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幻夢如真
呼呼——
胖武癡和胡凱同時蹬地縱起,兩人在空中拳來腿往鬥了幾個回合,就在地球引力把他們再次拉回地面的瞬間,胡凱突然蹬地往前一衝,整個人好像出膛的炮彈似的往一側的院牆射去。
「不要臉啊!」胖武癡高罵一聲,抬腳在地上重重一跺,用最快的速度向胡凱的背影追了過去,嘴裡還一個勁的高聲叫罵著:「有跑別種,有跑別種……」汗!這位神經兮兮的半聖武者情急之下竟然連罵人的話兒都顛倒了。
兩名半聖境武者一逃一追,轉眼間就不見了影,這樣也好,至少能讓李家大院保持一份完整,如果任他們一場大戰下來只怕院子裡很多東西都成了渣,現在他們走了反而省心,天魁白猿也表現出了讓人難以理解的鎮定,它打了個哈欠,抬起毛茸茸的右爪朝兩人離開的方向比了個很標準的中指,的確讓人啼笑皆非。
徐青強忍住笑意上前兩步,伸手在白猿肩膀上拍了拍道:「夥計,要不你現在這兒呆會,等我解決了裡面的事情再帶你出去……」
天魁白猿眼珠子亮光一閃,用力搖了搖頭,抬起爪尖指了指對面的月亮門,然後用巴掌在毛乎乎胸口上拍了兩下,發出兩聲蓬蓬的悶響,好像在告訴徐青,它也能盡一份力。
徐青笑了笑道:「行,那咱們就一起進去,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一件事,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殺人!」說到殺人,他還用手掌在脖子放做了個抹的動作,這樣看上去可以更生動形象一些。
天魁白猿點了點頭,又用巴掌在胸口拍了兩下表示沒問題,一人一猿就這樣達成了口頭協議。
徐青跟天魁白猿聯袂走進了內院,此時藍光特種兵跟武魂戰隊之間的對峙已到了隨時可能爆發的程度,一人一猿的出現讓原本緊張到極點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下來。
藍光特種兵很自然的往後退了兩步,呼啦一字排開站到了徐青身後,天魁白猿也跟著沾了光,起碼能享受到眾星捧月的滋味兒。
徐青這張臉就像一張活名片,不僅是在藍光特種兵面前好使,在武魂隊員們面前同樣好用,無人不知這位就是華夏武魂第一高手,所有年輕古武者心目中的偶像,兩位一直站在別人背後的隊長終於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快步走到了徐青面前,雙腳一併抬手向他敬了個軍禮。
「徐供奉,武魂一隊向您報到!」兩位隊長心裡早就有了計較,只等徐青現身他們就果斷投誠。
「武魂二隊向您報到!」另一名隊長也不敢落後,用洪亮的聲音表起了忠心,就好像嗓門越大就越顯得誠意十足。
徐青眉頭一挑,笑著上前對兩人敬了個不標準的軍禮:「多謝兩位,說實話我進來前還在糾結打還不打,以前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熟人,我還真下不了手,多謝你們幫我解決了這個難題。」這小子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夾槍帶棒的打起了感情牌。
兩位隊長做出這樣的決定讓所有隊員都感覺到意外,但在意外之餘更多的還是驚喜,他們都不想來監視李家人,更不想同這位武魂第一高手作對,誰都不想去做這種以卵擊石的事兒。
良禽擇木而棲,不選那是sb,這群武魂特戰隊員們守在李老門前秋毫無犯,甚至連暖氣也不去享受,就是為了在適當的時機做出適當的選擇,他們都知道外面院子裡有四大閻羅坐鎮,這群藍光特種兵的到來已經隱隱證明了一件事情,四大閻羅遇上敵手了。
徐青的到來讓兩位還在觀望的武魂隊長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站隊,原因很簡單,他們都見到小徐供奉手中的捕天網,不光是手上的,這貨腰間還別著兩個,由此可以推斷那些平時牛哄哄的閻羅被武魂第一高手輕鬆搞定,他們的選擇沒有半點壓力。
武魂二隊隊長周毅跟徐青以前有過一面的交道,他上前兩步豎了個大拇指笑道:「徐供奉,還是你厲害,這段時間姓龍的仗著有六大閻羅可把咱這幫老兄弟折騰慘了,現在好了,咱又能像以前一樣挺直了腰板做人。」
徐青笑了笑道:「其實也沒啥好不好的,反正我就認個死理兒,跟著李老不會錯,兩位要是跟我一樣認死理兒就一起進去見老爺子,咱們聽他的錯不了。」
周毅點頭笑道:「行,有你領頭咱們心裡也踏實,就叫弟兄們在外面守著。」另一位隊長已經開始動作,他轉身朝所有武魂隊員們一揮手,大家呼啦一聲把手中的武器全部收回了原位。
徐青轉身一揮手,藍光特種兵齊刷刷抬高了槍口,站在書房門口的唐國斌反手把長刀歸鞘,但他並沒有挪動腳步,面帶微笑朝這邊點了點頭。
徐青朝兩位武魂隊長偏了偏頭,三人一起朝書房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唐國斌突然揮拳捅在了徐青胸口,低聲罵道:「臭小子也不知道早些回來,哥杵這兒凍肉都吃傻了,麻痺的,雞別都凍縮了!」
徐青苦笑著摸了摸胸口道:「大哥,你杵這兒也比我強多了,要不咱們一起進去?」說起來唐大少的確比他要輕鬆,回想起剛才三大閻羅的合擊術他心裡還有些突突,要不是武癡和天魁及時出現,很難想像現在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唐國斌搖搖頭,嘴角浮起一抹邪邪的微笑,壓低了聲音說道:「咱哥們有始有終,反正都縮了,也不在乎這一陣,等這事完了鵬飛答應請我去會所好好嗨皮一下,到時候咱哥倆也睡一回大明星,嘿嘿!」
徐青翻了個白眼,伸手敲響了房門,誰知房門根本沒關,剛敲了一下就敞開了,李老正坐在椅子上瞇眼喝著茶,**飛和李慧賢就坐在老人身旁,好一幅溫馨的畫面,徐青在步入房間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感覺暖洋洋的,彷彿所有的凶險拚殺都只是一場不真實的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