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三章 命喪水床
薛老已經猜出了他的心意,低聲說道:「快去吧,如果真是人就拉上來,我們慢慢走過去就好。」
徐青應了一聲,腳蹬沙地騰身掠去,鞋底在沙面上蹭出兩道筆直的痕跡,人已經到了海邊,放眼望了望,果然看到在那物件旁有幾塊突兀出的礁石,把它卡在了其中,這才沒被海水沖走。
再走近幾步可以看到那團黃色漂浮物是個人,還是個女人,一頭長髮在水中漂著,遮住了她的臉,徐青現在也顧不得那許多,略估了一下位置,腳下一蹬整個人好似翔空的鷗鳥般掠向礁石。
噌——徐青腳下提足了氣縱身掠出了十餘米,眼瞅著礁石就在前方兩尺,他把手往前一探,五指箕張扣住了一塊礁石,這玩意不知道風吹浪打了多少歲月,觸手處一片滑膩,一把居然沒扣牢,眼瞅著就要落水。
人在半空,前衝之勢保持不變,腳下接連幾個虛踢,一股股磅礡的氣勁從足底湧出,就像噴氣式飛機似的硬生生阻住了下落,五指運勁再次扣向礁石。
咯嚓!五根手指像鐵耙似的深貫入礁石,這下身軀穩了下來,徐青低頭望了一眼漂在水中的女人,是仰面漂著的,臉上的皮膚白慘慘有些滲人,好像已經死了很久了,他也懶得多想,先把人弄上岸再說,單手扣住礁石,身子往下一傾好像猴子撈月般抓住了女人衣衫。
浸水的衣衫格外重,再加上女人身材高挑,撈在手中還真有些份量,如果換做別人不開船來根本沒辦法把她撈上岸,徐青就不用考慮這些,他現在要想的就是盡快把女人弄上岸,就在把女人拎出水面的瞬間,他看清楚了女人的臉,雖然蒼白無血色,但不能掩蓋她五官的美,這女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徐青眉頭微皺,他已經想到了女人的身份,天上人間桑拿中心的花姐,奇怪的是她為什麼會漂在水裡呢?先不管,上岸。想到這裡,他返身用腳猛的一蹬礁石,單手扣住花姐衣衫騰空掠起,把身軀疾速拋向對岸。
幸好是夜裡,沒有人見到這驚世駭俗的一幕,有人竟然可以在海面上掠空飛行,手中還拎著個百來斤的女人,礁石跟海岸之間的距離無從計算,估麼著有十餘米,徐青拎著個渾身浸透海水的女人縱身躍上了海岸,腳踏在濕沙地上深陷下去,倒霉的人在海上沒濕鞋到岸上反而濕了。
徐青彎腰把花姐放下,薛老在孫女的攙扶下已經走到了近前,藉著微弱的光打量著沙地上的漂亮女人,臉上齊露出了一抹疑惑不解的表情,這樣一個女人為什麼會漂在海裡呢?看模樣年紀也不大,就這樣死了可惜,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越美麗的女人就越危險,其實美麗女人不僅對男人而言是危險的,她們自身也一樣危險。
紅顏本不是禍水,渴死在旁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禍水。花姐不知道在海水裡泡了多久,臉頰上的皮膚都起了褶子,人早已經沒有了呼吸,徐青掏出手機給唐大少打了個電話,讓他報警叫人來查看花姐的屍體。
薛老在屍體旁蹲下身子,從口袋裡掏出個強光燈手電筒打著了在女人口鼻上照了照,眉頭微微一皺,伸手在屍體嘴唇上翻了翻,低聲說道:「這女人好像不是溺死的,口鼻沒有一點泥沙,嘴唇也沒有發紫,你來看看!」
徐青應了一聲,走過來蹲在了老師身旁,薛老壓低了聲音說道:「瞧瞧她的肺部,溺死的人肺部會有大量積水,還有泥沙之類的沉積物,如果沒有就證明她是死後被人拋屍到海裡的,非常人行非常事,有的事情撞上了就不由得你不管了。」
徐青點了點頭,運動透視之眼在花姐肺部掃瞄了一遍,發現根本沒有什麼積水和泥沙,腦海中念頭驟轉,時光之瞳隨念而動,腦海中宛如走馬燈般閃過一幅幅畫面。
在很多破案高手看來屍體是會說話的,因為一具沒有了生命的屍體往往會留下種種線索,幫助破案高手們還原事實真相,但沒有任何方法比時光之瞳更直接有效,這種神奇的能力可以看到死者最後經歷過的一些事情,甚至包括死因。
徐青看到了一個大房間,在一張大水床上兩條白肉蟲狠狠糾纏在一起,玩的是男女之間最樂此不疲的運動,這一男一女並不是在享受魚和水的快樂,男人就像一頭耕牛,撅著屁股只顧猛拱,背脊上已經冒出了一層汗珠,這種大波**床是高級貨,人在上面動作可以更省力,男人年紀明顯有些大了,不管怎樣拱衝擊力都不足讓女人爽快,只能半張唇嗯嗯唔唔的假唱。
女人是大床上天生的演員,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即便是假唱也能讓男人加速繳槍,只見老男人猛拱了幾下,屁股一沉不動了,女人從他肩膀上露出半個臉來,眼神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厭惡,這女人就是花姐,全名花麗娜,至於男人的身份就不知道了,看那一身白肉想必也是個養尊處優的主兒。
花麗娜伸手在男人肩膀上拍了拍,男人一個翻身仰躺在她身旁,可以看清楚他的模樣,闊臉濃眉,鼻樑高挺,唇角還帶著一抹滿足的微笑,最大的特徵就是他左眉角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蝴蝶斑,男人肚皮兒挺肥,瞧那樣兒很可能是官場中人。
花麗娜側身從床頭的抽了兩張紙巾,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把推開,衝進來三個如狼似虎的女人,這幾個女人一個個膀大腰圓,看上去孔武有力,其中一個手裡還抓著個大麻袋,她們二話不說衝上前來,其中一個撲上床用手死死摀住了花麗娜口鼻,躺在床上的男人嚇了一跳,但他一時間的反應不是救人,而是迅速下床穿上了衣褲。
花麗娜奮力掙扎,終究不是三個女人對手,折騰了一陣便不在動彈,一條人命就這樣葬送在了水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