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像是被劈開一道縫隙……」羽尚看著天空,在那裡低語,回憶祖上所留下的隻言片語,結合自己從許多孤本古籍上看到的點滴記載,以及各種線索,講述舊事。
那一天,雲霧很大,那一道光劃破了世界的寧靜,讓天地從此又可修行,接續了斷路。
當時,沒有人知道,花粉因何而現,為什麼突然飄落下來。
這實在影響太大,這涉及到了一條進化路的起源,絕對算是花粉路的源頭。
居然就被羽尚這麼幾句話簡單概括了,讓楚風震撼的同時,也有些發呆。
「能更詳盡一些嗎,那到底是閃電,還是劍光?」楚風問道,他迫切想知道,難道是人為的,不是天地自我修復進化路的結果?
羽尚道:「我也不知道,是閃電還是劍光,這世間有種種傳說,不過那一日,風起雲湧,發生了太多的大事件,也就留下了各種猜測,都算是有待證實的謎。」
「都有哪些!」楚風讓他詳細講來。
「有人說,上蒼被人劈開了,自此多了一條花粉路,晶瑩的粒子在那一天飄散,接續了進化斷路。」
「是誰劈開的?」楚風大受觸動,有人劈開上蒼,從那諸世外引來新的體系,引來全新的道路,讓世人可以再修行,這是無量大功績!
「相傳,不是那位,就是三天帝所為。」
那位,應該是指不存於古史,屢次被九道一提及的無敵生靈,他超脫出去不知道幾個紀元了。
三天帝,楚風自然也清楚,每一個都驚才絕艷,鎮壓諸世上,上一次其中一位藉銅棺顯照,曾將祭地打穿!
「究竟是誰呢?」楚風輕語,到了那個層次,真的不可揣度了。
不管是誰,都是為了這方天地的後世人,讓他們依舊可以進化,還能夠踏出更強的一步,實現生命層次的躍遷。
「是哪位真的不好說,因為都有可能!」羽尚道。
那一天,人們看到上蒼被人劈開了,像是一道至高無上的劍光,自然想到了那位。
可是,那一刻,雲霧翻湧,還發生了很多事,有人親眼目睹,三天帝在征戰,在廝殺,有詭異阻止,有不祥糾纏。
「三天帝都出手了?!」
「是,依據各種蛛絲馬跡,以及有限的孤本記載,當時很恐怖,天地都要傾覆了,三天帝竭盡所能出手!」羽尚講述過去。
那個時代,天地變了,後人無法再走前路,令人絕望。
在那段歲月,三天帝曾消失很長時間,人們猜測,他們在閉關,在創法,在另想他途。
直至,天地間灑落光粒子,天上出現一個口子,世間花粉飛舞,他們才同時再現,所以人們猜測與他們有關。
「更有傳言,花粉路或許是他們道果的體現。」
那一天,各種大戰爆發,江海蒸乾,有人看到天帝橫空,喋血,力拼諸敵,帝鼎轟鳴,曾帶著某件器物共振。
羽尚慢慢講述,都是各種傳聞,他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相。
然而,楚風聽到這裡後,頓時驚呆了,整個人都有些發僵,他想到了什麼?石罐以及種子!
沒錯,這可不是聽來的,而是他曾親眼看到過那烙印,帝鼎轟鳴時,石罐是從裡面墜落出來的,失落在外。
那時,天帝與敵人都在追逐,都在爭奪石罐!
最終,由於種種原因,石罐意外到了小陰間,落在崑崙山。
所以,楚風相當的震撼,近乎石化在那裡。
花粉進化路,如果是三天帝引出的,演化的,是他們無上道果的體現,為其源頭。
那麼,三顆種子是什麼?他心潮起伏,波動無比的劇烈!
如果是以那三人的道果為源頭,才出現花粉路,那石罐中有三顆種子,該不會真與三天帝對應吧?!
會是他們的道果?楚風真的懵了!
很快,他的思緒就飄了,想到了不少古怪的問題。
這麼說,以後不僅能種出風華絕代的白衣仙子,還能種出兩個大男人,我……去!他使勁甩了甩頭!
