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給我一個理由
手中仍然捧著燕清舞細嫩小腳的葉無道皺眉輕聲道:「這場遊戲是誰組織策劃的?」
燕清舞搖搖頭,咬著嘴唇道:「我也不清楚,我是聽朋友說才加入的,其實對遊戲規則和遊戲成員都不是很熟悉。」
「那你還叫上我?」葉無道真想把這個腦袋短路的女人扳過來打屁股,這種遊戲怎麼可以不事先清楚所有規則和事項,那顆被清華大學當作國寶的腦袋瓜怎麼碰到這種事情就犯迷糊。
「對不起。」燕清舞看到葉無道那微慍的臉色小心翼翼道。
「說這個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這場遊戲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輕鬆簡單,如果不出意外,已經有人死了。而且這座叢林中有隱秘的攝像頭,也就是說,有人在監視這場『遊戲』,你覺得一場普通的生存遊戲能夠讓人如此的大費周章嗎?」葉無道平靜道,他先前所做的無非都是在演戲,趙寶鯤和陳文豹的實力八成已經曝光,他就成了唯一的變數。
「怎麼會這樣?」燕清舞掩嘴驚訝道。
「希望你犯下的錯能夠彌補。」不再多說的葉無道徑直走出帳篷,後面跟著一瘸一拐的燕清舞。
「你出來幹什麼?」葉無道轉身問道。
「守夜。」燕清舞倔強道。
「拖後腿?」葉無道冷笑道,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潛質。
「我犯的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補救。」燕清舞輕輕搖頭道。
「你這樣做根本沒有意義,相反,你這是在犯更大地錯。」
「對我來說。有,這就夠了。如果我真犯了錯,我自己彌補。」燕清舞留給葉無道一個執著的背影。
當葉無道和王雨溪巡夜的時候,燕清舞仍然沒有睡覺。只是望著那片比北京城市清晰太多的星空,在這裡能夠嗅到植物地味道,而天空似乎也低了很多,星垂平野闊,只可惜這裡是個島嶼,月湧大江流,只可惜這裡只有條小溪,但對於燕清舞來說,這就是世外桃源。
王雨溪把玩著手中的樹枝,凝視著身旁如標槍般佇立在夜色中的偉岸男人。眼神有點癡迷,玩味道:「葉無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這次遊戲的額外規則?」
極目遠眺的葉無道並沒有轉頭。平靜道:「不知道,你如果想說的話,可以說,不想說的話,我也無所謂。」
王雨溪裝出受傷的楚楚可憐模樣。那嬌媚神情足以讓男人心神搖曳,明知道她不是真正隨便的女人,卻依然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將她壓在身下蹂躪。她有意無意地靠向葉無道,在他耳畔媚聲道:「這個規則就是輸掉的隊伍中地女人必須讓給獲勝的那支隊伍。」
葉無道心中一驚,臉色卻依然青淡,嘴角勾起一個壞笑,伸手摟住她的蠻腰,道:「那你豈不是注定要被別地男人『欺負』?你不擔心?或者說你喜歡這種刺激?」
「我知道我們不會輸,而且贏了的話,不僅僅可以佔有兩外兩支隊伍的女人,還可以玩自己隊伍中的女人呢。」王雨溪咯咯媚笑道。她有隻手已經伸向葉無道的下體摩挲起來,豐滿地胸部也若有若無地擠壓著葉無道手臂。
她從開始這項遊戲,就沒有想過要做貞婦,馬曉燕也是如此,只是她們都希望找到一個中意的異性而已,馬曉燕那種熟婦喜歡陳文豹跟趙寶鯤這種魁梧型的男人,也許她覺得這種男人才能滿足她地慾望,而王雨溪則更欣賞葉無道這種身材恰到好處的男人,當她身體接觸到葉無道的時候,才真正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完美肌肉,練過瑜伽的她清楚這種肌肉不是鍛煉幾個月就能獲得,原本只是想挑逗葉無道的她身體逐漸溫熱起來,尤其是當葉無道那隻手揉她臀部的時候,她竟然有種被虐的衝動。
夜色中,王雨溪那壓抑的呻吟格外魅惑,那是一種慾望地緩慢發洩,媚眼如絲的她凝視著這個嘴角還帶著冷淡壞笑的男人,她知道他只是在陪她玩這場情慾遊戲而已,但她的身體很快選擇放縱,葉無道的每一次揉捏都讓她感受到異樣的快感。
而撫摸在葉無道下體的那隻手傳來的溫熱也讓她渾身酥軟,肉慾,對於她這種女人來說,可以支配身體,甚至是靈魂。
