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田很大,當中五色土發光,確保能供應足夠的養分,讓這些聖藥生長。
犬葉籐,通體漆黑,葉片若獒犬,流淌烏光。赤蘭,如同血鑽般,通體閃爍,赤光噴薄。黃金草,如同一輪太陽搖曳,金光澎湃。
……
這個地方真的很絢爛,過於吸引眼球,十幾株聖藥共生一地,就是開啟一處秘境都難出現這等異景。
每一株聖藥足以讓初代眼紅,因為極其稀少,它們獨自扎根一地,長在絕地中,很少有這麼多並生在一起的。
「為什麼會這樣?」有人詢問,覺得不可思議,原本只是靈藥,結果都進化成了聖藥。
「因為下界法則不全,帶上來後,經過天地道則澆灌,絕大多數藥承受不住壓力而乾枯,只有這十幾株異常,挺了過來,發生蛻變。」
眾人目瞪口呆,居然如生靈一般,從小千世界來的修士若是淬體重修,經受住考驗,可能會有質的提躍。
當然,絕大多數都會泯然眾人矣。
石昊請教,向人探尋究竟是什麼人從下界帶上來的,結果得悉,是一對父女!
至此,他確信那是火皇與火靈兒,只是想深入瞭解、繼續詢問時,照料這片藥田的強者也不知道了。
「應該不會有意外吧?」他心情放鬆了一些,畢竟火皇二人等若造就了十幾株聖藥,這禮太大了,就是一些大教都要動容。
心情大好後,石昊又突然變色,一聲慘叫,無比淒慘。
這嚇了眾人一跳,這種祥和的藥田畔,居然有人鬼嚎,那麼的慘烈,讓人耳膜都要裂開了。
「你怎麼了?」有一名少女關心的問道。其他人也望來。
「不好意思,走火入魔了,讓我叫幾聲就好了。」石昊哭喪著臉說道。
很多人都翻白眼!
石昊獨自離去,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再次慘嚎了幾聲,痛心疾首,實在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因為,他想到自己來上界時,也帶了數百株靈藥。結果全部第一時間用掉、吃光。
何曾料到,若是照料好,能有一些蛻變成聖藥,這真是……損失慘重。
「嗷……」石昊心痛無比,在這裡哀嚎。
結果,一直銀色神狼走來,帶著狐疑,看到是他,一聲詛咒,還以為是自己的族人了呢。結果是一個傻帽人類。
不久後,石昊重新回到那些亮堂的地方,走進人群中,聽眾人議論。
這種規格的盛會,來的都是高手,出自各大教,因此也帶來了很多有價值與驚人的消息。
「荒,到底什麼來頭,這麼厲害,連仙殿傳人都可擊敗。聽到消息時,我都不敢相信!」
有人提到了石昊,引發一片熱議。
「他是至尊道場的人,注定與仙殿對立。不過他情形不妙,戰敗的是仙殿傳人的次身,若是真身來了,那不可想像!」
仙殿傳人居然一人分成兩身,最近都在傳他要融合為一體了,到了那個時候。將天下無敵,同輩無對手。
這讓各教都頭疼,是一個可怕的人物,將阻擋各族初代的路。
「我支持荒,相信他還能勝過仙殿的人!」一個女子說道,紫衣飄舞,青春靚麗,在其潔白的額頭上有一些黑色的紋絡。
這並沒有破壞其美感,反而增添了一股妖異感,神秘而艷麗。
石昊訝然,聽出了她的聲音,正是早先紫金輦車中那個張揚的女子,一路疾馳,讓各路尊者都不得不讓路。
「她是誰,一路見她張揚,到底有什麼來歷?」有人低語,對她的身份很好奇。
「魔紋族的明珠,該族目前最強大的年輕奇才,名為天瑤,這次要出現的無上年輕高手與她有些關聯。」
眾人都是一驚,魔紋族那絕對是上界赫赫有名的大族,他們專攻符文,在自己身上刻下各種紋絡,法術驚世,出過很多傳奇人物。
