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心中抑制不住的喜悅。
修行就是如此。
困惑多年的難題，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可某一天，受一點觸動，就突然想通了！一切豁然開朗！
當然也有可能是不知不覺中的『積累』終於到了質變的一刻。孟川在施展血刃盤，全力催發血刃盤的符紋陣法的過程，自然會竭力鑽研，努力發揮出更強威力，對『九天相』『游龍相』『陰陽相』等雷霆一脈有更多收穫。
這些收穫足夠多，終於令孟川觸動。
「就是這樣。」
「這就是我想要的。」孟川催發血刃盤都越來越輕鬆，發揮的威力在提升，更輕鬆擋住那一條『白蛇』。
心中的那一門洞天境絕學，越來越完善。
剛發現問題，就迅速解決。
越來越接近了……
「嗯？」孟川微微皺眉朝遠處看了眼，孔雀君主和牽絲聖主已經停止了出手，顯然廝殺半個時辰也需要恢復力量，恢復精神。
……
黑河滾滾。
「我們歇息半個時辰，再動手。」孔雀君主看著遠處，自信道，「我們可以源源不斷吞吸外界天地之力，他們的力量卻是用一分少一分。等他們的丹藥、小型洞天內蘊含的力量都消耗一空，就是收網之時。」
「黑河護衛，你們是黑河大陣唯一的破綻。」牽絲聖主則是遙遙傳音，「人族神魔一定想辦法對付你們。」
「牽絲聖主放心，這些神魔都無法靠近我們。」
「正面招數，有黑河大陣重重阻擋，根本碰不到我們。」
「也就元神秘術有威脅，我們的命匣擋不住千木王的『魔錐』，絕不能讓他靠近到五十里。」黑河護衛們遙遙說道，它們也有自知之明，像真武王若是一拳轟擊在它們身上，自然能將它們轟殺湮滅。熔火王的煉火星辰爐奮力一砸也能砸死它們。可真武王、熔火王根本不可能靠近它們。超遠距離能威脅他們的只有千木王一人，重點戒備即可。
******
真武領域內。
妖族停手後，真武王有些疲憊盤膝坐下，恢復自身消耗：「諸位，如果這些妖族持續出手，我要完全恢復，怕是要三天時間。孟師弟，三天後我們才能試著衝殺，看能否靠近那十八護衛。」
「好。」孟川應了聲，也盤膝坐著，十八柄血刃飛回到身前，猶如球體天地般飛行著。
在蓋著的半透明的煉火星辰爐內，千木王卻是道：「真武王，現在無法吸收外界天地之力，要廝殺三天時間，你消耗的真元能恢復嗎？我帶著一小型洞天，可以借給你使用。」
「不用，當年來世界間隙征戰，我殺了不少五重天妖王收穫很多戰利品，其中就有一座小型洞天。」真武王看向纏繞真武領域的大量黑色鎖鏈，皺眉道，「諸位有時間，仔細參悟參悟這座神秘陣法，這座陣法我們知道的太少了，三天後我和孟師弟要試著衝殺，瞭解這陣法越多，把握越大。」
「這陣法……」
眾神魔們都仔細看著。
北沐王道：「那十八位妖王，體表有大量符紋，似乎生命經過改造，保命能力可能也很強。」
彭牧也點頭：「之前遠遠觀之，十八妖王氣息同出一源，可能有一些聯合招數。它們是這座陣法的施展者，也是唯一的破綻。陣法的創造者一定會想盡辦法保護它們。」
「它們沒達到妖聖層次。」安海王冷然道，「所以保命能力強，也強的有限。」
「看它們不敢靠近我們五十里，應該是畏懼千木王的魔錐。」熔火王也道，「它們主要是為了佈陣，正面搏殺應該也不會太強。」
眾神魔們討論推測著。
忽然他們發現，在場神魔中僅有一人沒吭聲，不發一言。
孟川閉眼盤膝而坐，身前十八柄血刃圍繞成球形天地不斷飛行著。
「嗡。」
原本在孟川身前飛行的十八柄血刃，陡然一竄，嗖嗖嗖個個鑽進虛空深處消失不見。
「這是？」真武王臉色一變，吃驚看著孟川。
孟川睜開了眼睛，有些興奮感應著，十八柄血刃已經鑽進了深層次虛空。
「成功了，我成功了。」孟川露出激動色，心中完善的洞天境絕學，在以血刃施展時得到驗證。
「孟師弟？」真武王看著孟川，雙眸放光，「你兵器潛入的虛空，是極深層次虛空。我雖然能感知，但我也無法觸及那一層虛空，你這是突破了？」
「什麼？」通冥王以及躲在煉火星辰爐內的眾位封王神魔都驚愕看著孟川。
真武王在虛空一脈是何等造詣。
他無法觸及的那一層虛空，孟川的兵器潛入進去了？
「來到世界間隙多年，終於有所突破。」孟川也不隱瞞，滿是喜色說道，「我自創的雷霆一脈絕學《雲霧龍蛇身法》，終於達到洞天境。」
「自創雷霆一脈絕學，達到洞天境？」在場眾神魔彼此相視。
雷霆一脈絕學有一特徵。
那就是『快』。
像『天地游龍刀』號稱人族第一身法絕學，以變幻莫測保命著稱，速度也快得可怕。
如今看來……這位東寧王『孟川』，在速度身法方面將會更可怕！
「別的方面就罷了，但論虛空行走，我這雲霧龍蛇身法頗為擅長。」孟川微笑說道。
雲霧龍蛇身法，在身法方面比『天地游龍刀更勝一籌。
嚴格意義上說……
就在今天，孟川創出了人族第一身法絕學！
七十五歲就創造出人族歷史最強身法，即便有世界間隙的機緣，這份天資依舊足以耀眼古今。
「虛空行走？」真武王看著孟川，眼睛發亮，「孟師弟，可有把握破陣？」
「破陣？」其他神魔們都一愣。
怎麼突然就提到破陣了？
「我需先鞏固一番，盞茶時間後我會破陣。」孟川說道。
「東寧王，你真有把握破陣？」熔火王、通冥王、千木王等一個個都露出難以置信色，讓他們頭疼不已的黑河陣法，能破解？
「我對陣法不熟悉。」孟川笑道，「單獨先試試，估計八成把握吧。如果我失敗……會和真武王、千木王聯手，那就有十成把握了。」
「十成把握？」在場個個振奮。
「東寧王，你先鞏固一番。」
「都別打擾東寧王。」這些神魔們個個都激動萬分。
孟川則念頭一動，開始提升實力。
體內的丹田空間，無間境之源——那顆微小到極致的球體，表面有著無數熾白紋路，一縷縷白光從球體的『兩極』朝外界迸射開去，形成特殊波動，波及四方後又返回進球體。而此刻這球體運轉規則，開始轉變為雲霧龍蛇身法的洞天境奧妙。
更加高明的規則，令球體更穩定，能汲取更多力量，大量『小型洞天』世界之力被轉化吸收。
令球體力量越加龐大，也令它繼續塌陷，塌陷得更小，密度更高，無間真元自然更精純！
「妖族陣法。」孟川也觀看著一條條黑色鎖鏈，這陣法雖然厲害，但還影響不了人族歷史上洞天境最強的身法，畢竟孟川如今能潛入虛空之深，還在游龍尊者『葉鴻前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