當王雨溪身體就要糾纏上葉無道的時候,遠處的燕清舞故意朝小溪中砸下一顆石子,沒有停下動作的王雨溪媚笑著將那雙修長玉腿夾住葉無道,知道有人在旁觀的她嬌軀更加feng騷,拉著葉無道的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她一仰脖子,甩開青絲,發出最柔媚的呻吟。
燕清舞砸下那塊足以讓所有人驚醒的石頭,走向「勾引」葉無道的王雨溪,隨後只是瞪著神色依舊平靜的葉無道,那個慾火被燕清舞強行掐滅的王雨溪哭笑不得的離開葉無道懷抱,說了句「我在帳篷等你」這句惹人無限遐想的話後就走向她的帳篷,這讓燕清舞那張月色下愈顯絕代風華的容顏更加冰冷。
「打擾別人是不好的。」葉無道歎口氣道,眼神邪惡而玩味。
「被打擾了風花雪月很不高興?」
燕清舞冰冷道,眼睛漸漸有點濕潤,「她那樣隨便的女人有什麼好?你怪我,沒有關係!把我一個人晾在一邊也沒有關係!你要找女人,我更沒有資格攔你,可你為什麼要當著我的面跟那種女人做這種事情?!這樣刺激我你很有成就感嗎,讓我哭都哭不出來你很快樂嗎?」
葉無道斜靠在樹上,點燃一根煙,漠視燕清舞那雙哀傷的秋水長眸,平靜道:「很小的時候,爺爺跟我說當一個人回首往事的時候,想起那些如流星般劃過生命的愛情,經常會把彼此的錯過歸咎為緣份,這其實是不對的,這種把錯誤當作天意的美麗謊言只是自欺欺人罷了,歸根究底,緣份太虛無縹緲,真正影響我們的,往往就是那一時兩刻相遇與相愛的時機,而男女之間的交往,充滿了忐忑不安的不確定與欲言又止的矜持,一個小小的變數,就可以完全改變選擇的方向,所以,錯過了,就會永遠擦肩而過,越走越遠。我小的時候不明白爺爺為什麼這麼說,大起來後才漸漸明白,他是對的,很多很多事情,他都是對的。」
「一段愛情有了瑕疵,就隨意的放棄,那還叫做愛情嗎?!」燕清舞淚流滿面道,她只是凝視著眼前這個悄悄佔據她心扉的男人,他是那樣的自私,霸道,他不屑對愛情卑躬屈膝,不屑挽留有缺陷的愛情,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就是不能死心呢?為什麼就是不能放手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情方式,去愛一個人,去恨一個人,我不會拿自己的鞋子去測量別人的腳,也不會讓別人的鞋子套入我的腳。」葉無道冷笑道,只是這份冷淡中有了一種他自己都不確定的迷茫。
「你想要女人?」燕清舞決絕道,露出一個淒美的嫣然笑容。
「如何?」葉無道皺眉道,他還沒有慾求不滿到要真跟王雨溪這種女人上床的地步。
「我給你!」燕清舞死死抱住葉無道,閉上眼眸,淚水滾落。
「何必呢,這樣做根本就沒有意義,你為什麼總是做讓人費解的事情?」葉無道歎息道,叼著那根煙,雙手垂在雙腿兩側,任由燕清舞抱著他。
「對你來說我做太多的事情都確實沒有意義,但對我不同,我要是不這麼做,我會後悔一輩子的!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我為什麼要對你念念不忘,你為什麼要讓我喜歡你,要讓我淡淡的愛上你,然後一把推開犯了一個錯的我,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燕清舞死死壓抑聲音哭喊道,無力地捶打著葉無道身體,她討厭這種讓她窒息的心疼,討厭曾經帶給她幻想的柔軟愛情把她一步一步逼上絕境。
一句話也不說的葉無道把她抱到自己的帳篷,放下她後,開始脫衣服,梨花帶雨的絕代女人終於意識到這個男人要幹什麼,想到那次分別前的親密接觸,那種熟悉的旖旎和溫馨再次浮上心頭,但是她知道此刻的他根本就不是那個時候的心境,百感交集的燕清舞閉上眼睛,緩緩脫下自己的外套。
「你不後悔?」葉無道語氣仍然冷漠,但是閉著眼睛的燕清舞沒有發現他眸子裡刻骨銘心的溫柔。
「為什麼要後悔?我的身子本來就是要留給你的。」燕清舞淒然笑道。
「說吧,說說看你的理由。也許,我會第一次讓自己後悔,你知道,我是那種錯了也不要後悔的傻瓜。」
葉無道俯身握住她那只準備解開雪紡襯衫紐扣的雪嫩素手,漆黑的眸子近距離望著這張傷心欲絕的清瘦臉龐。
傻瓜,若真的放手,就不會陪你來這孤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