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七章 髒東西的威脅
莊艷娥咬了咬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指南針打開,磁針滴溜溜的轉動,就是落不到正確方位,它這才感覺到事有蹊蹺,在地下根本沒辦法依靠風向、太陽、植被、影子……各種定位方法都成了虛設,現在只有兩種選擇,要麼跟著感覺走,要麼衝出地面。
猶豫了半晌,莊艷娥伸手一指暗道前方,懸在手腕上的魂鈴叮鈴晃動了兩下,碧兒躬身鑽進暗道,抬頭翕動幾下鼻翼,迅速往前爬去,殭屍的嗅覺相當靈敏,可以感受到空氣中細微的氣味,尤其是生人的味道,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出路。
毛大壯是黑鴨子村出了名的蠻牛,力大如牛,特別是在耕他婆娘那塊自留地時蠻力十足,經常一夜折騰下來把自家婆娘弄成了八字腿,走起路來一水的外八字,家裡的老婆不夠折騰了這廝又瞄上了村裡的小寡婦,兩人勾搭一陣就上了床。
寡婦憋了年年歲,褲帶一鬆要人命,毛大壯這頭蠻牛算是找到了一塊可以奮力耕耘的荒沼澤地,在自留地不長草的情況下開墾荒地是一種莫大的樂趣。
今晚是個好機會,毛大壯在家把婆娘伺候舒坦了藉著出門屙尿的托詞溜到了相好的小寡婦窗前,平時這兩人聯絡還有個暗號,敲窗三下,咳嗽兩聲。
咚咚咚——咳咳!毛大壯用上了平時聯絡的暗號,把敲窗的手縮回來在褲襠裡捋了幾把,那啥玩意馬上就要做工了,先做個準備活動。
窗戶很快打開,一個盤著發的女人頭從窗口探了出來,伸手就把一蓬葵花籽殼撂了出來,低聲罵道:「死鬼躺了板兒,冤家進了窗,還不快爬進來讓老娘鬆快一下。」
毛大壯聽到這話心頭一陣火熱,這寡婦味道就是不同,放得開,捨得玩,比家裡的婆娘有味多了,難怪有人說,崽子自家的好,老婆別家的俏,敢情還真有幾分道理!
窗口自稱老娘的寡婦也不過四十歲往下的年紀,模樣生得平凡普通,但人家功夫好韌性足,每次都會流滿腚溝子的白漿,那滋味甭提多鬆快了。
毛大壯想到那滋味兒渾身像填滿了炭的火爐子,心頭一陣陣發熱,雙掌在窗沿上一搭引體向上跳進了房裡,剛把窗關上就一把摟住了寡婦的腰,湊嘴上去就啃,那模樣活脫脫像發了情叫驢,就欠沒阿嬤阿嬤叫了。
都是過來人,不用瞎裝純。這一對早有默契的人本著取長補短,有漏必填的精神上了大床,用腳指頭拉上土蚊帳,大木床成了浪濤中顛簸的船,在水中搖啊搖啊搖不停……
咚!灶屋裡傳出一聲輕響,房間裡的人渾然未覺,現在只要不抽掉床板,就是灶屋塌了兩人也不會管。
灶屋角落的大米缸震動了兩下,隨著地面上的幾塊青磚一起挪開,地上露出來一個黑漆漆的窟窿,緊接著兩隻手掌從突伸出來搭在了窟窿邊沿,這兩隻手掌指甲有寸半長,手背上還長滿了捲曲的白毛,都已長到耷到了地上,也不知道修剪修剪。
呼!一個滿臉慘白的女人從窟窿裡縱身跳起,緊接著是一個滿臉漆黑的男人,再下一個還是女人,嘴唇烏紫,臉上瀰漫著一抹沉重的死氣,血紅的眼珠子掃視了一遍灶屋,鼻翼翕動了幾下,它聞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叮鈴!莊艷娥魂鈴搖動,發出兩聲輕響,毛僵碧兒立刻快步走到灶屋門旁,等莊艷娥和張崇山過來才一個閃身出了門外。
三具殭屍速度極快,循著氣味找到了臥房,這時床上的那對還在發狠衝刺,渾然不覺致命的危險已經悄然到了背後。
莊艷娥站在床邊,一雙血紅的眸子緊盯著床上的一對人壓人動,身旁的碧兒和張崇山嗓子眼裡咯咯作響,它們都在嘴饞床上人脖子內的鮮血。
咯咯!張崇山嗓子眼裡濁響兩聲,伸爪扣向男人後頸,莊艷娥伸手一把攔住,腕子上的魂鈴叮鈴一聲,它還想欣賞一下這場人壓人的遊戲,以前做人時這方面的要求相當強烈,自從變成殭屍後就再也沒有過那種**蝕骨的感覺,它想旁觀感受一下做人的滋味。
大床上忘乎所以的兩人還在奮力折騰,渾然不知身後多了三個飢腸轆轆的不速之客。
「來了,老子要飆了!」毛大壯一聲沉喝,渾身一震俯下身子,可俯身的動作剛到一半脖子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掌扣住硬生生把他拖了下來。
噗!張崇山一口狠狠咬在男人脖子上,尖牙刺穿大動脈留下了兩個血窟窿,鮮血湧泉般灌入它嘴裡,男人痛得渾身發抖,當他準備掙扎時才發現身體已經沒有了半點力氣,只能徒勞的蹬了幾下腿鼓著眼睛死去,碧兒磨了磨牙齒,撲上前用利爪扣住屍體另一側脖子,湊嘴過去啃咬住大口吸吮起來。
床上的小寡婦嚇得魂飛魄散,呆望著毛大壯瞳孔放大才想到要張嘴大叫,就在這時,對面的紫嘴唇女人用冰冷的聲音說道:「不想死就別叫,否則我會在你叫之前拔掉你的舌頭。」
拔掉舌頭!小寡婦被這種前所未見的酷刑嚇呆了,手掌胡亂往身旁一抓摸到了一個小瓶子,這東西是老村長送來的,還特意囑咐要是碰上了什麼髒東西就用這個潑過去,拿到手她就一直貼身放著,暗暗把瓶子抓在掌心,卻不敢用,對方有三個,這瓶東西只能等到關鍵時候再用。
莊艷娥用血紅的眸子望著小寡婦,寒聲問道:「地下的暗道你會走吧?」
小寡婦怯生生的望著對面吸血的殭屍,緊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莊艷娥僵硬的嘴角掀動了兩下,沉聲說道:「穿上衣服,帶我們過了村子,你可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