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試探

在混沌神魔當中被認為是『三凶』,除了做事凶戾霸道,實力自然毋庸置疑,很久以前就達到大道圓滿。在平常秦雲也不願去招惹,可當看到對方一出手就欲要拍碎雷嘯山,秦雲還是驚怒不已。

這可是自己的家!

自家的親人還住在這裡。

「檮杌!」秦雲怒喝一聲,便有一縷煙雨劍光飛出懸浮身旁,正是煙雨劍。

煙雨劍一化為三,化作天地人三劍,懸浮周圍。

嘩嘩嘩~~~

淅淅瀝瀝的小雨飄灑,飄灑處處,也飄灑在遠處那襲來的灰濛濛巨爪上!這『雨水』乃是秦雲煙雨劍的『煙雨領域』所形成,成為本命先天至寶後,這煙雨領域威力也有了個暴漲。那飄灑的細雨落在遠處的巨爪上,便令巨爪感覺到雨水沉重無比,壓著它。

「這些雨水,倒是有些意思。」在天空中雲層中浮現出一張巨大的醜陋面孔俯瞰著下方雷嘯山,那比雷嘯山還大的巨爪依舊落下。

「發生什麼事了?」

「那是什麼?」

雷嘯山秦府也一片驚慌失措,伊蕭、秦玉羅、孟歡、秦依依他們一個個包括秦府的僕人們都抬頭看著。

「破。」秦雲眼神冰冷站在那,周圍懸浮的天地人三劍,忽然『人之劍』飛出。

「人之劍,極情於劍。」

人之劍,核心是一個『情』字。

只見那一柄劍光璀璨奪目劃過長空便迎向了那巨爪。即便是煙雨劍分化的三劍之一,在秦雲手中發揮的威力就不亞於青萍劍了。

「轟!」

劍光和巨爪硬碰硬碰撞,劍光被震得往後倒飛些許,那灰濛濛巨爪也猛地一震,形成巨爪的灰濛濛氣流都因此散亂了。

「都說你秦雲的煙雨劍能一分為三,沒想到分出的一口飛劍就能擋住我一爪。」無數灰濛濛氣流匯聚,那散亂的『巨爪』也匯聚過去,形成了一位魁梧的混沌神魔。

他雄壯無比,皮膚黝黑,雖然成人形,但卻有虎爪、虎足,更有鋒利的獠牙。

他就這麼站在半空,俯瞰著雷嘯山,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看錯,你的本命飛劍已經達到先天至寶層次。看來,造化蓮子是被你用來孕養飛劍了。」

「檮杌,你要找我交手只管定下地點,直接對我雷嘯山出手,未免過分了。」秦雲冷聲道。

「過分?哈哈哈,這就叫過分?我覺得我已經挺客氣了。」檮杌哈哈笑著,笑聲滾滾響徹天地,「來來來,再陪我玩幾手,讓我看看三界第一件本命先天至寶,到底有多厲害。可惜啊,在你一個散仙手裡強也強不到哪兒去。」

說著檮杌直接嗖的化作流光衝向雷嘯山,他習慣了近身搏殺。

……

「是檮杌。」

天庭,玉帝放下酒杯,遙遙俯瞰雷嘯山方向,「造化蓮子的誘惑真大,秦雲剛回雷嘯山沒多久,這檮杌就按耐不住先出手了。雖然他莽了些,可實力卻是極強。秦雲一個頂尖大能層次的散仙,即便煙雨劍在手,怕也要吃些虧。」

……

「是秦雲小友?」

西方極樂大世界,散發無量光的『阿彌陀』遙遙看著,面帶笑意,「真沒想到當初結下緣分的小友,如今都擁有本命先天至寶了。」

……

「是檮杌!三界暗中盯著秦雲的有不少,這檮杌倒是最先出手了。」

「秦雲的煙雨劍威力這麼大,本命先天至寶?」

「三界第一件本命先天至寶吧。」

一個個看著。

最焦急的當數黎山老母。

「師尊,檮杌派出的是他『凶、流』兩大分身之一的凶分身。」黎山老母傳音給靈寶天尊,「凶分身更霸道,流分身更詭異。凶分身正面搏殺有他真身六成實力的,師弟他怕不是對手。」

