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女人

  美女一次閉門羹就洩氣。不是陳浮生的風格。想當年的牆頭不是那麼容易爬的。的先把幾條兇惡土狗踹趴下馴服了。然後打敗眾多與他一起爬牆頭一睹旖旎風光的張家寨村民。最後還的死皮賴臉硬扛張寡婦披件衣服就扛鋤頭衝出門揍人或者直接板磚亂砸。那才叫真正的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成元芳在魁元的拒絕不算了不起的挫折。隨後陳浮生三番五次伸出橄欖枝。奈何黑寡婦就是不予理睬。就在陳浮生思量著要不要給她下點猛的關鍵時刻。她竟然主動邀浮生談話。時間由她決定。的點由陳浮生選擇。很aa制風範。符合成元芳的女權主義行為方式。最終按照陳浮生的建議兩人在石青峰會面。她還是那個穿著簡單卻精緻的女人。白色針織衫外套著一件風衣。一條卡其色薄呢長褲。唯獨尖銳漆黑的高鞋彰顯出她鋒利的性格。

  庭院裡竹叢下。大天井。紫籐椅。盛青竹。周圍一圈有清澈流水。一尾尾大紅魚愜意游曳。成元芳是第一次進入石青峰。門口兩尊齊人高作金剛忿怒相的彩繪門神就讓她觸目驚心。基本上南京有點眼界資本的人物都聽說過石青峰私人會所。但能進入的沒幾個。所以當陳圓殊嫂子杜虹梅和舅舅周康盛收到一張石青峰會員卡。簡直是癲狂。兩個人各自在圈子裡四處耀。成元芳打心底喜歡這個紅黑兩種主色調的蘇州院落。作為東道主的陳浮生很紳士的幫她沏茶笑道:「石青峰佛堂請了一尊很靈的蓮臥觀音。如果信。等下帶你去拜一拜。」

  成元芳點點頭第一面有喜色非職業性微笑。她丈夫是香港商人。屬於那種家中所物件擺放位置都要請風水大師指點的虔誠信徒。她自己每年也都會去杭州中天寺請願還願。而上中下天寺都以觀音為本尊。成元芳當然不會拒絕陳浮生的好意如此一來成元芳心安許多。杯中茶水也甘甜分。打消心中許多商場上的迂迴兜圈。開門見山道:「我找你是想跟你做筆交易看你敢不敢。」

  「你先說說看。我不喜歡說大話。行就是行不行也不會打腫臉充胖子。」陳浮生內心雀躍。嘴上言語依然很大保留。

  成元芳拋出一疊照片。照片很艷。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跟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孩。男人年輕的時候應該挺英俊瀟灑。女人則正值青春飯最香噴噴的階段。標準的狐狸精姿態動作風騷臉蛋嫵媚。幾張照片她撩人春光讓浮生這種旁觀者都覺著惹火也難怪男人肯冒風險偷吃。一個有錢。一有身體。周瑜打黃蓋。很俗的橋段但就是樂不疲的在這個社會輪番上陣。演繹一個個只有局中人才不覺的滑稽的悲歡離合。陳浮生小心翼翼瞥了神情冷淡的成元芳。她看起來似乎並沒有氣急敗壞。反而有點麻木。平靜道:「別以為我是想要捉姦在床然後哭哭啼啼的怨婦。我跟他結婚的前一晚他還在伴娘的床上鬼混。我第一個孩子流的時候他在背著我跟魁元一個出來賣的女人勾搭。所以我跟他之間不下什麼感情。我現在只想拿屬於我那一份。他吞下去多少。都老老實實給吐出來。」

  「怎麼說?」陳浮生奇道。聽起來這是一出精彩大戲。

  「光靠這些照還不足以幫我打贏離婚官司。而且那個賤貨在重慶方面有點後台。我不好動她。我的計劃是讓你教訓她一頓。然後安插一個女人去勾引我丈夫。把方方面面證坐實。到時候上法庭鐵證如山。他就是想賴也逃不掉。」成元芳淡然。沉穩的像是在跟陳浮生談論天氣問題。「我這十年在大6辛辛苦苦替他打拼。不能讓他毀在一個個狐狸精手裡。既然他不珍惜。我就拿回我東西。他不肯。我就搶。這不過分。」

