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府。
「那小孩已被菱蕊帶去孤松直的大營,怎麼辦?假若孤松直有異心,只怕隨時都會起兵。」方枯榮舉著剛得來的信報。
「好,來得真快。」宇文慎謹笑著,「要麼現在就去他的大帳,跟隨於他;要麼立刻稟告陛下,並點兵防備。現在就是我們選擇要忠於誰的時刻。」
「這……卻是讓人難以選擇。莊敬太子是當年的主公,待我們皆有重恩,我們是因為他才跟隨陛下;但陛下也待我們不薄。一個是莊敬太子的兄弟,一個是他的兒子,這讓我們如何是好?」
「不要想了,我們都不是會背叛主公的人,我們現在的主公就是陛下。為人臣將,忠君之事,血腥留在自己戰袍上即可,這罵名就由我們來承擔。」
方枯榮一咬牙:「你說得是,一切的錯,由我們來承擔!把戰亂結束在這裡。」
「時間緊迫,我們分兵兩路。你去奏報陛下,我去傳詔,令各營點兵戒備,然後率一支軍馬徑去孤松直大營,就說奉聖命,要他交出那母子,看他如何應對。若不肯交,必是反了,我立率大軍攻之。」
「假傳聖命?!」方枯榮驚問。
「怎麼是假傳?若陛下得知,難道不也會立刻下此令?時間緊急,來不及請旨而後動了。你要先行決斷。」
「我知道了。」
大軍調動的腳步聲驚破了天啟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