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域界天地。
繁星閃亮,星辰之間,有彩虹貫通,絢爛而又神秘,如彩色的溪河。
其中一個域界星辰中。
有一團燦爛光芒,陡然明亮了一下,旋即就有一道道身影,踏入這方天地。
聶天若是在此,會發現進入者,有天屍宗的酆北羅,有陰靈教的教主,死咒宗的強者,還有許多早已湮滅在歷史長河,銷聲匿跡多年的,所謂的邪門歪道巨擘。
此域界北部角落,有一條條血河。
有的河水的鮮血為赤紅,有的為碧綠,有的則是藍盈盈的色澤。
有的血河,電光閃爍,雷轟陣陣,有的血河血腥味沖天,透出暴虐殺戮,還有的血河,金光熠熠,或火焰滔天……
那些血河,大部分沒有交匯,保持著獨立存在。
有不少赤裸著身軀,從容貌來看,分明是人族,卻有著五顏六色頭髮,不同氣息的青年男女,沐浴在各條血河中。
韓森,赫然也在其中一條血河。
那條血河的河水,由雷冥獸之類的,身懷雷電血統的異獸、妖魔的鮮血,經過反覆淬煉,融入其中。
韓森站在血河中央,動用自身的雷電血脈,從滾燙的血水中,提煉著濃烈的氣血。
氣血,在他筋脈內「辟里啪啦」地,如閃電般飛逝著,增強著他的力量,鍛造筋骨。
韓森環顧四周,臉色變得無比震撼,心中也掀起巨浪。
就在他沐浴的血河中,如他一般的混血者,就有幾十個之多!
那些人,皆具備如他一般,卻有著不同源頭的雷電血脈!
只是,大部分的混血者,血脈等階還比較低微,只是三階、四階左右,如他一般五階血脈者,反而不多。
另外,那些人族的混血者,自身的境界也不高,大體都是中天、先天境,凡境都少見。
真正令韓森震撼的,是他們的年齡!
他能感覺到,那些年輕的男女,年齡都非常小!
這,還僅僅只是,他這條血河處,覺醒出雷電血脈的同類。
更遠處,眾多沐浴在別的血河的,有的具備大地血脈,有點具備妖魔族的狂躁血脈,還有的,具備灰巖族、黑鱗族的血脈。
不同的混血者,處於不同的血河中,全部在提煉血河中的氣血之力,增強自己的血脈力量。
有妖魔,有邪冥,甚至有骸骨族的族人,散落在附近,似在密切關注著血河內部變化。
韓森內心充滿了激動和興奮。
他突然覺得,能成為其中的一部分,能夠在新時代開啟時,於各大人族、異族的域界天地,嶄露頭角,稱霸一方,就是他存在的意義。
彷彿,他的血脈之中,就烙印著某種深刻的痕跡,在促使著他。
和那些血河,相隔極遠的另外一個片區。
蒼白的死亡氣息籠罩,有濃郁的屍氣,被轉化出來,慢慢地催生激發著力量。
一個個埋骨之地,有骸骨族的族人活動著,向那片區域丟入了大量屍骨,屍骨有人,有異族,有龐大古獸。
屍骨入內,經特殊陣法的洗練轉化,凝為純粹的屍氣。
所有的屍氣,此刻化為九條屍氣光流,聚湧向一具龐大的妖魔屍骨——血獄大君卡迪。
被酆北羅所殺的,妖魔族排名前列的卡迪大君,以血脈返祖的形態,直挺挺地,躺在一個巨大的坑洞中。
九條屍氣光流,抽離著埋骨之地的一具具死屍的力量,逸入他堅硬幹裂的皮肉。
「呼!」
天屍宗的酆北羅,還有陰靈教的教主,忽地在這裡出現。
「兩位大人!」
之前衝出去,欲圖追擊裴琦琦的,那位頭戴羽冠的女人,恭敬地行禮。
「卡迪的屍骨,煉製成天屍後,你的神域境界,也就該順利破境了吧?」陰靈教的教主,以陰惻惻地聲音,詢問道。
「我的境界,本被就只差一步。以卡迪,煉製成為我手中最強天屍,正好將這一步給提上去。」酆北羅神色淡漠,「現在的我,已經是神域了,只是稍稍有點不穩固,還需時間罷了。」
陰靈教的教主,看向酆北羅的眼神,都分明有了一絲忌憚。
即使,他早已是神域初期境界。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屍宗的酆北羅有多麼可怕,在沒有成就神域前,酆北羅借助一具具天屍,都能給他造成很大麻煩。
如今,酆北羅已入神域……
「卡迪這具天屍,只是第一步,他成功了,後面就輕鬆許多了。」酆北羅輕聲一笑,指向遠處。
遠處,有更多九階大君的屍骨,有妖魔,也有邪冥,還有幽族族人,包括古獸。
那些九階大君,屍氣濃郁,生前的等階,不比卡迪大君弱。
一旦卡迪大君,淪為強大天屍,酆北羅就能以同樣的手段,將那一具具九階的大君,古獸,全部化為他手中的利刃。
「看來,你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會越來越牢固了。」陰靈教的教主,羨慕地說道。
「大人!」那位頭戴羽冠者,到了這時候,才來得多稟報:「有兩位精通空間力量者,衝了進來,其中一位具備空間血脈,應該是虛靈教教主,剛剛收的那位女徒弟。我們在裡面,活動了一番,被我們發現後,又及時退走了。」
酆北羅洒然一笑,「那丫頭叫裴琦琦,無妨,不用太過於擔心。」
「嗯,我也看出,她和我們怕是淵源極深。」女的輕聲一笑,「只是,她自己並不清楚罷了。她的血脈源頭……」
酆北羅,視線從這個域界天地偏離,望向絢爛紅光延伸到的,另外一個璀璨星辰。
「其實,她還是找錯地方了。」酆北羅呵呵道。
「聽說,還有一個傢伙,在外面等候他,也是混血者,叫什麼聶天。」那女人又繼續說,「我甚少出去,不知道那聶天的名號多大,但剛進來的韓森,卻說他極其不凡。」
「聶天,就是不久前,擊敗妖魔族奧菲莉雅的第七位星辰之子?」陰靈教教主驚呼。
「嘿,聶天,他才是真正的關鍵啊。」酆北羅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