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懂個屁!」此人不樂意了,冷然一笑,鄙夷的說道:「聖女的真容,其實你可以一窺的,能夠看看聖女的身段,已是你修來的福氣了!哼,小子,你來我們雲墨島,到底有何事情?」
「沒事。」石巖皺眉。
他以天位之境的修為,只要稍加掩飾,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真實的境界,譬如現在,他只是顯露出人位境的修為,這武者卻全然看不透,只當他的確修為低微,心中自然有些輕視了。
「聖女來了,劉濤,小心一點,別被聖女看出你偷懶了!」
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呵斥,一名相貌粗豪的大漢,遠遠嚴厲的瞪向那和石巖講話的武者。
劉濤噤若寒蟬,急忙閉嘴,有些懼怕的縮了縮頭,遙遙看向遠處。
石巖也順勢望向不遠處的小山。
那座山峰下方,有一排紅瓦房,其中一間三層的房子中央,緩緩走出一道妙曼的身影。
正是瞿硯晴。
一身銀灰色的勁裝,乾淨利落,將她動人的身姿包裹的動人心魄,一張平凡無奇的臉上,那明亮的眼睛極為攝人,自有一種不容小視的威嚴。
在天池聖地中,瞿硯晴地位超然,對於一般天池聖地的武者來說,她無疑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只能遠觀,只能在心中褻玩,不敢在臉上流露出分毫。
路上的許多天池聖地的武者,在她經過的時候,都是目不斜視,一本正經。
然而,一旦她走過去,這些人就會眼神火辣的看向她背臀處,神情炙熱。
瞿硯晴一路行來,美眸閃亮,直接來到石巖這一塊,「島上來了陌生人?」她看向石巖,問話卻顯然是針對劉濤。
劉濤受寵若驚,微微躬身,急忙諂媚道:「就是這小子了,說是從圖塔海域那邊,繞過垣羅海域過來的。嗯,他說來我們黑水海域,找點修煉的材料,說路上小心翼翼,沒有碰到異族人。」
瞿硯晴板著臉,眼神玩味,上上下下打量了石巖一會兒,忽然出聲道:「你跟我來,我有話想要問你。」語氣不容拒絕。
石巖心中冷笑,神情平靜,點了點頭,淡淡道:「好啊。」
「小子,一會兒給我規矩一點,聖女問你什麼,就答什麼,你要是膽敢不老實,我劉濤必然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石巖聳了聳肩,瀟灑自如。
「你跟我過來吧。」瞿硯晴明顯是針對他而來的,隨意瞥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態度倨傲冷漠,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只當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武者。
石巖也不多說,默默跟了上去。
一路上行來,他發現那些天池聖地的武者,都是如餓狼一樣,貪婪的盯著瞿硯晴背對著他們的身子,但正面瞿硯晴的人,則是一個個一本正經,聖人一樣,露出敬畏的表情。
心中暗笑,石巖知道這瞿硯晴在天池聖地的武者眼中,顯然是極為的美妙可口的,只不過他們一輩子怕是也只能看看,永遠沒有碰觸的機會。
忽然想起在那遺棄之地,他曾撫摸過這女人的腰臀,撕開過她臉上的面具,再看身旁那些天池聖地武者之時,他油然生出自傲感來。
你們的聖女,老子也摸過揉過!
石巖惡趣味的狠狠地在心中笑道。
來到那紅瓦房,瞿硯晴走了進去,中央一間五十平方米的廳堂,擺滿了座椅,收拾的乾淨整潔。
瞿硯晴在廳堂主位坐下來,揮著素白的玉手,示意石巖在她左側坐下來。
石巖安然自若,大大咧咧的坐下來,看了一眼前方,發現房門虛掩著,極遠之處,才有一兩個武者的身影顯現出來,應該看不見這裡的場景,也不可能聽到這裡的講話聲音。
「你說你來自圖塔海域,可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嗯,只要對我們有用的消息,我都會給予你一定的酬勞。」瞿硯晴聲音清冷,眼神倨傲,講話時,緩緩在身前的桌台上,放出三塊晶光熠熠的上品靈石,玉指輕點著靈石,漠然詢問起來。
「不知道。」石巖搖頭。
「嗯?」
瞿硯晴黛眉微微皺了起來,神情明顯有些不悅了,「這三塊上品靈石,對你這個境界的武者來說,應該不算是輕了。你是覺得酬勞太低麼?這樣吧,我看你消息的珍貴程度,如果你消息足夠稀罕,我可以另行給你更多酬勞,如何?」
