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一十章 總參托棺
這一切來得實在太快,就連徐青自己也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下一刻數柄破武鉤同時上身,他只能雙掌拍擋,用一招渡厄重生把破武鉤擋開,口中大喝一聲:「停了!」
這一聲大喝好似平地驚雷,把身周的武魂眾人震得耳膜發麻,手上的攻勢頓時停了下來,被光箭射穿左肩的特戰隊員倒也硬氣,只哼了一聲再沒叫痛,但從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子不難看出他肩膀上那一下挨得不輕。
徐青上前兩步,伸手拉開傷者摀住肩膀的巴掌,低聲說道:「讓我瞧瞧剛才是什麼東西傷了你。」隨著手掌拉開,傷者左肩上出現了一個拇指肚大的溜圓窟窿,奇怪的是傷口並沒有多少血流出,表面還附著著一層細碎的血紅晶體。
「疼嗎?剛才什麼感覺?」徐青用手指在傷口周圍沾了沾,發現這種細碎的晶體居然是凍住的血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射穿他肩膀的同時又用低溫瞬間凍結住了傷口,這樣才會暫時沒有鮮血流出。
受傷的特戰隊員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甕聲道:「剛才是感覺痛了一下,但很快就麻了,現在都不怎麼痛了,就是胳膊使不上勁。」
徐青仔細觀察了一下傷口,低聲說道:「還好沒傷著骨頭,敷些藥休養幾天應該沒啥問題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眼前的漢子跟恩得力倒有幾分相像,都是憨厚實誠的爺們,光亮的腦門上冒著油光,讓人憑空都能生出一些好感來。
漢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俺叫午茶,四隊的,大傢伙都叫俺茶茶。」
徐青也跟著咧了咧嘴道:「午茶,這名字有點意思,不過我是不會叫你茶茶的,咱這發音有點彆扭,叫出來那味兒不對,行了,下去弄條綁帶把傷口包紮一下,別發炎咯!」
傷口無大礙,不過急凍住的傷口很快就會恢復知覺,最好是趁著這段時間把傷口上了藥包紮好,待會還有得這位叫午茶的漢子痛上一陣。
任兵沒有跟過來看傷者,他剛才原本已經對破武鉤失望了,突然間看到一道烏光從徐青腰間閃出,隨後就見到午茶摀住了肩膀,他現在跟神行一起在午茶身後的林子邊沿尋找,想找到些不一樣的線索。
「頭兒,你過來看這個,好傢伙,這棵樹都被射了個對穿……」神行站在一株碗口粗的松柏樹前用手摸著樹桿,食指在樹桿上的一個不顯眼的小窟窿上摳著,窟窿眼裡有一層冰渣,幾乎把窟窿堵上了,不細心還真容易放過。
任兵走過來看了一眼樹桿上的窟窿,快步走向窟窿後方的另一棵松樹,伸手在齊平的位置摸摳了幾下,臉上的線肉也隨之小幅抽搐了幾下,轉身走了回來。
徐青此時已經找到了射穿午茶肩膀的玩意,居然是昨晚從獬豸峰上順來的小棺材,這東西涼絲絲的像塊冰磚,別看這東西其貌不揚,猛不丁射上一發帆布包都能射出個窟窿,要是把這玩意放進褲袋裡偏射上一發……想到這裡,他只覺褲襠一陣涼颼颼的,好像那啥會破褲而飛。
小棺材是個很危險的東西,徐青很小心的捏住小棺材邊沿打開,發現裡面已經結了一層細碎的冰晶,這小東西邪門得緊,剛才射了一發此時又沒了動靜。
任兵快步走到近前,伸出手掌沉聲說道:「青子,把你手上的物件拿給我瞧瞧。」
徐青合上棺蓋,把小棺材輕輕放到任兵手上,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心點,這玩意是我昨晚從獬豸峰上掏來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個用法。」
任兵點了點頭道:「你小子運氣,什麼好玩意都能被你弄上手,這物件我拿去那邊林子裡琢磨琢磨,放心,不會吞了你的。」他現在已經徹底相信了李老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這小子是個福將,只要帶上這貨不管遇到多大的麻煩都可以輕鬆化解,眼前這個小棺材的出現似乎再次印證了這點,如果能在短時間內弄清楚小棺材的用法,說不定真能收到奇效。
任兵拿著小棺材走進了樹林,其他人只能乾瞪眼望著,也不知道總參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仇別離用手中的煙桿子戳了一下徐青後背,低聲問道:「你小子太滑頭了,有好東西藏著掖著,快說說那玩意是什麼?」話剛說完,童千戰已經悄悄把腦袋湊了過來,這老頭好奇心跟年齡一樣,挺重的。
徐青苦笑著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昨天晚上閒得無聊就去山上溜躂了一圈,一個不小心就撿了個玩意,我是真不會用。」
仇別離瞇眼搖頭道:「青子,你這個理由擱大街上也沒人信吧?隨便溜躂一圈就能撿回來個破開半聖境武者護身罡氣的玩意?你真當老頭子是三歲小娃兒,穿著開襠褲哄糖吃呢?」
這老頭一番話說得邏輯不清,偏偏還有個童千戰在一旁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一邊點頭還一邊嘀咕:「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信!這玩意是我看著他撿的,就是不知道是個寶貝,麻痺的,這就是運氣,以前有人說運氣來了撿塊狗屎是狗寶,抓堆牛屎有牛黃,以前我也不信,現在不能不信!」唐國斌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上前抬起巴掌在徐青肩膀上用力一拍,用一種羨慕嫉妒的複雜眼神兒望著這個好運氣的傢伙。
徐青現在是有口難辯,苦笑道:「運氣,有時候運氣太好也是個麻煩,奇奇怪怪的東西扎堆似的往口袋裡鑽,只有等頭兒從林子裡出來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就見到滿臉帶笑的任兵從林子裡快步走了出來,他左手心朝上平托著那口黑漆漆的小棺材,很有點天王托塔的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