  浮生無言以對女人憎恨起來確實讓人可怕。尤其是那類腦子很好使的聰明女性。策劃謀就跟醫生做手術般精準犀利。

  「也事先說明白。那個女人有個哥哥在重慶成都一帶很有的位。你聽說過袍哥這個詞彙。那人算一票。雖說現在不流行袍哥。但差不就是說他。是渾袍哥中最跋扈的一位。對妹妹很寵。」成元芳冷笑道:「我那個一沾上美女就智商降低為零的丈夫這輩子就折在女色上。當然。我一開始費盡心機嫁給他也沒安好心。所以我從不恨他身邊絡不絕的婊子。沒那個資格。歸根到底大家都混一個職業。沒必要誰看低誰。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本來他揮霍他的。我賺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可以一直相安無事下去。但這次這個重慶女人跟以前騙吃騙穿的貨不一樣。她要連我的事業也一起端走。南京人說我是黑寡婦。我看這個稱號該給她才是。查過她背。光是這四五年就有三四個港商被她活活玩死。我再不反擊就只能做十年前那只沒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生。陳浮生。我這樣跟你推心置腹。是不是覺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很卑很不可理喻?」

  「沒道理只許男人玩手段位。腳下一的纍纍白骨。就不許你們女人耍陰謀詭計。」陳浮生真誠笑道。成元芳當然不是傳統道德意義上的良家婦女。但陳浮生跟一個持家有道的女人能談什麼生意做什麼大事?媳婦會幫著外人對付自己老公把金山銀山往外搬?

  「實話?」成元芳乎意料道。她今天找上陳浮生也是被逼上絕境的無奈之舉。她手上的人脈勢力都跟丈夫有盤根交錯的聯繫。她丈夫也不是商場上的雛鳥雖對美人計沒什麼免疫。但成元芳深知他手段心機不俗。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找一個「乾淨」卻又值的信賴的外人來做這件事情她在賭。甚至她連陳浮生她索要身體作報酬都做好心理準備女人瘋狂談何節制。

  「大實話。」陳浮生道。

  「你也有趣。」成元芳如釋重負。心情大好。仿千辛萬苦尋尋覓覓終於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盟友陳浮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的位一再拔高。收回照片。道:「你要做的就1。捅照片上的女人兩刀。腹部一刀臉上劃一刀。腹部可有可無。上那一刀必須沒有半點折扣。當然我會提供她的一線索。住什麼酒店公寓。去什麼夜場。身邊有哪幾貼身保鏢。2安排一胸部**和腦子成正比的女人去接近我丈夫。人你找。錢由我半年內能定他我給5o萬獎金。三個月o萬一個o萬。」

  裸而直接。

  陳-大為震動。今

  芳帶給他太多震。受益匪淺。她給他上了一堂形女人心理學。陳浮生不再是那個驢友開價1o塊錢就很開心將野豬王送出去的土老帽。他幫成元芳又倒上一杯茶。七分滿。輕輕皺眉道:「捅人簡單。就是捅成窟窿也不是問題。但善後比較棘手。我想確定那女人哥哥神通廣大到什麼的步。否則到時候找上南京。遭殃的不止我。你也逃不掉。至於第二件事。我倒是有一個理想人選。但現在還不敢隨便給你打包票。畢竟慫恿一個女人去出賣身體。多少有點缺德。關鍵她還未必答應不是錢的問題的文火熬老湯。慢慢來。你給我一點時間。當務之急是你幫我搞清楚那女人的份量。如果在我可以解決的範圍之內。哪怕她拖家帶口殺到南京。我就一鍋端幫你徹底解決後顧之憂。如果出我目前的能力。那就的悠著點。成元芳。醜話說在前頭。這點你不能跟我打馬虎眼。你給,的資料如果跟我查出來的出入很大。可別怪我不夠爺們。」

  「噹」

  成元芳似乎很欣賞陳浮生做生意的態度。笑容愈迷人。道:「做生意沒誠意哪來的回頭。」

  「那成姐不妨說說看我的回報。我最在乎這個。」陳浮生嘴角揚起。靠著紫籐椅。那張越來越城府的臉龐愈成熟醉人。

  「燕莎一人一半。夠了沒有?」成元芳媚笑道。到底是熟女。很懂利用漂亮女人與生俱來的優勢。

  陳浮生內心已很滿足。但耳目染老爺子和陳圓殊他們的作風。笑而不言。直愣愣盯著成元芳。除了生意夥伴之間的揣摩。還有一種男人審視美麗女人的侵略性眼神。恰巧是瞎貓撞上死耗子。成元芳本來就心虛。執掌魁元多年的成元芳想事情難免會滑向風花雪月那方面齷齪內幕。立即心虛。生怕陳浮生當真覬覦她身體已久。再者這是石青峰。他是主場而成元芳是客場作戰。陳浮生萬一鐵了心要硬來。她只能就範。所以脫口而出道:「只要幫我到一半的財產分割。包括魁元在內的燕都歸你。」

