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章 命盤保命
唔!李蘭一聲悶哼悠悠醒轉,艱難的坐起身抬起頭來,猛不丁看到一張陰測測的人臉,心頭本能一驚,往後挪退了幾尺,傷痕纍纍的後背重重磕在一處冰涼的硬物上,痛得她渾身一顫,反手摸去,是一個硬邦邦的金屬物件上。
龍風揚手中拎著一根碗口粗的鐵鏈輕輕一抖,發出一陣嘩啦聲響,上前兩步冷冷的說道:「乖乖自己鎖上,否則我只有再次制住你穴位。」他要出去尋點食物充飢,用鐵鏈拴住李蘭讓她適當活動一下,她現在不僅是誘餌,還是獲取利益的重要籌碼。
光當!鐵鏈落在李蘭腳邊發出一聲脆響,她低頭看了一眼鐵鏈,發現鏈子一頭拴在牆內,另一頭連著一個鎖扣,被這種鐵鏈拴住想逃走絕無可能,但想到被制住穴位後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的淒慘處境她毫不猶豫的拿起鎖扣拴在了腳踝上。
龍風揚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如果你還有力氣的話只管大聲呼救,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裡是聖武堂。」說完轉身徑直走出了暗示,聖武堂人跡難至,就算李蘭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搭救,他大可放心去外面尋找食物和飲水。
腳步聲愈行愈遠,終於消失不見,李蘭迅速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發現身後擺放著十餘口黃橙橙的金屬大箱,幾乎每個箱子都有兩個掛耳,中間穿著一條帶鎖扣的鐵鏈,鐵鏈另一頭嵌入牆體,龍風揚用來拴她的鐵鏈就是從箱子上卸下來的東西。
李蘭伸手摸了摸金屬箱,發現這箱子不是用普通金屬打造成的東西,居然是黃金,估摸著一個箱子也有百斤重,這裡十餘個金箱就有上千斤,不說裡面有沒有裝著貴重物件,光是這些金箱子已經是價值不菲,她嘗試著用手去掀開箱蓋,卻發現都有嵌鎖,沒鑰匙根本開不了,反覆嘗試了幾次也只能無奈放棄。
就在這時,暗室出口突然傳來聲聲悶雷似的濁響,頭頂的天花板上灰塵簌簌落下,李蘭心頭一震,用盡全力張口大聲呼救起來。
龍風揚很倒霉,剛走出房門就撞上了一個死對頭,武癡。他原以為自己已經是聖境武者,要拿下一個武癡不在話下,誰知幾個照面就被迫得節節後退,當下收起輕敵之心凝神貫注跟武癡斗在一處。
聖境武者之間的戰鬥用地動山搖來形容並不為過,雖相隔百米開外地下暗室中的李蘭仍可以感覺到強烈的震顫,但不管她怎樣大聲呼救也無人理睬。
武癡以往對敵從不用兵刃,七十二路癡狂拳應付強敵綽綽有餘,但著這次他用上了塵封已久的吳鉤,因為他要替聖武堂逝去的英魂討回血債,這一戰必將傾盡全力。
聖境武者之間雖無境界之分但也有強弱之別,武癡一路走來憑的是苦修與沉澱,每一次破境實打實無半點投機取巧之處。相比之下龍風揚兩次破境全仗超能增功儀,本身就是個麻布底子,如果不是他發狠豁肚皮把苗祖命盤藏了進去恐怕早已淪為一具受制於人的傀儡,雙聖激鬥數百招高下立判,他已經被迫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照此下去落敗只是遲早問題。
「嘿!」武癡一聲暴喝如雷,左拳一記沖天炮轟向龍風揚面門,拳未到,狂飆般的拳勁已將地面上的碎石泥塵捲蕩而起,好似驚濤駭浪般滾滾湧向毀去聖武堂的元兇。
龍風揚越打越心驚,雙掌猝抬翻轉護住面門,兩股內勁破掌而出,與迎面轟來的拳勁狠狠碰撞在了一起,只聽得彭隆一聲巨響,他只覺左肋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柄暗紅吳鉤宛如一條狡黠的赤練蛇般貫穿護身罡氣刺入肋下,大驚之下急忙抽身暴退數尺,肋下的鮮血好似湧泉般泊泊流出,轉眼間浸濕了半邊衣衫。
武癡雙眼怒睜,騰身往前一撲,染血的吳鉤好似羚羊掛角般斜挑劈落,現在他已經穩穩佔了上風,誓要將龍風揚斃於鉤下,用他的魁首來祭枉死的聖武堂眾人。
龍風揚已經徹底沒有了戀戰之心,雙掌連揚拍出幾股氣勁阻住武癡前衝之勢,腳下猛一蹬地拔空而起,雙掌往下急挫拍向肚皮,他心知敗局已定,要想逃出生天只有借助藏在肚皮下的苗祖命盤,這也是他最後保命的底牌。
武癡哪裡肯讓仇人輕易逃走,張口一聲尖嘯騰身躍起,宛若一支破空勁矢直射而上,轉眼間便衝到了龍風揚頭頂,身形驀的一停好似蒼鷹搏兔般疾撲而下,手中吳鉤斜指向對手脊背。
啪啪啪——龍風揚雙掌快速拍打肚皮,臉頰因痛苦而變得扭曲,他在用一種極端到近乎自虐的方式激發苗祖命盤的神奇功能,掠空而行的速度卻緩了下來,頭頂勁風呼嘯,如果不能激發命盤的神奇功能他極有可能會命喪當場。
武癡已經看到龍風揚猛拍肚皮的怪異舉動,但他出手沒有半分猶豫,閃念間將週身氣勁灌注於鉤身,傾盡全力只為雷霆一擊。
內勁灌注之下吳鉤綻放出璀璨奪目的紅光,宛若一道經天長虹落向龍風揚脊背,武癡可以感受到鉤尖觸碰到了對方護身罡氣,下一秒就能將它狠狠貫穿。
噗!鉤尖貫穿護身罡氣挾風刺落,武癡眼中閃出兩點堅定的冷光,鉤尖觸碰到龍風揚衣褶的瞬間突然一頓,緊接著一股強橫無比的反彈力從鉤身往上傳遞,震得武癡手掌一陣發麻,連手中吳鉤險些拿捏不住脫手而飛。
龍風揚倏然扭轉頭來淡淡的望了武癡一眼,身軀好像離弦之箭般平飛出去,頃刻間就把武癡甩出十丈開外,只要再加一把勁兒就能避過追殺。
「姓龍的,再跳個肚皮舞給哥瞧瞧。」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從龍風揚身體下方傳出,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去,臉上的表情倏然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