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二十五章 斷頭的誤會
噠噠噠——天空中有十二名血族手持g36自動步槍對下方摟火,在它們身後還有兩名掛著彈夾袋和各種新型高爆手雷的血族,一臉冰冷的妖夜大領主手拎著一瓶紅酒懸空自斟自飲,原本他不太想接受這份差事,因為他知道有六個高等狼人也參加了這次的軍演,要是正面對上他根本沒辦法以一敵六。
妖夜自認為是個很聰明的血族,在尊主的再三要求下他答應了這樁可以給血神之翼賺取巨大利益的差事,不過他也耍了個小聰明,玩空襲,這樣既可以消滅掉敵人又能避免跟高等狼人對上,還可以優哉游哉的喝點小酒,這辦法簡直妙透了。
用空襲的辦法已經輕鬆消滅了四支紅方特種兵隊伍,妖夜已經完全得意忘形了,此次助德聯邦參加軍演的血族共有三十名,他派出十五名血族分成三個一組空中偵查,不久前收到一名血族匯報,找到一支人數不全的紅方特種兵隊伍,但是被打死了兩名同類。
妖夜問清楚了情況,匯報的血族說這支特種兵隊伍只有不足一半,因該是棒子國的隊伍,妖夜當時就勃然大怒,親自帶隊前來消滅這支殘兵,他並不認為這是華夏特種兵隊伍,有至尊主在隊伍不可能只剩下這麼點殘兵,只管放手消滅。
「同志們,給我狠狠的打。」妖夜灌了一口紅酒,隨口念出兩句華夏戰爭影視劇裡最常用的台詞,來參加軍演前為了熟悉華夏軍人的特徵他開了不少小灶,連續看了幾天戰爭影視劇,他想當然的認為如果下方是華夏特種兵多半也是會這樣喊的。
血族們聽到妖夜莫名其妙的激勵,狠狠的扣動扳機,子彈好似雨點般傾瀉下去。
妖夜又開始喊了:「瞄準了,節約子彈,我們都是神槍手,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我們都是飛行軍,哪怕那山高水又深……」喊到最後他居然還顯擺似的唱上了,那嗓音沙啞難聽,連身旁的血族也抑制不住打了個哆嗦,凝神靜氣開始用瞄準射擊。
「大領主,你看那是什麼?」一名負責拎彈夾袋的血族抬手一指遠方的天空,妖夜停下了噪音似的歌唱,循著血族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一條身穿迷彩服的人影翔空而至,還沒等他弄明白發生了什麼狀況,眼前出現了一片掌影。
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抽得妖夜滴溜溜轉了兩圈,手中的酒瓶也拿捏不住飛了出去,有的人越抽越清醒,有的人越抽越糊塗,妖夜就屬於前者,他已經明白是至尊主到了。
圍在一旁的血族一齊調轉槍口對著抽大領主的特種兵,但它們誰也沒有扣動扳機,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一股強橫無匹的氣勢從特種兵週身向四面八方擴散,它們幾個血族能感覺到對方是自己無法抗拒的強大存在,這種威壓甚至比面對高等血族時的血脈威壓還要強大,別說是扣扳機,就是在空中停穩都成了問題……
徐青很生氣,他明明已經跟德古拉說過不准血族攻擊華夏特種兵隊伍,這幫傢伙居然當成了耳邊風,不抽這個為頭的傢伙**掌難消心中的怒氣。
兩巴掌抽得極重,直接把妖夜頸骨抽扭成了麻花,臉轉到了背後,眼睛能看到腚溝子,但相對血族強大的生命這種程度的傷不足以致命,喀嚓!這貨用雙手端著腦袋用力扭轉過來,巴掌托著失重的腦袋顫聲說道:「至……尊主大人,我弄錯了!」說話時雙膝一曲跪了下來,血族有個優點,只要兩片蝠翼扇動就能保持身體在空中懸停,不妨礙擺出各種姿勢。
「啊!至尊主大人!」持槍的血族們被這個稱呼驚得渾身哆嗦,丟了槍也跟著跪了下來。
徐青冷眼望著妖夜,過了半分鐘左右才寒聲說道:「說,是誰讓你攻擊華夏特種兵的?敢有半句假話莫怪我手黑。」
妖夜心說,您下手已經很黑了,但他嘴上卻不敢這樣說,用顫抖的聲音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講了一遍,這廝還不忘托著腦袋狠狠瞪了那個傳訊的傢伙幾眼,等待會過這關再收拾那貨。
徐青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場誤會,好在也沒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現在瞧著妖夜慘兮兮的模樣也不好繼續為難,他故意冷哼了一聲說道:「這都是你疏忽大意,不能怪手下,從今晚開始你派人暗中保護華夏特種兵,直到軍演結束,懂嗎?」
妖夜如釋重負般的輸了一口大氣,托住腦袋的雙手不自禁垂放了下來,卡嗒!失去托力的腦袋一下落到了胸口,那滑稽的模樣讓徐青也忍不住啞然失笑。
妖夜趕緊托起腦袋,顫聲說道:「至尊主,我一定照辦,馬上就辦。」
徐青故作嚴肅的點了點頭道:「很好,起來吧,先回去弄好脖子再來不遲!」說完腳下一頓,踏著飛劍緩緩降落。
山頂上的華夏特種兵們也受了幾次虛驚,槍聲突然停止讓他們心裡一陣緊張,以為天上的血族要用什麼大威力武器,伸長脖子等了幾分鐘只見一道紅光破空落下,砰一聲砸在李蘭面前不足兩尺的地上,驚得她飛身撲倒在地,誰知道等了半晌也不見有爆炸聲傳出,滿臉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發現不遠處有一堆濕乎乎的碎玻璃,鼻孔中還能聞到一絲葡萄酒獨有的香味。
天上掉下一瓶陳釀葡萄酒?李蘭就是再聰明腦袋也轉不過彎來,這簡直太怪了,等待了好一陣的大威力武器居然是一瓶葡萄酒?
李蘭和特種兵們還沒緩過神來,天空中又落下數團黑影,驚得他們急忙臥倒,誰知掉下來的物件摔在地上啪嚓作響,又捂頭在地上趴了半晌,夜靜悄悄,沒有半點動靜。
一臉詫異的李蘭和特種兵們再次從地上爬起,走到摔碎的物件前看了幾眼,發現是幾支g36自動步槍,當所有人詫異的抬起頭來,只見一條人影從空中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