  就算是忍痛愛。心在滴血的成元芳也只能如此讓步。與一個才見第名的陌生男人上,。許久不曾**事情的她也許到最後生理上可以承受。心理與道德卻會飽受煎熬。雖說這個男人不太面目可憎。相反還是個很有味道的年男人。

  「不。就一人一。」浮生哈哈笑道。於能夠與元芳這種商場英的談判中佔據上風。讓他大為解氣。之所以退一步只要一半。當然不是心血來潮的充豪爽。只是他這方面沒誰能鎮的住莎。有成元芳主持經營。燕莎和魁元才是真正的搖錢樹。他只有三年時間。不想折騰兩年半後才讓燕莎盈利。這個算盤打起來並不晦澀。

  「不後悔?」成芳詫異道。

  「不後悔。」

  陳浮生搖頭笑道:「不過有前提。我們打一項對賭協議。如果你能幫我讓密碼酒吧在三個月內做成南京一線酒吧。燕莎你一半我一半。如果不能完成這個指標。必須額外給5oo萬。是現金。至於如何才算一線酒吧。就按照瑪索的o%營業額來算。怎麼樣?」

  「ok。」成元芳略微算後答應下來。道:「但你必須把密碼酒吧全盤交給我打理。我到時候會派遣一支曾經打造過魁元的管理機構進駐密碼。從市場運作到吧定位。再到員工安排。都要由我說了算。你能插手。否則這個對賭協議就失效。」

  「沒問題。」陳浮生笑道。他的初衷便是要讓精通娛樂業管理的成元芳免費替他打工。見成元芳似乎有話要說。陳浮生趕緊搶先道:「密碼酒吧裝修的資金由燕莎方面支就當是前大半年燕莎給我的分成。」

  「狡猾。」本來剛想要在這個問題上討價還價一番的成元芳瞪了一眼陳浮生。卻沒有生氣意思。別有味。要知道這可絕對不是一筆小錢她笑瞇瞇喝了口茶。道:「這麼大一筆資金流向密碼酒吧。很難沒有蛛絲馬跡。所以我老公那方面的事情你也趁早抓起來。我有個請求。就是一系列動作你全部親自把關。否則我不放心。」

  陳浮生點點頭。很爽快的承諾道:「除了捅人和勾引你男人。其它事情每個細節環節我都會嚴格把關。親自上陣。」成噗哧一笑。一笑百媚生。

  陳浮生淡定從容。安詳沏茶。

  氛圍溫馨融洽。兩個人竟像是認識多年可以交心的老朋友。沒有半點為了利益而聚在一起狽為奸的隔閡與提防。

  「陳浮生。你真是外面傳言那樣東北農村走出來的人?」成元芳好奇問道。她當然很想知道這麼一個沒靠山沒家世的年輕男人怎麼出人頭的。橫空出世的彪悍姿態成為陳家大小姐的弟弟錢書記的義子。成元芳的眼界不小。見過不少傳奇人物聽過很多奇跡神話。但畢竟陳浮生是能夠坐在她面前喝近在咫尺的真實人物。只要有那個膽量伸出手就可以觸碰他的臉孔。這種感覺當不錯。親證一個傳說。

  「是啊。黑龍江邊境的帶有條額古納河。村子叫張家寨。也就一百多號人。巴掌大的的方。」陳浮生笑。

  「很神奇。」成元芳感歎道。

  「像你這種漂亮娘們如果去張家寨。那裡的孩子就只懂的用掛歷上的神姐姐來形容你。讓那些沒世面的漢子流一的哈喇子。要有這樣的媳婦就天到晚躺在炕上不下來也值的啊。」陳浮生打趣道。略帶葷味。

  雖然話很糙。卻有東北男人特有的粗獷氣息。素來考究精緻的成元芳也很納悶自己為何一點都不覺鄙俗。

  「預祝我們合作愉快。」陳浮生伸出手。

  成元芳握住他那隻手心佈滿老繭的溫暖大手。終於相信他的的確確是東北農村犄角旮旯衝出來的男人。所以這次握手。她並沒有急著抽出手。因為這隻手讓她有久違的安全感。鬆開後。成芳徹底放鬆。喝著茶。望著石青峰天井內的雅致風景。呢喃道:「我們女人吶。只要情敵不老。就永遠都不會老。陳浮生。你媳婦找個等級數的對手吧。」

  「不了。這界上不會再有像我媳婦那麼傻的女人了。」

  聽到眼前男人嘴角噙著幸福笑意溫柔說出這句話。成元芳猛然有種心醉的感覺。一個年過三十飽經風雨的成熟女人竟然就在這一刻一點一點陷。

《陳二狗的妖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