牆的地方放著一張長長的供桌,桌上擺著五個靈位,上邊蓋著一塊白布。
這應該就是那日祠堂裡看到的靈位。
展昭茫然,閨閣裡頭供靈位?一想到衛公公剛才是從琴閣三樓下來的,就猜到皇上應該是在三樓與落歆夫人見面,總不會在有五個靈位的房子裡幽會吧?
想到這兒,展昭的好奇心就上來了——這靈位上面,是什麼人的名字呢?
他拿著巨闕,用劍尖輕輕一挑那白綢……看了一眼。
……
衛公公的出現,讓整個琴閣二樓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包延也看見了他,心說這是個太監啊,那兩個分明是大內的侍衛,這小小一個琴閣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莫非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而再看在場其他人的神色,也都差不多,難怪丫鬟那麼囂張呢,原來真有天子給做後盾啊!
兩個大內高手在原地轉了一圈,發現所有人都站著,唯獨一個白衣人,背對著眾人坐在窗邊,正邊飲茶邊看窗外風光。
兩人對視了一眼,目光落到了白玉堂放在桌邊的刀上。
微微一愣,兩人即刻回去跟衛公公耳語了幾句,衛公公皺眉看了白玉堂一眼,對兩人擺了擺手,示意……上去!
隨後三人退到了樓上,這時候,正好落歆夫人上來了,帶著笑臉問,「這是怎麼了?」
一個年長的夥計過來一說,落歆夫人大怒,讓人將那丫鬟帶下去責罰,親自過來給包延賠禮道歉,並說這就給大家撫琴一曲。
包延上下打量了一下此女子——嗯!的確是個美人兒,氣質也是清麗而非妖艷,感覺知書達理,可惜下人沒管教好。
白玉堂看看這落歆夫人,又想想龐妃略帶冶艷的樣貌,貌似趙禎迷戀她才是比較正常吧,迷戀龐妃那叫昏君?
正想著,卻突然感覺到,窗外展昭不見了。
白玉堂皺眉——這貓上哪兒去了。
覺得也茶不錯個所以然來,落歆夫人就要撫琴了,還不如趁機去她房間看看!於是,白玉堂起身付了茶水錢,就趁亂往外走。
可剛走出兩步,讓包延叫住了,「多謝公子相助……」
包延跟白玉堂道了個謝抬頭一看,就愣住了,尷尬地站在原地——這人他之前見過,跟展昭站在一塊兒呢!貌似是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略笑了笑,點頭,「二公子不必客氣。」說完,快步走了。
包延暗自跺腳,完了,那錦毛鼠大俠肯定笑話自己來聽琴還跟個丫鬟吵嘴,給爹丟人了這回!訕訕地回過頭,卻看到落歆夫人呆站在原地,盯著往外走的白玉堂,似乎是有些傻。
包延暗自一笑,女人果然喜歡這樣的男人啊!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落歆夫人愣得幾乎回不過神來,丫鬟叫她了,她才魂不守舍地走入了幔帳之中彈琴。包延是行家,就聽到她似乎雙手在抖,神魂不定。心裡就納悶,為何見了白玉堂就這樣慌張呢?難道只是因為他好看?
白玉堂匆匆出了琴閣,剛想翻牆進院子,卻聽到頭頂上「呼」一響。
白玉堂一抬頭,只見展昭落到了他跟前,臉還是白的。
「貓……」
「噓!」展昭長長虛了一聲,一把抓了白玉堂的手腕轉了身就急急忙忙往外跑,目標直指開封府。
「貓兒,你幹嘛?」白玉堂不解,「中邪了?」
「了不得了!」展昭一個勁擺手,「那女人心術不正!必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