「天瑤小姐,就這麼肯定荒會勝出,可是在我等看來,他真的連一成勝算都沒有啊。」有人搖頭。
「我只是隨口一說,因為我看仙殿不順眼,他們總覺得自己該稱尊天下似的,熟不知,這世間有不少道統,足以抗衡他們。就不要說當年了,至尊殿堂還在世時,他們敢如此囂張嗎?」魔紋族天瑤說道。
很多人無語,覺得這位大小姐又何嘗不張揚呢,有幾人敢像她這麼沖。
「即便荒會敗,但也有人可以殺仙殿傳人,我確信,他這次要倒大霉!」魔紋族天瑤青春飛揚,張揚而跳脫。
「天瑤小姐,該不會是想說動那位無上人傑出手吧?」有人試探性的問道。
這些話語一出,這個地方不能寧靜,很多人心頭劇跳。
「就是有無上人傑出手,也不一定能拿下仙殿傳人,他一旦融合完畢,在尊者境,古今有幾人可敵?」
「他必敗!」天瑤說道。
石昊露出異色,願以為紫金輦車中的女子驕縱跋扈,不可一世,難以理喻。但現在看來,除卻比較張揚外,也沒有那麼惡劣。
這個地方自然熱烈了起來,很多人都在談論,在提當世年輕一代十大高手。
「天瑤小姐,那位無上人傑真的會來嗎?」
「會!」魔紋族的少女認真的答道,神色鄭重,不再輕狂。
「長弓衍,又要出世了……」有人低語。
所有人都神色一震,這個名字像是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讓人顫慄,令很多人都神色凝重,心有敬畏。
「應該就在這兩日內出現吧,就在今夜也說不定。」天瑤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它已經圓了。
「嗚……」
突然,大哭之聲響起,自遠方傳來,震動了天地,長空滾滾搖顫。
這一刻,不要說是其他人,就是石昊都是一震。體內血氣被激的要洶湧起來,像是受了刺激般。
至於其他人,則驚顫,很多人發抖。就像是百獸遇到了霸主,見了萬獸之王,不由自主的伏下身去,要膜拜。
這是一種本能,不少人瑟瑟抖動。
「他……真的來了!」天瑤激動。第一個飛了出去,衝上夜空,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所有人都變色,無比震驚。
「那個人……真的來了?!」
莊園中都是高手,來自各族,傳承於各大古教,但此時這些桀驁的尊者全都驚顫,而後騰空,跟了下去。
天才聚會,因此而中斷。所有人都衝向一個方向。
人們有理由相信,所謂的宴會不過是個幌子,而是料到今晚那個人可能會出現,在此等待而已。
石昊露出異色,跟了下去,因為他知道,那個人強的離譜,絕對超凡入聖,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數十里外,一座斷崖前。有一個男子獨自站立,神情悲傷,在喃喃自語,像是在祭祀、禱告。
偶爾。他會發出一聲大哭,那種聲音震的很多尊者受不了,不能臨近,只能遠觀,每一個人都駭然失色。
而其中一些人由於沖的過近,直接一頭栽倒在地。昏厥了過去。
「這就是長弓衍?!」人們震顫,他到底多強?同在尊者境,他自然流露感情,一聲大哭就震的一些尊者昏倒,這……太過恐怖
「沒錯,他就是傳說中的長弓衍!」
這個名字有種奇異的力量,讓在場的部分人戰戰兢兢,還有一些人眼中露出狂熱之色,盯著那裡。
「長弓衍,曾出世過四次,每一次都在三千州的天才大戰中獨佔鰲頭,奪得天下第一!」有人說道。
這樣的話語一出,即便不瞭解的人也都驚悚了,心中波瀾起伏,震撼無比。
明月下,那男子悲傷,他一身青衣,身子並不健碩,相反有些單薄,他算不上俊美,但睛很清澈,帶著淚。
