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 把臉打回去
皇普蘭蹲在重傷瀕死的金髮女人身旁,右掌按住她脖頸上的傷口,左掌緊按在她胸前,一股氣勁從掌心灌入女人膻中穴,這是軒轅內經中記載的續氣法門,效果比打強心針要強了數倍,女人還有一口氣在,希望能撐到說出飛行器內發生的狀況,在情況不明之前她是不會貿然叫人往裡面闖的。
「咳咳……」金髮女人劇烈咳嗽了兩聲,口中湧出一股血沫,神智被強拉了回來,她用充滿驚懼的眼神望著皇普蘭,嘴唇翕動了兩下卻沒有說話,她從對方身上的軍服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本能的選擇了繼續保守秘密。
皇普蘭望著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不管你是誰,如果還想活下去最好告訴我飛行器內部發生了什麼。」她用的是標準的英語,手掌始終沒有移動,只要挪開手掌就等於馬上要了金髮女人的命。
金髮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她是經過了嚴格訓練的,即便是被俘或者死亡也不會透露出關於硬骨頭號的任何資料。
皇普蘭正要抬手,忽聽得對面又是一聲悶響,噗通!又是一個身穿銀灰色緊身服的男人彈出了窗外,落地的位置離金髮女人不足一尺,揚起的黑塵灰順風撲到了她臉上。
男人趴在地上,但他的運氣卻不如金髮女人好,脖子像揉透了的麵筋似的耷拉著,人在彈出窗口前就已經死透了。
金髮女人臉上浮起一抹哀色,朋友的慘狀讓她心中的防線瞬間土崩瓦解,她嘴唇顫動了幾下低聲說道:「快,裡面有吸血鬼,她已經殺死了很多人,救他們。」
「血族?」皇普蘭沉聲說出了兩個字,她已經從金髮女人脖子上的傷口看出是咬痕,但沒想到飛行器裡居然會有血族。
「是血族,一個女人,諾安將軍帶上硬骨頭號的華夏女人,他已經被那女人殺了,快,求你救我的同伴,殺了那個魔鬼。」金髮女人用盡最後的力氣抬手抓住了皇普蘭的腕子,眼中帶著一抹濃濃的哀求之意,但很快她的眼神就開始渙散,瞳孔擴展死去。
受了致命傷的金髮女人原本早就應該死了,幸虧皇普蘭用內勁幫她吊住了一口殘氣,就是這一通掙扎耗盡了她所有生命力。
皇普蘭歎了口氣抬手站起身來,對一旁的李蘭說道:「我進去後不管是誰出來一律射殺,在我出來前會先行通知,明白嗎?」說話時她臉上一派嚴肅,對付血族這些士兵用處不大,裡面如果只有一個血族她進去足夠了,人多了反而容易損害飛行器內部的構造。
李蘭咬了咬牙道:「你一個人進去危險,要不叫幾個人跟你一起衝進去!」說話時她特意瞟了一眼身後的幾名武魂成員,這都是皇普蘭帶來的精英,應該能派上用場。
皇普蘭十指交錯輕輕一折發出一陣爆豆子般的脆響,淡淡的望了一眼對面的窗口,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放心,一隻沒長大的小蝙蝠,兩分鐘就收拾了。」話音剛落,她腳下一個滑步掠向彈窗,身形一閃已經縱身跳了進去。
李蘭轉頭望一眼身後的武魂成員,發現這群大老爺們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似乎讓一個女人衝鋒陷陣是理所應當的,見到這個她心裡不禁想起了一個人,要是那傢伙在的話鐵定是不會讓蘭姐衝進去冒險,這種出風頭的事兒誰也搶不過他的……
時間分秒過去,兩分鐘好像過了兩小時一樣漫長,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那個不足一米半高的彈窗上,已經過去了一分半鐘,沒見到再有屍體彈出,但圍在飛行器旁的士兵們卻能聽到裡面的尖叫聲停了,只有會偶爾傳來一聲脆響,好像有人在挨嘴巴子。
啪!
又是一聲脆響,緊接著窗口傳出皇普蘭的聲音:「局勢已經得到控制,我出來了。」話剛落音,她已經大步流星的從彈窗內走了出來,右手上還拎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這女人身上全都是血,連垂落遮臉的卷長髮也濕漉漉的,髮梢還不停往下滴血,整個人好像是剛從血池子裡撈出來似的。
皇普蘭腳下一蹬縱身躍起,身如掠空飛燕般輕盈落在了李蘭面前,她手上還拎著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就好像拎著個空蕩蕩的購物袋,嘀嗒落下的血珠子很快在地上積了個紅色的小水窪,女人嘴裡不停流下的鮮血散發著一股子濃郁的腥味,聞著讓人皺眉。
李蘭望了一眼她手中的女人,壓低了聲音問道:「蘭姐,這就是血族?」她雖然知道有血族存在,但從沒親眼見過,現在任務完成了大半好奇心也跟著冒著了出來,她很想瞧一瞧這血族女人的模樣。
皇普蘭點頭道:「沒錯,不過是只被初擁不久的低等血族,飛行器裡面的人已經全都被我打暈了,叫人進去綁結實了,今晚這事兒總算是告一段落。」
李蘭點頭,開始用耳麥命令士兵們進入飛行器,除了綁人外其它東西一律不准亂動,一架完整的隱形飛行器代表的意義更為重大,正如活捉與擊毀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一樣,如果把完整飛行器的照片什麼的發到它的前主人手中,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幅情景?相信很多華夏高層都是樂於見到的。
隱形飛行器就這樣被俘獲,一同被活捉的還有駕駛它的技術人員,說起來這一切還多虧了被皇普蘭拎在手中的女人,若不是她狂性大發在飛行器內部大鬧了一場或許事情會是另外一個結果,人算不如天算,歸根究底這架飛行器是毀在了男人的雞別上,要不是白骨將諾安為了爽一爽抓了個被初擁不久的瘋狂血族上來,何至於機毀人亡?
如果說隱形飛行器的出現是打了眾多華夏高層們的臉,那這次完整俘獲飛行器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了回去,打臉也跟人情一樣,來而不往非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