這都想到哪裡去了?他揉了揉太陽穴,不能思緒太飄,想太多也不好,自己頭疼。
「真是三天帝引出來的花粉路?!」楚風追問。
「當然不能確定,我不是說了嗎,還有可能是與那位有關!」羽尚回答。
那一天,閃電如煌煌劍光,蓋世無匹,劈開上蒼,讓天穹出現一道口子,無論怎麼看都太巧合了。
那種手段,那種劍光,太像史上漸漸缺失記載,關於他一切的記憶都逐步散去的那位了。
所以,根本無法確定,究竟是誰做的。
許多人傾向於,與四人都有關。
羽尚又道:「其實,我更傾向於最後一種說法,一種更接近於真相的猜測。」
「還有一種說法?」楚風詫異,當年的事情果然撲朔迷離,連天帝家族的後裔都說不清,太神秘了。
羽尚盡量讓自己平靜,講述族中當年一位祖先的猜測,以及種種推演,還原一角模糊的真相。
「這條路,不是誰創,不是誰演繹,而是它本身就存在,我們的天地有靈性。」
「每一粒花粉都有靈,來自地下,來自山海間,該它們出世時,它們就來了,它們都與英靈有關。」
「英靈,是那逝去的先民,是那些凋零的英雄強者所化,不知年代,也許是冥古,也許不知道多少個紀元前,誕生自無法考證的年代。」
「我們的這片天地承載了太多的苦難,一個又一個紀元,衰敗,復甦,寂滅,不知道興亡更迭了多少年,有些界,永遠腐朽,消散了,有些還存在著,有太多的悲歌,留下過數之不盡的灰暗謎題,始終無解。」
「但到了當世,我們不是不能推演出,並非無法聯想到,此天,此地,曾多次被大祭,有許多被遺忘的悲壯。」
「而那些人,那些事,他們沉眠了,腐朽了,死去了,成為英靈又消散,最後留下的是什麼?一點靈性,積澱在土壤中,漂浮在這天地間,無處不在,他們就是靈,也可以稱之為英靈最後的靈粒子。」
羽尚在講述,不急不緩,像是在說著一件與此天地無關的事,可是,聲音卻很沙啞,很低沉,怎能真正無關呢?
依照他那位祖先所言,所推演與猜測出的,每一顆花粉都對應著一位英靈,是他們最後所留的靈性粒子。
「當年天地劇變,不再適合進化,斷了路,但也顯照出靈粒子,傳遞出某種情緒,所以無論是那位,還是三天帝,都感應到了,只有到了那個層次才有所覺,有所感,他們憤怒了,出手了!」
羽尚再次講述,說出那位祖先知道與猜測出的一切。
那位,還有三天帝,應該都曾出手。
「所以,才有了那一劍,劈開上蒼,露出一個大口子,而且有三天帝強勢出擊,他們蕩起了歲月,也掀開了塵埃,讓土壤中,讓天地間掩藏著的東西出現了,靈粒子懸浮,漫天飄灑,那是昔日的因,也是今日的果。」
楚風真的震撼了,他都聽到了什麼,瞭解到花粉進化路的起源,弄清楚了真正的源頭?!
這條路,不是誰創,原本就存在,本身就在那裡,有人激盪起歲月,掀起塵埃,讓它們靈性展露,所以這條路出現了?
「前輩,你確信……是這樣?我怎麼覺得,有些迷,比神話還神話?」楚風的確有許多不解之處。
至於旁邊,紫鸞、鈞馱都早已聽傻眼,他們一直在走花粉進化路,可是誰關心過起源?
直到今天,他們才第一次瞭解到,向上追溯,居然有這樣或那樣的源頭,太神奇與驚人了。
羽尚點頭,道:「的確有些過於主觀了,但,我覺得大部分真實,很靠譜,應該是天地間本身就存在著什麼,然後那位與三天帝攪動了歲月,讓它們再現。」
羽尚覺得,所謂每一位英靈對應一顆靈粒子,是英靈最後留下的產物,這可能不見得為真,是那位祖先自己心中勾勒出的悲壯,儘管過去的確很悲,但不見得是這條進化路因此而出現的事實。
但是,這天地間,絕對有秘密,這諸天間有古老的天藏,通過花粉映現了出來,綻放出某種靈性之光。
「要不然,主祭者何以要出現,詭異與不祥為什麼那麼執著,始終都在,糾纏了一個又一個紀元,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又在找什麼?」
羽尚聲音很低,也很沉重。
這天地間有不可想像的大秘密,在那古老時代,不知道留下了什麼,有人在尋找。
而大祭的真相又是什麼?到現在都不知。
花粉,在這天地間不能進化、路已斷後出現,呈現出靈性,儘管它糾纏著其他物質,會有隱患。
但不可否認,這條路或許已經昭示了什麼。
楚風道:「我相信這種說法,靈粒子,不見得是英靈所留,但的確積澱與存在這土壤中,懸浮在這天地間,映照在花粉中,現在正被我們用,促進我們進化,開拓出一條全新的道路。」
羽尚點頭,關於這些,在過去離他們很遠,他不想多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們的境界遠遠不夠,猜測與瞭解到又如何?
但現在不同了,諸天都要失去未來了,這一切都開始離他們近了,沒有什麼不可說,哪怕只是猜測,無證據,也可以講。
「前輩,這條路有人走到盡頭嗎,有人成為……仙帝嗎?我想,應該沒有!」
然後,楚風就激動了,興奮了,說完這些話後,他挺直脊背,昂首道:「我要一條道走到黑!」
種種跡象都表明,一條路走下去,到了盡頭,若是完善,若是璀璨,應當可出——仙帝!
這個果位,便是至高,代表了古今無敵!
「我不怕腐爛,不怕多長出幾個腦袋或其他東西,到時候全都一巴掌一個的拍回去,我要一路走下去,不換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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