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寒毒

    「好吧,既然你這麼要求,我們答應照辦就是了。」戰毅點了點頭。
    「我需要一套中醫針灸用的銀針,幫我拿來,你們屋裡站的人也可以出去了。」步凡見戰毅答應了,便不再遲疑。
    戰毅趕緊吩咐人去拿銀針,不過屋內的人他卻沒撤走。
    步凡苦笑了一下:「我是為你們好,並不是怕你們看我醫治的過程,是怕你們撐不住,病人體內的寒毒被排出後,房內會很冷,一會你們就知道.如果一會你們撐不住了,可以隨時出去。」
    屋內負責守衛的幾個人明顯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顯然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們都是經過特種訓練的人,什麼考驗沒經受過,根本沒把步凡的話放在心裡。
    步凡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一會銀針就被送來了,步凡接過銀針,說了句「我要開始了!」就走到病床前,掀開了病人的被子。
    仔細看了看病人的氣色,步凡皺了下眉頭,病人的內臟明顯被震傷了,可能是又經過一段奔襲,五臟已經偏離開了原來的位置,此時病人顯然再也無法承受任何折騰了,隨便挪一下的他的位置,估計他的內臟就會破碎。
    步凡小心翼翼地開始在病人的身上按摩起來,刺激病人恢復本身的的抵抗能力,來驅逐這股寒氣。步凡把病人全身的每一個穴道都仔細地按了一遍,幫他疏通了全身的經脈。病人體內本身已經被震散的真氣又重新聚合起來,開始運行起來。這股真氣一經復甦,就主動向寒氣發動了進攻,雖然病人本身的真氣比較弱,但是也給那股寒氣造成了一些麻煩。寒氣發覺有股真氣開始威脅自己的完全控制地位後,便集中起來發動了對這股真氣的鎮壓,這股真氣畢竟比寒氣要弱很多,一個回合之下,便給逼到內腑之處,死守著這重要的位置,再無反擊之力。
    「好了。」步凡看見達到了自己的預料的效果,不再猶豫,運起真氣,左手按到了病人的氣海之上,便將真氣注入病人的氣海之內,發動了對寒氣的攻擊。
    寒氣正在鎮壓先前的那股真氣,卻突然遭到步凡輸入的真氣的襲擊,而且步凡的真氣剛正陽烈,又異常強大,一個接觸下來,寒氣便開始潰退。
    病人的內腑已被先前真氣牢牢守住,退無可退,寒氣便開始四處游竄,企圖找到一個出口。
    「成了!」步凡心中一喜,右手果斷出擊,一針刺到了病人胸口的膻中穴,打通了病人體內與外界的通道。那股寒氣便像是突然找到了一個宣洩口,立刻向膻中集中而來,並迅速從這裡逃逸。
    室內的溫度開始極速下降,片刻之間室內的一些容器裡液體就開始結了冰。這下可苦了戰毅和守衛在屋子裡的人,只覺得像是掉進了冰窖裡,而且這股寒氣還不是一般地寒,像是一隻附骨的蟲子,一經接觸,便直往自己骨髓裡鑽,讓自己從骨子裡感到一股莫名的冷。此時他們都後悔了,後悔剛才沒聽步凡的話,卻也只能硬撐下去,站在那裡抖個不停,牙齒「咯咯」作響。
    步凡迅速出擊,將真氣在病人體內遊走一遍,把一些殘餘的寒氣徹底驅逐出去,然後迅速收回自己的真氣,把病人體內的主導權交給病人自身的那股真氣。
    一回頭,步凡看見了戰毅等人硬撐的樣子,不覺好笑。急忙將真氣運行起來,幾個吐納之間,室內這股力量化的寒氣便向步凡體內直湧而來,並被步凡體內快速運行的真氣給煉化,和步凡本身真氣迅速地融為一體,再也沒了先前那股寒虐之意。
    戰毅等人看見步凡的動作,便知道步凡是在幫他們,一經擺脫寒毒侵襲,都朝步凡投來感激的目光。
    「病人的寒毒已經被祛除了,不過他的內臟俱有損傷,被震離了原來的位置,我試著用銀針刺穴的方法以正其位。」步凡說完就開始動手,兩手各抓起數根銀針,往別人的身上刺去。一連幾次,病人的頭上、胸部、腹部、腳底都被刺上了幾根銀針。
    等刺完了針,步凡這才把手罩向病人膻中穴上的那根銀針上,用內力一吸,那根銀針便飛入了步凡手中。
    步凡將這根銀針往旁邊的床頭櫃上一放,那銀針便斷成了幾分。
    「好厲害的寒毒,銀針竟然被凍裂了。」戰毅等人不由心頭一凜。
    「好了,病人的內臟會在三天之內慢慢歸位,在這期間,你們不能移動他的身體,不能碰掉銀針。三日後,你們自行拔掉銀針,病人就會甦醒。」步凡囑咐完這幾句,繼續說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真是太感謝你了,我送你吧。」戰毅感激地說到。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說完就朝門口走去。
