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二十六章 啞巴開腔
金剛法眼是一門可以遏制其它異能的念功,透視之眼也不例外,對於內勁全失的徐青來說要破除它只有一個辦法,以法眼破法眼,以領域撼領域,雖然這樣做成功的幾率不大,但終歸有一搏之力。
既然不願做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那就只有拿起刀來捨命拼上一把,沒有了內勁,沒有王巢保護,唯有依靠自己搏上一搏,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對於初修煉金剛法眼的異能者而言沒有三年五載難見成效,但對於有透視之眼做基礎的徐青來說這門念功絕對是速成的。
徐青摒棄所有雜念,開始全力修煉金剛法眼,卓浦法王說過他的傷勢要用兩天時間才能治癒,屬於他的時間只有不足四十八小時,能修煉到什麼程度就只有聽天由命,就像夢中達摩說的,一切孽障因果,冥冥中自有定數。
大托寺南面有五間禪房,王巢被安排在居中的禪房內住下,他向安排入住的喇嘛提出想見主人,卻被用治療期間不方便為借口推脫,只能耐著xing子先住下來再作打算。
禪房裡熏過了檀香,王巢很討厭這種味道,也討厭喇嘛們哼哼唧唧誦經的聲音,特別是喇嘛唸經時搖『瑪尼輪』的嗡嗡聲,像鈍刀子在心頭刮挖似的讓人難受,他真想把『瑪尼輪』三個字倒過來狠狠罵這群閒得蛋痛的龜孫喇嘛,可為了主人能早日康復,老旱魃必須忍著。
夜幕降臨,隔壁禪房裡的喇嘛還在把『瑪尼輪』搖個不停,王巢在禪房裡用被子蒙著頭,卻怎麼也睡不著,老旱魃咬著牙忍著,手中緊握鴻鳴刀柄,這間居中的禪房隔音效果極差,兩邊都住著喇嘛,這邊的念完了一段另一邊又接著念,雙眼冒血的老旱魃已經不止一次起了殺人的衝動。
「老子忍,忍無可忍老子再忍,瑪尼輪,輪尼瑪,輪你二大爺……」王巢嘴裡念著『老子忍耐經』,一口利齒咬得咯咯作響,他兩隻耳朵裡塞了濕棉花,可該死的誦經聲還是源源不斷往耳朵孔裡鑽,只有手起刀落宰了這幾個喇嘛才會徹底清淨,但他不能啊!
卡嚓!一聲輕響傳入王巢塞滿濕棉花的耳朵孔裡,他探手用刀尖把蒙在頭上的棉被掀開了一條窄縫,目光透過縫隙循聲望去,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彎弧。
禪房一側的木窗被人掀開了一條兩指寬的縫隙,並排伸進來兩根烏溜溜的圓管,管口正對床舖位置。
王巢眉頭微挑,反手把鴻鳴刀揣進了袖筒,他把刀鞘藏在寬大的袖筒裡,用時只需把手往前一伸就能拔刀出鞘,但他現在不準備動手,想瞧瞧窗外人玩什麼把戲。
嗖嗖——兩根藍汪汪的鋼針從管口激射而出,帶著兩聲破空輕響射向王巢,這兩根鋼針都有三寸長,通體藍光閃動分明淬有劇毒,只要力道足夠刺透一層薄棉被輕而易舉。
王巢依舊用棉被蒙頭,任憑兩根長針釘在身上,這種程度的襲擊對他而言跟撓癢差不多,還是隔著皮靴子撓的那種,他現在要發揮自己的強項,扮死屍。
窗外的兩人對自己吹管的準頭相當自信,吹出鋼針立刻收了管子掀窗跳了進來,是兩個身材魁梧的紅袍喇嘛,兩人快步走到床邊,其中一個滿臉煞氣的喇嘛伸手拉起被角往上一揭。
呼!棉被揭開,喇嘛臉上的神情驟然一滯,一柄殷紅的短刀閃電般刺入喉結,把他臨死前最後一聲驚呼也堵在了喉結下方。
另一個喇嘛張口欲喊,可一隻利爪先一步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看到了一雙血紅的眸子,王巢一手捉刀,一手掐住紅袍喇嘛脖子,微微顫動的鴻鳴刀盡情吸吮著喇嘛頸血,發出幾聲咕咕濁響,居然沒有半滴鮮血從傷口流出,被利爪掐住的喇嘛嚇得面如土色,渾身如篩糠般瑟瑟發抖。
王巢吸了吸鼻子,他聞到了一股臊臭味兒,原來被掐住脖子的喇嘛已經嚇得失禁。
「說,誰叫你來殺我的?」老旱魃冰冷的聲音不帶半分煙火之氣,五指略鬆了幾分,他已經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心中愈發擔心起主人的處境來,留一個活口也許能打聽出主人的消息。
紅袍喇嘛嘴唇顫抖了幾下,嘴裡發出兩聲低唔,他竟然是個啞巴。
王巢目光一凜,冷冷的說道:「原來是個啞巴,看來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必要了,死吧!」說完反手從屍體喉嚨上抽出鴻鳴刀,刀尖往前寸寸推進,刺向紅袍喇嘛眉心。
飲血後的鴻鳴刀彷彿帶上了一股妖氣,刀尖還未觸碰到喇嘛皮膚就已經開始嗡聲顫鳴,濃重的血腥味從刀身徐徐飄出,源源不斷鑽進他鼻孔,傻瓜都知道這是要命。
喇嘛嘴裡嗚嗚叫了幾聲,對面的瘦老頭好像存心要折磨他似的,又把短刀前刺的速度減緩了幾分,刀尖稍偏對準喇嘛左眼,喃喃自語道:「以前聽人說刀子扎進眼球會流黑色的血,如果動作夠慢還能從眼窩刺進顱腦,抽刀時會把腦漿帶出來……」
「別殺我……是卓浦法王讓我們來殺你的,殺死以後用被子裹住直接丟下懸崖,下方有一個深潭,屍體落下去不用多久就會被潭裡的怪魚啃個乾淨……」喇嘛顫聲講出了幕後指使者,就連處理屍體的法子也抖露了出來,裝聾作啞在面臨生死考驗時很難經得起考驗。
王巢嘿嘿怪笑了兩聲道:「真沒想到鴻鳴刀還能治啞巴?說吧,被你們帶進來治病的年輕人藏在哪裡?」
喇嘛嚥了口吐沫,顫聲說道:「北面……禪房,就在北面那塊大石頭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