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手似可以扭曲虛無,在抓來時,更是封鎖了白小純四方的天地,彷彿化作了牢籠,讓白小純這裡,插翅難飛!
眼看危機,白小純異常緊張,那種生死危機,讓他目中瞬間充血,甚至臉上都鼓起了青筋,在那大手一把抓來的剎那,白小純猛的大吼一聲,不死長生功施展到了極致,直接一步走出。
這一步在邁出時,他的身體就開始模糊了,當這一步完全落下的瞬間,他的身體,如消散一般,直接分解!
幾乎在分解的瞬間,那驚人的鬼手,轟的一聲,從白小純消失的地方,直接一把抓過,巨響迴盪,似虛無都要被抓碎,形成了一道道裂縫。
似察覺白小純逃出,那洞窟內的怒吼,再次驚天,這一次,甚至都傳出了這四周陣法的範圍,使得八方轟動,更是讓無數人,瞬間察覺!
與此同時,在距離這裡約莫一里地外,白小純的身影,猛的出現,出現後,他噴出大口鮮血,整個人面色蒼白,踉蹌了幾步後,鮮血再次噴出。
甚至他的後背處,此刻也都有鮮血溢出,在那裡,赫然有五道抓痕!
彷彿是被人一掃而過,形成的傷勢,似要腐朽了五臟六腑,好在白小純肉身強悍,強挺著堅持,鮮血噴出時,他心有餘悸,可卻沒有半點停頓,咬牙向前疾馳而去。
可就在白小純出現的剎那,突然的,他身後那山巒重影之地內,一道黑色的光柱,在陣陣轟鳴中,沖天而起,直奔蒼穹,在蒼穹中,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波紋,向著八方擴散開來。
大地上,還有衝擊以那洞窟之地為中心,向著四周橫掃。
四周的一切天然禁制,全部都在這光柱掀起的衝擊中,摧枯拉朽,全數崩潰開來,那衝擊還沒有消散,依舊擴散。
而白小純此刻已害怕到了極致,他幾乎是玩命了,一路落荒而逃,內心的恐懼已驚駭全身,向著長城的方向,瘋狂的逃遁。
「完了完了,莫非是我太貪了,引出了一個大的……」白小純沮喪不已,他覺得自己闖禍了,卻是逃的更快了。
在他疾馳時,於那洞窟的四周方向,有不少土著與魂修,都猛的察覺,一個個看向洞窟方向時,俱都動容。
「怎麼回事!」
「那裡竟有如此波動!」在這陣陣驚呼中,一個個土著與魂修,直奔洞窟的方向而去,試圖查看究竟。
好在隨著黑色光柱的升空,隨著衝擊的四散,隨著陣法禁制的崩潰,那洞窟的巨大鬼手,再也沒有出現。
使得四周靠近的土著與魂修,在危險上明顯少了很多,一個個靠近後,望著那深坑,各有所思,很快的,就有人飛出查看。
甚至長城方面,此刻也都察覺,在那黑色光柱升空時,高塔巨目閃耀,陳賀天一步走出,遙望那沖天而起,擴散波紋的黑色光柱,神情有些嚴肅。
「讓人去查看一下,那是什麼!」在陳賀天下命令時,白麟等人也都注意到了這光柱,甚至感受到了地面的輕微波動。
蠻荒方面,在那平原上,在那上百部落的環繞內,中心區域裡,一處大帳中,穿著一身紅色長袍,有著絕美容顏的紅塵女,原本正在打坐,此刻猛地睜開雙眸,遙望蒼穹。
「那是……」紅塵女遲疑了一下後,一樣安排下去,派人去查看。
在這雙方都派人去查看之時,於那洞窟外,約莫數十里地的山林中,有兩道身影,正快速疾馳,這二人一男一女,雖看起來有些狼狽,衣衫殘破,可二人的目中,卻有逼人的精芒,若有人對望,必定會心神震動,彷彿看到了凶獸一般。
這二人身上看不出修士的痕跡,反倒有魂的波動,尤其是煞氣之濃,讓人觸目驚心。
那男的冷傲,女的秀美,身上似有很多傷勢,雖已恢復過來,可卻留下了一道道,喋血之戰的痕跡。
他們正是……趙天驕與陳月姍!