    戰毅緊隨其後。
    「廳長,你怎麼也來了。」戰毅一出門就看見了廳長。
    「情況怎麼樣了?」廳長問到,他比較擔心A號的情況。
    「廳長,這位就是步凡,就是他出手醫治的。」戰毅趕緊把步凡介紹給廳長。
    步凡仔細打量了下這位全身散發著威嚴之氣的廳長後說道:「廳長你好,病人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他自我恢復,畢竟他是受了嚴重的內傷,恢復起來不會那麼快。」
    廳長聽完步凡的話,伸出手來緊緊握住步凡的手:「謝謝,謝謝,麻煩你了,這次要不是你,我們的這位同志估計就危險了。」
    步凡抽回自己的手:「不客氣,我是學醫的,救死扶傷是我應該做的。」
    「不,我還是要說謝謝,我代表江城市國家安全廳,代表這些為保衛國家安全而奮不顧身的偵察員們謝謝你。」廳長說完朝步凡鞠了一躬。
    「安全廳?」步凡趕緊閃開,從側面扶住了廳長,他雖然感覺戰毅他們可能有更深的身份,但沒想到是國安的人:「廳長你真的不用客氣,能夠搶救一位為保衛國家安全而受傷的勇士的生命也是我的榮幸。」
    廳長又客氣了幾句便轉移了話題:「小兄弟有這麼好的身手和醫術,不知道是什麼宗派的,師從哪位高人。」
    步凡笑了笑,道「沒什麼宗派,這些都是家傳的,我父親就是位醫生。」
    廳長明白步凡是不願意說,也就不再勉強,中國好多奇人異士都不願意別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估計步凡的師傅也是這樣的隱士。
    看看也沒什麼話題可聊,步凡便向廳長告辭,他對國家安全之類事情的沒興趣,何況人家也不會告訴自己這些,再呆下去也是無聊。
    「戰毅,你跑一趟,替我把步凡送回學校吧。」廳長看步凡執意要走,也就不再挽留,朝戰毅吩咐到。
    戰毅點頭答應著,就和步凡離開了病房門口。
    「戰局,真的不用送了,估計你也有正事要忙,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反正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還想四處走走。」步凡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回去也趕不上上課了,今天的事情都這麼讓自己感到突然,先是王曉冉的出國,再是莫名其妙地救了一國安,他想隨便走一走去散散心。
    步凡都這麼說了,戰毅也不能再堅持了,只好苦笑了兩聲:「好吧,看來我今天是無法完成局長交代的任務了。」
    步凡衝著戰毅笑了笑,便告辭而去,出門隨便挑了個方向,沿著街邊溜躂了下去。
    此時的大和大廈裡。
    「混帳,這個人在我們這裡潛伏這麼長時間你們竟然沒有察覺,還讓他進了我們的機密室。」一個長著小撮鬍子的傢伙正在對著自己對面的幾個人咆哮。
    那幾個人被訓得狗血淋頭,嘴上不敢反駁,心裡卻在不斷地咒罵這個小鬍子:好像是你這個瞎了狗眼的前天還說那人是我們忠實可信的勇士,還專門嘉獎了幾萬塊,現在又來怪我們。
    「山木君,不要生氣了。」一聲陰冷的聲音響起,大家這才注意到陰暗角落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一臉邪笑的傢伙。
    「張君,你不用為這群飯桶說話。」山木顯然還沒消氣。
    這個傢伙竟然姓張,這讓那幾個被稱為飯桶的傢伙有些驚訝。
    一臉邪笑地站了起來,慢慢走到山木面前,這人才開口說道:「山木君,你放心,昨天那人雖然逃走了,但是被我打了一掌。中了我的掌,他是絕對活不過一個小時的,現在估計他都已經躺在某家醫院的太平間裡了,他背後的人是別想從他嘴裡得到任何信息的。」
    「張君,你能確定?」山木顯然有些懷疑。
    那人也不說話,只冷冷地看了山木一眼,山木便覺得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雙腿不禁打起顫來。
    「好,我相信張君。」山木不敢再看對方的眼睛,移開視線,對那幾個飯桶吼道:「你們還不快謝謝張君,這次如果不是他恰好在場,擊斃了那人,你們幾個現在也活不成了。」
    那幾人急忙道謝,不過那人卻不搭理他們,「嘿嘿」冷笑了兩聲,又坐回到那陰影裡去了。
《天生不凡》