「無當。你師弟他就算敵不過,自保也是無虞。」靈寶天尊傳音道,「這也是他難得的歷練,無需擔心。」

「自保無虞?」黎山老母不再多想,師尊既然說了她便只管聽著就是了。

******

檮杌和秦雲的碰撞,引起三界各方強者們的關注。

那些古老存在們倒是知曉造化蓮子,所以聽到『檮杌』說秦雲的煙雨劍是本命先天至寶也不算吃驚,也算在預料中。可是其他普通大能們就有些錯愕了。先天至寶?還是本命先天至寶?他們是知道秦劍仙很厲害,大道圓滿下幾乎無敵,幾劍就差點殺死妖聖九鳳。

可擁有本命先天至寶?也太匪夷所思了。

「去。」

秦雲面對那俯衝而下的檮杌,心意一動,人之劍繼續殺出。

之所以動用人之劍,也是希望在戰鬥中有些觸動,希望盡早能悟出人之大道。

「哈哈哈……」檮杌大笑著,面對那飛來的飛劍,他直接一拳砸出。

拳頭如流星。

轟!

將飛劍直接砸的倒飛開去,飛劍一轉,又繼續殺去。

「彭彭彭。」或是拳頭砸飛,或是一爪子拍飛。如今凝練出這凶分身的檮杌真正認真後,秦雲的人之劍完全被壓在下風。

檮杌離雷嘯山越來越近。

「秦雲,你擋不住我,我今天便拔掉這座雷嘯山。把整座山扔進旁邊月牙湖內。」檮杌笑聲滾滾。

「大言不慚!」秦雲一念召回人之劍,身旁懸浮的地之劍卻是立即飛出。

「嘩!」

地之劍劃過長空,天地間隱隱多了一層幕布。

檮杌飛到近處就是一拳砸出,令這幕布微微震盪卻依舊存在。檮杌竟然沒能破開幕布,無法靠近雷嘯山。

「天地人三劍中,地之劍最擅守,就足以擋住檮杌了。當然三劍布煙雨陣,護身才更厲害。只是僅僅檮杌一個凶分身,還沒資格逼得我用煙雨陣護身。」秦雲暗道。

「有意思,有意思。」檮杌透過那遍佈天地的無形幕布,看著秦雲,「秦雲,你值得我燃燒這一具凶分身。」

轟。

話音剛落。

檮杌體表便燃燒起了火焰,灰濛濛火焰在體表,他氣勢都大漲。

這『凶分身』本就是他的力量凝練而成,並非真正的血肉之軀,燃燒分身也輕鬆的很。這也是凶分身拚命的手段。

「撕拉。」

體表燃燒起火焰的檮杌,一雙爪子猛然用力,便撕裂開了地之劍所施展形成的幕布,依舊直撲雷嘯山。

「施展出煙雨陣吧,讓我瞧瞧這護身陣法到底有何威力!」檮杌雙眸都燃燒著火焰。

「真是逼我啊,都知道我煙雨陣護身厲害。想要試試我煙雨陣威力,好為將來下手做準備嗎?」秦雲暗道,他也不傻,他很清楚在天界這些古老存在們不可能奪取到寶物,畢竟靈寶道祖在天界是能出手的,可檮杌凶分身依舊出手,也是認定在沒有死亡危機下,靈寶道祖應該不至於以大欺小。

檮杌凶分身出手,一是要摸清造化蓮子的去向,另一個就是要探查秦雲的手段。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知道秦雲的底細,那將來秦雲沒了靈寶天尊庇護,那他們動手就有把握了。

「可是,就憑你,也配看我的煙雨陣?」秦雲眼中凶光一閃,對方對自己的家出手,又試探自己底細,這等手段讓他很是惱怒。

「煙雨劍!」

秦雲一個念頭。

懸浮在周圍的三柄飛劍卻是自然疊加融合,化為了煙雨劍。

它能分,自然能合!

分,可佈陣,護身最擅長。

合,僅僅就是一柄煙雨劍,卻是擅長攻殺方面。威力也比青萍劍強上許多。

「咻——」

一點光芒,亮起!

這一剎那,彷彿三界最耀眼的光芒。

那燃燒著的檮杌凶分身也是臉色一變,連揮掌抵擋,便感覺手掌一疼,那一點光芒便刺穿了手掌,跟著剎那便穿透了他的胸膛。

《飛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