「靈石什麼的,我不稀罕。」石巖搖了搖頭,忽然道:「我很想知道,你們這邊的情況,究竟如何了?你身為天池聖地的聖女,應該熟知其中的實情,可否相告?」
瞿硯晴俏臉一滯,美眸有些異樣,古怪地打量起他來。
一般的武者,在見到她的時候,都會顯得侷促不安,在她的身份和修為的壓制下,這種人位之境的小武者,怕是連講話都不利落,可這人誇誇而談,顯然一點都不緊張,反而還敢出言質問她起來。
這讓瞿硯晴小小吃驚了一下,覺得眼前的人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你究竟知道不知道圖塔海域的情況?」瞿硯晴略一猶豫,臉色驟然森寒下來,一貫的冷傲,「我問你什麼,就說什麼,我不喜別人與我討價還價。」
頓了一下,瞿硯晴撇嘴,譏誚道:「你覺得你,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麼?」
石巖嘿嘿笑笑,點頭肯定道:「有。」
「哦?」瞿硯晴揚了揚眉梢,露出少許不耐,冷笑道:「你憑什麼?」
「就憑老子摸過你!」
「找死!」
瞿硯晴霍然站了起來,臉色冰寒,眼神陰冷,就要動手傷人。
她玉手才剛剛抬起,忽然發現石巖一閃消失,居然沒了蹤跡。
下一刻,一股粗獷的男人氣息,忽然在她後頸處傳來,她心神一驚,尚未反應過來,便發現臉上的薄薄面具,竟被人一把撕下來了。
「我還是喜歡你面具下的這張臉。」石巖笑了笑,不客氣的在她豐臀上拍了一記,嘖嘖稱奇道:「依舊是彈性驚人啊,許久不見,身材依舊這麼的迷人,不枉費老子人在海外,還一直惦記著你。」
瞿硯晴悚然變色,嬌軀猛地一顫,突然失聲道:「你,你的聲音?」
先前的一番話,他已恢復原音。
哈哈笑了笑,石巖心情一喜,咧嘴調侃道:「美人兒,隔了這麼久,你竟然還記得我的聲音,不錯不錯,看我你似乎早對我情深意重了,老子很高興。」
「我做夢都不會忘記你的邪惡聲音!」
瞿硯晴銀牙暗咬,冷冷轉過身來,不知道是驚懼還是興奮,嬌軀輕輕顫抖,狠狠地瞪著他,怒沖沖道:「你還敢回來?」
石巖莞爾,一臉驚詫,反問道:「我為什麼不敢返回?」
這般說著,他目光灼灼看向那張美麗精緻的臉蛋,微笑著連聲讚歎,「明明有著一張動人的臉蛋,為何偏偏遮掩起來?真是暴殄天物啊。嗯,我是惜花之人,每次見到你,都會讓這張臉顯露出來,見見日光,吸收天地靈氣。」
「你混蛋!」
「不錯,我是混蛋。」石巖連連點頭,滿口承認下來,伸手不客氣地在那張嬌嫩的臉蛋上拍了拍,冷笑道:「不過比我混蛋的人,有更多,答應了老子的條件,事後馬上撕破臉皮,還派人追殺我,你說你們師門,是否比我還要混蛋?還有你,不是我相救,你能活著從深淵戰場返回?你能活到現在麼?」
瞿硯晴氣勢忽然弱了下來。
「我記得,在那遺棄之地的時候,我曾經說過,你們乃是我購買的女奴,老子當時事忙,還沒嘗過你們的滋味,現在補上如何?」石巖笑容邪惡,語氣冷森。
「你!」
瞿硯晴氣結,恨不得將他一口吞入,狠狠地咀嚼成血沫才好。
「你什麼?」石巖冷笑。
「我承認,師傅的做法,確有不妥之處。」瞿硯晴忽然輕聲一歎,避過他的挑釁,又在那裡坐了下來,臉色黯然道:「但我做不了主,當初師門派人追殺你的時候,我沒有參與,你又何必如此?你離開了,就不該回來,你回來了,事態只會重演,該對付你的人,還是會那樣對你。」
「他們還沒被魔人、冥人打醒?」石巖寒著臉,冷冷笑著,「看來無盡海的覆滅,怕是要不了多久了,這時候還想著內鬥,我看我這次回來,或許能夠看到無盡海被冥人、魔人給徹底給強佔了。嗯,如此也好,那些人留在無盡海,還不如給死掉才好,活著也是浪費修煉資源,甚至不如便宜人家異族。」
「你不該回來的。」瞿硯晴坐在那兒,表情複雜,「離開來,你再也別回來,無盡海容不下你,但你可以在別的地方活的好好,何必來這裡招罪呢?」
「咦,你似乎挺關心我?」石巖一驚一乍,嘿嘿笑道:「美人兒,莫不成真的對我芳心暗許了?嗯,我自知魅力無雙,你我又有肌膚之實,女人心事奇怪,據說對輕薄自己的人,都有一種特殊的情感,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我管你死活!」瞿硯晴變了臉色,氣的嬌軀亂顫,一副恨不得將石巖掐死的架勢。
石巖冷漠以對,眼神多了點深意,似乎發現了點奇妙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