他們二人當年離開長城後,在蠻荒遊歷,大大小小戰鬥無數,身邊不斷聚集來同出長城之人,而後又不斷的死亡,如今只剩下他們二人還活著,經歷了這一切,對他們而言,如浴血一般,從內到外,彷彿重生。
他們身上曾經還存在的一絲稚嫩,已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沉穩與冷冽!
「快要到長城了……我已向師傅傳信了,回去後,餘下的時間加入五大軍團。」趙天驕咧嘴一笑,這一笑,可以看出他的右側嘴角,竟有一道疤痕,連接到了耳朵上,看起來很是猙獰。
陳月姍有些心痛,站在趙天驕身邊,點了點頭,那一道疤痕,是趙天驕為了救她,被一個煉魂師所傷。
而那一戰的慘烈,此刻陳月姍回想起來,也都心有餘悸,好在這一次外出歷練,雖有悲傷,可收穫一樣不小,他們找到了一個天獸魂!
就在二人疾馳時,忽然的,他們看到了遠處天空上,升起的那道驚人的黑色光柱,在這光柱升空的瞬間,趙天驕目光一凝,與陳月姍商議後,給他的師尊陳賀天傳音請示,片刻後,二人沒有回長城,而是向著黑色光柱升起的地方,疾馳而去。
黑色光柱的出現,驚動多方勢力,在這所有勢力都安排人手去查看時,唯獨白小純這裡,正飛速的逃遁,他面色慘白,一路疾馳,終於在不久之後,看到了長城,咬牙之下,再次勉強展開不死禁的融空,出現後,已到了城池內。
鮮血再次噴出後,他踉蹌的回到了兵營,到了居所後,再也忍不住,一頭摔倒,昏迷過去。
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天後,白小純睜開眼,掙扎的坐起時,他感受到了自己體內五臟六腑的劇痛,還有修為的散亂。
「那一抓,也太恐怖了,這還是沒有抓到我,只是掃了一下……」白小純回想之前的一幕幕,倒吸口氣,心有餘悸,他也明白,自己這一次之所以如此重傷,還有一些原因,是數次施展那不死禁融空之法穿梭陣法。
無論是之前的天然禁制,又或者是長城陣法,已這種融空穿梭,對身體的傷害極大。
好在他的不死長生功強悍,這才可以堅持,否則的話,換了別人,哪怕是元嬰,受到如此重創,不說死亡,可想要恢復,短時間無法做到。
可白小純這裡的恢復力驚人,這等傷勢,他在丹藥的配合下,用了七天的時間,竟恢復了七七八八。
同時在這些日子裡,白小純也不敢外出,他一想到那鬼手,想到那黑色光柱,想到地宮的碎裂以及那十萬丈的鱷魚骸骨,他就覺得在那裡,一定藏著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而自己……顯然就是這一次事件的罪魁禍首,白小純害怕啊,他覺得自己挺冤枉的。
「我不是故意的……」白小純唉聲歎氣,要知道他原本的打算,只是想要多弄一些魂而已。
同樣的,在這修為恢復的時間裡,他也聽到了趙龍等人帶來的外面的消息,知道了那光柱的事情,已經引的長城與蠻荒的高度重視,同時更是知曉,那處洞窟,已經被很多人發現,甚至還有不少人,已踏入進去,尋找端倪。
可惜至今,還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傳遞回來,白小純忐忑中,又歎息起來。
時間流逝,又過去了半個月,雖每天都有新的消息,但以白小純千夫長的身份,他能瞭解到的不多,於是親自去找了白麟打探,得知長城方面,已陸續安排了不少人進去,雖有亂戰,可也不斷有消息傳來,似乎哪裡竟存在了數個地宮後,白小純也心驚不已。
「看來,我只是打開了一個地宮而已。」白小純安慰自己,眼看外面的動靜似乎也都小了一些,他摸了摸自己的儲物袋,目中露出火熱。
「經歷了這些事情,不就是要成為萬夫長麼,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