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珩兩指併攏為劍。
「哧啦!」
璀璨光芒,為極致凝煉的天地靈氣,充盈著綿綿不絕的滔天劍意。
劍意如瀑布般,向羅萬象滲透而來。
一簇簇的邪魂惡煞,頃刻間,就被莫珩的無匹劍意,斬的爆滅萬千。
連那一具具高大的冥魂族族人,都顯得有些忌憚,避其鋒芒。
「呼!」
羅萬象的星羅萬象旗,飄然而出,囊括一方星海般,綻放出熠熠星輝。
星輝顆顆奪目,又相繼暗淡。
就這麼一霎,莫珩的無窮劍意,和羅萬象星羅萬象旗,顆顆璀璨星辰,碰撞在一塊兒。
聶天眼睛一亮,輕喝道:「沒想到大長老,還精通劍決。」
世間劍道,以通天閣為尊,流雲劍宗此類劍道宗門,緊隨其後。
而碎星古殿,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劍道奇才,沒有人能夠以劍道,打破境界突破,踏入神域。
莫珩,神域中期修為,竟然隨手劃出,就有驚天劍意,綿綿不絕地,將星羅萬象旗的一顆顆璀璨星辰,打的如燈火熄火。
高下立判。
星羅萬象旗,還是不朽級別的神器,莫珩只是兩指併攏,以兩指為劍,就令羅萬象的不朽神器,光芒暗淡。
這足以證明,同樣是神域中期的兩人,跨入此境界不久的莫珩,真實的戰力,已遠遠將羅萬象甩在後方。
「莫前輩,不愧是一進入神域中期,就擊敗嗜血大尊,力抗元魔大尊而不死的雄才。」裴琦琦讚歎,「同樣來自碎星古殿,你們這位副殿主,相差甚遠。」
聶天深以為然。
不久前,他見識過妖魔族的嗜血大尊,是何等的殘暴凶戾。
嗜血大尊越是可怕,說明眼前的大長老,越厲害。
「只修煉純粹的天地靈氣,以單一的天地靈氣,衍化萬千道法。」聶天思索著,輕聲呢喃:「傳言,上古時期的煉氣士,最初的修煉之道,也沒有屬性的說法,只鑽研天地靈氣一種。」
「大長老,就有古煉氣士的風範。以一種道,直達峰頂!」
羅萬象的星羅萬象旗,一顆顆星辰,逐個熄滅。
他那具神之法相,似腳踏一片星河,頭頂著燦然耀目的星空,雙手划動間,一條條星光熠熠的溪河,延伸向莫珩。
條條熠熠溪河,都混雜著純粹的星辰之力,似能溝通不同的世界。
莫珩不為所動,他的神之法相驟然一變,成為一團眩目的白光。
「呼啦!」
神之法相變幻的眩目白光,倏然一變,竟像是成為一柄神劍,斬向羅萬象的神之法相,還有星羅萬象旗。
長虹貫日般,羅萬象的星羅萬象旗,包括神之法相,都被鑿開一個洞口。
羅萬象哼了一聲,神之法相碎滅開來,化作萬千魂影。
其魂影,閃爍著星芒,四處飛掠著,竟將那些邪魂惡煞,給吞沒著,用來增進自身的魂力。
幾位冥魂族的族人,視而不見,似還給予其肯定。
聶天微微變色,輕聲說道:「他從冥魂邪典內,看來是領悟了不少,玄奧莫測的魂術。從邪魂惡煞中,提煉一絲絲精純的魂力,融入自身的魂魄,強大修為和境界,和我冥魂珠能達成的功效相似。」
「你!」一位冥魂族族人,猛地瞪來,道:「你的身上,有我們的氣息!你,分明是那一界的人類,為什麼你的身上,會有我們同族的氣息?」
其餘幾位冥魂族的族人,也朝著他看來。
「別擔心。」裴琦琦胸腔,轉動著界宇稜晶,淡定地說:「我能帶離你,第一時間進入那界門。那界門,我應該也有能力,從七星藍海的海底,將其封閉住。只不過,我在想,要不要帶上大長老。」
莫珩和羅萬象交談戰鬥時,她從通過界門時,吸納的空間異力中,解析出了一些知識。
如何開啟,如何封閉那界門的方法,她已心知肚明。
她很自信,以她的界宇稜晶,加自身的血脈和空間之力,動用那種方法,只要返回另一界,就能重新關閉界門。
「你們所說的氣息,是這個東西嗎?」
當著那些所謂的冥魂族族人的面,聶天將那枚冥魂珠,又搖晃了一下。
器魂忽然在裡面尖嘯。
通過心神的感應,聶天也察覺出,五大邪神此刻似嗅到同類的氣息,也嗷嗷嗷地,想要再一次沖離冥魂珠。
幾個冥魂族的族人,看著冥魂珠的時候,似有點迷糊。
「呼!呼呼呼呼!」
五大邪神,終不受控制地,又一次脫離器魂的束縛,從冥魂珠內呼嘯而出。
同為冥魂族族人,五大邪神和眼前的幾個相比,有血有肉,並非虛幻。
而且,在五大邪神的體內,還釋放出嗜殺、恐懼、絕望、怨恨、狂怒五種,極致的負面情緒,洶湧如海!
五大邪神一出,這一界的那些所謂的冥魂族族人,轟然變色。
他們一個個,仔細盯著五大邪神,嗅著從那五大邪神身上釋放的,五種極致的負面氣息,先是恍惚,後漸漸肯定。
「嗚啊,嗚嗚啊!」
只見眼前的幾位冥魂族族人,竟朝著那五大邪神,頂禮膜拜,以獨特的語言嚷嚷著,神色激動而又狂熱。
五大邪神,高高懸浮著,來到他們的頭頂,坦然自若。
彷彿,眼前的冥魂族族人,就應該這樣。
這是一種上位者對待下位者的態度!
聶天則是呆住,看著如五位帝王般,接受臣民膜拜的五大邪神,臉色漸漸變得怪異,「不是吧?這五個傢伙,來到這一界,遇到冥魂族族人之後,派頭這麼大?冥魂族族人,一看到它們,都要膜拜它們?」
裴琦琦一驚,暗中準備好,要隨時帶聶天離去的她,暫時打消那個念頭,靜觀其變。
「那五個東西……」
就連靈魂分化萬千,吞沒邪魂惡煞的羅萬象,都被一樣驚住,不明白他千辛萬苦溝通的,這一界的冥魂族族人,因何如此。
「這種氣息,是逝世後,靈魂識海化作冥河的那位,麾下的五位至強者。」莫珩看了看,反而是最知道真相的,可下一刻,他的神情也變得無比凝重,「聶天,那五個傢伙的血肉,是怎麼一回事?」
「算是,我賜予它們的血肉吧。」聶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