這是一個單薄、甚至看起來有些青澀的年輕男子,無比傷感,在月光下祭奠一個人。
「這就是長弓衍,號稱尊者境無對手的一代奇男子?」
「老祖姑姑早已沉眠了,你……不要太悲傷,她也希望你能快樂,好好的活下去。」天瑤開口,向前走去,臉上帶著一種柔和之色,與此前的張揚大不相同。
一些人瞭然,知道長弓衍為何來自,因為有一個女子葬在此地。
這個女子有一半魔紋族的血統,還有一半罪血,當年是長弓衍的紅顏知己,因意外最後落得天人永隔。
「據聞,長弓衍之所以會將自己冰封雪山下,第二次進入『仙古』決戰,是想尋到鳳凰血池,要復活那女子。
顯然,長弓衍失敗了,那一次不曾得到。
隨後,也就有了第三次進仙古,而這一次依舊無敵,天下第一,但還是無果。
而那一世,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那女子的屍體被他封在雪山下太久,最後復活的希望都不在了。
最後,他只能將女子背到這裡,葬在了他們第一次相見的地方,那曾經是一個月圓之夜。
有人議論,讓在場的不少女子傷感,為長弓衍而傷,也為他而感,眼睛通紅。
顯然,天瑤最明顯,她有些緊張,聲音柔和,勸解道:「你……不要心傷,老祖姑姑若有知,一定會希望你能有笑容,而不是這樣。」
長弓衍望向明月,無比落寞,淚水滑落,真性情流露。
正是這種很自然的哭聲,就震的諸多尊者承受不住。
「你叫天瑤吧,不要因為我的存在而張揚。」長弓衍平靜了下來,這樣說道,顯然他來了一段時間了,看到過天瑤的表現。
「不是的,我只是性格活潑,以後……肯定不會這樣了!」天瑤結結巴巴,臉色通紅。
忽然,斷崖上方出現一個人,一身金衣,光芒耀眼,如同天上的太陽墜落此地。
「長弓衍?」他開口,俯視下方。
「是。」
「是你就好,過來一戰!」金衣男子說道,手中出現一柄利劍,遙指下方,劍氣噴薄,震動蒼天。
所有人震顫,這是何人?敢向長弓衍出手,看樣子年歲並不是很大。
「哧!」
長弓衍抬手一指點出,與那劍芒碰撞在一起,這裡暴動,虛空出現一道又一道裂痕。
「仙金鑄成的劍胎!」
「竟可與長弓衍決戰,又是……一位古代的怪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璀璨霞光閃爍,這兩人憑空消失,一下子就不見了。
只有石昊看清,他們從虛空裂縫中走了,另尋戰場。
「呵呵,都已經四世了,還在為一個體內流淌罪血的女人而落淚,長弓衍這麼多情傷感,注定難以真正無敵!」
斷崖上又出現一個人,為一個女子,也是一身金衣。
「劍谷的人?」天瑤目露奇光,而後猛的一震,她想到了剛才那個金衣男子是誰。
同一時間,其他人也都震動,明白那是古代的一位無上人傑,出自劍谷!
「以罪血相稱,我等得罪你了嗎?」有人不忿,暗中開口,顯然是罪州的人,對劍谷的這位千金小姐不滿。
「嘿,我就是看不起罪血後代,怎麼了,讓我看一看這裡有多少,是誰在低語!」這女子冷聲說道。
她揚起一塊寶境,向下方照去。
「轟!」
突然之間,一道如驚雷般的聲音響起,場中有一個少年額頭凝聚出一個符號,聖光騰天,照亮山河。
「什麼?」所有人都發毛,大叫了起來。
斷崖上的金衣女子更是震驚,難以置信,顫聲道:「不久前『罪』字烙印天穹上,映照諸天,那個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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